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草宣
  发于:2010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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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体上狂乱的需求,让杜辉铮冷漠的脸上露出了欢娱又痛苦的表情,淡漠无温的心因激烈的行为得到了解冻,与莲见之间的性爱,让他感到自己孤独的心是被爱著的。
  
  肉体上做出来的爱,让杜辉铮的身体与心都产生了温度,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当然也没发现车外不远处站在雪中看著车内的一双眼睛。
  
  
  
  
  看著莲见总司的车驶离巷子,杜辉铮蹲在水沟旁就吐了起来,但也许是今天只有喝茶没有吃什麽食物的关系,呕出来的只有一些水而已。杜辉铮待身体的不适感平息过後,起身整理好衣物,缓步走上楼梯拿出钥匙插入门锁。
  
  门锁并没有如同以往常发出喀的声响,杜辉铮疑问的往反方向转,果然就听到熟悉的声响。
  
  自己出门时难道忘了锁门吗?杜辉铮转开刚刚才被自己锁上的门锁,疑问的进入室内,立刻感觉阴暗没开灯的室内竟然有人的气息!
  
  闯空门!
  
  这个想法闪过杜辉铮脑中,他还记得自己出门时明明有锁门,现在竟然被打开,原来是小偷闯了进来!
  
  他立刻拿起放在门旁的扫帚,对著阴暗的室内警戒的喊道:
  
  「谁?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
  
  房内没有回应,但是人的气息感依然明显,杜辉铮拿著扫帚打开门旁边的灯,瞬间点亮的室内,一个人靠坐在窗户旁望著窗外。
  
  「……启吾?」
  
  国分启吾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前,对於杜辉铮的叫唤像没有听到般无反应。
  
  杜辉铮放下扫帚走进室内,他没想到国分现在会在家,内心涌上一股微微的歉意与些许罪恶感,自己几分钟前才在这个门外的楼下被一个男人拥抱,虽然是在贴上不透明隔热纸从外面看不见内部情形的车内,但是地点是在楼下,他与国分同住的公寓前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里原本是他不想让那些属於夜晚淫縻生活踏入的地方,但是这个平静淡然的圣地,却在前几分钟彻底被摧毁。
  
  「启吾,你怎麽在家?还连灯都没有开,我还以为是小偷……晚上不是要上班吗?」
  
  杜辉铮表情平静淡然,没有察觉自己看似平静的口气中带著微微的不稳。
  
  将外套挂回衣柜里,发现坐在窗边的国分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他一眼,杜辉铮觉得奇怪,上前蹲在国分旁边,伸手轻轻摇他的肩膀。
  
  「启吾?」
  
  「……!」
  
  国分像弹簧一样夸张的跳起来,看见杜辉铮在他身旁,平时总是温柔的表情突然变的扭曲,他闪过杜辉铮身边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杜辉铮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平日总是温柔的国分怎麽突然有这种举动,这样的国分,两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启吾?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杜辉铮在国分即将开门之际拉住他的外套,这样的国分让他感到不安,好像……有什麽事要发生了……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一分钟,但对僵持在门口的两人而言似乎已经过了几十分锺,一直闭口的国分钟於开口。
  
  「为什麽……」
  
  「什麽?」
  
  国分微小的音量使杜辉铮听不清他的话,想开口寻问时国分就已经转过身来抓住他的手臂。
  「小悠……」
  
  「怎麽了……?」杜辉铮淡如止水的心感觉到波动,国分反常的态度与眼神,让他内心莫名产生一种情绪,叫作不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感觉零零散散参杂其中,但是杜辉铮无法辨别是什麽,两年没有温度的心,让他失去了对过於复杂的情绪判断力。
  
  国分痛苦的眼神深深望著杜辉铮,那眼中饱含的目光非常复杂,让杜辉铮看不透其中的意思,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在国分的目光下,杜辉铮感觉到有什麽东西改变了,在自己体内,有著什麽改变了。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那会使我改变,我厌恶那样的自己……
  
  杜辉铮倏然推开抓著他的国分,他不想要看见这样的眼神,那会使他感到罪恶,那会让他被复杂的情绪压迫的喘不过气!
  
  被推开的国分在那一瞬间露出极度受伤的表情,他立刻将杜辉铮抓回来然後压倒在地,不顾杜辉铮的挣扎扯开他的衣服。
  
  带著斑斑红紫痕迹的白皙身体直接映入他眼里。
  
  「为什麽?小悠……到底为什麽……?」
  
  满脑子空白的杜辉铮听见国分极力压抑痛苦的询问,好一会才明白发生什麽事。
  
  被发现了吗?终於还是被发现了吗?
  
