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契约(黑夜子民 血族之一)三————冰灵
冰灵  发于:2010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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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马上的圣骑士呛的一声拔出了剑。脸上已经露出盛怒的红晕。

他拔剑的时候,睿一把将埃兰娜拉到了身后,护住。

“嗯?埃兰娜你说错了哦,道歉吧,人家的剑没有生锈。”赛姆斯套套另一只耳朵,笑道。

埃兰娜也嬉笑一声:“是错了呢,剑没有生锈。爸爸,幸好你已经不是圣骑士了,不然又够丢脸的——竟然有这样的同伴。骑士八大美德,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原来只是笑话。寡妇和孤儿的保护人,也是谎言。圣骑士竟然要对一个女人、小孩出手,真是有够丢人的!”

埃兰娜连珠炮一样说完,那名骑士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还是收回了剑。赛姆斯则笑得很骄傲。

圣骑士压低了声音吼道:“赛姆斯,你这个杂种、无赖、土匪,靠女人养的伪男人,你根本就不配做圣骑士。你简直是侮辱了圣骑士之名,你让我们敬爱、尊贵的皇后遭到了指责,变成了荡妇,你让皇的颜面受损,你这个无赖!”

圣骑士骂完骑着马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赛姆斯一脸不为所动的一样子,仿佛对方说的所有的罪名都与他无关。

勾引皇后?零心下疑惑,那就是白皇那家伙的妻子?斐诺·亚那那家伙竟然放过了赛姆斯。那天白皇也没有在他面前露出夺妻之恨的表情,哼,肯定是白皇自己搞得鬼。

主席台上,公爵大人的场面话已经讲了一大罗。终于进入主题,这次比赛的题目是七怪。一、无眼蛇之毒液;二、龙之齿;三、死亡沼泽鳄鱼之泪;四、沙漠蜘蛛之血;五、海怪之角;六、狼王之齿。最后一样,也是最危险的一样是克雷斯古城吸血鬼伯爵之血。

题目一出,角斗场里一片哗然。

公爵大人继续道:“最先拿到这七样东西的人,将被授予圣骑士的称谓,成为十二圣骑士之首。”

全场沸腾,惊呼声响起一片。

公爵继续:“获胜之人的队伍将得到第一佣兵团的称谓,同时获赠金山一座。”

话到这里,角斗场里的欢呼声,达到了今天的最高潮。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胜利者,战士的最高荣誉、金钱、地位,全部会一举拿到,这可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接下来是发放地图,但不是所有的地图,每队人手中都有七个怪物中其中一个怪物的地图,要想集起七怪身上的东西,就要从其他团的人手中夺到地图。

所以地图一发下来就有人开始抢夺,也有团队选择结盟。另外,公爵的话很明确,最先拿到七样东西的人!也就是说一个团队中只有一个人能得到荣誉和地位,这说明同队也要展开竞争。

上位者的这种举动,明显已经超越了往年比赛的性质。

“爸爸,我们的地图是哪个怪物的?”埃兰娜刚从一个小团队那里打劫到一张地图,是无眼蛇的所在地地图。

“狼王之齿。”赛姆斯答道。无眼蛇在黑木森林的东面,而狼王在黑木森林的西边,可以说到同一个地方就可以拿到两个怪物身上的东西。这是好消息,坏消息就是杀狼王的难度不亚于在吸血鬼伯爵的身上取血,其危险程度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可能是在赛姆斯的身边待久了,所有的人都学了他的盲目自大,赛姆斯团队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担心任务的危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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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场里熙熙攘攘,甚至有人动了手,总之非常混乱。

这时候,零感觉到有一只手摸在了他的屁股上,眨眼的工夫,零迅速转身,手已经钳制住了对方的脖子,只要用力就能拧断脖子。

零看到对方的脸愣住,惊讶不已。

来人痞笑:“宝贝,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这么热情?”说着丝毫不在意零还掌握着他的生死,一手搂住零的腰,一手在零的脸上摩挲。

“哇,几个月不见,宝贝,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屁股也还是这么丰满,真是……呃。”

零捏着对方脖子的手使了使力:“放开,我不介意拧断他!”

对方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

零冷冷的:“我想大家也不介意看你断了脖子后,接回去的表演,吸血鬼公爵阁下。”

来人噘着嘴,使劲挤出一滴鳄鱼泪:“真是无情,好伤心啊,小零零竟然这么对我。什么叫吸血鬼公爵阁下,人家明明有名字。”

“阿洛斯!”

“在。”阿洛斯笑得很欠揍,丝毫不理会零的威胁。一会儿摸零的屁股,一会儿手指在零的腰上打转,完全不在乎在人堆里表演。

零冷哼,匕首出了鞘,被匕首割到手的阿洛斯像是被电电到一样,立即收回了手。

阿洛斯的手腕上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伤口却久久不能愈合。

“嘶,宝贝,你竟然用……”阿洛斯压低了声音,“银。真是太残忍了!”

