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凛已经不知道到底不要的是什么只记得忘我地拼命摇头。
(啊,骗人。怎么会这样?)
大概连凛自己也无法像贵之那样清楚身上的快感带吧。
而且别说这个了,因为脑海中不知为什么顽固地存在着过度自慰会变成傻瓜的念头,所以至今为止,凛连自我安慰的经验都不曾有过。
当然了,也不能说他就是完全没有欲望,不过和其他人比起来。不能否认他确实属于特别淡泊的那种。
但是这也并不奇怪?毕竟是接二连三被妹妹抢走恋人的男人,会在情事方面变得胆小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他还有个会因为侵犯年长男人而兴奋的哥哥,所以他早巳经对异常的爱欲看到了厌烦。
要是恋爱的话,他希望进行的是不会遭受他人奇怪目光的真正的恋爱。
受到所有人祝福的,幸福的恋爱——
因为真心抱着这样的含头而过于纯洁的身体,当然不可能抵挡的住就算和男人没有经验,毕竟也和女人有过无数实战的贵之的超绝技巧。
切实地擦到,搔到敏感部分的纤细的指法。
几乎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程度的高明的舌头技巧。
——啊,现在可不是为了这些而感动的时候!
不行,不行,一定要确保清醒!这样下去的话,会沉溺于他的技巧之中。
会被这种气氛所吞没。
吞没——
会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叫出来的巧妙爱抚,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凛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
贵之那形状优美的嘴唇,丝毫没有表现出第一次接触男人东西的厌恶感,继续努力地工作耕耘。
每当这种时候,凛就感觉好像有什么要飞出来一样。
“住、住手!”
向临极限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已经再也无法忍耐了。
“啊,不行,要去了……”
但是,如果在这里高潮的话,就正中对方的下怀。
绝对,绝对,小管要用什么手段,都必须从这双魔手中逃脱。
有什么人,有什么力量可以……
“如果遇到贞操危机,就踹他,打他,咬他好了。”
一瞬间,玲那多事的台词闪过了他的恼海。
就是这个!
虽然踹和咬在这种状态下不太可能?但是要打人的话还是办得到的。
而且,贵之的脑袋正好就在打起来顺手的地方。
现在是自己贞操的危机。
就算要多少付诸暴力也是迫于无奈。
不可抗拒。
正当防卫。
这个男人就是不考虑到这个程度就无法下定决心打人的与暴力无缘的男人。
不过在这么异常的兴奋状态下,也不可能进行什么冷静的判断。
“你你你给我住手啦!”
一边叫,凛一边握紧了拳头,朝着深棕色的脑袋挥了下去。
完全没考虑会有什么后果。
哐
就在凛的拳头揍别贵之脑袋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咔”。
“呜……”
双腿之间传来的足以吹散至今为止的快感的剧痛让凛失去了语言。
有生以来他都没有尝到过如此的剧痛。
也就是说,那个咔,是脑袋被打到的贵之,由于反作用而咬到了凛的那个的声音。
“啊?”
虽然贵之慌忙移开了嘴巴,但是已经太迟了。在好像丘比特的那个的上面,已经清清楚楚地留下了一圈齿痕。
这种时候,只要是男人的话大概都会有同样的反应吧?
就算是素有美少年美誉的有栖川凛也不能例外。
他怒发冲冠,双眼冒火地大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都会的嘈杂夜色中,究竟会有多少人能够沂到这个悲痛的惨叫呢?
要小心哦。做爱做的事情中途的无意义冲击可是非常严重的。
但是就算学习到了这点,凛也半点不会因此而高兴吧?
