儒游记(穿越)第一部---七夜之都
  发于:2010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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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顷刻之间,真相终於露出原来面目,而吴靖儒则当下倒吸一口气,满眼震惊的看著一切。
  原以为只是单纯山体洞窟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满是绘满壁画的石室!岩壁上半部分描绘著栩栩如生的精致壁画,而下半部分则是一种文字符号!这至少代表著,这座丛林曾经是有文明存在过,可直到现在,吴靖儒所遇到的不是寻常植物就是奇异动植物,虽然心里不排除创造出这种文字的便是那些异兽。
  凝视一阵这符号,又再度出现先前迷失意识的状况,连忙移开目光,有可能这文字所蕴涵的事物还不是他们人类所能到达的层面,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无法从中了解神秘的事物心里略有失落,不过吴靖儒不是那种沮丧停留超过三秒的人,很快又注意起地面上的变化。凹凸不平的地面改变後光滑无比,蹲下身去才发现光滑的表面下隐藏一条条交织而成的符痕,因为颜色上的相近才难以察觉。
  注意稍加停留地面一块儿,视线又再回到岩壁上的壁画。室内的光线并没有光点的消失而黯淡下,相反比之前更为明亮,他才得以好好观察墙体上美轮美奂的壁画。不同灰黄的岩土,壁画所刻在的岩石纯白而干净,和壁画上的宛如从黑夜中汲去的黑墨线条,在明亮的石壁衬托下静静流淌幽幽黯蓝,形成鲜明的对比,若然跳出石面,鲜活於眼前讲述一切。
  很难读懂壁绘上述说什麽,隐约知道应该是讲述一个人,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讲述一只妖,为何如此肯定是妖物,入眼的场景就是他自一朵妖异异常的花中诞生的场面,不好说是妖物还是妖精,但肯定的是他所处於的地位不低,他在壁画中所处於的格局,正是视线第一眼所能注意到的,而且在妖花的四周绘满形态各异的人活植物如拱星捧月围绕著花朵,由此便可窥一二。
  “有可能是众妖之王呢!”像是受到吸引,吴靖儒走近到那神秘的妖物前,伸出手触碰略显冰凉的石面,黑墨如晶的双眸凝视著妖花愣愣出神──十重花衣,重重如絮,虽然只能从壁画中一窥风姿,也能想象出若然重活在世上,是何等独人傲韵,放在现今众多花种中,定必是理所当然的花之王者。
  指尖无意识轻轻掠过花蕊中诞生的妖物,若放在平时他实在不会如此去关注一朵‘娇弱’的花朵,就算它是如何醉人美丽,自问他本身便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然而从这一朵外表华贵美豔极致的妖花中,隐隐一股让万物畏惧、不敢与之直视的气势,就算是从壁画中也能察觉到,可想而知若面对这花,压迫力是多麽巨大,可在吴靖儒看来,却爱极他这种无人能比的凌厉气势,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蓦然间,吴靖儒他做了一件从没有想象过的事情,亲吻上那神秘的妖物,一种不明的情感在胸中流窜鼓动,对这妖物他似乎还想得到更多,可惜,这只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壁画而已。
