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锦 下----七玥流火
  发于:2010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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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不得任何回应,他只能拼命地睁大双眼,妄想著下一刻就能看见光明。
  
  冰冷的地面所透出的凉气冷得他只能不断地紧缩著小小手脚。
  
  好冷,好冷啊......
  
  他很想哭,但他不可以,因为母妃不喜欢他哭,他一哭母妃就会变得非常的可怕的样子。
  
  他不知道为什麽那个美丽温柔的母妃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好怕,母妃扯著他的头发的时候他很痛,但却不可以流出眼泪。
  
  他只能忍,拼命的忍。
  
  忽然间,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著是细微的脚步声,他很怕,忍不住全身都在发抖,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又要好痛了。
  
  ……
  
  
  苍锦倏地睁开眼睛,颜色依然是可怕的黑色,眨一眨眼,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一些东西,转过头,看见的是黑暗中随风飘动的幔帐,透过缥缈的薄纱看著房内的一切,他觉得阴森而鬼魅。
  
  下一刻,他挑开幔帐赤著身子就跳了下床,就连身下传来的痛都像是感觉不到,飞快地冲到桌前把宫灯和蜡烛全部都点燃了。
  
  室内突然变得灯火通明,昏黄而温暖的烛光照亮了整间房间。
  
  苍锦才爬回床上,用被褥把自己包得紧紧的缩在了床角那里,脑海里突然多了那一段记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就连牙齿都在哆嗦个不停。
  
  双手抱著弯曲著膝盖,他把头压在上面,就以这个姿势一直到天明,破晓之时,疲惫的双眼才缓缓合上。
  
  一觉醒来,他又仿佛什麽都不记得了,记忆里只有临睡前那个不认识的男子又跑上了他的床。
  
  他真的如那人所讲那样,他没有告诉谁,他被一个叫暮语的男人强暴了。
  
  说强暴其实也不确切,暮语虽然强势,但相比於最初开始云濯的对待,也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已经成为无法再改变的事实,他也好像什麽都无所谓了。
  
  这样拼命去追逐一个人,真的好累。
  
  暮语在第一夜所讲的话,每一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别人说,所以的孩子都总会像父母其中一个多点,他无疑是像他母妃多点,无论是外貌抑或性格。
  
  不久以前,在母妃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他还在心里不屑的嘲笑过。
  
  母妃对父皇的痴情,他一直都很清楚,父王从一开始心里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母妃却从不死心,一直妄想著终有一日父王的目光会停留在她身上。
  
  他笑母妃自欺欺人,他笑母妃不肯接受现实。
  
  今时今日,他正重蹈覆辙母妃的旧路,母妃的痴情他也一分不漏地延承了。
  
  死缠烂打,这四个字他很不喜欢。即使无法一下子就改变对那人的留恋,他也会告诉自己,他是时候该放手了。
  
  从来就没有谁没有了谁就无法生活这一回事。
  
  所以,他放手了。
  
  
  “喂…你给点反应好不好,我可不喜欢奸尸哦”暮语斜躺在苍锦身边,一手撑著脑袋,一手温柔地撩起他的黑发的发梢,在他光滑的肌肤上逗弄。
  
  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发梢在皮肤上所带来的瘙痒感,苍锦面无表情地把脸撇过一边,不发一言。
  
  “切,我就不信你真的这麽能忍”一阵坏笑,暮语像是来了兴致准备在苍锦身上大动手脚。
  
  他放下他的黑发,被子下的一条腿搭上苍锦的腿上,暧昧地磨蹭著,一手捏过苍锦的下巴强迫著他与自己面对面。
  
  “我对你不好吗,至少在床上我应该比他对你更温柔吧”
  
  苍锦漆黑无光的眼眸一瞬间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仍旧什麽也不说。
  
  暮语笑了笑,低头就要吻上对方的双唇,刚碰上对方就强硬地扭过一边,他的唇瓣只能印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他也不作勉强,捏著苍锦下巴手突然松开了,转而缓缓下移,探入衣襟的瞬间,苍锦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一片平静。
  
  微凉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找到一边的茱萸,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这样呢!?”衣襟下的指尖抚上小小乳尖,缓缓地开始搔刮揉捏。
  
  敏感的乳尖在手指的亵玩下渐渐开始充血挺立,他加重手指的力度,捏著顶头的那颗果实开始旋转扭动。
  
  即使心里有多麽的不愿,但身体依然会起反应,胸前传来异样的感觉夹杂著微微的刺痛,让苍锦蹙起了秀气的眉,他闭上眼睛,轻咬著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看著他露出这样的模样,暮语心软了,手指放开他敏感,大手却留恋地在他肌肤上流连不去。
  
