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的秘密————夏昕
夏昕  发于:2010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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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说一切按你的计画做就行了,四海升平外头一堆官兵围著,皇甫老王爷看来很怕公主跑掉。」白姑娘说著。

史官听完浅浅一笑。

皇上被困住,连带了早朝都甭上了,一切都停摆,人们不知道皇城发生了什麽事,看到一圈又一圈的红灯笼,尽自认为著朝廷又有喜事了。

史官的秘密(二十三)

在皇城内的四海升平,老板娘拿著算盘拨打著,认定自己是颗棋子,照著史官的安排走了就好,一双眼儿的眼角觑著老待在同位置的那人,手动的快,告一段落在帐本上做了记号,看似閒暇的在店里晃来晃去。

「我要嫁人了。」老板娘带著笑说著,大小适中的眼儿也随著笑弯著。

那人的手顿了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动著,「嫁给谁?」温润的声音问著,一张好好的脸盘有点扭曲。

「当朝史官丹青。」老板娘故意低著头说著,看起来有几分新嫁娘待嫁的羞怯。

等半天听不到回应,老板娘又抬起头,「不过阿,这家店就是让人放不下,所以呢,有些事要问问宋爷。」瞧见这人征愣的反应後,连声音都带著笑。

「……请问吧。」被称宋爷,「你可直呼我名,祈渊。」後又补上这一句,看见老板娘听到这句後笑开了脸,宋祈渊忍不住红了耳廓。

「嗯,祈渊,住城里的都知道您年届三十却未娶妻未纳妾,是怎麽样呢?」老板娘甜甜的笑容挂在脸上,让宋祈渊又待上一会才听懂她问些什麽。

「没有中意的对象。」

「现在也没有?」

「……现在有。」

「如果姑娘愿意带著一家店跟个弟弟嫁给你,那你愿不愿意?」老板娘突来的一问让那人彻底昏了头。

「敢问那姑娘名姓。」静默了好一下,宋祈渊才能挤出这一句话。

「燕青,四海升平的掌柜。」老板娘这下笑得眼都眯了起来。

「愿意,也愿意将宋某在京内的所有商号当作聘礼……」

老板娘压低了声音,「那麽,你要帮我。」眼里闪闪发亮,像是在算计些什麽。

不知从哪弄来的大内高手,连日来守在皇帝的寝殿外,进去的太监都是皇甫端彦挑过的人,在隔一日就是十五,皇甫篆算著时间过著日子,整个人清瘦了不少,夜里老做著丹青离他而去的恶梦,心头无法压制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十五月圆,皇甫篆被几个大内高手困在他们中间,熟悉的路走起来却越发沉重,红的惊人的光洒在皇宫内外,喜气洋溢整个偌大的皇城,却染不到皇甫篆的心里。

听惯了的阴阳声,在喊著吉时到的时候令皇甫篆深感厌恶,尤其时拜天地时,新人对著身为皇帝的他跪下一拜,那张熟悉的脸看起来有种奇异的陌生感,当那双眼载满著温柔与皇甫燕青对拜时,皇甫篆有种快被掐死的窒息感。

皇甫篆不知自己怎麽又回到了殿内,外头烟火不断的辉放,五颜六色的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璀璨的光景,听到门外头有著人们走来走去与交谈的声音……

没有发现到何时多了名太监进来,「你什麽时候进来的?朕没叫人,给朕出去。」皇甫篆语气有点凶恶,以往他以这种态度讲话时,那些太监们都跑的像飞一样,滚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这面生的太监却一反常态,不但笑了,「皇上要臣离开?」声音却让皇甫篆浑身一震。

「丹青?」

「嗯,皇上瘦了。」骨感分明的手抚上皇甫篆的脸,对於皇甫篆的憔悴心里万分不舍,眼里有了几分的难过。

「你不也瘦了。」不难看出史官原本就单薄的身子更清减几分。

好奇为什麽史官会在这里,却选择不问,两人坐在一起的静谧感,皇甫篆不想去打破它。

史官的秘密(二十四)

