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潇湘————伊依轩主
伊依轩主  发于:2010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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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湘为这个眼神高兴了半天,才不会对玉佩的下场有有任何异议。“没关系,当就当了呗,我不会在意的。”虽然刚才那一眼有警告不同意就解决掉他的意味,但萧湘还是完全可以忽略这些。
完了,少爷没救了。杏花在心里叹口气想。风少音、风少言兄弟俩心里也有干爹没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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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会要开好几天呢,所以他们必须先找好家客栈落脚。
风子颜一行人一进入一家客栈时,马上吸引了众人的视线。风子颜的丑陋、萧湘的俊美风流、杏花的娇美如花、风少音兄弟俩的可爱调皮都成了吸引大家视线的最好原因。在这么一群神仙似的的人物中夹杂了风子颜这个一个人物确实突兀不协调。
店小二一见客人临门,把手中的抹布往肩上一搭,连忙赶上前招呼他们:“几位客倌是来吃饭的还是住店的?”店小二看他们穿着虽普通,但却十分整洁,想他们大概是小康人家。
“住店。”风子颜不冷不热的说,把一小块碎银放在柜台上,“三间客房,这些银子够了吗?”
掌柜笑逐颜开的收下银子,点头道:“够了够了。”于是叫店小二带他们进厢房。
“呼!”萧湘难得舒服得扑上舒服的床上,一躺,“好累啊,我从来没走过山路,现在才知道山路原来这么难走啊,我的脚板都起水泡了。”他枕着手臂抱怨道。
杏花慌忙要脱他的鞋袜检查他的脚板,问:“少爷,你的脚板哪里起泡了?要不要杏花去请大夫来?”少爷是娇贵之身,怎么可以受到半点的委屈?
萧湘慌忙起身制止她的行为,干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杏花,你还是去看看跑出去玩的音儿和言儿吧。”风子颜在旁边,他哪敢让杏花这么关心他。
杏花还是有些担心他,担忧的问:“少爷,你真的没事吗?”
“我当然没事啦。”萧湘跳下床在地上走了几步让她看,笑嘻嘻的回答。
“那就好。”杏花此时才放下心去看看风少音和风少言。
“杏花,你顺便把玉佩当了。”一直没做声的风子颜对她说道。
“啊?”杏花为难的摸摸一直放在她腰间的玉佩,“这不太好吧?”这可是少爷从小带在身边的玉佩,少爷虽然没把它当宝,但也不能真的当了它吧。
萧湘把她推出门,“没什么不好的,要你当了你就把它当了呗,快走吧。”关上门,把杏花赶出厢房。
回头看着风子颜冷峻的脸,萧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子颜,我……”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玩弄着门栓,脑中空荡荡的。
“开门,我要出去。”风子颜开口道,一点儿也不关心他想讲些什么话。
萧湘皱着两道俊眉,撇嘴拒绝道:“不要。”他出了这扇门还会回来吗?他才不要让和好的机会白白溜走呢。
风子颜站在他的身后,强硬的拉开他的手,就握住门栓开门。萧湘见机不可失,反身抱住他修长的身体,张口咬住他的耳垂。风子颜一个踉跄将他压在门上,喘着粗气,身体随着喘气的起伏轻微的颤抖着。萧湘的双手不断的来回抚摸他的脊梁。
“放……放开我……”风子颜无力的低吟着,想推开他却使不劲儿来。
萧湘轻轻地以舌尖舔着他的耳垂,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顽皮的他在风子颜的耳朵上呵着热气,风子颜的耳根马上泛起红潮。“我怎么可以放开你呢?你要是再像那几天一样对我不理不睬的话可会让我很伤脑筋的哟。”萧湘抱紧他,让风子颜更加贴近他的胸膛。“子颜,那一天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发脾气,但我也确实太过于冲动了,还一走了之,现在我道歉,这下你就不要再对我不理不睬,好不好嘛?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死掉的耶。”
