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命地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对他来说,你是他三个月的老板,我却是他永远的主人。」
说完这句话的男人很干脆地走了,剩下他如坠冰窖。
顾尚伟在医院里躺了五天。
在第五天的时候,他验血照X光的结果全部出来了,证明他的确没生病、没被下毒、身体内没埋炸弹,医院才终于放行,他当晚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
他的身体内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徐固了。
「不要!」明明身体是那么地饥渴着这个男人,他却还是忍不住把对方推开了。只因为不管他们的身体如何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得到的也只有男人的身体而已。
好想问他是不是三个月之后,他就像休了长假一样,重新回到「那位先生」的身边呢?每个礼拜固定消失的那几天,是不是去找那个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干脆就让他从现在开始习惯没有对方的日子吧。
「因为是『病人』吗?」
对方撑在他的身上,赤裸的肌肤渗着一颗颗汗珠,感觉说不出的煽情,两腿之间已是坚硬如铁。
那个人就算是在医院,明知道「病人」只是一个借口,却还是忍下来五天都没有碰他,现在自己的拒绝就显得那么地故意。
「我……我用手帮你。」害怕被讨厌,但他又实在没办法把话收回来,只有用另一种方式讨好对方。
「不用了。」对方突然将他转过身,让他侧躺着,然后掀起他身上的浴袍,微微地抬起他的一只腿。
心里想着对方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不顾他的意愿便强硬地要进入他的身体,然而对方却很快就把他的腿放下来,有所期待的地方也没有异物的进入感。
低头一看,他的双腿之间露出了对方分身的前端。
他的双腿修长笔直,平时站立的时候大腿之间密得彷佛连一根手指也插不进,何况现在是侧卧的方式。
「嗯!」当对方用力地抽动时,他大腿内侧柔软细嫩的皮肤被摩擦的高温烫得快要燃烧起来。
对方红色的前端在他的双腿之间忽隐忽现,不时地撞到他柔软的分身,渗出来的透明液体还黏到他分身下面开始要发胀的小球上。
后面的人在他耳边重重地哼出喘息时,他的下身被一股热流击中,慢慢硬起来的部位挂满对方浓密的体液,不停地淌到床单上。
「啊……」他痛苦地呻吟着,闭着眼睛不去看这让他神经麻痹的场面。
第十章
整个会议期间他都脸色苍白。
他不停地想着徐固的唇、徐固的舌、徐固的喘息声、徐固的汗水味。
不由得想起选中徐固做司机的那天,他也是处在这种难耐的饥渴中。虽然他一直都认为当初是凭着第一眼觉得徐固是个无法吸引他的人才马上选择了他,但说不定当时他已经高度亢奋的脑细胞凭第一眼就直接地认出了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因为他跟徐固的身体是那么地契合,彷佛就是为了迎合对方而生成现在这个样子一样。
然而跟当初已经不一样了,现在他身体明确地记着徐固的热度,食髓知味的感觉让他说不出地急躁。
明明对那个男人渴望成这个程度,为什么就没办法坦率地让对方好好地抱呢?
说到底,顾尚伟只是一个胆小的男人,一个很容易就受到别人一句话影响的男人。可是,在爱情中变得盲目的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那个男人却从来不曾说过让他安心的话,整个人、整个心都可怜地悬在半空,难受得让人心里泛酸。
一把抓起前面的数据用力地摔在会议桌上,散得四处都是。
上一刻还在激烈争吵的众人马上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坐在他旁边做纪录的小苏都倒抽了一口气。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尚伟,一座即将爆发而不断酝酿着热量的火山。
「进驻东郊工业区的计划中止,财务部的钟经理说过那里的地价过高,我们只能勉强承受,而且能谈下来的面积对我们的发展有限制。」
「可是,在我们考察过的这么多个地点中,只有东郊工业区的条件最适合作为新案子的厂址啊!而且当初在您的口头同意下,我们市场部和营销部跟进了整整两个月才跟对方确定了细节。」虽然忌惮于顾尚伟前所未有的迫力,但营销部李经理还是据理力争。
「在当时确实是这样,但现在我的目标是隔壁城镇的湖岩工业区。」
「是昌记所在的那个工业区吧?那里不但荒凉,设施落后,管理也不完备,最重要的是交通不方便。虽然地价便宜,但长期来看交通费还是相当可观。据说连当地政府也放弃开发计划,毕竟我们新案子的投资是长期的,不能这样贪一时之便啊。」连一直跟李经理作对的财务部钟经理也吃惊地反对。
「从上次在昌记回来之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一直到现在才说出来是因为直到今天早上,东王朝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才从当地政府手中拿到这个工业区的开发合约。」
下面的人又全部安静了下来。
如果是由东王朝接手的话……
「今天早上东王朝已经将我提出的合作计划列了方案,我们只需以新案子开始规画时预定价格的四分之一,就可以得到比东郊所谈的面积大上两倍的地。
「我们工厂的建设会跟东王朝改建湖岩同步进行,身为他们接手开发后的第一个客户,我们可以享受到许多优惠。届时我们可以用出厂价购买他们的建筑材料,以作为建厂物资之用,新案子所支出的总成本也会大大地降低。况且从东郊去码头要穿过市区,但是大货车白天不能在市区行驶。由湖岩到这边的码头可以直接绕过郊区,二十四小时都不受限制,时间上更容易控制。以上我所说的,各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凌厉的眼神、冰冷的表情、清楚的解说,下面的人大气也不敢吐。