  唇瓣与画上妖物的亲吻,直到轻巧的脚步声从身後传来,才让沈浸在意识中的人惊醒,看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夥子,略带干笑看著用鄙视意味看著自己的小猫,打著哈哈退离壁画,他已经没有心思在凝视下去,免得再作出什麽出格的行为。
  偌大的石室,除了石壁上的图画和字符极为特殊外,就没有什麽摆设物,作为这样精致美奂的石室实在是可惜。绕著室内转一圈,虽然以前他做过了很多遍,在墙壁角落四处探索一番,再顺延这地面的符痕顺摸,发现这些条纹实在太有规律,不像是随意刻上,再细心摸索一块儿,如果猜测没错,这应该是一种图案阵法之类的存在。
  动身走到室内中央,根据惯例阵眼一类的存在应该是在这里,用脚四处踏踏,知道感觉到一处凹痕有所不同的地方才停止,蹲下身去打算用手摸索,却料想不到一瞬之间,左手腕中沈寂多时的奇异手镯迸发出强烈光芒,地面上的符痕紧随发出光芒,就像在回应手镯的光芒一样,接著,随著一阵扬起尘土飞扬的晃动,手镯才甘愿收拢回刺眼的光芒。
  “咳,咳!”挥手佛去空中的灰尘,待尘土全数散去後,地面上竟然出现一条直伸入地层的回旋形石质阶梯,“地,地穴通道?”
  鬼哭呼啸而过的风声呜呜从地底里传出,石面上的光线仅能映照到十来道阶梯,再往深里就是黑黝黝一片,那是连伸手也不见五指的漆黑。噎一下口水,缓缓将眼睛闭上慢慢探索走入,但是没走一步肩膀上突然增加起重量,让心下一窒,动也不敢动一下,在脸上滑过熟悉的柔软皮毛时,高悬的心才放下,不满嘟嚷:“搞什麽,想吓死人吗!”
  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心下莫算应该走到黑暗范围里,待过二、三分锺,稍稍睁开眼缝,虽不至於太清楚,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得见地穴里的情况。不比外面,地穴里弥漫著一股糜烂的湿气,难以忍受的压抑像潮水般涌来,再者地道的面积并不宽阔,勉强通过一个人,这种气氛再加上这种环境,很容易使人情绪极端紧绷,若有什麽危险霎时出现,根本不能转得过来。当下,吴靖儒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前进,反观小猫,则显得从容许多,虽然不知道他这次为何愿意和自己这麽靠近,但全副心思已摆在眼前的状况,容不得自己再花多一些心思。
  突然,吴靖儒停下脚步,聚精会神竖起耳朵,前方由远而近慢慢传来一丝声响,嘀哒、嘀哒,似是水滴滴落又像是有什麽靠近,在声音越来越清晰可闻时,吴靖儒顿时僵硬在地,血气全数倒流,在他面前,竟然出现一只极为丑陋悚人的怪物!
  出奇粗壮的蛇身上,竟然长著九个人头!脸色死青,各面容神态不一,却无一不是让人惊悚万分,而那奇怪的水声则是来自那血盘獠牙里流出的青液,散发著浓浓腐烂、死亡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迫近!
  一声嘶吼,让处於惊吓状态的人回神,踉跄退後数步,不料被一块凸出的石尖绊倒,整个人往後倒去,眼看那张尖牙要咬上右脚时,小猫突然吼出一声巨啸,在狭长的通道里不断回传,竟能生成音波直伤怪蛇,令九个头像是陷入混乱状态,一下子逃窜离去。
  软倒在地面上的人,知道蛇影完全失去消失,才有逃过一劫的感觉,“死,这里到底什麽破玩意!”不同在丛林中所见识过得,就算外形多麽怪异也不致使他产生被死亡如此迫近,气喘吁吁看著悠然自得疏理皮毛得小猫,暗咐它是不是知道这情况才跟上?
  地层通道刚开始,就遭遇上如此怪物,前方还有多少危险在等待?症犹豫不决是否有必要在前进时,身体突然一冲击,通道里得景物快速後退,脑後一下重重磕上什麽东西,便失去了直觉。
  