“那你就去死……唔,不要咬……”耳垂忽然又被咬了一下,风子颜无法抑制呻吟从他的口中逸出,微张的嘴吐出炽热的气息。
萧湘早在那一天就发现耳垂是风子颜的弱点,所以为了压制住风子颜,毫不留情的攻击他的弱点。“你原谅我我就放过你哟。”他带着点哀求的戏谑道。
“嗯,好。”风子颜实在不能再忍受这种酷刑了,只有原谅他。
当萧湘依言放开他时,胸部就吃了他重重的一拳,一拳不轻不重,正好把萧湘打倒坐地。风子颜冷笑着盯着他,甩门而出。
“呵呵。”虽然他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弱者,但以弱点扳倒风子颜这样的武功高强的人也还算是非常有成就感的。萧湘坐在地上傻笑。
店小二端着一盆热水,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在笑,傻傻的笑容使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客倌,这是您要的热水和药膏。”他把热水放在地上,怀中的药膏放在桌上就要准备逃走。
“我什么时候要热水和药膏的?”萧湘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却发觉脚板疼痛无比。刚才因为风子颜在,所以他一直忍着,现在风子颜不在他自然疼得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走到床沿坐下。
店小二回答:“是刚才那个带面具的客倌要小的递进来得,说你的脚底板起泡了,会需要这些的东西的。”说完他便跑了。
萧湘马上又傻笑起来。风子颜实际还是很关心他的,只不过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罢了。“子颜,你这样做不觉得太别扭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门外,风子颜转身进了自己的厢房,心中暗暗的骂了他一句“白痴”。
****
“音少爷、言少爷,这点钱花完了你们可要记得回客栈,不然风少爷和少爷会很担心你们的,我也不好向他们交待的。”杏花把几块小碎银放入风少音的手中叮嘱他们一番。
接了银子,风少音连连说:“我们知道啦。”便拉着弟弟的手溜了。
唉,男孩子的心就是定不下来,风少爷独自一人带他们生活还真是不容易,若非风少爷的妻子早死,那么少爷也就不会……杏花暗骂一声自己多事。风少爷的妻子如果不早逝,少爷哪还能遇上风少爷,说不定现在还在青楼妓院的哪个姑娘家的被窝里逍遥快活呢。
忽然,杏花见前面有家当铺,于是摸摸腰中的玉佩,不由地为难起来。少爷也真是的,自己为了讨好风少爷的欢心,居然要卖掉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却不知道这样做根本讨不到风少爷的欢心。风少爷要的是他的爱,他的心,而非是钱财。
杏花不舍地将玉佩当掉后,把当票小心的收在怀中。这当票可要保管好,说不定少爷那天回心转意要赎玉佩,那可麻烦了。
杏花刚走,两位家丁打扮的人就向当铺的掌柜索要玉佩,当铺掌柜在高金的利诱驱使下卖了玉佩。两位家丁打扮的人仔细的拿着玉佩辨认一番,然后肯定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就进了一家酒楼。
“风少爷,这是银票和当票。”杏花把银票和当票放在桌上说。
风子颜瞥了桌面一眼,“你去看看萧湘,他今天可能因为走山路伤了脚,痛得很厉害。”他淡淡地说。
杏花一听少爷的脚受伤了,忘了告退就急冲冲的出了门跑到萧湘的厢房去察探他的伤势。风子颜支开了杏花后才银票和当票揣进怀中,准备赎回玉佩。
他会要杏花当玉佩不过是想杀杀萧湘的气焰,不是真的想当了他的玉佩,但是杏花不知道他的想法,还真的当了玉佩。现在他只有赎回玉佩了。
当铺掌柜看到有人来赎回玉佩,顿时慌了手脚,但不敢隐瞒实情。“那块玉佩已经被别人买走了。”他汗水淋漓的说。
“被谁买走了?”风子颜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冷厉。
“不也不认识,不过不是本地人,穿着……”掌柜指手画脚的形容着两人的打扮、长相和穿着,风子颜越听,脸色越难看。
