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没气到吐血,他把我当变态了?我又没施虐症,无缘无故干嘛要打他,神经病!
“我拜托你别这麽自作多情好不好,放过我吧岑一风,你已经有家庭,别再瞎想胡闹了行不行!”
“娄笑,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会很快想办法离婚,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放弃你了,相信我笑笑!”
他捏住我手腕一拉,把我扔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不放手,嘴凑到我脖子上,又舔又啃。
以前的这具身体,最抵抗不了的便是他的亲吻、抚触,可如今,却已经开始完全抗拒,他的每一次碰触都会让我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恶心感顿生。
奋力推开他,不停擦抹被他碰过的地方,我气得身体都开始发抖,“岑一风,别逼我恨你,你离不离婚是你的事,别把罪名强扣到我头上,我对你已经没有丝毫感觉,别再来烦我了!”
转身去拧门把,却被他抓住,一把甩向桌沿,还没缓过腰上疼痛,他已经压上来强堵住我的嘴,他用一只手强制住我双手按过头顶,嘴巴从我耳垂划向颈窝,又移到锁骨处。
我不停摇晃脑袋,躲著他的侵袭,双手也死命挣扎,“放开我,姓岑的,别碰我!”
他听不进我的话,他根本已经发疯,任我怎麽怒骂都没反应,皮带被他嚓一声抽开,我吓得立刻缩拢双腿,可他却愣是强行将它分开,手抓上我裤腰之际,门把拧动,包厢门吱一声打开,他忽得转头,对著门口大吼一声:“出去!”
“一风,我……”
“出去!”
门又重新关上,他转过头,看到我的表情,生生打了个寒颤,手不自觉放松,我趁机脱开,啪啪两个巴掌甩上去,三两步打开门,因为冲力,差点撞上立在门前的罗彤。
刚刚站定,脸上便火辣辣一阵痛,她双眼喷火得怒瞪著我,挥手还想继续打来,却在空中被人拦住。
“你干什麽?”
怒脸转到他眼前,立刻变成满脸委屈,泪眼迷离,咬了咬唇,还是转过视线瞪住我。
“你害死我的孩子,现在还想害我离婚不成,狐狸精,勾引别人丈夫你不得好死!”
“够了,孩子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闭嘴!”
“我……”
我没兴趣听他们夫妻口角,只为自己脸上挨那冤枉得一掌而气怒,冷冷转身离开走道,身後还不时传来他叫唤我的声音。
刚走到拐脚处,直立著的身体把我吓了一大跳,这家夥,站在这里故意吓人?
“怎麽去了那麽久?”
虽然心里没鬼,可我愣是心虚的可怕,真搞不懂为什麽,人一心虚,这眼神就不敢直视他,只能东瞄西瞅,乱折腾。
“你上大号几秒锺时间就能搞定?”
忽然觉得没必要如此底气不足,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凭什麽不敢抬头看,不过,我这一猛抬头,倒是把他吓得一愣,眼神从我脖子上移开时,他忽然轻笑出声。
“你这还真会挑时间,在这种时候来大号!”
“这种东西由得我挑吗!”
不满得斜他一眼,越过他首先回去包厢,虽然看不出他有何异样,可刚从我脖子上移开那会儿,我看见他眼神里一闪而逝得黯淡,开始不明白,直到晚上回家,洗完澡後,站在镜子前才发觉。
脖子上有一块很小的红点,虽然小,但足以让人看出那是一个吻痕,我惊恐得看著那小小一点,乍然明白他误会了些什麽,愤怒得真想将那个害人精给劈成两半。
他安静得躺在床上,侧著身,背对向我,看不出他是睡著,还是醒著,醒著又是什麽表情,我只知道该说些什麽,躺过去贴住他後背,双手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
“卓阳,你信我吗?”
他动了动,却没出声,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我跟他没事,相信我!”
他还是不说话,只轻轻点点头,这不痛不痒的态度,让我闷得想打人,见他再无反应,轻叹得松手,平躺下盯著天花板发呆,很长时间後,盯得我眼睛开始发痛,才闭上。
我爱你!
不是单纯为了让他放心,而是深思过後吐出来的,跟他在一起也很久了,始终没对他说过我爱你,也许他心里一直都是不安的。
想想从跟他认识以来,他为我所做的,已经不能用数量来计算,每次当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现的似乎都是他,就像他所说的,他似乎真是我的保护神,也因此,我才会觉得在他身边很安心,很安全,这便是我要的东西。
轻叹过後,视线从落地窗外收回,重新坐上办公椅,早上刚刚拿过来的急件,需要尽快处理,要不是忽然头晕得厉害,也不舍得站到窗前发呆。
过目才翻过页纸,急促得敲门声打断我的工作,小芸姐火急火燎得走进来。
“娄笑,总裁打电话回来,说要你立马将这份文件送过去,等著用,有些事你也最好在场旁听,才会让你送去!”
文件是关於跟风彤合作环保床的,以往商谈事宜都是在晨云的,今天却改在风彤,不知是谁的主意,还是形势需要!
