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乱红尘 上————爱是唯一
爱是唯一  发于:2010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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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慌慌张张地开始蹦哒了么?”

  什么?我震惊地从赤扬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死死地瞪着那年青人,听他这意思,我和篁这一路赶来被人

围杀,是因为他故意泄露了我身上有九叶草的事?

  冷凝的杀意直逼那年青人,我的胸口闷得几乎快喘不上气来!

  “走吧,我们先出城看看!”赤扬见我神色不对,当然也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杀意,一把拉着我走出门去,

只剩那年青人怔愣地待在房里,嘴里喃喃道,“奇怪,不就是与同伴分散了么?至于这么生气吗?再说那些蹩

脚的家伙哪里有什么真本事?”

  赤扬没有再叫别人,大概是能体会我急切的心情,叫仆人牵来一匹马,抱着我翻身上了马背,由我指路,

奔向城外。

  我厌恶地看着身下奔驰的马,尽力去忽略那从身体的本能里反应出来的恶心和晕眩感。

  不能倒下去!篁还在等我去找他!对!他只是藏起来了而已,不会有事的!

  脸上感觉一片冰冷,伸手一抹,才知道是自己正无声的流泪。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谁来告诉我?

  赤扬的马果然不是凡品,短短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昨晚我和篁分手的地方。

  不等马匹站稳,我已经自己跳下了马背。

  “篁!你在哪里?”我大声呼喊着篁的名字,盲目地在树林与草丛里四处搜索。希望可以找到一点点的痕

迹,只要一点点就可以。

  四周一片凌乱,可以看出是经过一番打斗的,但明显有人清理过现场。

  “篁!你不要吓我!你快出来啊!”我找到一处血迹,在一处有着明显烧灼痕迹的地面上,血迹已经凝固

,更重要的是,那血迹里还有几根纯白的长毛:这是篁的血。

  “篁!你在哪儿?篁!”我跳起来,疯了似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以这片地面为圆心绕着圈子,嘴里不停的

大喊。

  赤扬仔细地四处查看一圈,一把拉住我,使劲禁锢住我的身体,冷冷地对我说,“别叫了!你的同伴应该

已经死了!”

  我颓然地停下挣扎,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可能!篁才不会死!”

  “这里的血迹,那边也有,如果你的同伴是一只云豹的话,流那么多的血足够它死上两次了!一只畜牲而

已,你不要再想了!”

  “滚开!你胡说!”我使劲地从他的双手中挣脱出来,瞪着一双大眼睛恨恨地瞪着他,“篁才不是一只畜

牲!他不会死!他说过会去找我的!”我一惊,对,篁说过会去都城找我的,我一定是跟他错开了!

  我掉头又往都城的方向跑去,嘴里喃喃地说道,“篁说过会到城里找我的,我一定是和他错过了,他会在

城里等我的…………”

  背后传来赤扬的一声叹息,“是灵兽族人吗?罗明,这次你可闯祸了!”

  一双大手从背后抓住我,我慌乱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找篁!快放开我!篁在等我,等不到我他

会着急的!”

  背后的大手没有放开,赤扬又带我上了马背,当马开始飞驰的时候,我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赤扬怀里。

仇恨萌芽

  之后的一个多月,我整日浑浑噩噩,茫然地四处寻找着篁。

  海临都城在这一个月中可谓相当的精彩,先是海临王罗明从三军帅府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然后第二天便在

大殿上以赤扬最近总是不上早朝为由狠狠斥责这位三兵元帅,结果赤扬旧伤复发昏倒在大殿上,罗明陛下将他

打下大牢并严禁任何人为他求情。

  宫里传出消息,说罗明殿下如此大发雷霆,是因为赤扬元帅府里,多了一个十二岁的男童,赤扬元帅对这

男童温柔体贴,关爱有加。

  事实上,在海临国,甚至是在整个大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海临王罗明能够登上皇位,是因为他将自己许

给了赤扬,换句话说,罗明是以美色诱惑了赤扬,让赤扬助他夺得了皇位。传言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再加上两