  杜辉铮颤抖著身体与嘴唇坐起身来将衣服拉好,用平静淡漠的声音道:「没有为什麽,我自愿的……」
  
  「你骗我!」
  
  杜辉铮慢慢的穿好衣服,「我为什麽要骗你,这种事如果不是自愿我会隐瞒吗?」
  
  「你会!」
  
  「启吾……」
  
  「你会隐瞒……你什麽都不会告诉我。」伸手将微微颤抖的杜辉铮抱在怀中,国分的神情充满了痛苦与其他复杂的感情。
  
  「两年了……我在你身边两年了,你都不曾将心里的话告诉过我,我以为只要时间慢慢过去,总有一天你会对我打开心门,可是……根本没有,小悠……你真的感觉不到吗?我……」
  
  「别说了。」
  
  杜辉铮用手捂住国分的嘴阻止他接下来的话,眼睛避开他炙热的眼神。
  
  「启吾……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可是你什麽都不告诉我!」国分拉开杜辉铮的手,神情狂乱。「小悠,那个家伙比我好吗?你为什麽要跟他做那种事?因为那个家伙所以你的眼中才没有我吗?小悠……」
  
  「冷静点启吾……你弄痛我了……」
  
  国分抓住杜辉铮的手腕以及禁棝於他的腰上的手臂力量都很大,透露出的内心的狂乱与痛苦,这样的国分,都是因为他才改变的。
  
  都是因为自己……才会使国分变得如此,都是自己打乱他平静的生活……
  
  听见杜辉铮的呼痛,国分终於放开了他,平时总是温柔的眼睛如今充满著痛苦、悲伤以及许多杜辉铮无法理解的情绪。杜辉铮不敢直视,原因他说不出来,但是就是不敢直视国分那双漂亮却带著复杂感情的双眼。
  
  「你爱那个男人吗?」虽然眼神炙热,但说话的语气却与刚才相反,冰冷冷的。
  
  「……」
  
  没有,他根本不可能爱人,但是他对国分说自己是自愿的,没有爱又怎麽会自愿。如果说出实话,国分又会怎麽看待他?
  
  没有洁操?不知廉耻?淫荡?如论怎麽看待他,对辉铮而言都会令他难以忍受。
  
  看著沉默不语的杜辉铮,国分突然笑了起来,先是低低的笑,然後逐渐变大,最後变成狂野无法克制的笑。
  
  杜辉铮看著疯狂笑著的国分,胸口传来抽痛的感觉。
  
  平静的生活,就此结束了吗?
  
  我再也不是你心中那个小悠了吗?……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吗……?
  
  「你搬走吧。」
  
  国分不知笑了多久,笑到眼泪都流出来,最後在他终於停止笑声後,开口说的就是这句话。
  
  杜辉铮垂下眼,右手抓著胸口抽痛的地方。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虽然我原本就想般出去独立生活,但不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国分……我跟你……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我知道了。」
  
  杜辉铮低声回道,转身从衣橱内拿出自己当初来这里时所带的旅行袋,将依柜内自己为数不少的衣服中拿出几件,这几件是他当初带来这里的,其馀的全是国分所买给他。将衣服放入旅行袋後再转身收拾靠窗小桌子上的画具,最後,拉上旅行袋的拉鍊。
  
  从头到尾,国分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出声阻止。
  
  「谢谢你两年来的照顾……」
  
  杜辉铮提著旅行袋向国分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这个人在他最脆弱时伸出援手,两年的点滴恩情,杜辉铮一辈子报答不尽……但在今日,这个人却收回他的温柔,远离而去。
  
  在杜辉铮即将纽开门之时,保持沉默的国分说了一句话--
  
  「你果然跟悠树一样,都是个没有心又恶心的人。」

 


温度03(替身/虐心)转变

  杜辉铮睁开酸涩的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淡黄色夜灯下的房间,在暖色的灯光下,这间原是冷色调的房间染上了一层柔和的空气,却依然无法掩盖空气中飘散的情色淫糜气息。
  
  这里是莲见总司的房间,杜辉铮现在人在莲见的私人公寓里,在他的房内、他的床上。
  
  一只手拦腰将半撑起身的杜辉铮搂了回去,赤裸的肌肤接触,传递的温暖让杜辉铮没有反抗的贴在莲见宽阔的胸前。
  
  他刚刚与莲见上床了。
  
  两人不知激烈交缠结合了多少次,直到杜辉铮支撑不住晕过去才停止。
  
  自己是怎麽来这里的?杜辉铮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在国分启吾冷漠的关上那扇两年来也属於他的门之後,他的胸口、脑袋,即以视线瞬间全都瓦解成一片杂乱无序的碎片。
  
