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如菊(生子)————菊文字
菊文字  发于:2010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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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生!!!!我不生!!!你帮我杀了他!!杀了他!”

齐潜翻找出一些必备的药品,“哟,你这里准备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全……现在说不生也太晚了,八个月了,虽然没足月,现在这算是早产,但你这个孩子好像强壮得不行,像小牛似的,你那肚子快让他踢成多边形了,你还是生吧,不生不行,它自己要出来,它折腾你,你受得了吗?要报复也得等它出来吧,到时候你把他溺死在马桶里也没人管。现在你干不过它,我劝你还是留些力气一会好好生,别生一半昏死过去,你这个孩子很可能把你剖开自己爬出来哦。我真想看看它到底能霸道成啥样子……”齐潜说着说着回头一看,“哟,你怎么又昏过去了!怎么生啊?!”


怎么生?硬生呗!

白旭梅全身赤裸着,上身盖着潮乎乎发霉的被子,下半身啥也没盖,被摆成M形,全国最强医师TOP10之一的齐潜以专业的心态和手法在他的下
      体倒腾着,扣扣这,弄弄那。

阴阳人不是没见过,然,阴阳人生子现场他还是第一次赶上,何况从外表上看他还基本属于男性,齐潜医师的热血沸腾了!

他想了想,有了结论,自语道:“这玩意生出来会得痔疮的,严重的话……还是先备下点痔疮膏啥的。”

一个悲愤欲死的孕夫,一个疯疯癫癫的药师,一个波不及待降生的婴孩,地窖深处,火光摇曳,接生,进行时!

白旭梅之前的沉溏体力耗损太过,搞得现在需要用力的时候完全不行,又疼得厉害,时醒时昏,醒来也不肯好好生,要么捶打自己岌岌可危的肚子,要么就要滚下床去找剪子,没奈何,齐潜只得压住他上半身训斥道:“亏你还号称惊才绝艳白大少!我可是听着你的传说长大的!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还像个男人吗?简直像个女人一样没有胸襟!不就是被个男人搞大了肚子吗?那又怎样?!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丈夫就之当她是家人不当他是女人了,难道生了孩子的男人也不是男人了吗?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只当被狗咬了一口就算了吗?!天塌下来当被盖,难道这不应该是大英雄的气魄吗?!”几个反问句下来,吼得白旭梅眼冒金星,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穿着气,攒了会力气才能反问回去:


“什么听着我传说长大?!你才比我小几岁!!”

齐潜微笑道:“大叔,三十岁是个坎,你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中间的就是所谓代沟啊。”

白旭梅一边冷汗直流一边咬牙忍着下体的剧痛,好容易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小鬼,有一句话你说的对……我……要生下这个狗崽子……亲手宰了他……来吧!”


齐潜微笑道:“好!你忍着点。”

地窖、怪医、产夫湿透的黑发紧贴在苍白的面颊、拧紧的床单、阵阵收缩扩张的XX……生子,仍在进行!

地窖里回荡着孕夫隐忍痛苦的嘶吼呻吟,他嘴巴里塞着布团,阵痛袭来痛得他睚眦尽裂,脖子上筋骨毕现,汗水小溪样潺潺而下,齐潜在下面给他鼓劲,“用力啊,用力!快了!你把这个想象成一个很硬的大号,虽然很大很硬很憋,然,只要够用力够坚持时机一到‘咚’就下来了!到那时候一切的努力就得到回报了!用力!呼吸!!”


白旭梅在呜咽了一阵实在受不了了,拔出嘴里的布团,开始咒骂瀬玖。齐潜一边工作一边想,“真的是,男人生孩子和女人也差不多,都要骂自己男人,好像骂到位了那男人就会替自己疼似的……不过确实男人做下的孽却要女人来受苦,不公平……”


正想着,那娃的头好像出来一点点了,齐潜大喜道:“再用力!这一坨已经冒出点头了,放松!千万别把他给挤回去!”

