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外飞仙(穿越时空)+番外————洛阳三日
洛阳三日  发于:2010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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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说完,我惊讶地发现揽住腰的手僵了僵。

  “落……你可是在怀疑我?”天真热情的声音瞬间降了八度,小谢语气中似乎有隐隐的怒火。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哦?”他挑了挑眉:“你觉得我就该千方百计阻止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把你强行捆绑在身边?”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吗?”

  “不是……”我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词穷。

  怎么回事?这……还是小谢吗?为什么他会对我下意识的一问发那么大火?

  “不是?那为什么这么问?你不知道这样很失礼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

  松开了扶住我腰的手,他冷笑:“只是想要个答案?”

  离开床,少年熟悉的脸由上而下俯视我:“落……我虽然觉得你醒来后变了些,却没想到是这个方面。”

  “你变的……惹人厌了。”

  他神色哀伤,却仍倔强地吐着狠厉的与语言,仿佛拿着双面刃的小兽……

  伤人,也伤己。

  被自己的比喻吓了一跳,刚想道歉,他却已放开了我,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就想离去。

  “等下……”头因突然失去支撑而撞上床柱,我却顾不上疼,急急伸出手想唤回他。

  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了?你为何……要如此生气?

  你难道不曾想过,正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我才敢发问吗?

  搭上木门的手仅仅只是顿了下,随后便只留下清晰的脚步声和余音回荡在我耳边。

  “你所置疑的,我会向你证明。”

  证明?怎么证明?我愣了下后快速反应过来,连忙跳下床,却因动作太猛而滑了滑。

  下一秒,整个人向墙滚去。

  “唔……”呻吟出声,我刚一动就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似乎还有液体从那里流了出来。

  只是一瞬,红色就从背后的地板扩散到了我眼前。

  而古朴的木门依然大开着,风吹过发出破碎的“吱吱”声,仿佛是在嘲笑我把唯一可以救命的人也气走的愚蠢行为。

  林中那天的场景又出现在了我眼前。

  只是这一次,是平静,但孤单的。

  微微眯起眼,我勾出了一个极淡,极苦涩的笑容。

  21.洞穴

  当四周的景物再次变的清晰时,我已被人扶到了床上。

  眼角闪过一道身影,我刚想开口,却为对方丰满的胸脯愣了下。

  “苏白?”不确定呼唤出声,尾音却在看到那袭青色长裙时坚定了些。

  是她……救了我吗?抿紧了苍白的唇,若不是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我只怕早冲下床问个明白了。

  房间的另一边,女子停下了倒茶的动作,听到我声音时脸上明显闪过喜色,随即匆忙跑了过来。

  “你醒了?怎么那么不小心,要不是我正好不放心上来看看,你该如何?”把我直起的上半身又按了下去,她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担忧。

  复杂地看着她,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握紧了拳。

  这个人……帮过我很多次,即使在无关己身的情况下,仍毫不介意的为我出主意,照理来说,我该心存感激,无保留的相信她才对。可……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有种直觉,和此人深交,并不是件好事。

  心念电转间,我已不着痕迹避开了她伸来的手。

  “对了……”忽地想起一件事,我脸色一下变的苍白: “小谢呢?你有没有看到他人?”

  想起少年临走时的话,我的指甲几乎都抠进了肉里……这个傻瓜,他要去做什么?

  “你搭档吗?我不是很清楚,我从店外回来的时候,他就脸色很不好的离开了,还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眨眨眼,苏白一脸迷茫。

  “说真的我开始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对才上来看看,没想到就发现你倒在地上了。”

  “你确定他没告诉你去哪?”不死心的追问,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像是要从嗓子里冒出来一样。

  希望被掐断在苏白无辜的摇头中。

  我只觉得一下失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床上。

  闭起眼,我努力提醒自己要镇定,只有先冷静下来才能思考出他会去哪里。

  半响,过速的心跳方微微平息下来。

  小谢那么聪明,我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想到。那么……

  是那个祭祀用的高台吗?

  不,这个几率很低,毕竟那是第二关提示藏匿的地方,联盟再怎么废也不可能白白让我们过关,所以第三关的提示没道理还在那儿。

  那么……会是哪儿呢?

  可以让同样看过那幅画的小谢,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让他脱离“我的置疑”的地方。

  脑中刹那间闪过一项景物,我猛地瞪大了眼。

  对了!还有那里!被刻意弱化,却吸引人去一探究竟的地方!

