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禅执起他的手,但笑不语。他知道他的疑惑,也知道他害怕。但他今夜不想解释,很多事情的原因并不重要,只要结果就够了。
“你一个人不寂寞吗?”他把他的手放在嘴边啜吻,有淡淡的芝麻香。
这句话听上去,呃,不那麽正经。范否努力想,他是灶神爷,他是灶神爷,可他忘了灶神爷早就不是灶神爷了,苏禅秋水目荡过来,范否脑子重新一片空白。
“趁我还有法术,”苏禅袖子一挥,一桌酒菜上桌,“来,吃些东西。”
他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搬过范否的脸,用嘴哺给他。
范否头昏脑胀,随苏禅摆布。苏禅喂他菜,几乎口口相就。也不知吞了多少苏禅的口水,酒没喝多少,可范否觉得醉了。
苏禅更是得意,看著歪倒在他怀里的范否,仿佛看著世间最宝贝的东西。
什麽神君,什麽天庭,什麽清规律法,什麽善恶惩治,他再也不要去管。那麽久那麽久,一直冷冰冰的心,终於有了个温度。即使前路未知,他也不想再放弃。什麽时候爱上的呢?就是热乎乎的汤圆和南瓜粥吧(范否如果知道肯定自砍双手),他为人间灶神,几百年来却不曾尝过人间烟火。他做的食物,他身体的温度,都让他贪恋不已(喜欢胖子的柔软就直说,找什麽借口。)
全身都白白软软,腰身到屁股也都是鼓鼓翘翘,压上去如卧绵上。掐著手指都会陷进去,仿佛没有骨头。苏禅想到下午见到的那个干瘪阴柔的小官,不屑的嗤了一声,哪有范否好?白嫩干净,软呼呼,又甜甜的。
他喝光杯里最後一点酒,眸色越来越深。
打横抱起范否,引来被惊醒的人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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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吼吼,吃掉吃掉,全部都吃掉)
第十章
大男人被横抱在怀里,很丢脸,可抱著他的人是苏禅。
苏禅的侧脸藏在烛火的阴影里,一切都如梦似幻。又是那种被主宰的不能动弹的感觉,真像是献祭一般,他放软了身体。
苏禅缓缓伏上去,在他脸颊轻轻吻著,吐出的微热潮湿的气息喷在面上,酥酥麻麻。灼热的大手从衣襟滑入,由软软的胸膛揉到腋下又停在後腰反复摩娑。他托住范否的後颈,嘴唇移到他的唇上,更深的吻著。
一寸一寸,每寸都不放过,苏禅的唇舌不急不患的游移,带来一阵一阵的悸动,连脚踝都不放过,一一弄去。
范否闭起眼睛,感受这贴身的温暖。任由身上的人四处点火,星星之火,渐渐燎原。粗重的呼吸变成若有似无的呻吟。
苏禅使个巧劲翻身,让范否躺在自己身上,他的两只手全都捏上了小厨子白嫩的屁股,还用劲往下摁,让范否下身不得不紧紧贴著自己。两人下处都硬挺起来,此刻磨在一起,两人身上都泌出一层细汗,浓郁的味道更添暧昧。
苏禅弓起腿,迫著范否只得随他敞开腿,他的手从臀瓣中缝滑过去,按在了那处销魂所在。范否攀著他的肩膀,不由自主将头往他贴的更近,苏禅一手抚著他的後脑勺,一手加快在那处动作。
小小的入口将他的手指缠的紧紧,轻轻一动,也跟著蠕动。今次苏禅却不急,只想细细服侍,让这呆子好好享受。下午他可花了大价钱打听,要好好施展(不知羞的神仙)。他曲著手指,在里面翻搅。起初范否还咬著牙坚持,後来实在顶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再也忍不住,苏禅重,他叫的声音就高,苏禅轻,他叫的声音就低,这样嗯嗯啊啊让苏禅得了趣,将范否压到床上,好一阵抚弄。直到那小小穴口已然松软,亮晶晶都是滑液,他这才抽出手。
范否前处那一根已滴滴答答漏出好些粘液,苏禅低头舔了一口,那根小东西竟然抖了两抖泄了出来。苏禅低声笑笑,爬到范否背後,搂著他侧躺,曲起他一条腿,将自己的热物抵了上去,咬著他的耳垂,模糊不清的说道:“我要插进去了。”(好恶劣的神仙)
范否一窒,後穴不由自主的绞上入侵的巨兽。苏禅舒爽的几乎要丢掉,他哑著声音命令,“放松。”
范否难为情的扭了扭,後穴没有放松反倒绞的更紧。苏禅闷哼一声,就著侧躺的姿势,抓著范否大腿大力抽插起来。
每一次进出,范否都有会被玩坏掉的错觉。那里传来的感觉太过刺激,每一波都有灭顶的意味。腿被苏禅大力按的发红,小穴也被抽插的几乎软成一滩水,前出也涨的难受,想必又硬了起来。
苏禅把人又翻过来,瞧著包子脸粉嫩嫩,下处更热。他把他的腿扛到肩上,热铁重又捅进去,一顶,几乎让范否的头撞上床头。小厨子给灶神折起来侵犯。
似是再也坚持不住,范否张口咬住了小指,微微皱起的眉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爽。
苏禅大逞夫威,范否嗓子都喊哑,他还不停歇。小厨子的後处已经麻木,只有被顶入的时候引发一阵战栗。他完全敞开的身体,接受主宰的攻略。
速度终於缓下来,苏禅力竭般倒在范否身上,手压手,脚压脚。他慢慢杵了几下,范否挪挪腰身,他又突然故意狠压下去,让自己进入的更深。
范否闷哼一声,在心里腹诽,根本不是没力气。
“范否~”苏禅拖长了尾音,范否不安的揪紧枕头。
果然这冤家好一阵猛烈的进攻,小厨子给他顶的上气不接下气。
总算射出来。一股温热冲进身子深处,可怜的范否本来就潮红的脸,一下子变得像要烧起来。
苏禅心满意足的支起身子,用眼睛来来回回看了身下小厨子一丝不挂的身体好几次。
可怜的小范哥虽然勉力抵抗他赤裸裸的眼神,还是一点一点侧过脸去看墙。
苏禅坏笑,“说话,舒服麽?”