白旭梅在那边骂着骂着力气实在不够了,气若游丝地呢喃,“瀬玖……我X你娘的……我要宰了你……亲手宰了你……这么喜欢孩子自己去生啊……你这个贱种……我白旭梅对天发誓……我要宰了你……”骂着骂着他又昏了过去。


这可糟了!齐潜想,关键时刻他一点力气也不出,这娃长时间缺氧,很可能憋死在这个当口,就算活下来,也可能是个脑瘫儿!

实在不行就只能……侧切了。

这下就不仅仅是痔疮的问题了……

齐潜一狠心,举起精致的手术刀,靠近白大少那无瑕的密所……

然,就在那刀尖抵达括约肌外的皮肤那一刻,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齐潜也不会相信这这一幕!

那被卡主的娃的脑袋顶牛一般努力向外钻,好像知道他爹是不会主塔一臂之力了,他再次运用了那得天独厚强壮了后肢,挤啊冲啊,下定决心挤出这个狭窄的小天地一头冲进外面那个大千世界。


第 19 章

齐潜收回刀,蹲下来认真研究这娃的头向外用力的过程,当然也帮了点小忙,他把孕夫的腿向两边掰了掰,掰到一个极致的位置,固定好,方便这娃出行。

他发现,这娃的脑袋运动是有规律的,像螺丝一样,用力地顺时针钻啊钻啊,产夫的肌肉和皮肤果真被拉伤了,血蜿蜒流下,那娃浴血中出来了,然后齐潜托着他的头,看他继续一点点把自己给生出来,这果真是个自力更生的娃。


最后这娃终于“咚”地一声跌进齐潜的手里,虽然是个不足月的孩子,然,从形态和重量上只能看人觉得幸亏没有足月,否则不知道大成啥样子。

齐潜兴奋地看着手里的娃,就像科学家看到了千载难逢的实验对象,简直想立刻解剖来看看,他倒提着娃的一条腿,眼冒红光地咧嘴一笑:“嘻嘻,是个男娃娃。阴阳人果真不一样,娃娃不是生出来的,是自己跑出来的,小宝宝,来让蜀黍看看你哪里不一样,哦呵呵呵!”


地窖、血光、手术刀、疯魔药师、以及——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破空而出……

娃,地球很危险的……

齐潜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事业上的疯狂也许可以冲散个人生活上的疯狂,总之他很享受这久违的身为顶尖药师的单纯的快乐。刚出生不久的男娃被他从头到脚摸了个遍,特意捏了捏那两条强有力的后退,着迷地拎起来看,自语道:“肌肉的走向很不同寻常,应该切开来看看是怎么运作的,对提高我国运动员的竞技水平有很大帮助……”那娃大力哭着,腿一蹬,甩开齐潜的手,直接踹上他的脸,齐潜直接后退了两步,捂着口鼻,好歹毒的奶娃!


然,再有力再歹毒毕竟是个只有三分钟年纪的娃,齐潜狞笑着伸出手来……突然,他定住了身形,有人来了,在附近……是他!

蛊毒作用下的心灵感应告诉他,轩辕苟胜追到了这里,也是他已经离开他视线几个时辰,足以让轩辕循迹而来,畜生!在这关键的时刻来搅局!!

如果现在不出去的话,轩辕一定会闯进来,到时候他就没有机会继续研究,可是就这样出去,他又怕自己一时又疯了,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怎么办?走还是不走?藏还是不藏……问题是藏得住吗?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就如同自己知道他在外面。

齐潜团团转了几圈,目光在昏死的产夫和初生的婴儿之间飘来飘去,一横心,他打算拐走这个怪力婴儿!