  他一只手托著头,一手不停地抚摸著苍锦如绸缎般的肌肤,神情懒惰地说“我不像你的那个云濯,我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说真的,看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想大部分人都会心生不舍了……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麽的吧”
  
  苍锦睁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著,昏黄的灯火流淌进他半睁半翕的眼眸里,就如夜光杯里晃动的醇酒,柔和而醉人,有股摄人心魂的魄力。
  
  “我真的很怀疑他的眼睛,明明这麽好的东西都不懂珍惜,我知道哦,赤炎的雪月狐是有狐中美人这个美称的哦,传说,雪月狐在月夜下宛如会发光般,抖一抖他身上的绒毛还会有磷光闪过,我真的想看一看呢”暮语修长的食指沿著苍锦的下巴的轮廓缓缓滑过,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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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上一章雷到很多人了XD
  
  顶著个锅盖逃走
  
  ┐(┘▽└)┌

 


苍锦 -- 74

“……这颗玉石真特别,很少能看到这样的质地,有什麽特别的意义吗?”见他还是没有开口,暮语又换了个话题,食指挑起他戴在颈间的吊坠,状似无心地问道。

“……”没有任何反应。

“我很喜欢哦,没有反应就代表它没什麽特别意义啦,不如送给我吧”暮语边说边作势要从他脖子取下坠子,下一刻却被人拍开了那只手。

苍锦微愠地瞪了他一眼,以极快的速度抢了回来握在手里“放手”

“终於开口了”暮语笑了笑,而後翻身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苍锦只是不悦的拧紧了眉,以此表示了自己的不愿,却也没多说些什麽。

修长的手指悄然下滑,越过苍锦的腰肢来到他的小腹附近,细长的指尖撩开衣物探了进去,沿著他小巧的肚脐打圈圈。

腰间传来撩人的瘙痒感,让他的眉拧得更紧了些,然而男人的手指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伸进裤头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分身,嘴边扬起一抹戏谑般的坏笑,五根手指就慢慢的摩挲起来。

“下面都已经有反应了,你怎麽还是一副死人样,我真的不喜欢奸尸哦”暮语笑了笑,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做到这个样子,被人玩弄分身脸上还一脸平静。

苍锦突然睁开双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笑,直视著对方“被人强暴难道还要我迎合不成。”

“强暴……你真的确定?”暮语听了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精光,身下的手指突然加重了力度,引得苍锦眉蹙起了眉。

“本来还想说对你温柔一点,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也只如你所愿”

他突然就把苍锦的双腿弯曲压在他自己的胸前,随便弄了几下就掏出自己的火热冲了进去,苍锦咬著牙,无声地挣扎著。

暮语凭著自己的力量胜於对方,还是稳稳的压制住了他的反抗,只是他不明白,这几天他每次进入,苍锦都会反抗得特别厉害,一瞬间他的额角都会冒出豆大的汗珠,即使是有好好做好准备,他都是这个样子。

仿佛一瞬间著了魔一样,墨黑的眼瞳失去了焦急,四肢不停的挥舞,整个人惊悚不已。

半夜完事之後,他都会帮他做一下处理然後才离开。

……

又是那个可怕的梦。

苍锦听著逐渐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一盏昏黄的蜡烛,让他看见了母妃那张美丽的脸,但此刻,那张脸是狰狞的。

“母妃…”

“…不要叫我,你不是我的儿子”

“母妃……锦儿做错事惹母妃生气了吗…对不起,锦儿会改…母妃,我好痛……带我走…”

“不要叫我听到没有……你不是我生的……我的孩儿,我的孩儿不会像你这样……他应该像洛依那样…有红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黑暗中的女人自言自语地说,突然间又像想到了些什麽,神情变得古怪吓人“对…我的锦儿应该是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

女人又突然跑开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捧著一个小木桶。

她笑著走进苍锦,一手扯过他的黑发,瞬间痛得苍锦眼眶布满了泪水。

“锦儿乖……来,母妃帮你把头发变成漂亮的红色,跟父王一样的漂亮的颜色”

“…不要…母妃…锦儿好痛…”

女人丝毫不理会年幼的他痛苦的乞求,自顾地把他一头的黑发拉过来放进木桶里面,再次把头发抽出来的时候,在明灭闪烁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发尾处有浓稠的水滴落下,滴在他白色的衣服上,渲染成一朵红色的水花。

“…真的红了……真的红了…”女人狰狞的表情带著极度的兴奋,嘴里喃喃自语。

在苍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一手扯著他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眼睛…眼睛也要变成红色……”