范否翻白眼,不吭气。
他那处还塞在范否身体里,他故意耸了耸,范否忙回头。
“肯看我了?”
范否不知道怎麽反应,他真是灶神不是狐狸精麽?
苏禅拿了帕子给他擦拭,软绵绵,滑溜溜的身体让他忍不住东掐掐,西摸摸。
范否一动不敢动。
苏禅亲亲他的眼皮,“死在你身上,我都愿意。”
范否嘴巴一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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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包养了)
第十一章
两人并头而卧,苏禅拉著厨子的肉手絮絮叨叨。
“我忘了很多事情,做灶神以前的,想不起来。”他沈思一会儿,又说“我记得我发誓永远不会忘记的。可生生世世过去了,我只记得发誓,却忘记了要记得什麽。”
范否脑子已经一片浆糊,苏禅一番不知所云没头没尾的话,更让他难以理解,不知道灶神爷到底要告诉自己什麽。可他觉出灶神爷现在似乎很落寞,於是他回握了抓著自己手的那只手,略略用力。
黑宝石一样的黑眼睛,带著了然和安慰定定的瞧住自己,苏禅报以一笑,摸摸他的眼角。
“范否,你今年几岁?”
“十六。”
“你爹葬在哪儿?明天带我去看看。”
“啊?”范否不解,不过灶神爷一脸不容拒绝的样子,他只好应诺“哦。”
“睡吧。”
苏禅给他掖好被角,牵著他的手,闭上眼睛。
范否的确累了,眼皮越来越沈,过了一会儿,发出均匀的呼吸。
这是一处极小的墓茔,收拾的很干净,杂草都没有,可见常有人过来料理。墓碑上刻著“先父范重远之墓,儿范否立”。
范否摆好香烛祭品。苏禅与他一起上香。
“父亲大人,”苏禅开口。
范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明明是他的父亲。
“我与范否逆行常伦,虽为不妥,但我苏禅诚意求许。对令郎乃实心实意。余生定护他周全,今天焚香祝祷,请父亲大人成全。”
范否头越来越低,只觉等苏禅说完,自己真没脸见爹了。他心说,爹啊爹,你千万不能怪我,苏禅是个神仙,儿子我实在没有办法。
苏禅插好香,拉著范否磕头。
香烛青烟直上,苏禅说,“范否,你爹同意了。”
范否还来不及细想,苏禅就抱著他白日施法,一睁眼,人已到了飘香楼外。
小二哥还是那个小二哥,见他们在门外,立刻迎上来,“苏老板,范师傅。”
诶?
范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苏禅得意的笑看他。
“往後,你我就是这飘香楼的主人。我是掌柜,你是大厨。”
顷刻间,范否心里五味杂陈。他是想做大厨,但不是这样变成大厨。自己什麽都没做,就是,就是……唉,这算是什麽事情。
苏禅见范否非但没有欣喜异常,此刻脸上竟是青一阵白一阵,心念一转,知道症结所在。
“范否,我们去厨房。”
周师傅正在灶前忙活,苏禅带著范否走进去。
“周师傅,以後你要好好的教范否。”
周师傅露出慈爱的笑容,“一定一定。”
范否不以为然,这个周师傅,自己学徒那麽多年,他从来没说要教点什麽,看家本领都藏的死死的,自己那些微本事,还是爹爹教的。
“范否,我们去後院。”苏禅凑到范否耳边说话。
范否一个激灵,还是不清不愿的跟著走。
後院是老板一家住的地方,现在显然不住这儿了。
“以後我们住在这里。”苏禅解释。
范否面红耳赤,我们?他真要和自己住在一起麽?以後都在一起?眼睛涩涩的,又隐约不安,觉得似乎什麽事情漏算。
主屋的八步床很大(灶神爷的恶趣味),显眼的很,范否偷偷瞥了一眼灶神爷,给正好抓包,灶神爷不怀好意的把他拖过去圈在怀里猛亲,好久才放开他,“看看,很结识,梨花木的。”
范否心里只骂,结实做什麽,呸。
苏禅不管他,拉著他的手转一圈,“喏,我挑的洗脸架子,八仙过海的屏风,八开门的衣橱,檀香木的箱子………”
范否不动了,苏禅停下来,“怎麽了?”