“掌柜,这是你的赏钱。”风子颜微笑着放下一锭银子。
掌柜连忙收了银子,连连道谢但风子颜阴森森的笑容却使他不敢再多话。
萧家的人都找到了这儿来了,他也该去找他们了。
风子颜冰冷的微笑凝结了双眼的目光。
****
中午,萧湘怏怏不乐地离开楼下的饭桌上楼回了房,虽然桌上有许多杏花特意为他点得他最喜欢吃的饭菜,但他却吃不下,他的心里时时刻刻的惦记着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的风子颜。
风子颜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明知道风子颜的武功很高,连他的爹都打不过他,但就是忍不住想他,为他担心。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关心一个人吗?萧湘苦笑一下,这样关心一个人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尝到,又苦又涩的,希望身边存在的总是风子颜,不要去涉险,可又觉得很甜蜜。
风少音、风少言和杏花说他很早以前就爱上了风子颜,他更听杏花说风子颜曾为他自杀过,那个晚上他也做了他自杀的梦,模糊中看到了许多的血,他既害怕又痛苦,醒来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要风子颜为他自杀,所以将来他不能再使风子颜为他自杀。
“扑腾扑腾”,一只白鸽落在窗上,咕咕的叫着,打断了萧湘的思绪。一抬头,他就看到这只白鸽,萧湘觉得它十分的眼熟,连忙扑上前去抓它,白鸽也不惊慌得飞走,反而乖巧的落在他的手臂上,咕咕的叫着。
萧湘迅速抓住它,仔细地查看鸽子的脚,果然戴着他颗有“萧”字的铁环,确实是家中饲养的信鸽。于是他拿下它脚上的卷起的纸条,打开一看——
庄主病危,夫人命令属下速速救回少爷,今日属下终于找到少爷,请少爷落日之时与城外土地庙处与属下会合,速返回萧家庄见庄主最后一面。
几十个蝇头小字没有署名,但萧湘还是认出这是庄中的某一位护卫之笔。
爹病危,难道是他成亲那天的伤没有复原恶化了吗?萧湘慌了手脚,担心起父亲的伤势。过去他虽然和父亲的关系不太好,但他们毕竟是父子,铁打的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断绝不了的,他在外这么长时间了,确实该回家看看了。
可是风子颜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离开他回萧家庄的,说不定刚听这么说就会恨死他了,可能还会杀了那些护卫也不允许他离开他半步。萧湘越想越不敢把这件事告诉风子颜,但风子颜又没有回来,他又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他只有等风子颜回来再想办法了。
日落时分,风子颜也没有回来,萧湘开始坐立不安的在厢房中来回踱步。
萧湘忍不住出了厢房敲敲对面旁边厢房的门,杏花睡意惺忪的开门。“少爷,快进来。”当她见到是谁敲的门时,瞌睡虫全飞了,慌忙请他进门。
“不了。”萧湘摆下手,“子颜还没回来吗?”他紧张的问。
“风少爷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杏花看了看仍在她的床上睡得香甜的两个小家伙,若是风少爷回来早就把正在睡午觉的他们抱回自己的厢房了。“音少爷和言少爷已经在我这里睡了一个下午的觉了。”对于这两个小少爷她可是爱的很。
萧湘顿时松了口气,“你在这里好好看好音儿和言儿,我出去找子颜。”他定定了慌乱的心神,冷静地撒了个谎。
“少爷,要不要杏花陪你去?”杏花问。
“不了,你看好他们就可以了。”萧湘有些紧张的拒绝。
杏花没有看出他异样神色,应道:“那少爷小心些,天快黑了,如果实在找不到风少爷就回来吧。”
“我会的。”对于杏花的关心,萧湘有的只是心虚。
