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语调和说话内容逗笑了，开始思考著他自由时让他为自己干什麽。让他为自己做饭吗？还是让他穿女仆装？脑里有很多坏主意，可是却一一自我驳回。
　　
　　太欺负他的话，自己只会更可怜。
　　
　　「来我家煮蛋包饭给我吃吧。」还是普通一点的要求好了。
　　
　　他意外地说：『你真是无欲无求，那要我穿著裸体围裙煮吗？』
　　
　　「没这必要……」要是他穿裸体围裙的话，就一定会顺理成章的要求自己和他上床，目前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无奈的听著他又在骂自己是性无能，眼角却瞄到在公园的入口处，一个抱著臂，满脸不耐烦地东张西望的男生。「卓，你看看那边的是不是杜雅言？」
　　
　　『谁……喔！对对对，他就是！快，快把栗子给他！』可见他一心只顾著吃栗子。
　　
　　欢天喜地的念著『炒栗子』的人，已经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只好把通话挂掉。走向那个男生，开口搭话：「请问你是杜雅言吗？」
　　
　　对方点点头，然後走过来，不屑的盯著自己看，就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被人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感觉一点都不良好。被杜雅卓传说中的家人观察，紧张得不敢乱动。在快要被他盯出洞来时，他终於肯别过头，为此松了一口气。
　　
　　「我是杜雅言，杜雅卓的……弟弟。」最後两个字的语气很坏，因为不喜欢杜雅卓当哥哥吗？不过这可以理解。「你谁？」
　　
　　眼前的杜雅言和杜雅卓长得一点都不像，硬是要说的话，就鼻子有点像，同样的鼻梁都很高。身形和杜雅卓差不多，所以之前在阳台看到的也是他吧。说长相，虽然也长得很端正，却不及杜雅卓那麽好看，眼睛不及杜雅卓的大和黑白分明，唇形也没有杜雅卓的好看，皮肤的话，杜雅卓的皮肤还要好一点。至於气质和造型更是和杜雅卓完全相反，校服穿得好好的，头发也梳理得很整齐，是个很普通正常的乖学生类型。
　　
　　让人在意的是，他身上穿的，是和那个总是在肖想杜雅卓的林矞涯一样的制服。
　　
　　「我是……」
　　
　　「你有东西要给他吧，快拿来，我很忙。」随便打断自己的话，而且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好，难为杜雅卓每天都要对著这样的人。把装了栗子的纸袋交给对方，他皱著眉地看著，却没有接过去的意思。「这是什麽？特地要我下来就是拿这东西吗？」
　　
　　「你没必要知道，叫你拿你就拿。」
　　
　　被那样对待，又想到眼前的人可能欺负过杜雅卓，就不太想对他释出善意，连带说话也粗鲁起来。对方勉为其难的收下，然後看也不看自己，转身想要离开。连忙叫住他，转过头来的是一张面色很难看的脸，就像是杜雅卓发怒时的样子。
　　
　　就只有生气时面色超难看这点像。
　　
　　「卓要我带你去买蕃薯。」看那难以置信的脸，只好说：「不然你打个电话去确认一下。」
　　
　　「哼，真麻烦……」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却乖乖的跟著自己走。「我从没听说过他喜欢吃蕃薯。」
　　
　　「是吗。」
　　
　　「你和他是什麽关系？为什麽可以叫他卓？」跟在自己身後的杜雅言忽然发问，语气冷冷的，比起发问更像是威迫恐吓。「我看你应该不是和他同年的吧，到底和他是什麽关系？」
　　
　　不过这种说话方式已经习惯了，可不会对自己有什麽效果。
　　
　　「喂！回答我的问题！你和他是什麽关系？」
　　
　　应该怎样回答呢？杜雅卓的学弟、朋友、暗恋者、男友，还是恋人？答是恋人的话，万一被他的家人知道，杜雅卓一定会很麻烦，可是回答是学弟和朋友，杜雅卓知道了说不定又会生气。
　　
　　「喂！」
　　
　　「问问题就给我礼貌一点。」把人带到卖蕃薯的小贩处，任务就完结了。
　　
　　「你！」刚刚的话让对方很生气，可是却感到很畅快。
　　
　　「虽然你很没礼貌，可是我就姑且回答你一次。」看著眼前那张和杜雅卓一点都不像的脸，有点想再让对方动怒，想要，再让他生气一点。心底深处，小小的报复心理萌芽，为了自己，也为了可爱的恋人。
　　
　　「我是能让卓撒娇要我剥栗子给他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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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板小姐：儿子你好蠢喔(掩脸)
　　
　　会这样说吗？应该会这样说吧。
　　真的好蠢，为什麽会这麽蠢呢？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崖的妈妈.....orz

 