第二章
有栖川家的房子,位于距离市中心大约两小时路程,以自古相传的神社为中心的传统住宅街的一角。
在将近1000坪的占地中,可以从深绿色中间看到的西洋式建筑,完全符合身为浪漫主义者的小夜子的口味。
虽然这栋宽阔的房子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佣人,但是因为尊敬有栖川良桂而跑来的弟子以及剧团成员们,会自动自发地完成家务活。
(谁、谁来救救我吧;在我窒息之前,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躺在二楼的自己房间的床上,凛不断地祈祷着。
海棠贵之以探病的名义大堆大堆送来的玫瑰花多到了好像是把花店连锅端来的程度。而在好心的弟子们的帮助下,这些花接二连三地被送进了凛的房间。
这些刺鼻的香气,就好像是贵之曾经压倒自己的证明一样,光是如此已经快要让凛窒息。
(来人啊。拜托了。快来人。)
凛甚至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从这个花园地狱中爬出来。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无法动弹。因为关键部分被咬到,他实在疼得无法动弹。
——那天晚上,就在他快要因为疼痛而晕倒的时候,贯之抱着他冲进了急救医院。结果值班的医生如此表示。
“因为皮有一点点剥开,也许还会疼痛上一段时间。不过多半对功能不会有所妨碍。但是毕竟是那种场所,所以小便后一定要进行消毒。”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医生居然还拼命地忍着笑,进行了下面的鸡婆的忠告。
“不过,最好这一周左右,不要进行会产生勃起的行为。”
(谁、谁会做那种事情啊!)
虽然很想这么吼叫,但是过度的疼捅却让他发不出声音。
在医院他只住了一个晚上,因为无法忍受片刻不肯离开自己的贵之和护士们的好奇视线,他只好拜托那个实在不想拜托的男人,请他带自己回家。
因为正好父亲上排练了,所以没有遭受吼叫攻击,当天总算是有了安静休息的机会。
但是,现在想起来,对于凛而言,那也是最后的和平的一天了吧。
现在,面对着伴随着几乎要埋没房间的玫瑰花现身的贵之,凛被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所包围。
那个修长的身体上,穿着多半是英国制造的三件套西服。
端正的面孔上.展现的是悠然自得的花花公干难得一见的交杂着紧张和喜悦的复杂表情。
可以说,他的全身都在散发着“请把您的干金嫁绐我”的氛困。
就这样,凛的不祥预感正中红心。
在浓郁到刺鼻的玫瑰花香的包围下,贵之浮现着绅士感十足的笑容,面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凛,和运送茶水的母亲开了口。
“这次因为我的大意,而让今郎成为了那样的身体,真的非常抱歉。
请让我用一生负起这个责任。”
伴随着和想象没有什么不同的台词,贵之深深地垂下了头。
可是,喂。等一下;什么叫那样的身体!?
确实,在那种地方留下了齿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给身体留下了伤痕,但是……
就算如此,也不要在别人父母面前说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
但是,因为小夜子的神经也不是普通的粗,所以不管是儿子被咬到了重要的地方而在床上呻吟,还是顶着“SIR"头衔的英国贵族的孙子突然前来探病,她似乎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你说的负责任是指什么意思?”
“当然是指进行正式的交往?然后在某天正式迎娶他进门。”
“哎呀。”
小夜子就好像自己受到了求婚一样,双手扶着面颊,转头看着凛说道。
“玲,恭喜你,能被这么出色的人看中,实在太棒。”
喂喂喂,哪里值得恭喜了?
话说回来,问题还不在那里吧?
“我是凛。”
他好像平时一样重复平时的主张。
“唉呀,可是老师说过海棠先生的相亲对像是玲啊。”
“我是作为玲的替身去的。”
“噢,原来如此。不过,从结果上来说是你赢得了这么出色的先生的心,可以做新娘了。这也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我是男人,所以不可能做新娘。”
“哎呀,凛不是女孩子吗?”
“玲是女人。我是男人。”
“那么,为什么你代替她去相亲呢?”