「没有的话马上回去修改整个计划,该联系的联系,该准备的准备,下午三点再重开新案子的沟通会议,我希望到时是新案子动工前的最后一次沟通会议。」
说完用力拉开椅子站起来,大步地走出去。
「把徐固叫到我办公室来。」头也不回地对紧跟在后面的小苏说。
那个男人一进办公室他就冷着脸说:「把门锁上。」在对方锁门的时候他已经急躁地扯着领带。
「抱我。」
彷佛吃惊过度的男人站在门边看着他。
「快点过来,抱我。」他摊坐在椅子上用力地捂着脸,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这不是命令,只是一个请求。
对方很快就来到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
可是这样还是不够。
他抱着对方的头,用力地吻过去,噬咬着对方的唇,狠狠地吸吮着对方的舌头。对方喘息着,舌头用力地刺入他的喉咙内,在他敏感的口腔黏膜上用力地刮着。
颤抖的手解开自己的皮带,让对方的手插进去,顺利地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拉下来,扔到地上。
在对方把他整个口腔吸吮得麻痹掉,转而轻咬着他锁骨时,他忍不住痛哭出声:
「如果不认识你就好了,如果那天不选你就好了。」说着这样的话,手却加紧力道搂着对方的脖子,舍不得放开。
「那是不可能的。」
放开已经留下明显痕迹的锁骨,徐固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说:「那天是我主动要求去应征的。你忘了吗?你来部队有几次都是我帮忙泡的茶,但你从来没有注意到我,虽然我的工作本身就是让别人忽视我的存在。就算那天你没有选择我,我也有办法让我们以其它方式见面,然后拥抱你。」
他吃惊地瞪大眼睛,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也没说过需要我的话。」
「那是因为你从来不问,也从来不说出你的需求。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体没办法拒绝我,你的目光也总是追寻着我,可是你暧昧不明的态度还是让我忍不住地怀疑,怀疑是不是在你面前的不是『徐固』也行,怀疑贯穿你的身体让你不顾一切地尖叫出来的不是『徐固』也行,怀疑让你抱着入睡的不是『徐固』也行。」
彷佛惩罚他似地,对方用力甩掉他的西装外套,焦急地一拉,把他衬衫的扣子全扯掉,张口咬着他胸前挺立的部位。
都是因为他太笨吗?如果一开始就坦率一点的话,这个男人就会更用力地抱着他吧!
紧紧地抱着这个让自己痛苦的男人,他喘息着说:「不管是谁的要求,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就算是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
把双腿跨在椅子的扶手上,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毫不保留地暴露在对方面前,他第一次主动发出请求:「快点进来。」
对方沙哑着声音说:「等一下。」然后从裤子的口袋里取出一盒保险套,颤抖着手指打开,取出两个,其它的全掉在地上了。用牙齿咬开包装,拉开拉链,套在自己肿胀的部位上,然后打开第二个包装,帮他套上。
那种滑溜又冰凉的东西套在热呼呼的分身上面,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等一下你还要开会,没太多时间处理。」
扶着他的双腿,用力地刺到最里面,然后狠狠地抽插起来。
「啊哈——」
听着下面「噗哧噗哧」地发出湿润的声音,他心脏鼓动得快达到极限了。
因为保险套的阻隔,他的里面除了奇异的陌生感,还有一种无法搔到最痒处的焦虑感。
他喜欢自己里面的内膜紧紧包裹着徐固紧绷而经脉错纵的分身,同时享受直接摩擦的感觉,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脉动。
对方突然就着插入的姿势搂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在他每天要处理工作的办公桌上,将他的双腿分开压在桌面上,更加深入地刺插着他的身体。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被碰触的身体还是敏感地骚动起来,徐固的手隔着保险套在他的分身上用力地滑动着。
「不、不行了……」他的呻吟声愈来愈重,只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咬得都流血了他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徐固闷哼一声,低下头来压着他的唇。他的尖叫声融在对方的吻中,被握着的分身抽搐着将精华释放在保险套里。
前面的解放让他里面不停地痉挛着,更加明显地感觉到异物的存在。
从对方紧紧夹着他腰部的力道,他知道对方也在他的体内达到了绝美的境界。
闭着眼睛让对方擦拭着他渐渐冷却的身体上的汗水,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心感。
「我还想要。」对方帮他穿上挂在办公室后方衣柜中长年不用的备用衬衫,并且细心地扣上扣子,一边咬着他的脖子说。
这种力度应该会留下浅浅的痕迹吧。
「今天开完会我们就回去吧。」他红着脸说,「还有,我比较喜欢你直接射进我体内的感觉,所以保险套什么的……」
对方在他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改变了,他吃惊地推开对方:「会被人看出来的!」
「明明被好好地疼爱过,为什么不能摆明了告诉别人呢?」对方不满地说。
「没有人会天天带着这种东西到处乱晃吧!而且,除了脖子,我不是连屁股都让你咬得有瘀痕了吗?」他红着脸说。等一下他要怎么去开会?刚刚才板着脸狠狠地训过他们,转眼就带着吻痕出现,他这个德性要怎么见人?