“…不要,母妃……锦儿好痛……锦儿变不了红色…”

他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就揪著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地往桶里面按下去。

“…呜……”一股血腥涌进他的鼻息间,好可怕,好可怕…

黑暗中又只剩下他一个。

女人临走前将桶里的东西全数淋在他的头上,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冰冷的墙壁和地板所透出来的寒气让苍锦冷得觉得骨头都在刺痛。

“璃儿……璃儿…”

“…你在那里……来救救锦儿啊……”


苍锦又被惊醒,睁开眼睛却看见漆黑的一片,他整个人有如惊弓之鸟般弹了起来,卷著被子缩在床角一处,一双大眼空洞地盯著黑暗中随风晃动著的帐幔,口里喃喃地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渐渐有些细弱的呜咽声传出,低低的,宛如动物受伤而发出的哀鸣。

一到白天,苍锦又忘记了夜晚那个可怕的记忆。

只是,他整个人被折磨得了无生气,漂亮的五官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日都处於发呆的状态,就连有人靠近都不曾发觉。

“怎麽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暮语从身後抱了上来,与他共坐一张石凳,锦阁本来就少人,所以他白日都敢来去自由。

他只是微微一怔,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不做任何反抗。

苍锦这个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他的不妥,暮语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担心,他宁愿见到最初开始那个极度反抗的苍锦也不想见到这个宛如木偶般失去灵魂的苍锦。

“你到底怎麽了,再不理我我就在这里解你衣服的哦”暮语威胁地说,双手当真搭在他腰间,企图下一步就要发动攻势。

以往只要这样做总能唤回他的一丝反应,怎料此刻,苍锦仿佛当他不存在般,依然没有一丝反应。

转眼间,暮语把他上身压在石桌上自己又覆了上去,嘴唇落在他的耳郭附近,细细的轻吻。

云濯刚转入中庭,透过枝叶的隙缝就看见亭内亲密的两人,不只不觉间手掌握成了拳头,就连咯咯作响自己都不曾发觉。

自此那夜开始,他已经整整八天没有见过苍锦了,他跟自己说,这样最好了,以前一直烦恼著身边有个人无时无刻都在缠著自己,现在终於可以解脱了。

但为何自己却变得如此心烦气躁,脑海里每每想起他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心底就有一把火把他烧得几乎到了抓狂的地步。

口口声声说什麽喜欢他,转过头却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这算什麽喜欢。

一边生著闷气又一边对苍锦有所期待的他,不知不觉就连自己多少天没有和他见面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他盯著不远处被人压在石桌上的人影,此刻明明与他四目相交,为何他却在他的眼里见不到自己的身影。

他只是平静的用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淡然,静静地看著他,此刻那双如墨玉般柔和剔透的眼瞳里再也没有了自己的倒影。

曾几何时,那个一直待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照顾著他,会因为他一个称赞而开心,一句话而伤心,一个皱眉而不安,一个动作而脸红的人,他以为他会永远在他身边。

在身边,一手之外,只要他稍一回首,便可见那低眉颦首,不曾离开。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不能忍受他的眼里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下一刻,云濯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早已向两人那边的方向冲了过去。

────────
最近被骂死了。

┐(┘▽└)┌

不过,虐攻的时候到了。

 


苍锦-- 75

  云濯理不清自己头脑里到底在想些什麽,只是见到那样的画面,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把苍锦抢回来。
  
  暮语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一瞬间就发现了身边的异样,在来人的手刚要碰上苍锦的手臂时,他双手抱紧身下的人两人双双转身,一个回旋,安然无恙地落在亭柱旁。
  
  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只见他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怒意,暮语露出不屑的一笑,关节分明的手指温柔地在怀中的苍锦的脸颊上轻轻滑过,语气挑衅地说“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会被雷劈的哦”
  
  “…放开他”低沈的声音透著一股深刻的寒气。
  
  “你说放我就放,你到底凭什麽?”他眉一挑,丝毫不畏惧对方的怒意,悠然自得地问。
  
  “……我说放开他”
  
  云濯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重复一次刚才的说话,但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那个被人揽在怀中的男子。
  
  暮语突然收起一贯玩乐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瞪著他“我说不放你又能如何”他神情突然一转,又笑了起来,一直揽在苍锦肩膀上的右手把他又往自己的怀里压了些,左手沿著他的脸颊向下滑,来到他胸前某处地方不动声色按下去“何况……他又不是你的。”
  
  一直都处於呆愣状的苍锦突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整个人偎依在暮语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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