于是他找了件衣服将那娃随便裹起来,夹在腋下,沿着石阶走上去。

在拾阶而上的过程中,齐潜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那种控制不住的疯狂感觉又回来了,真的是,干嘛要下这种蛊啊!相见不如不见,我和你多大仇要你这么下血本毁我一辈子啊!明明你也不想见到我吧?明明你只爱你那个表妹根本就看不起我吧!你要干啥……嘣……他的神经又崩坏了。


原以为能多撑一会儿,没想到这一品山庄是他的倒霉地,一进这里他就比平时容易疯。

轩辕苟胜大侠此刻正在这扇墙外,有点担心。

他不担心齐潜跑,也不担心他藏,反正他跑不掉,藏不起,然,他担心他遇到麻烦。

他置身一堵很平凡的墙后面本身就很令人怀疑了。

刚刚他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了吧,轩辕大侠感应到了那不同寻常的情绪,才放下同众人寻找白大少的事情,赶来这里查看。

他敲打着墙上的每一块砖,希望找到那个机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一个身影在假山上一闪而过,轩辕身体快于大脑,飞身掠去,抓住那偷溜之人,赫然竟是齐潜!

齐潜瑟缩地看着他,眼泪慢慢流出来……

他这样子,不用说,已然又进入疯癫状态了。

轩辕叹气上前给他抹泪,道:“不哭不哭,你没事就好。我刚才担心你来着。”

齐潜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怀里抱着啥,背过身去。

轩辕道:“拣着什么好东西了?”

齐潜突然跑开,好像叼着肉的狗,不想和同伴分享。

轩辕只得悄然跟上。

齐潜跑着跑着,忽然一阵婴孩的啼哭从他怀里传出来,那娃刚睡着给颠醒了,很不悦。

轩辕大惊,现身,问道:“这个是啥?哪里来的?”

齐潜再跑,然,无论他跑向哪个方向,轩辕都执著地挡着他的路,严厉地问道:“这孩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的父母会担心的,快还回去。”

齐潜抱紧孩子,一步步退着,眼睛里还是瑟缩恐惧,然他竟然在疯癫状态下说出一个句子:“走开!我的!我的!”

轩辕哭笑不得道:“什么你的?你才离开我眼皮底下多大一会就弄出个孩子?乖,听话就疼你,把孩子给我。”

齐潜说啥也不从,孩子哭得更欢,轩辕没办法,只好来硬的,一招移花接木将一小节木桩换了孩子。

可怜那齐潜疯癫之中仍不忘保护他的实验对象,抱着那截木桩不撒手,趁轩辕去还孩子的空挡,他嘿嘿傻笑着,自语道:“啊!宝宝你饿了吧,蜀黍给拿你吃的。”说着就不顾大冬天的扯开自己的衣襟,把奶奶露出来凑到木桩上,大方地说,“吃吧,吃吧。饿坏你了。”

轩辕苟胜侠骨丹心急人之所急,然,他左右飞了半天也没见到找孩子的父母,只得去找白毛氏说明情况。

“表妹,你们家有谁新生了婴孩吗?我正在寻找他的父母。”

白毛氏正急着找相公,哪里有工夫理这等小事,然,表哥所托只得应付道:“并没有听说哪个弟妹小妾的有生产,仆人就不得而知了。表哥,这孩子的事你且放一放,那父母自会找上门来,倒是我家相公的事,一时三刻也等不及的,求你帮忙找找。”


轩辕苟胜只得将孩子放在白毛氏屋里,托仆妇照看着,回去将莫名其妙地袒着胸抱着木桩的齐潜捡回来请人看着,自己就帮忙奔走去了。

一刻钟之后,坏消息传来,有人在后园池塘旁边发现了大少爷的一只云头靴,闻此消息白毛氏风风火火赶到现场,只见现场仆人众多,白二大力地指挥着仆人下水捞人,水塘里三步一人呈地毯式搜索状,白老爷子已经抢先捧着那一只鞋哭天抢地,“我的儿呀!我苦命的儿呀!你怎么这么狠心呀!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爹下半辈子怎么过呀!”