“可我这份急件……”
“交给我吧,总裁交待的!”
总裁总裁,在公司的确一切都以总裁为马首是瞻,所以,我这个小小特助只能听命。
翻著手中文件,走出电梯!
我这人总是不吃教训,不止一次的亲身经历,实践证明,人在走路的时候不能一心二用,否则准有苦吃,想来老天也看不过去我多次的犯禁,要惩罚我,就在迈出第三步的时候,脚踩上一根圆不隆咚的东西,跟著脚跟一痛,整个人直直往後摔去。
屁股跌得变成四瓣,呲牙咧嘴得坐起身,这才发现那根罪魁祸首,居然是我送呆瓜的那支钢笔。
还没来得及捡,呆瓜的声音就喊喊开来。
“娄笑,你没事吧,怎麽摔倒了?”
还有脸说,还不都是你那支笔害得,恨恨得捡起笔,扔给他,“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咦,我正找著呢,原来在这!”
瞧他那傻样,我就气得可以,郁闷得推开他,捡起文件站起身,却马上左腿一软,跪倒在地。
後脚跟生疼生疼,一定是刚才崴去的,完蛋了!
“娄笑你怎麽了,是不是脚崴去了?”
皱眉点点头,本来就有旧患,又崴了一下,这让我怎麽把文件送过去!
他扶我回到办公室,途中一个劲的道歉,其实我也就随口说说,要真正说到罪魁祸首,那还不都
是我自找的,这笔压根就是我送他的。
“完了,这文件卓阳赶著要!”
“你是去送文件的?”
无奈得点点头,真是好巧不巧,他这支笔还真会挑时间掉。
“交给我吧!”
我讶异得抬头望他,他却对我憨憨一笑,从我手上拿过文件,“都是我害得你,替你跑趟腿应该的!”
看著他傻傻的笑容,我也对他咧嘴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看他转身开门的背影,忽然想到什麽喊住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扔出一个抛物线,精准得落在他手心。
“开我车去,快点!”
他捏紧钥匙,朝我笑著挥挥手,很快消失在门口。
脚跟处还是很疼,想到在楼上房间里有卓阳给我放著的药膏,摆起金鸡独立的姿势,撑著一条腿,一蹦一跳坐上电梯,来到顶层,刚跳出电梯门,便跟小芸姐碰了个正著。
“咦,娄笑,你怎麽还没去,你这是干嘛,练功夫?”
这取笑人的本领还真是丝毫不减!
“脚崴去了,我让李政替我送去了,我去房间拿药膏,脚痛得厉害!”
她见我不是在开玩笑,才敛起玩笑神情,扶我来到房间,“可总裁说过,要你旁听的,否则又干嘛指定你送去,让李政送妥吗?”
“什麽旁听不旁听的,就那点东西,指不定他故意的,他看不惯我闲得!”
何况我压根就没闲在那,我都赶著处理急件呢,那家夥!
她好脾气得一边听我唠叨,一边扶我重新回到办公室,才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可是,捏著药膏,我又无法下手了,碰一碰就痛,才涂了一下,就不敢再动,按理说,自己才最知道轻重,可怎麽我就觉得卓阳给我涂的时候一点不痛,自己涂起来这麽痛?邪门了!
半天时间下来,急得汗都差点冒出来,也没想到好些的办法,只能认命得等卓阳回来,让他帮我解决。
要不这怎麽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才念叨起他,办公室门就被猛力踹开,那厮如狼似虎得脸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其实说错了,不是如狼似虎,是惶恐惊惧。
还没容我窥出个一二三来,他已经把我锁在怀里,不让我呼吸,他的身体在发抖,不是一点点,就跟老年帕金森患者一样,抖得厉害。
我莫名其妙,疑惑不解,却又担心不已,为了不被他勒死,也为问明原因,在他怀里挣扎一番,终於解脱一点。
“怎麽了?”
“我……”
我发现他唇同样颤动得厉害,脸色也不是很好,有些发青,心也紧张起来。
“怎麽了,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病了?”
他把唇贴到我耳边,呼出好几口大气,才又开口,“你的车没了!”
“呃……”
我被他弄得糊里糊涂,什麽意思?
“我刚刚接到110的电话,你的车在路上发生爆炸,毁了!”
“喔……什麽!”
我推开他,努力看清他是否在耍我,又细想了下日子,确定今天不是四月一日,却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麽?”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听错,到了事故现场才发现,原来我没在做梦,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真的这麽以为,後来小芸电话打来说你脚受伤了,我以为又是我听错,回来见你活生生得在我眼前,我才敢相信,你还活著!”
我还活著,是啊,我还活著,那麽车里的那个,那个,那个是呆瓜啊!
滴溜溜的一声,药膏滑落在地,顺著地板来回转圈,木然的抬起头,存著最後一丝侥幸,我问出口,“车里的人!”
“只有一具焦尸,没有手的!”
捂住嘴,闭上眼,头重重靠上他胸口,死得那个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他是在替我抵命,替我抵命啊!
“为什麽,好好的车子,这麽好的车子怎麽会爆炸的,为什麽?”