「这种力道留下的痕迹很快就会消了,我又不是那么没分寸。」徐固没好气地说,帮他把皮带扣上。
在帮他套上外套后,徐固留下「我去帮你把午饭拿过来」这句话就出去了。
他靠在刚刚被激烈摇晃过的椅子上,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懒洋洋地想着:这种天气睡午觉应该会很舒服吧。
如果徐固知道因为场地的修改而必须将大部分的预算重新确认和计算,最晚也得拖到晚上九点才能走的话,一定会气得内伤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坏心眼地偷笑起来。
至于回去之后他会不会被盛怒的徐固生吞活剥,就不是他现在所在意的问题了。
——全书完——
番外——
小苏在临出门前状似无意地说了句:「你的新皮带很不错。」
回过神后看到自己腰上的皮带时不由得吓了好大一跳,接着满脸通红,急忙把敞开的西装外套钮扣给扣上。
其实每个男人都有第二条皮带,偶尔用一条之前没见过的也没什么,但问题是,他现在系在腰上的是部队的军配品,不是想买就可以买得到的。再加上这个东西之前曾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出现过。
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小苏的眼睛太毒了,连这个都可以看得出来,平常哪会有人连别人的皮带都看得这么仔细。
他头痛地揉揉发酸的太阳穴。
然后又急忙检查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好他穿的衣服、鞋子尺寸要比徐固的大,不容易穿错。唯一有可能混穿的大概是袜子吧。
掀开裤管看了一下,他无法确定自己穿的袜子是姓顾的还是姓徐的。不过,料想小苏也没兴趣看他的袜子便不管了。
但他马上又想到另一个很容易弄混的东西。
下意识地摸摸因为昨晚被用力地啃过而有点钝痛的臀部,他不知道包着这里的那块布料是不是另外一个男人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觉得针扎屁股般地坐也坐不住。
其实穿错内裤并没有什么,反正他的身上已经不知道沾染上多少对方的味道了。可是想到这个内裤之前可能包裹的内容时,他就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
单单是这样他的身体内部就已经骚动了起来。
不停地深呼吸却还是控制不了在桌子底下发抖的双腿,想到那个男人用被内裤所包裹的部位硬生生挤进他的体内时,他的全身就像起了连锁反应,体温一下子飙得极高,微微渗出的热汗遇到空调吹出的冷空气,迅速带走了皮肤上全部的热度,反而变得冰冷无比。体内的高温及皮肤上的冰冷,让他的头痛得有如裂开一般,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他现在一定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难看,嘴唇发白,脸色发青,但又额头发热。
这种时候突兀的敲门声让他几乎没晕过去,偏偏还没等他来得及调整一下难堪的状态,来人就没得商量地一把推开门走进来。
看着眼前这个单单是靠回忆就可以折磨得他气息不稳的男人,他有点心虚地叱道:「班也不好好上成天来我办公室做什么?」
也许是他的喘息声重了点,男人走过来摸摸他汗湿的额头,但马上被他打掉了。
男人从头到脚地把他打量一遍,有些坏心眼地靠过来,咬着他的耳尖说:「你该不会是想我想得有了反应了吧?」
一语中的!
他简直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连一点点的小心思都藏不了。
咬着牙,他脑羞成怒地抓住男人的皮带。
男人惊呼了一声:「别这么急,起码等我先酝酿一下气氛。」
「你的脑子能不能别老想到那方面去!把皮带给我解下来!」他的脑袋「轰」地一声声,痛得更厉害了。
坐到他前面的桌子上,男人把他抓起来贴在身上,还抬起他的一条腿围在自己的腰上。本来就已经很敏感的部位被对方这么顶着,他的腰一软,整个人摊在男人散发着强烈体香的怀里。
「老是想到那方面去的人,是你吧?」说着,男人还故意用腰拱了几下他发烫得开始慢慢变形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