小夜子没有任何恶意地歪着脑袋询问。
“那是因为,通过父亲要求约会的男人,全都是些想要见识男性化的玲的好奇心旺盛的家伙。我作为哥哥,不能让玲成为展览品.所以就代替她上了。”
“你是哥哥啊,那么果然不是玲了。因为我生的是个女孩子……不过,无论如何都觉得凛看起来更像是女孩子。”
喂喂喂,你到底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看起来这位母亲好像只记得自己生了个女孩子的事实,因此才经常把更加女性化的凛错当成玲。
啊……终于解廾了长久以来的谜团。
但是,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虽然凛在心底叹气,但是既然自己现在无法动弹,那么想要尽快赶走眼前的碍眼男人的话,也只能依赖这个少根筋的母亲了。
“总而言之,请您告诉贵之,不能把我嫁给他。”
“为什么?”
“您还问为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是男人!!”
“我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反对啊。无论是交往,还是结婚,都要取决于本人的心意。”
“那个心声我半点也没有!”
“哎呀,可是,你是自愿前往饭店的吧?那不就证明你对贵之有好感吗?”
“唔……”
确实他是出于自己意志兴高采烈地跟他去了饭店。
但是,既然听到说那里准备了晚餐,而且又是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踏足的超贵宾级蜜月套房的话,会觉得值得看一看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管怎么说,凛的梦想可是从事舞台美术的工作。
但是,母亲的梦想似乎和他并不一样。
“而且作为母亲,我也想看一次女儿的新娘礼服啊。”
“啊?”
“我觉得比起玲来,一定是凛更加适合婚纱。”
如此说着,因为梦想的场面而展现出微笑的小夜子,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新娘母亲的氛围中。
“……”
凛拼了命才勉强抬起脑袋,啪地又落到了枕头上。
(这算什么意思?就因为你想要看婚纱,所以我就不能不嫁人吗?)
但是,对于把自己抚养到这么大的母亲,他实在说不出口。
“贵之先生,虽然我这个儿子不成材,还是请你要好好疼爱他哦。”
“那当然,既然得到了母亲大人的许可,我发誓。我会竭尽所能让凛尽快爱上我,诚心诚意为他奉献上一切。”
你们两个人不要擅自下结论啊。
但是,凛内心的大叫并没有起到作用。露出甜蜜微笑的男人,坐在床角,从探病用的果篮中取出最大的苹果,单手拿着刀子,灵巧地削起了果皮。
“来,张嘴哦。”
面对贵之伸到眼前的苹果,凛机械地张开了嘴巴。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把唯一的一线希望寄托在原本的相亲对像玲身上了。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抓着已经断掉的蜘妹丝不放啊。)
从学校回来的玲.交替打量了一番依旧无法动弹的凛,和热心万分地在旁边伺候的贵之后,—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张口就是这样的台词。
“恭喜,这不就是麻雀变凤凰了吗?看来今后爸爸也不用去费心寻找赞助者了。”
面对着平时不放在眼里的哥哥,玲居然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我、我就知道。说不定这家伙是连这一点都计算在内,而把我送去做替身的呢。)
“你、你是把我当成祭品吗?”
“你在说什么?”
“不、不要装傻了。你是一开始就知道贵之对我有兴趣,而设下圈套的吧?”
“开玩笑,这种只是披了件衣服的高个子草包的口味,我怎么可能知道。”
玲对着只要是女人都不免会觉得陶醉的绝世美青年,投注了怀疑的视线。
“玲,你的审美眼光,没有问题吧?”
“我的眼光一向准确得不能再准确。如果他能在这里背诵一幕莎士比亚的戏剧的话,我也许还多少能改变一点看法。”
“非常遗憾。我的专业是经济。文学方面不太擅长。虽然我很喜欢观看舞台剧。”
无法回应你的期待了,贵之补充了这么一句后,耸了耸肩膀。
“那不就是草包吗?你那个稻草脑袋里面,连一句聪明点的台词都没有吗?”
“我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用于向全世界的女性倾诉的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