阿洛斯抱着手疼的乱窜。

零冷漠地回道:“我警告过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零表情严肃地质问道。

“想你了喽。”阿洛斯不正经地回道。

零懒得听他废话,扭头就走。

“宝贝,宝贝,别这么无情啦。”阿洛斯急忙跟上去,用了血族的速度。

“这里是人类的地盘,你做什么?”零瞪着他。

“宝贝你在担心我?”阿洛斯大喜,手捂着心口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零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我用了封印之石,教会的人都发现不了我!”阿洛斯解释道,“跟你的小女友说一声,我们到安静的地方……做点爱做的事情。”

零一拳揍在对方的肚子上。接着去找埃兰娜他们,却发现已经跟他们走丢了。于是零除了角斗场回住处去。

一路上,零都想着阿洛斯的事情。吸血鬼的公爵竟然隐藏身份大摇大摆地在人类的领地上出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一看到阿洛斯,零就想起了布鲁赫的亲王,然后不自主地全身一抖,卡特西斯那天的愤怒,还让零心有余悸。

突然,零感觉眼前一花,警觉不妙,人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扯了去。身体倒了下去,靠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接着身上多了重量,零被人压在了身下。

零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口已经被对方堵住,对方灵巧的舌头扫刮着零的齿贝,掠夺着零的样子。

对方的吻技太高超,又出其不意,零一时间竟被吻得昏头转向,银丝泻了满口。

直到零感觉呼吸困难,对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零,接着舌头在零的下巴上扫了一圈,把零流泻出来的口水,拭干净。

零怔怔地看着他,来人得逞,笑的得意洋洋。

“这是哪里?”零泄气。知道自己是遇到千年老怪物了,还是神经有问题的怪物。

“我的寝宫。”白皇露牙齿,笑得很得意,“我的魔法是不是很厉害?”

他的样子在零看来像个考试拿了双百,在家长面前讨乖的小孩儿。

“说啊,是不是很厉害?你教我的,我都记得哦,我学的很用心的。”白皇道,笑颜盈盈,在零看来却有些可悲。

“你是谁?”零问道。

“呵。”白皇扑哧一声笑了,“你又欺负我!”

白皇从零的身上下来,躺在他的身边。零刚刚感觉到的柔软的东西是个靠枕而他躺在白皇寝宫的床榻之上。

他的寝宫以白色色调为主,布置的很华丽,也跟人很温暖的感觉。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零问道。

白皇靠在他的肩头:“想你了喽。”

零:“我想我们有必要说清楚!我不是黯帝!”

白皇猛地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必要这样对我吗?我只是爱你,甚至不介意你不爱我!”

“我只想当你的孩子,为什么这样都不答应我!为什么卡特西斯可以!我也要!我爱你!”白皇哀伤地看着零,眼睛里湿润,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他的这一举动,让零的背脊发冷,忍不住再问一次:“你是谁?”

“我是达西尔,达西尔·亚那·威狄尔,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达西尔?三百年前喜欢上黯帝的皇。零盯着白皇的脸,怀疑起他的精神状况。

“不,不对,我是……我是斐诺·亚那·威狄尔,也不是,我是……我到底……叶黎希尔,你怎么变小了?不对,你不是他!……”

白皇恐慌地看着零,然后又看看自己的手。接着像是受到了惊吓,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床榻的角落里,并全身瑟瑟发抖。

“你怎么……”

“不要过来!你们休想夺我的皇位!休想!我是皇!我才是皇!没有人可以夺走!”白皇缩在角落里,戒备地看着零,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但又是那么的坚定!

第六十九章  

白皇缩在床榻的角落里,戒备地看着零。一双眼睛睁大时刻注意着零,只要零稍一动作,他就吓得瑟瑟发抖,同时又瞪着零,仿佛誓死捍卫着什么。

那眼神和样子就如同一个人在黑夜中看到狼群,惊恐的同时死死护住怀中的食物,坚定地谋求着杀死狼活下去的机会。

零心下一颤抖,仿佛在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弱小又充满恐惧,同时又坚定地要活下去。

“斐诺。”零试着喊着他的名字,缩在角落里的人儿,身子动了一下,更加小心的戒备起来。

“斐诺。”零身子试探性地向前微微倾去,“我是零。你把我带来这里的,你的魔法很厉害。”

零尽量不去刺激他,并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刚才他压着零的时候,零就发觉了,他的身体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你是……谁?”缩在角落的人儿问道,白色的衣服衬着他红润的脸色,那抹红,并不正常。

“我是零。”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人儿挥舞着手,试图阻止零靠近,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与恐惧。

“我是黯帝。”零又道,并把手上戴着的戒指亮给他看,同时又小心地朝前爬了几步。

角落里的人儿听到黯帝两个字,眼神温和了下来,竟然默许了零的靠近,并主动地伸出手去摸零手上的戒指。

黯帝的标志,他记得,并深刻在了灵魂上!