看着他离开,杏花仍旧担忧他的安危,她不担心武功厉害的风少爷会出事,而是三脚猫的少爷独自在不熟悉的街道上胡乱闲逛,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今天大家好象都太不正常了,先是风少爷失踪,现在又是少爷离开,但她又没办法说些什么,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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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庄的一干护卫全被捆在一根红漆斑驳剥落的柱子上。“风子颜,你到底想干什么?”徐护卫对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大吼,而且不断的挣扎,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反而更加的纠紧。
倚坐在他们对面柱子上的风子颜微闭的双眼轻轻地睁开,唇边勾勒出冷笑。“怎么了?萧家庄最冷静最得萧庄主赏识的徐护卫今儿个怎么也学起了三岁的小孩耍起脾气呢?”他半嘲半讽着他。
徐护卫见他终于肯出声于是冷静了下来,“风子颜,你到底想把我们兄弟几个怎么样?”他颓唐的问。
他在萧家庄中的护卫中,武功也算是属一属二的,可却总是败在这名男人手中,而且还是好几个人对付他一个人时。他十分敬佩风子颜年纪不大却武功了得,但另一方面又鄙视他媚惑他们家的少爷。
“呵呵。”风子颜阴冷的狂笑,双眸幽深如墨,“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最多把他怎么样而已。”
徐护卫心下一惊,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萧湘。想到了少爷的安危,这名赤胆忠心的男人马上不安的为主子的安全担心起来。
“你想把少爷怎么样?”
“怎么样呢?”风子颜沉思道:“容我想一想。”
许久,风子颜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随着时间悄悄地流逝,徐护卫越来越不安,。他知道这是风子颜耍的把戏,即使知道他也无法安下心。
风子颜突然“嘻嘻”笑起来,“你不可能把萧湘怎么样的。萧湘那么聪明,一看到纸条上没有署名就不会来的,你说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你这无耻之徒太卑鄙了,简直狡诈如蛇。”徐护卫咬牙切齿的骂道。
蛇?也许吧。但他比蛇温情多了,才会设下这个陷阱,逼迫徐护卫写下这份飞鸽传书,试探自己在萧湘心中的分量,可是——听着踩着枯枝而来的脚步声,风子颜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自己在萧湘心中的分量终究还是比不上他的亲人,萧湘还是想离他远去。
风子颜飞快的点住护卫们的哑穴,隐入破庙梁上。

 

第八章
脚踩着枯枝,萧湘在昏暗的树林里摸索着道路,终于在不远的前方见到了破烂土地庙。土地庙并不大,但也是用砖瓦砌成,依稀可见当初的风光,可现在因为年久无人祭拜管理,早已经荒废了,在流逝的时光中被风吹雨打,终于破烂成摇摇欲坠的模样。
唔,他怎么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萧湘甩去这种感觉靠近土地庙,但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萧湘左右看看随着日落而渐显阴森一面的树林,他的皮肤泛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搓搓手臂的肌肤,他大着胆子走进土地庙。
他一进土地庙就看见捆在柱子上不断挣扎的几个护卫,其中只有徐护卫他比较熟悉,其他的几个也只是面熟。父亲过去总会在徐护卫练武时在他面前夸这名护卫的武功如何如何的好,借此提醒他多多习武,所以他才对徐护卫十分的熟悉,不过他怎么会和其他的护卫一起捆在这儿呢?
蹲在徐护卫面前,萧湘有些幸灾乐祸地发出呵呵笑声,“嘿,姓徐的,你也有被打败捆在这里丢人显眼的一天啊!”他大笑的揶揄他,“哈哈,爹总是要我多学你勤快练武功,若让他看见你这副德行的话,他才不会要我学你呢!”他的爹才不会要自己的儿子学习一个失败的人呢。
徐护卫被他消遣得脸色赫红,但当他想到头顶上的某人时连忙挣扎,眼珠子直朝梁上翻去。他想这样告诉他风子颜就在梁上,但喉咙发不出声音,这可急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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