人的确关系暧昧,君不君,臣不臣。

  而现在赤扬的另结新欢,显然刺激了这位海临国的皇帝,随便找个借口打算和赤扬绝裂也不是件什么稀奇

事了。

  只是这样的情形,不免让一些有心人士心思活络起来。

  五天后深夜,海临国国舅,也就是罗明殿下的元配皇后阮氏的哥哥阮诚,以拥立新王为名叛乱,眼看就要

得手,可惜最后关头,原本应该在大牢里奄奄一息的赤扬奇迹般地出现在海临王罗明身边,导致阮诚功败垂成

  那一夜,皇城内外全是鲜血,阮诚被手下的谋士说服,为了以防万一,半信半疑地派去了些手下到帅府抓

我,却因为手下人的大意,和我的不在帅府而令此事告吹,也让他白白少了一个挡箭牌。这些我全不知情,那

个时候,我依旧在大街小巷里四处穿行,寻找我的篁,当然身边还有赤扬派来的几个护卫,或明或暗地跟在身

边。

  之后海临国的这一场政治风暴牵扯了不少人,海临国突然一下大换血,让风月国着实紧张了一场,暗恨为

什么没有趁那时候把握机会。

  但那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篁离开了我,而我要找到他。

  从我清醒那一刻开始,我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虽然我想要做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

  但也不算困难吧?

  我冷笑着收紧五指,看着在我手下几乎窒息的年青人,没错,就是那个身体中有着我同伴求救声的年青人

  “住手!”赤扬从外面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我和在我手里挣扎的年青人。

  “轻舞,你快松手,他不是一般人,杀了他,你会很麻烦的!”赤扬不敢冲过来,只远远地站在门边。

  “杀他?谁说我要杀他?他害死我的篁,没有折磨够他,我怎么会让他死?”我冷冷地开口,手下倒是放

松了些力气。

  “轻舞,这件事只是意外,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的!”赤扬急切地解释,眼睛却只看着我手里的年青

人,那种充满了温柔、焦虑、担心和爱恋的目光,我曾在一个人眼里看到过————我二哥,当他在看着二皇

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眼神,温柔地包容他的一切,焦虑自己是否没有能达成他的心愿,担心他是不是会就此抛

下自己,爱恋着那个明明心里没他的男子。

  他,不一样吧?

  我看着在我手下稍稍过气却仍呼吸困难的年青人,即使自己难受得脸都憋红了,却还是望着赤扬微微挤出

一个笑意,我没事,你放心。

  抬头望着赤扬,我低声开口,“你需要九叶草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赤扬一愣,犹豫地望了一眼被我钳制住命脉的年青人,“是他,他和我商量过,用这个来引那些想反他的

人联合起来,好一网打尽。”

  “他是海临王罗明?”我微一皱眉,接着往下问,“你的伤真的那么伤?必须要用九叶草?”

  “是,必须要用九叶草,这一点不假。”他点点头,“但是没有那么严重,不用九叶草,我也能支撑得住

,只是伤势发作时会比较辛苦一点。”

  是么?我苦笑,原来如此,原来我手中的那株九叶七花草的确是诱因,所以那些人可以明目张胆地截杀我

们,因为我们就是一个香香的鱼饵,专钓他们这条大鱼!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九叶草?”这个问题应该问罗明,手下又松开一些,他低哑着声音回答,“不,我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可以帮我们。我从小就有这种能力,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我知道谁能帮助我,只要看到

那个人,我就知道,那天我也只是看到了你…………”

  原来是这样…………

  他现在的灵魂曾经融合过我一个同伴的千分之一灵魂碎片吧?因为某些原因,那个碎片没有被完全融合,

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保留了身为我的同伴所有的本能,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才会发出那种他自己根本不

知道的求救声!

  “你们所说的打赌,是在赌什么?”心底一片冰冷,但手里却已经松开了海临王殿下的脖子。

  为什么?既然失去了记忆,就不该发出这样的求救声啊!

  因为怕相融的灵魂死亡吗?

  难道你不知道,发出这样的求救,消耗了灵魂的力量,这相融的灵魂一样会死吗?

  “那个啊?”赤扬飞快地扑上来,先把罗明护在自己身后,这才面对着我,脸上的尴尬与歉意倒是让我看

得一清二楚。

  “是我不好,”罗明殿下从他肩上探出头来,低低地说道,“我与他打赌,在他旧伤复发需要九叶草的消

息传出去后,半月之内,一定会有人拿着九叶草来帅府的。他不信,我们便定下赌约,谁赢了,谁就…………

”罗明殿下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痕迹,一会儿煞白,一会儿泛青,一会儿又满脸通红。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

下去了。

  “那个…………闺房之事就不用明说了吧?”赤扬的脸色也极古怪。

  真是可笑,为了这样无聊的原因,为了这样几乎纯粹可以当做玩笑的赌局,我竟然抛下了篁,离开了他的

身边?