Chapter39

　　
　　
　　
　　
　　
　　
　　
　　
　　
　　课室很静，静得只听到翻纸张的声音和原子笔在纸上疾走时那独特的声音，瞄瞄墙上的时钟，只剩下一分钟。马上加快速度，纸上那完全说不上是整洁的字体，大概连老师也看不清吧。
　　
　　「呼……」写完最後一个字，放下握在手中，一直没放下的笔，老师就宣告停笔了。握紧拳头，再放松，好让右手的肌肉得到松弛，不然手会烂掉。
　　
　　当然，这是杜雅卓说的。
　　
　　说到手会烂掉，又想起之前他跟自己说的话。
　　
　　『讨厌，什麽能让卓撒娇的人，好呕心，作为惩罚于云崖同学你给我去剥栗子剥到手烂掉为止。』
　　
　　果然杜雅言是有向他报告，然後也庆幸自己回答了这个答案。那天过後，为了不辜负杜雅卓的期待，只要有遇到小贩，就会买栗子，剥得乾乾净净，再送到杜雅言手上转交给杜雅卓。一星期下来，杜雅卓就要求自己停止这种行为。
　　
　　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自己每天都到杜雅言的学校去送栗子，以致他的学校里传出有关他和自己的奇怪传言，而令杜雅卓遭受到杜雅言猛烈的投诉。至於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杜雅卓每天都要吃一堆栗子，吃到快要吐的关系。
　　
　　『我现在看到栗子就很不快乐，拜托你，不要再送栗子来了，好好珍惜你的手吧……』
　　
　　既然如此，就得听他所言，好好保护双手。
　　
　　边做松弛运动边等待著，过了不足三分钟，静静的躺在桌面上的小测卷就被收起。在宣布可以离开的那一刻，班上立刻回复正常，抱怨的声音，讨论的声音，吵闹的声音，震耳欲聋。
　　
　　「于云崖，你懂吗？」沮丧的前座转过身，趴在自己的桌上问著。
　　
　　「我说不懂你会信吗？」继续做著那个松弛动作，连续书写一小时的话，至少要做个十分钟才够，不然手会烂掉。这当然也是那个人说的。
　　
　　「不信。」
　　
　　「那你问来有用吗？」此话一出，前座马上报以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後继续发泄他对考卷难度的怨念。没有理会对方，只是听著，手不停的活动著。
　　
　　连续做那动作十分钟根本不可能，只做个一分钟，就停下来，搬出下一课的课本来预习。身为一个好学生，这是非常正当的行为。更何况，在远方的人正在考场内努力中，自己就更应该付出更大的努力，好赶快追上他。
　　
　　两年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
　　
　　明年他上大学了，自己还只是高中生。到自己上大学了，说不定他已经准备就业。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因为那两年而出现的问题。虽然没可能完全追上，可是，至少，也不能让差距继续扩大。至少，也要成为一个不会让他感到头痛，因为笨而被他嫌弃的恋人。所以不努力不行。
　　
　　「唉，不过于云崖你命真好……」
　　
　　「嗯？」托著头，不解的看著对方。
　　
　　「你有杜学长替你补习吧？真好，有那个帅气又厉害的学长帮忙，真令人羡慕。喂，也让我加入吧！反正你那麽聪明，其实也不用补习……」
　　
　　「别妄想。」笑著打断对方，大概是语气过於强硬，把前座吓呆了。看那张僵硬了的脸，有点不好意思。想了一会，决定化解这僵局。「杜学长在考试，哪有空帮人补习。」
　　
　　不愧是以天然呆而著名的前座，完全没有半点尴尬，哈哈笑著，继续和自己讨论刚刚的小测内容。有点心不在焉的讨论著，眼角却留意到坐在角落，在吵闹的女生堆旁边，静静地温习的吕昕夕。
　　
　　假期完了，第一日的上课天，听从大家的建议，向一直对自己不瞅不睬的吕昕夕道歉，和好了。现在虽不及以往般亲密，可是关系也变得友好起来。
　　
　　其实会道歉的原因，最主要并不是大家的建议，而是那个人的建议。在圣诞节同居期间，三番四次的暗示要自己小心吕昕夕，虽然自己是迟钝的笨蛋，可是杜雅卓的心思和说话，可是留意上心得很。他说了要小心，就得多加留意，总之先打好关系，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是始终还是想不通为什麽要小心吕昕夕。
　　
　　看著在眼前滔滔不尽的前座，印象中他和吕昕夕的关系好像也不错。也许他会知道吕昕夕身上有什麽问题。再不然，就当是多了解一下吕昕夕吧。
　　
　　「呐，昕夕在那边好像很闷，你不过去和他聊聊吗？」轻描淡写的提到吕昕夕，迟钝的前座好像不觉得有什麽不自然。
　　
　　「昕夕？他会这样，都是因为你喇！」忽然被指责，有点不太明白。「自从你说不喜欢他之後，他就变得很安静了，脸上都没有笑容……」
　　
　　被说成是千古罪人般，只因为自己害吕昕夕不高兴。偷偷观察吕昕夕，好像真的如前座所说，有点忧郁。
　　
　　「而且听说呀，他还被东高的人欺负……」
　　
　　「啊？」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名词，想起不久前的事。东高的人，就是和范学长和杜雅卓结怨的人，而且还打过架，即是不良少年。
　　