  “怎么了?”显然对我的表现很奇怪,苏白一脸莫名。

  “没事,发现了个好玩的地方而已。”掀开被子,我浅浅地笑: “苏白,我要去找小谢。”

  “我心意已决,你不必阻拦,自己的生命我自己会负责。”看出她的意图,我抢在她之前截断了未出口的话。

  抱歉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小谢出事。

  定定看着我,苏白的神色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你走吧,我早知自己殊无资格了。”

  急急忙忙冲出门,我向着先前判断的那个方向冲去。

  月亮,大地,人……这些看似占据了画面大部分的东西,其实都是为了掩盖一个存在感薄弱的景物。

  那人背后的阴影——漱漱摇动的草木。

  赛前几天的观察,让我对全镇的地形大致上有个了解。南湖镇虽然地临湖泊,气候适宜,但当地的百姓却对种植业没有丝毫兴趣,连日常用品都靠联盟补给。

  所以这里的林子并不多,祭台旁边那片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了。

  考虑到小谢和我的想法并不会相差太远,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祭台,反而是往这一带最大的天然林木聚集地——南湖跑去。

  背后的伤口应该在昏迷时就被上了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只是经过大量失血的身体显然受不了激烈运动,没一会儿我的脚步就踉跄起来。

  咬牙坚持着,我眼前不断闪过少年挂着不同表情的脸。

  有天真的,沉思的,茫然的,义无返顾的,顽强的……但最终都化成了一种刻骨的哀伤。

  定格在他脸上,缠绕在我心头。

  几乎不敢想象他再受伤的画面,我只是一昧加快了脚步,直至……这个身体能承受的最大值。

  跌跌撞撞冲进树林时,我已上气不接下气。背后清凉的感觉正在逐渐消失,小腿也微微发着抖,望着眼前茫茫一片的树林和湖泊,我忽然有种不知何处下手的感觉。

  说来奇怪,刚才还急着找到小谢,可事到临头,我却又退缩了。

  见到他我该怎么说?他会原谅我吗?原谅了又如何,我们真的能顺利过关吗?如果真的过关了……他又能和我一起回去吗?

  对自己实力的,对结果,对未来的质疑,无数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在刹那间涌进了我脑子,仿佛要把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挖出来暴露在阳光下一样。

  是不是……就这样分开还比较好?正在犹豫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却突然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反射性地跳起,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小谢才对,我在这儿胡思乱想多一分钟,他就要承受多一分钟的危险。

  摇摇头,我努力把荒唐的想法都晃出去,才感到好过了点。

  扶着树我艰难的移动着,还不忘观察周围的环境。

  十二月的湖边,是寒冷且寂寥的,清晨的水雾还漫在发黄的枯叶上,却已经随它从树上飘落了。我边走边喘气,似乎就是这清冷环境中的唯一生机。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转过一棵需要两人合抱才能收拢的树干,一块熟悉的石碑出现在我眼前,我微微感到些绝望,已经半小时了,却什么痕迹也没发现。本还以为他或许会来这个有着回忆的地方,但如今看来,只怕也是惘然。

  叹了口气没,我擦擦汗,孤独无助的感觉再次弥漫了心间。

  小谢啊小谢,你可知你再不出现,我的决心就会动摇?

  “吱……”忽然间,石碑东边传来一阵类似鸟鸣的声音,我定睛望去,才发现那块草地染了血,当中还有什么东西在扑腾。

  犹豫了下,察觉到声音有变弱的趋势,我还是向那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近了,正当我已经可以看到是什么生物时,不妨脚下一空。

  下一秒,我坠入了黑暗。

  22.岔路

  惊慌失措下我仍没有忘记本能,一阵胡乱扑腾后反到叫我抓住了什么,顺着它滑下去让人有种坐扶梯的快感。可惜那样东西不够长,在离地还有一段距离时就没了,害得我差点把屁股摔成两瓣。

  从怀里掏出袖珍型电筒,我弹了弹手指,四周立刻亮了些。

  比赛虽然明确规定过选手不能携带任何通讯定位,杀伤力大的现代化武器,但考虑到手电筒应该不属于此,我就曾请江荥替我准备了一个。原只想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想起那人淡漠的脸,我不禁咬紧了下唇。

  江荥啊江荥,你可知你弟弟……

  轻叹一声,我让光线照过四周,发现这里三面石壁光滑平坦,在离地四五米的地方悬挂着一条藤蔓,再往上,就是盖着稻草让我误以为是实地掉下来的洞口。

  目测了下爬上去的可行度,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别说这种光滑程度不是壁虎上不去,就凭自己现在的身体,只怕稍一用力伤口就裂了,到时别说能不能出去,是否活的下来还是问题。那么……

  望着另一边的小径,我的目光一下变的深沉。

  只能走这条路了吗?