儒游记 Ⅸ

  地下洞窟(一)
  
  ──60年前遗留下的信息
  
  
  醒来的时候,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刚睁开眼睛那一霎那,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有的是止不住的恶心和呕吐感。
  “咳,咳,呃……”乾呕出一口酸物,晕眩感才压下去,挣扎起身时脚裸一阵剧痛,低头望去脚跟红肿不已,幸好疼痛让涣散的神智稍微回笼,回忆起昏迷前的情况,“好像…最先是犹豫要不要离开,然後……然後,有东西……缠上自己的腰往後拉扯!”
  连忙往腰间看去,石刀还静静呆在刀袋上,遮羞用的草群被扯到不知往哪里去,除此之外,腰腹上浅浅有个一圈红痕,宽度不过麽指宽,看来不是之前那头怪蛇从背後偷袭,但也证明有什麽危险的东西在附近伺机而动。咕噜一噎,小猫已经不在身边,接下来靠的只有自己,是生是死,全看他这是否跨得过!
  拔出石刀警惕往四周观察,视线已经很好适应黑暗的景色,所在的地方不再是先前狭窄的通道,而是身处一个旷大的地洞,也就是说他无法能估计到攻击会从哪里袭来!缓缓往後移动,背刚好碰上石块似的物体,冰凉的触感让毛管都竖起,但至少背後是安全的!
  咻咻。
  上一秒才听到空气中有什麽挥拭过,下一秒右臂已沈重承受下一击,还来不及反应,暴雨般的挥打已往他身上招呼来,吴靖儒已顾不上防御什麽,一边正面承受鞭击,一边狠狠往那东西劈去。虽然这样做起来有可能落下自己先败下来,但与其只乖乖防御,不如顺瓜抹藤去找出著躲在阴暗的鬼东西!
  眼看又一击鞭击挥打上自己右臂,他不知哪里涌出来的冲动,伸出左手挡著,闷哼一声,手掌立即来个鲜血淋漓,随後不顾疼痛死死拽著那凶器……捉到一角,躲藏在黑暗中的怪物便显露出真容,可想不到竟然是一棵有人高的巨大花藤怪物!
  这只怪物外表极像平时见到的猪龙草,只是体形大上十余倍有多,巨大的草囊高高悬挂,溢不住的液体让草囊微微倾斜,当滴落到地面上时,滋一声,溶化出一个个小洞,看得人头皮发麻。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根茎下数十条藤茎犹如一条条的触手,在极快与缓慢中交替变换迅速速度,让人无法摸清到底改防御的是在背後以极快挥来的藤茎,还是面前满满蠕动貌似无害的凶器。
  这样的异类植物,吴靖儒不止一次见识过,在外面的丛林中,他见到的可是比眼前这棵还要大上几倍,可能是地底下的环境限制它的成长吧,要不然在第一次接下攻击时,他的内脏早就被击碎。在这之前吴靖儒还不停腹诽这里的环境,不过现在他倒真得想大喊玉帝啊观音菩萨啊神啊阿拉啊你们果然没有瞎眼,帮他捡回小命一条。
  但是,安全也是一时片刻,再怎样小棵,这也是可以让无数异兽沦为营养的怪物植物一类啊,而且这植物怪像是对吴靖儒的血上瘾般,不将他沦为它的营养不甘心。忙著面前的攻击,吴靖儒也顾不上脚下的状况,便没有留意到右脚下踩上的正是作为主体一部分的根茎,全副心思摆在劈击和闪躲的人,在心神反应过来後,眼前的事物早全数上下颠倒,头下不远,就是那装满腥黄液体的草囊。
  “啊!”心下一慌,手里的石刀顺势滑出手心,扑通一声,掉进那溶液中,不稍片刻,连杂碎也不剩一点。
  有人说,在面对死亡时,会有两种情况的人,一种是慌忙而失去应有的理智,一种是害怕而生出无比的冷静。吴靖儒本不属於这两类,不过半年来也有数次面对死亡,从中汲取到的经验可不容小窥。深深呼吸一口气,抖著手伸进刀袋的另外一边,那个从来不曾打开的一边。
  这棵植物怪,虽没有像小猫那样能发出火球之类,但胜在行踪如鬼魅,加上那些让人防不胜防的藤茎攻击,多数异兽往往察觉到它时便是掉头离开。所谓一物克一物,就算在怎麽变异,这怪物还是有‘物’一词,应有的弱点还是存在的,那就是──怕毒!
  呼一声叹息,吴靖儒静静看著那把从没有用过的第二把石刀,刃上泛著幽幽紫芒,那是他这半年内不断采集毒草磨成草浆,使其日夜浸泡,才将刃面完全渗透入毒素,成为一把真正意义上的毒刀。虽然制造的方法纯熟凭空想象,也没有确实验证过是否有效,但现在没有再给选择的余地,呼喝一声“看我的”,猛用力砍去勒住脚裸的藤茎,发疯似的劈上数十刀。
  第一刀,植物怪似乎了解到这刀的毒性,为求摆脱,将卷著吴靖儒的藤茎摔来甩去,吴靖儒也好样的没有被影响到,反而借著挥甩,在一根根藤茎上划下深深一痕。
  形势不相上下,现在看得便是吴靖儒先倒下,还是毒素蔓延得快。
  结果出来了,很明显,吴靖儒他这半年的功夫并没有白费。
  累得像只牛的砍掉脚上束缚,随後成大字型躺在泥地上小憩。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大大小小的鞭痕横七竖八陈列在躯体上,幸亏的是吴靖儒身体在半年生死边缘,和最初那两颗果子的折磨下,抗击忍耐能力不是一般的强。顺著藤茎来爬到那筐箩大的草囊旁边,将毒刀轻手放回刀袋中,一手掰断草囊下还是雏形的藤茎,七手八脚撕开外皮稍加处理後,看著滴落一点点白色的乳液,忍著强烈的恶心感眼一闭,就这麽狼吞虎咽吞下。不是吴靖儒变态,而是先前的战斗耗费太多他的体力,为求活下去他不得不吃下这东西,好补充回失去的力气。
  胃部得到填充,体力多少也回来一些,看著那庞大的植物怪,想到还无法掌握还得在这停留多久,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就地给植物怪肢解去了,以备做後备粮随时都可以充饥。
  “这!”正动手将藤茎挖出来时,在那根茎下竟然刨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物品──一本日记本。本子表面陈旧,但因为面质用了厚厚的皮料,才得以半完好保存到现在,而且就样式看来,像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东西。但问题不在这,而是为什麽现代社会的产物会出现在这?难道以前也有人和他一样来到这丛林?哪现在这些人去了哪里?是不是回到那个社会去?一连串的疑问让吴靖儒按耐不下鼓动的情绪,抖著手慢慢翻阅,“一九四七年,三月五日,晴,霜先生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吴靖儒停下阅读,果然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产物,虽然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了,但至少不会影响太大。
  