  那些尖锐的碎片飞舞著、攻击著、叫嚣著,目标全都一致攻击自己,丝毫不留情。杜辉铮被扎的满身是伤,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与血迹,但是心与头脑感受到的痛令他发狂,他吼叫著想摆脱这些疼痛,却发现自己叫不出任何声音,视线还被眼中涌出的毒液阻挡,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不知该怎麽摆脱这些碎片,他没有能力再将它们重整修复,脑袋与心持续不间断活生生的被攻击,早已血淋一片惨不忍睹,但是身体却流不出任何血液,流出的,只有眼中不断涌出的透明毒液,热辣刺烫他的双眼使他根本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他摇摇晃晃招了计程车,说了一个头脑在痛楚折磨中模糊浮现的地址,然後来一栋高级公寓,按下对讲机,接著就看到了莲见。
  
  後来发生的,就是狂野的激情,疯狂的做爱。
  
  他与莲见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唇舌交缠拥抱,从大门口到客厅,经过厨房直到房间的床上,两人的衣物沿途一路散落,最後自己赤裸躺在莲见的床上,让莲见从正面进入了他。
  
  他发出自己都不认得的淫荡呻吟,双脚紧攀住莲见强韧有力的腰身,乞求更粗暴深入的对待。
  
  他记得莲见让自己坐在他腿上从背後抱住自己进入的感觉,也记得自己跨坐在莲见身上疯狂扭动,莲见抚摸自己早已湿透的下体的样子。
  
  也记得自己含著舔弄莲见欲望的味道,还有莲见舔著自己欲望与密穴的感觉。
  
  以及以往自己绝对不会做,让男人直接射在自己嘴里的举动。
  
  他在高潮中说著乱七八糟的话,觉得整个人都被高高捧上天,却又摇摇欲坠;他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好几次,每次回神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死,然後又再度被推上天。
  
  直到他再也受不了,让贯穿脑门的强烈快感带他坠入地狱,带走意识为止。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莲见侧身拿起置於床头的水杯,含了一口後就堵住杜辉铮的红艳未退的唇,慢慢喂著他喝水,直到冰凉的水都流入杜辉铮口中後,两人的湿热的舌头依然缓缓的交缠,激情过後的吻,让两人都舒服的缓缓摩擦著彼此的身体。
  
  一吻结束,两人都叹出满足的气息,杜辉铮倚在莲见怀里,任莲见打开房间的灯後将他抱起身至浴室沐浴。
  
  杜辉铮没有动作,从头到尾都是莲见帮他清洗,包括後穴里激情後的残留物,全都是莲见帮他清理乾净。
  
  热水冲刷著疲累的身体,也冲淡了情色的气息,莲见帮杜辉铮穿上睡袍,再将他抱出浴室坐在椅子上。
  
  「吹了头发再睡。」
  
  莲见对著满脸迷蒙昏昏欲睡的杜辉铮说道,拿出吹风机帮他吹乾头发,从头到尾,他的动作都异常温柔。
  
  吹乾了头发,再整理激情过後的凌乱床铺,换上新床单与薄被後,莲见将杜辉铮抱到床上躺下。待自己也吹乾头发後,莲见收了吹风机,拉起薄被躺到杜辉铮身旁,感觉到温暖靠近的杜辉铮,意识不知是清楚还模糊的就往莲见怀里靠。
  
  拥著有著同样沐浴香味的杜辉铮,莲见关上灯,闭上双眼与怀中的人一同沉入梦中。
  
  
  
  
  那天起,杜辉铮住进了莲见总司位於白金台的高级公寓,结束与国分启吾两年的生活,正式开始他与莲见的同居生活。
  
  自己为什麽会来这里?最後还跟他住在一起,杜辉铮自己也无法说明理由。
  
  在国分要他离开的那一天,杜辉铮只记得自己感觉到这两年来从没有过的痛,刹那间一直包围住他的真空状态消失了,冷热全都回到他的身上,盘据啃食著他的心,让他觉得痛苦的无法忍受。
  
  最後,他跑去找莲见,投入他温暖的怀抱里。
  
  而与莲见的同居生活开始後,杜辉铮感觉自己变了。
  
  以前的自己,总是不太会去注意周遭的事物,就算打工时出差错被老板骂他也不太会在意,或是有同事跟他告白说喜欢他,他也只是淡淡的说出对不起以及谢谢,任何感觉都不会留在心里。
  
  唯一能让他有一点像人该有的情绪温度反映的人,只有对他有著恩情的国分而已。
  
  但是对杜辉铮而言,对於国分的情绪感觉也只是淡淡的、轻轻的。原本以为就只是如此而已,没想到在国分对自己绝望冷默的赶自己走之後,那种如潮水突如其来的强烈情绪会突然打破自己的真空状态,让杜辉铮根本无法招架。
  
  直到莲见用他温暖的身体拥抱了他,才将自己原本奔流不止的痛苦杂乱情绪平息下来。
  
  那天,与莲见做完爱的他并没有呕吐,而是疲累却又带著安心沉沉的直接睡去。
  
  所以从那天起,莲见就成了杜辉铮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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