　　仔细的听著前座的描述，所谓的欺负，其实是有人看到吕昕夕在校门前被东高的人堵，还有吕昕夕楚楚可怜的，战战兢兢地说话的情况。辅导老师也有介入，可是当事人却闭口不提，真相是怎样，只能靠大家的猜测。
　　
　　然後，顺理成章的，大家就把这件事联想到自己身上。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再多谈了一些关於吕昕夕的问题，还是没察觉到什麽问题之处，只好暂且放弃。
　　
　　小测结束了，剩下来的课就不难过。课下了，今天的活动是到社团去，完结社团活动之後，到杜雅卓家附近的公园发一下呆，聊一下电话，最後回家吃饭睡觉，睡前拨一通电话给杜雅卓，道晚安顺道为他加油，结束完满的一天。
　　
　　决定好行程，马上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站起来之际，却不小心撞到身後的人，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马上转身看看对方有没有大碍，却和刚好抬起头的那视线对上。
　　
　　「啊，崖……」
　　
　　看著吕昕夕，不知道应该说什麽。
　　
　　「昕夕，你没事吧？」拉了对方一把，让他站起来，可是一松手，对方又摇摇欲坠，只好伸手扶著。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说话的声音也很微弱，与过往总是精神翼翼的声音不同。
　　
　　「唔……要不要去一下保健室？」
　　
　　「不！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激烈的拒绝到保健室，挣脱自己的手，不稳的向前走。他看起来好像很虚弱，被风一吹就吹走的样子。有点不忍。
　　
　　作为同学、友人，看他这样子，真的很想走上前扶他一把，就算是使强，抱也要抱他到保健室，毕竟任由他一人就这样，太危险了。
　　
　　可是却又想到杜雅卓。
　　
　　看著对方走出课室，只好抓起书包跟上去。至少也跟到校门吧，这样万一他在中途晕倒也不至於没人理会。
　　
　　跟在吕昕夕後面，维持著一段距离，以免被他发现自己在跟踪。意外地，吕昕夕不是和其他同学一样走下阶梯，而是往上走，走向天台。看著在前方不远的背影，想起之前前座说的话。被东高的不良少年在校门前堵住，而且日渐消瘦，脸上也再也没有笑容。再想到刚才，脸色极为苍白的吕昕夕。难道真的被人欺负了？现在是想到天台自寻短见吗？
　　
　　还好有跟著。
　　
　　走到天台的门前，忽然，前方的人停下，以为是因为门上锁了，继续在远处看望著。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走近了一点，看看发生什麽事，只见他转过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悲哀的，看著自己。被这样看著，有点手足无措。
　　
　　「昕、昕夕，怎麽了？」连忙走上前，看著对方。「是不是很不舒服？我还是送你到保健室吧。」
　　
　　「崖……」以为吕昕夕马上就要嚎啕大哭，怎料他突然扑过来，紧紧的抱著自己。脑袋马上停止运作，唯一想到的，是之後杜雅卓会怎样暴走。回过神来，用力想要推开对方，却不太成功，反而真的让他哭起来。
　　
　　「昕夕，你、你先不要哭。先放开我……」
　　
　　「我喜欢你。」
　　
　　空盪的楼梯间中，刚刚吕昕夕小声说出的话，听得异常清楚。
　　
　　吕昕夕放开自己，抬起头，红著眼框，抽泣著说：「崖，我好喜欢你。我……」
　　
　　「对不起。」感到抱歉、内疚，不过还是无视那张哭泣的脸，继续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的，我只会喜欢那个人。」
　　
　　「我……我就不行吗？」眼里的泪水好像快要掉下来，吕昕夕用力的眨著眼，把泪水收回去。「我、我就不能代替杜学长吗？」
　　
　　这种人的确很难应付，自己更是完全无法招架。只要一看到对方掉下泪水，就会心软。
　　
　　可是，杜雅卓在自己心中还是无人能取代的。
　　
　　「对不起。他，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对方听了，并没有在自己面前马上放声大哭，反而是低下头，开始小声的抽泣。听到了抽泣声，看著对方哭泣的样子，那份内疚感不断扩大。想开口安慰时，却被吓到了。
　　
　　被那突然抬起来，充满仇恨，非常愤怒的脸吓到。
　　
　　吕昕夕，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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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真的很狗血，为求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呀.....
　　为了(哔—)所以要创造坏人了。
　　
　　PS.新学期的时间表让人很伤心。

 

Chapter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