  “一九四七年,三月五日,晴,霜先生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八方寻找多时的秘境终於找来了踪迹,五日後等一切准备妥当後,便可以出发!不过,不愧是霜先生,八方这麽多代刃的找寻,先生仅仅十年就找到,不愧是……
  
  三月十日,事情终於准备妥当,现在只差霜先生,等他来後便可以出发……说实在,这一次额队伍阵容真是庞大,共有三十人,且各具特殊本领,全是八方中颇有名气的刃……呵呵,是不是等於霜先生也承认我和他们一样,可以帮上他的忙?
  
  三月十一日,霜先生带来了一个人,他叫雨,听说是霜先生童年的好友。雨先生他真得很美而且高洁,虽然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人怪怪的,但放在雨先生身上却不觉的别扭!雨先生就像幼年回忆中的一次在北方冰雪世界中迎著寒风刺骨,仍然傲然绽放的白梅一样,而且头发和眼瞳是罕见的白色和银色,而且在凝望那双银色时,心中不期然涌起独占的感觉,看那些人就知道,个个都对雨先生抱著淫亵念头,哼!霜先生的童年好友,那是轻易让你们得手的人……”
  
  读到这里,吴靖儒脑中不期然描绘出那位白发和银瞳,犹如傲梅的雨,会是一个如何风姿的人?可惜现在都可能作古了,他不由可惜摇头继续往下阅读:
  
  “三月二十日,来到发现秘境的地点了,想到八方自古流传的传说和那些相继奔赴的却失去生命的前人,身体涌起一阵阵鼓躁,如果成功从中得到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他也有资格站在霜先生的身边?秘境,又称神农之境,并不是指所谓的神农架,而是自八方诞生起便一直流传下来代表‘一切’的境地,无与伦比的咒术、至高的力量、神秘的灵兽、奇妙的灵果异草,所有所有让八方人疯狂的东西都存在这里……但,霜先生他到底想从这里得到什麽?他今日又和雨先生消失一阵了,那些人看来今晚要行动,可能是霜先生在提醒雨先生吧。
  
  三月二十五日,几日前想对雨先生不轨的人被重重修理一顿後,大部分人现在见到雨先生可谓遇上猫的老鼠,见到就跑,真是活该!不过人有几个还死心不息啊……
  
  四月一日,终於成功进入秘境了……但却丧失二名同伴,为刚开始的行动不由抹上一丝沈重,才刚到达就出现伤亡,这次的行程果然不是往日可以相比,不过也证明这次冒险之後得到的回报是如何丰厚!埋葬同伴的尸体後,我们重新稍作整顿片刻後,再次出发,霜先生一整天都没有说话,视线一直停留在凸起的土堆上,想必心情很沈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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