我推开他,抓住他,不停摇晃,事情不该如此的!
“警察在现场找到炸弹碎片,你的车,被人按了炸弹!”
“什麽!”
炸弹,有人在我车上按了炸弹,怎麽回事,到底为什麽?
“是不是我做人太坏?”
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怎麽有这麽多人希望我死,我到底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了?
“相反,是你心太软,人太好,才会让人想来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曾经出现在他眼里的嗜杀之气又被我发现,而且更为浓烈,因为这次,他没有刻意躲避我,而是直露在外。
“你知道是谁?”
这麽明显的神态,我猜想他定是心里有数才会如此,这个凶手不能放过,呆瓜的仇,不能不报!
他没有给我答案,只是高深的眼里闪烁数下,摇摇头,“我怎麽可能知道,如果知道我还会让他有机会把炸弹按在你车上?我又没失心疯,停车场里有监控录像,凶手,终究是逃不过的!”
是啊,我的车一直停在停车场,有人动作,一定会知道。
这麽残忍的凶手,一定得把他抓起来正法才行,否则,我心不甘!
呆瓜,那个哄我开心,教我烦恼顿消,快乐助我,那个喜欢变戏法给我看的呆瓜,那个傻傻得,会对我憨憨得笑的呆瓜,那个总喜欢躲在一边偷偷看我的呆瓜,他死了,他是替我死的!
呆瓜的家里已经没人,只有一个妹妹,警方联络不到人,遗物无人认领,打电话到公司,我就先替她领了回来。
没多少东西,能烧得都烧烂了,只有一支被熏得焦黑的钢笔和一把钥匙。
那支钢笔是我送他的,原先的金黄色已经变成漆黑,古城堡得线条也只能隐约看出几条,拿著钢笔,我又想起出事当日,若不是这支钢笔,那天死的人就是我,是它救了我,却害了自己的主人。
不是说东西都有灵性的吗,为什麽跟了他这麽久,没帮到他,却反而害了他。
难道,只因为它是我送出的吗?
呆瓜,你会怪我吗?
遗物中的钥匙,很像我住公司公寓时的钥匙,为了验证,我来到他的公寓楼,钥匙插进锁孔哢的声音,门露出一条缝隙。
上次我妈拉著他回家吃饭,後来,我开玩笑说要上他家坐坐,他支支吾吾得说他家很乱,他撒谎了。
他家很干净,跟他的办公室一样,也很简单,除了公寓楼本身就有的设施,他没有增添过多东西。
他的床一片洁白,床单床被都是白色,被子被他叠得有棱有角,活像当过兵的人。
床边不远处摆著一张桌子,桌子上按著一块玻璃,走过去才发现,玻璃底下压著一整桌得照片。
大部分都是他跟他妹妹的,也有些是他自己的,他一定很疼他妹妹,看得出来。
伸手拉开抽屉,里面也是一本大大的相册,看来,他们兄妹俩都是爱拍照的主,可是一打开封面,我呆住了。
那里面的确是照片,可那些照片不是他的,也不是他妹妹的,而是我,所有所有,一整本相册里的照片,全都是我的。
大部分都是高中时的我,开心的,生气的,伤心的,狼狈的,很多很多,他居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偷拍我这麽多照片,而我丝毫不知。
相册边上还有一本小日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大多像些心情日记,我看得越来越惊呆。
今天居然在公司碰到他,才知道原来他跟我同一公司,很开心!
娄笑!这个藏在我心底好几年的影子,我喜欢他!
我知道像他这麽优秀的人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所以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喜欢他!
他跟他分手了,卓总找上我,他知道我和娄笑的关系,他让我帮他忙,帮他看著娄笑,他还让我妹妹去他家工作!
今天,他妈妈硬拖著我去他家吃饭,送我出来後,发现他没回家,而是去了酒吧,我偷偷跟著,结果见他居然跟一名陌生男子缠在一起,很想上前推开他,可我知道,做这件事的应该是另一人,我想他该到了,而我,也该走了!
他吻了我,他真的吻了我,他甚至想跟我……虽然激动,兴奋,可我还是阻止了他,因为他不是我要得起的,今天要不是打电话给卓总关机,我也不会自己上去阻止,他是卓总的,不是我的!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只要能令他快乐,看著他幸福,那也是一种幸福!
他居然送我东西,他送了我一支漂亮的钢笔,真好!
他和他终於在一起,我也替他高兴!
卓总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也只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才给得起他幸福!
原来,他一直在看著我,无时无刻不在看著我,他怎麽这麽傻,傻得我都想追下地府去把他拖出来揍上一顿。
这个傻呆瓜!
我自作主张了一回,我从他家里拿走日本记和相册,还拿了他一张照片,甚至留下了那支钢笔,只将钥匙交给他妹妹。
出殡那天,他妹妹哭得很凶,整个人都哭瘫在墓前,最後,还是公司几名女同事扶起她,押著她离开。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51)
第五十一章
因为呆瓜的事,心情不是很好,也有些日子没去过Ray bar,恰巧卓阳晚上有事,我便来Ray bar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