白毛氏心里拔凉拔凉的,然,故作镇静道:“老爷,您先不要这样,相公他吉人自有天相……”

“二爷!我们找到了这个!”四个仆役联合从水里捞出一个已经湿透了沾满泥污的物体,看上去曾经应该是件白色的斗篷。

白二眼睛都红了,好似说好了给他的摇钱树又不给了一样难过伤心,他咬牙大喝道:“给我继续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边白老爷“嘎——”抢先抽过去了,白毛氏只得强忍悲恸和眩晕。

轩辕苟胜也在池边,他为白少爷的悲剧命运叹息,更心疼表妹命运多舛,天妒红颜啊!

然,捞了两个时辰,池塘的水都混了,仆人一茬又一茬地下,并没有找到白大少的尸体,让人又担心又稍稍放了心,然,天寒地冻,一个身怀六甲神智不清的孕夫,能到哪里去呢?


夜里,一家人愁云惨淡地聚在一起开会,白老爷已经哭得老眼昏花,不顶用了,白二也无计可施,只同侍卫长商量先不要告诉瀬玖,免得事情闹大,侍卫长哭着脸道:“二爷,事情已经很大了,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八成要自裁了。”


白二道:“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家可比你惨,瀬玖先勾引我姐姐,折腾出一个孩子,没了,就赖在我们家头上,后又霸占我哥哥,倒腾出一个孩子,又没了,多半还是赖在我们家头上。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银子做多大牺牲才能了事呢。”


白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听的,此事哭咧咧昏沉沉道:“二哎,下次许就轮到你给瀬玖生孩子了,我们家到底欠他啥了?!还也还不清!”

白二道:“什么就轮到我!你有那么多闺女留着干啥?!先说好,我不生!”

侍卫长道:“二爷,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将军为了子息一事多少钱都是肯花的。”

白二不吱声了,坐下来认真合计。

白毛氏忍不住道:“相公未必就有事了,我们不要当他不在了。”

轩辕苟胜抱着孩子走进来,道:“打扰各位,然,这孩子的事情也不容耽搁了,丢孩子的父母可能一夜白头。”

白二道:“什么孩子?!我们家的事你瞎搅和什么?!你懂什么?!要不是你和你那个姘头我们至于吗?!”他当面不客气地指责,带着泄愤。

白毛氏见他话说的难听,道:“二叔!表哥他为相公的事情也忙了一天,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失礼。”

白二道:“失礼也是他先!嫂子,这虽是你的娘家亲戚,然,男女授受不亲,我劝你个妇道人家最好避避嫌。”

把白毛氏气得浑身发抖,道:“相公生死未卜,二叔你就这样欺辱他的未亡人吗?这难道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做出来的事情吗?!你也不怕人家笑话!”白毛氏虽然是个妇道,平时也还温和,然,说起话来并不落空,让白二一时也无法反驳,气呼呼地坐下继续想辄。


轩辕苟胜抱着孩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毛氏不管白二的刁难,故意去看轩辕怀里的孩子,见他睡得正香全不管周围人的嘈杂,倒是可爱。

“表哥,这孩子看起来还没满月,谁家粗心的妈妈做了好事,奶过了吗?”

轩辕道:“据你那丫鬟讲让二十六小少爷的奶娘帮着奶过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岂止奶过了,这娃简直是霸着奶不放口,直道吸干,把他二十六舅舅饿得哇哇乱哭。

白毛氏一见到小婴儿,触景生情,想到相公和肚子里的孩子,明明那个可以叫自己娘的,落下泪来。

第 20 章

白毛氏一见到小婴儿,触景生情,想到相公和肚子里的孩子,明明那个可以叫自己娘的,落下泪来。

轩辕苟胜安慰了几句,白毛氏倒也刚强,自去擦干眼泪,见表哥欲言又止的样子,道:“表哥,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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