「明日一早,我要去江南,还有其他地方,快则三年,慢则……」史官话讲到一半顿住。

「我应该是最後一个知道的吧……」皇甫篆自嘲的一笑,握著史官的手忍不住用了力。

心头窒了窒,史官有点慌张了,几次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发牢骚的情绪较多罢了,看到史官慌张的神态,心头一软,「三年,如果你三年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出去找你,这三年我要做很多事,今天过後,就是我的天下了。」一抹浅笑,用力的手放轻了力道,仍没放开。

一个炫丽的烟火哗的一声释放在空中,斑斓的光洒在皇甫篆的身上,与那抹笑一起印在史官心头,也让他第一次主动的吻上皇甫篆。

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让皇甫篆有种心头麻痒的错觉,不过,看著那张不甚熟悉的脸,「易容术,做得真细。」

小心翼翼的卸下那层皮膜,史官一时忍俊不住,「明日,就要靠你记住那些"长老们"的脸色了,要是他们知道拜堂的史官根本就不是我,应该会气疯吧……」

话讲不下去,发现皇甫篆的手正拉著自己衣服的腰带,「嗯,要不,你今日主动到底?」皇甫篆呢喃似的声音滑过史官的耳际,令史官红了脸。

回忆著以往少去回想的过程,学著皇甫篆曾用在他身上的动作,在吻的接触时怯怯的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型,却被咬上一口,想退回的时候反被紧紧纠缠住,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漫在咽下的唾沫中……

虽说史官的主动让皇甫篆十分欣喜,但手也开始忍耐不住的把两人身上的累赘一件件褪下,才扯开史官的衣衿,手便被史官抓住,彼此气喘吁吁得靠著额头,「说好我来的!」

史官起身,先是脱掉外袍,再把白色的衬衣内里一件件的扔在地上……解决完自己的衣物後开始扯对方的,与白色的衬衣相叠在一起的是铭黄色的袍子。

一样条理分明的做著这种事,皇甫篆轻笑出声,一把抓住史官忙碌的手,「朝堂之上你认真,我没话说,连床抵之事你也这麽…真让人不知如何是好!」拉过半裸的人往身上带,细细密密的亲吻让史官羞红了脸,却无法阻止。

「可你这样子,却让我无法不把心放在你身上,再也无法拿回……」皇甫篆扯掉多馀的布料,伸手往史官略有反应的地方伸去,手指轻轻握住,上上下下得来回移动著。

动没几下手被扣住,脸上一片绯红的史官呐呐得说著:「我自己来。」清心寡欲的过日子,自己动手的次数没多少次,更何况在皇甫篆面前自渎,身上也浮了一层淡红色,

想过很多次却没那个胆子去做的画面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皇甫篆的心里的震撼难以言喻,抱著史官,两人的手相叠在一起,小心翼翼得喘气声与过多的热情,扳过史官的头,两人鼻头轻触,微微滑过彼此的嘴唇。

「别!」被皇甫篆用力一掐,原本快达顶端的快感瞬间被痛熄,下身顿时半软,一气之下忍不住在皇甫篆颈间咬了口,清楚的牙印圈在他的颈部。

皇甫篆被咬了一大口,却哼也没哼一声,反倒给了史官一个腻死的人的微笑,「等会好好的"伺候"你!」讲到伺候两个字时让史官想下床逃跑却被拉了回去。

史官的秘密(二十五)

皇甫篆拉过一旁床沿上的帷幕,利索的绑住史官的双手,把自己置於史官两腿中间,如花似的笑靥毫不吝啬得大方展现,笑得史官心里发麻身体发僵,心里直想著踩进狼窝了!早知就不咬那口了!