  无尽的黑暗张开了虚妄的嘴,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又似乎是在提醒我,它才是唯一可能通往光明的路。

  犹豫了下,我终还是抬起脚向洞穴深处走去。虽然看起来不中用,但危难来临时我往往比常人冷静,且判断力也要强出不少。

  我深切的明白,与其留在这儿等死,到不如博一博自己的运气!

  半小时后,我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笔筒,到底只是个微型手电,即使我已把光亮调到最大,也仅仅只能照亮身周三米处。

  说来奇怪,一路走来我竟发现周遭环境十分整齐,石壁也光滑干净,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稍稍加快了脚步,我忽地有些好奇前方会有什么。

  渐渐地,路越变越隘,走起来也越发艰难,正当我开始后悔贸然闯进来时,却突然发现路走死了。

  冷硬的石壁在三米外散发着悠然的光华,远远看去似乎与周围毫无缝隙。

  心中赫然,我快速上前,待看清了一切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看起来是条死路,却仍在极不起眼的地方隐藏了个拐弯。

  拼尽全力挤进过那道狭隘的缝隙,物品只觉得眼前一下开阔起来。

  光滑的石壁化成两道圆润的弧从缝隙处延伸开来,构成了整个弧状的空间,不仅让人觉得美丽壮观,也……

  给我带来了难题。

  因为在圆弧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两条路。

  一样的高度,一样的宽度,一样的黑暗,一样的……让人迷惑。

  犹豫了下,我抬腿朝右边走去,既然至今不能确定这个洞穴是不是人为建造的,那有没有机关应该也是未知,这样的话走右边应该会安全一些。

  嗯?你问为什么?

  因为几乎所有的人在无法确定走哪条的情况下都会凭直觉选择左路,所以那里的机关必定会更厉害。

  手电的光线漫进了黑暗的洞穴,即使它比先前的甬道窄了些,可光依然只能照亮三米开外。正当我一只脚已经迈入其内部时,手却忽地一歪,随即光亮戏剧性的射到了我原本没想去的地方。

  左边的洞穴。

  最外侧的石臂上,有一滩暗红。

  我一惊,快步走过去。那滩暗红明显是干涸的血迹,但从颜色来看,留下的时间却并不长,至多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蹲下身,我仔细查看了地面。出人意料的,除了石壁上那滩,附近就没有留下血迹了,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来者受伤并不重,那滩血只是不小心蹭到的,至于二么……

  就是那人擦干了其他滴下的血,故意留下的这一滩!

  稍稍把手电调暗了些,我望着洞穴深处的目光一下变得深沉……事到如今,不走左路恐怕也不行了!

  无论是敌是友,那人一定也是出不去才和我一样选择了朝里走,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在一起往往把一个人瞎摸索要有效的多,更何况那人多半是受伤了,万一事情有变,我也是处在优势的。只可惜……

  苦笑一声,我摸了摸裤管,江荥给的那把枪被小谢拿走了,不然我该更有恃无恐才对。

  叹口气,我不再犹豫,抬脚迈进了黑暗。

  约莫半小时后,路再次走死,可这次我却没有感到恐慌,反到是远远的被激起了分警觉。嗯?你说我又发现了隐藏的拐弯?不,这次你错了……

  因为有光从斜侧透了进来。

  和我手电发出的微弱光芒完全不同,那是种强烈,炙热,几乎灼痛我眼睛的白亮。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已经让身体不由自主朝光明靠过去了。

  这次的缝隙要大一些,至少我没费什么劲就挤过去了。然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更强烈的白昼,明亮到足以照亮整个不小的空间。

  与摔下来的地方不同,这里一看就可以知道是自然形成的溶洞。石壁抹去了先前的光滑,从缝隙处开始向外参差不齐的延伸,甚至在顶端还冒出了根根石柱。

  最正面的四根尖锐尤为特别,若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它长到地面的那部分非常白,而且是哪种古朴的白——自然,因为上面贴了画。

  以极怪异的姿势被圈起来,画面整体呈现出种不和谐感。可原本该对此感到好奇和不解的我却没有精力去观察它们了……

  因为我的所有视线和思想已经全被那身周闪着淡淡光晕的人吸引过去了。

  少年背对着我站着,左边袖子的上半部整个被血染红,可他左手依旧牢牢握着一号超大型的手电筒。听到脚步声他似是有些困惑,慢慢将头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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