“你昨儿出去就是为了买下飘香楼?”
“是。”还去了男馆,苏禅暂时不说。
“你让周师傅好好教我?”
“是。”花了不少银子,够那老头子什麽都不著过完下半辈子了。
一滴眼泪落在苏禅手背,苏禅慌了神,“别哭。”
范否摇头,哭的更是厉害,哽哽咽咽。
苏禅得意,把人感动哭了呗。
“我怕…….”范否期期艾艾的说,“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到底是狐狸精还是灶神爷,他真的很怀疑。
苏禅给气的都懒得解释,踹开房门走了。
范否打了个嗝,泪眼朦朦的看著被踹开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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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被吃的借口)
第十二章
苏禅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小厨子少根筋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在飘香楼外布下新的结界,寻思著天庭的人应该不会那麽早找来,最好再等个十天半个月,这样小厨子才会多信他一点,多舍不得他一点。越想越是烦躁,他什麽都算不出,生怕此刻还跟厨子腻在一块儿,下一刻似乎就要分离。
“你……”要吃点东西吗?苏禅在外面看天看了半天,范否想拉他进去,结果话刚出口,瞅著灶神爷黑黔黔的面孔,就说不下去了。
“我什麽?”看见他怕自己怕的要死就生气,苏禅脸更沈。
小厨子给吓坏了,换了句话冲口而出,“大家都在看你,快进去吧。”,说完很後悔,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明明不是要说这句的,这不是摆明了触霉头麽。
果然路过的人,都痴痴呆呆的只往苏禅脸上瞟。苏禅冷哼,转身进去。小厨子慌忙跟上。却是进了刚才的卧室,范否站在门口,想进不敢进。
“你到底怕我什麽?”苏禅轻谓。
范否不知道怎麽回答。怕他麽?只是很是担忧。那些事情做来,他也非没有趣味。可是想到苏禅的身份,就惶恐不已。老话本里仙人下凡结缘的故事不是没有,不过这是触犯天条,要遭天遣的,何况自己与他都是男子,在人间已违伦常,何况仙凡之间。他说不清是自己害怕,还是担心那人。这几日又被缠的紧,大胆出格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还没有头绪,还看不清自己的心。那人一本正经的说要跟自己一辈子,还特意去爹爹坟前说明情由祝祷,看似真心实意,但自己实在无一处可取,他说喜欢,到底喜欢什麽呢?
“你是神仙。”他低声吐出一句。
“哟,早前我说是神仙,你还梗著脖子跟我叫板呢,”苏禅故意歪曲他话的意思,见范否果然著急要解释,噗哧笑出声来。
“范否,别怕,一切有我。”苏禅的声音温柔的想要滴出水来,“你只要什麽都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们俩个,在一起。”
也许是苏禅说话的语调太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况且小厨子本身就是随遇而安之人。他果然不再多想,日日勤奋的跟著周师傅学习厨艺,夜间则被那人拖在床榻胡天胡地。生活稳定安逸,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直这麽过下去也不错。那人对他安了一百二十个心,事事周全,且那人粘他粘的紧,几乎一刻不离身侧。大美人时刻相伴呵护,范否简直晕头转向。
“做什麽不好,偏偏要做厨子。”苏禅愤愤抱怨,他的小心肝的肉手,每天都添新伤。前几日学刀法,手指头拉了一条大口子,把他心疼的不行。抢了土地公的生肌圣药,厚厚敷上一层,才算作罢。这几日学习颠锅,手背被油花烫出不少红印,难免苏禅又开始碎碎念。
“不要紧,一点小伤。”范否真不明白,真的是一点小伤,以往还受过比这更大的伤呢,疼一点,但又不会死人。
“什麽小伤。你全身上下,给我爱惜点。”那可都是苏禅的宝贝,一点磕了碰了都了不得。
“爹爹重病的时候,我去山里挖山参,还掉到陷阱里去呢,背後划了口子,差点死掉。”范否争辩,想要表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你说你掉到陷阱里?”苏禅眼睛瞪起来。
“呃…那个….很久以前了。”范否寒毛悚立,直觉这个时候要离苏禅远点。
“现在有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苏禅眼睛转转,诡异笑著,“过来,我看看背後的伤口有没有留疤。”
呸,分明是借口,自己给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知看了多少遍,有没有疤他还不知道麽?还想骗自己。分明是,分明是又要借故脱他衣服。
苏禅甩著腰上的挂的玉佩,眨眨眼睛,“你猜对了,自己去塌上,要不然我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