“我很想你。”白皇边摸着零的戒指,边落下眼泪,滚烫的泪水滴在戒指上,滑到了零的手背。

“我很怕,我想见你。”白皇喃喃着,“可是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你怎么会死呢,你是黯帝,你是血族的皇,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你都不会死。我好怕,好怕活在没有你的世界上。可是我更怕死亡,因为死亡会让我们渐行渐远,会让我永远失去你。就算你不在了,我也去不了你去的世界,因为我是人类……为什么不把我变成你的同类?”

白皇的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零的手背上,每一滴落下来零都怕被滚烫的眼泪灼伤。

人说思念一个人就像是一杯冰水喝下肚,最终滚成了滚烫的眼泪,把自己的心灼伤了。

看见这么脆弱的白皇,零把他搂在怀里。转世的禁咒,必定已经将他的灵魂伤得伤痕累累。从婴儿到成年,从成年步入衰老,经历了多次之后,积累的伤害也会成倍剧增吧。中国俗语,人生最苦莫过于生、老、病、死。

这四苦,他带着记忆的负累,经历过几次?更何况生在帝王家,承受的压力比寻常人家多了不止十倍。

白皇的眼泪继续滚落,他喃喃地述说着,悲伤的语调、哀伤的神色,让零冰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零试了试白皇的额头,果然滚烫,再收回手一看,竟然有丝不属于自己的血迹,往白皇的袖口里一看,也是血迹斑驳。

零立即按住白皇扯开他的衣服检查,前胸、后背、大腿……

可是他的身上洁白无暇,并没有一处伤口。

再看白皇,他被零的举措吓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零。脸上的红晕更甚,竟有害羞之色。

零一怔,立即明白过来他为何会露出害羞的表情。他的衣服被零扒开,露着洁白的胴体,脆弱的表情竟给人一种遭人凌弱了的错觉。

“咳。”零干咳一声,帮他拢好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人声,声音熟悉至极,竟是安琪尔。

零给白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躲进了衣柜里。

门外,安琪尔没听见人回应,又喊道:“皇,吃药的时间到了。”

从柜子门的夹缝里,零看到白皇不知所措地朝他这边看来,表情竟是那么的脆弱,充满了对零的依赖。

安琪尔没有听到回应,直接推开门进来。

“皇,吃药的时间到了。”安琪尔将药端到白皇的面前。看到白皇惊恐戒备的表情,小惊了一下,接着急忙把药拿出来,不顾那人儿的挣扎强制喂了他一颗。

白皇被喂下一颗药,眼睛一翻倒在了床上。他的衣裳不整,银丝寥落,竟是皎齿凝肤、风情万种。

过了一刻钟时间,他又猛地睁开眼睛,并突然出手,钳制住站在身旁的安琪尔的脖子。眼中满是戒备之色与疑虑。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皇生冷地问道。眼中满是肃杀之气。

“我……拿药……!”安琪尔惊恐地看着白皇,手指着床旁的药,生怕皇不信任于他。

白皇看了一眼床边的药,这才松了手。

“我刚才失去意识了?”白皇疑虑地看着他,隐隐地带着探寻。他竟是连身边最接近他的人都不信任。

“是。”安琪尔不敢多说什么,垂着头,应道。

白皇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刚才谁进来过这里?”

安琪尔道:“没有,属下进来的时候门外的结界是完好的。”

“那你可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白皇追问道,脸上的肃杀之气更浓了。

安琪尔急忙答:“属下刚进来就看到皇意识不明,未听到什么就立即喂陛下吃下了药!”

安琪尔手心都渗出了汗,心下惶恐不已。

过了一会儿,安琪尔感觉仿佛过去了一世那么难挨。白皇静静施压,无形的压力,迫得安琪尔度日如年。之后白皇看不出他有撒谎的迹象,这才放他离去。

衣柜里的零,太过专注于外面的情景,没有想到衣柜里还有生物,当他不小心压到该生物的尾巴时,生物嘶叫一声,一口咬在零的手上,零大惊。衣柜的门已被白皇打开。

“你……”白皇看到是零,露出错愕的表情。

零皱眉,抬起手,一只纯白色的动物咬着他的手掌不放。

白皇看到那动物,赶紧把它弄下来并把他丢去一旁,惊慌地抓着零的手,手上一排细碎的牙印,咬的很深。

“你受伤了?”白皇道,立即给零施了愈合法术。

柔和的光包裹在零的手上,零感觉伤口很凉爽,一会儿的工夫伤口就消失了,手掌已经完好如初。

“那是什么?”零皱着眉头,咬他的东西长着兔子一样的耳朵,猫一样的脸。

“兔喵。精灵兽。”白皇笑道。看着零皱眉一脸愤恨的可爱表情。

零睨他一眼,已经在他的脸上找不到方才脆弱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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