「天色不早,只剩几个时辰就天亮了,亲爱的史官,咱们还是好好把握这仅剩的时刻!」故意装出可惜的语气声态,眼里的难过却让史官揪了心。

外头又来一个炫丽的烟火,把里头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

一如之前将史官拐上床一样,沿著线条分明的肌里往下的吻著,在史官的脖子印上一个又一个红色印子,有些痒、有些疼,史官咬住下唇忍著不出声,皇甫篆看了下用手指撬开那紧咬的牙关,细长圆润的手指勾引著史官的舌尖。

「别咬著。」略湿的手指在史官唇上轻点著,随後往下袭去,在那进去过数次的柔软穴口外徘徊了一会後往内探进,不意外得感到一阵乾涩。

毕竟不同於女子,怕伤著史官,皇甫篆从床上摸出两人常用的催情药物,添了花香的羊脂膏,挖了点往穴口抹进,随著热度的增加,羊脂膏化作液体,而花香随著热度更加浓郁,不断刺激著两人的情欲。

算不出第几回,史官的脑子一片昏沉,身上传来一波波的快感几乎让他忘了今夕是何夕……

最後一回的高潮来临时,皇甫篆抱著坐在他身上的史官,拂去他被快感逼出的泪水,鼻尖相对,呼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伸手拉过一旁的锦被,披在史官裸露的身躯,揽著他往床上躺下,却没退出他的体内。

「要是时间过了却还没看到你回来,我就自己去找你。」皇甫篆对著趴睡在身上的史官呢喃著。

天蒙蒙亮,传来一阵鸟鸣,皇甫篆才悠然转醒,史官却已经离去,连忙往外走去,望向城们的方向,一台马车疾驶出城,直到马车出了视线,皇甫篆轻声说著:「一路平安……」

一转身,脸上的柔情已不复存在,「来人,上朝!」

一夜过去,万事丕变,皇帝身後跟著几名太监,到了朝堂之上,如过往的年月一样,齐声的吾皇万岁。

没人上摺子,没人开口说话,皇帝连头都没起,朝臣连气都不敢大吐。

「有事起奏。」皇甫篆吐出往常日说的话,从头至尾没看过史官往日伫立的位置。

仍是一样的气氛,「你们没话说,朕可是有话要说!来人,把人带上来!」话一出口,底下的群臣有点骚动,什麽人?!

没一会儿,几名侍卫压了严戎上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像是见了鬼似的,五颜六色。

「朕是没权,但不是个傻子,贵为长老,为了保住那麽点权力,在城里动手脚,多有趣的一件事呀!呵!」美丽的容貌从面无表情到轻笑出声,群臣吓的浑身僵住。

「念在你年纪有了些,朕不重罚你,发配边疆二十年,若二十年後你还回的来,朕一切不再追究。」

话一讲完,严戎低下的头突然抬起,「谢主隆恩。」从衣袖中把放在暗袋的令牌拿出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而心情特好皇甫端彦在严戎离去时,全然不知发生何事,与前皇皇甫端宏双双来至朝堂,「篆儿,皇叔我今日要启程回边疆,今後就把这些国家大事交付你手中,没事就少跟史官太接近,毕竟他都成亲了。」

「朕知道,皇叔的关怀,侄儿会记在心上的。」看不出情绪的浅笑,皇甫篆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放下了似的。

史官的秘密(二十六)