  篁,篁,篁…………

  每触到这个名字一次,心里就痛一次…………

  每低喃过这个名字一次,心就冷上一分…………

  篁,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你说过会来找我的!

  “那天晚上,拦截我们的是什么人?赤扬大人应该已经查到了吧?”好冷静的声音,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

吗?

  “轻舞,算了吧,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你…………还是个孩子…………”赤扬的声音里有一种我

所不知道的怜惜。

  “他们是谁?”我抬头,固执地盯着他的眼。

  “轻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才十二岁!过几年,你自然会忘记他的…………”赤扬的话连他自己都不

相信,因为他在回避我的眼神。

  “过几年,你会忘掉他吗?”平静地指着海临王罗明殿下,我冷冷地望着赤扬, “我是只有十二岁,但

十二岁的孩子就不能爱上别人吗?篁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保护者、也是我的情人,无论五年、十年、二十年,

我都不会忘记他。而且只要一想起他在那样的情况下死去,可能连尸体都会被人毁坏…………这里,”我轻轻

点点自己的胸口,“会很痛,所以…………告诉我,他们是谁?是接了谁的命令去拦截我们?是谁…………杀

了我的篁…………”

重返天安

  在海临国又待了几天,我放弃了我打算用四年时间来环游大陆的计划,没有了篁在身边,走过那么多地方

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能力一个人孤身上路呢?我决定回天安国。

  有些事情,永远比你计划的变化要快。

  也许回到天安国,借父亲的力量,我才有一天能够做到我所想做的一切吧?既然如此,我还浪费时间做什

么?胸口跳动的心脏,从今以后,只会为一个目标而给我活下去的力量。

  篁,你要等我,等我为你做到这一切,我再去找你…………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清晰地知道自己与篁顶多算是两情相悦,可这又怎么样?曾与我两情相悦的人多了去

了,为什么独独对篁,独独对篁不一样呢?爱上我的人,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无论是男是女,从他们

爱上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们的爱恋是一场悲剧,我也爱过,却永远不可能像他们一样投入,因为我清楚地

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而人一旦死去,便人走茶凉,什么情份也淡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篁离开我,我却感到那么难过?在他怀里的时候,我可以比任何时候都安心,

只有他…………只有他…………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在我爱上他的时候,却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石桌旁,这是赤扬为我安排的院落,从上次我对海临王罗明不敬开始,就一直待在这

里没有出去过了。

  软禁?不是,我只是放弃了再去品尝一次又一次期望、失望到绝望的味道,失去的,已经回不来了,而我

还有自己要做的事…………

  “轻舞,还没睡?”赤扬走进院落,一眼看见我一个人呆坐在小亭里,有些讶异。

  “有事么?”淡然开口,如果没事,他不会这么晚到这小院来。

  “听管家说,你要走了?”赤扬沉吟着开口。

  “对,我要去天安国。”虽然戴桓宠爱我宠爱得人尽皆知,但与他不同的姓氏却使大多数人并不能从我的

姓名中对这关系进行联想,何况我离家时才五岁,谁会对一个还不成气候的小孩子那么上心?即使是有心人想

利用,也找不到机会啊。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也是我安全的一大保障。

  “可以等几天吗?”赤扬想了想,坐在了我的对面,“你…………现在没有了同伴,你一个人上路我们也

不放心,正好过几天我也要去天安国,你同我一起上路吧。”

  “好。”有人愿意做我免费的护卫,我有什么好拒绝呢?反正天安和海临因为纵断山脉一直保持着良好的

关系,也无所谓让人看见我和海临的元帅在一起。

  至于这种良好的关系还能保持多久…………

  就要看我的计划需要多长时间来完成了…………

  

  几天以后,赤扬带我一起秘密地混进了一个很大的商队,他们将从孤鸿崖的山脚绕行过去,先后进入风月

和广帛的领土,最后到达天安。

  这样的大型商队一般都有着良好的信誉,当然在战乱时,也会有一些打擦边球的生意,所以他们与朝庭官

员的关系一向良好,也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对国家的忠心。所以很多时候,像这样不太方便大摇大摆走出去的

时候,朝庭也会借助一下他们的力量。

  “你不问我,去天安国干什么吗?”和赤扬待在同一辆马车里,不出意外地,看见那个此刻本应高座朝堂

的男子————海临王罗明。真没见过这么粘乎的恋人!可是,篁不也一样喜欢粘着我吗?看着他们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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