看著大儿子的表情,皇甫端宏忍不住笑了下,「弟弟,牌子拿出来吧!该弄好的就弄好,别走了还留下麻烦!」而自己把骆霖的令牌和虎符拿了出来,交给身旁最近的太监。

皇甫篆看著拿到手的四张牌子,三张令牌一张虎符,笑的眼里生辉,刚好送史官出城的二王爷从小门溜进朝堂,才刚站好,便被皇上发现。

「传朕旨意,二王爷重掌兵权,择日回边疆镇守。」

被点到名的二王爷连忙把又拿回来的虎符收好,心想著回头要撤掉还留在宫里的线人。

「对了,史官才跟公主成亲,也该出来让朕见见,从今尔後,可是一家人了。」皇甫篆笑的无害。

赐座给二位长辈,皇甫篆悠然的手指轻敲手把,等著他们的到来。

他们一进门,皇甫篆第一个看的是失散多年的堂妹,而後才将视线调往假史官身上,深深的闭上眼,再张开眼,仍是笑著。

「公主成亲不能寒酸,朕知公主多年待在民间,赐黄金百两、绸缎百匹、其他珍宝让公主自选三件,要留要走朕都允许。」皇甫篆看著皇甫燕青说著。

「谢吾皇赏赐。」皇甫燕青连拉著一旁僵住的人一同跪下。

「驸马哪儿人氏?」皇帝一问。

「京城,商行数家。」顶著史官的脸的祺渊僵硬的回看著皇帝。

原本心里还在偷笑的皇甫端彦,顿时发现情况不对,脸色一沉,「你是谁?那小子明明是齐州人氏,更没有商行!」

「草民祈渊。」祈渊见苗头不对,连忙把皇甫燕青拉到身後,小心翼翼的保护著她。

「皇叔别怒,史官确实娶了,不过发现公主有了心上人之後,只想著要成全这对鸳鸯,他的休书不就在公主手上!」皇帝笑笑的说著,意味不明的光芒闪在眼珠子里,看起来有几分洋洋得意。

皇甫燕青连忙把休书上递,皇帝拿到後细读,是史官的字迹没错。

「公主与驸马米已成炊,这点皇叔是知道的,至於史官辜负皇叔的一番好意,朕已撤他官职,如今人不知所踪,要找他也要花费一番功夫……」皇甫篆的笑到後来就像掺了蜜似的,笑的令人心头直打颤。

公主与驸马不待宫里头,回自个儿的家,而二王爷领兵回边疆驻守,至於惹出事端的皇甫端彦件事情无法继续,带著怒气随著二王爷一同离开!

皇甫篆见史官一位空閒,与前史官商量过後,让丹烨暂时任职,由前史官看著,丹烨的性子不定,写的东西也乱,只是这位置就像是为丹家人所设的,一想到要让别人拿占著这位置,皇帝心头便一阵不快。

上任不知第几天,皇甫篆看著丹烨写的东西,恶狠的摔在桌面,「来人,重誊!」一旁的小太监哭丧著脸,心里的哀怨比黄河还长。

自从史官离宫、大权集中後,所有人都看著皇甫篆会做些什麽,几日过去,迟迟没有动静,一些元老大臣心中早已替他安上小小的无能字眼,孰不知,皇甫篆再等……

赵氏录,是史官之母在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写的东西,内容大多虚构,却又像是若有其事,里头曾提到一个女皇帝开科举制度,藉由科举来为国举材,不失良方,但也有失败的例子……

「来人,传吏官!」

只见两人关在书房里不知讨论些什麽,直至天黑才见吏官从里头出来,脸上挂著欣慰的微笑。

史官的秘密(二十七)

一个月後,重定官制,朝廷内部大改,二丞、六部臣工(吏户礼兵刑工),另设二位御史大夫可直接与皇上汇报。

原吏部大人秦臻封为左丞相,右丞相由武官索坎任职,其他人等则由他们二人与皇帝共同商议,至於原太傅大人,任原职,只是官职兼任御史大夫……

第二月,颁订文试制度,同时也议定武制科考,三年一试,且一经任用,任官期间家中免赋,不少臣民听到有此消息不由得跃跃欲试,想在这看起一片清明之朝廷谋得一官半职!

半年过去,皇甫篆始终没有史官的音讯,偶尔有几只鸽子会在院子里溜搭,两次了,每三个月收到一封白纸,没有任何字句,心里多少有些怨怼,一张白纸,他能知道些什麽?!

「唉!」被关在深宫里,活像个怨妇似的,皇甫篆忍不住自嘲一笑,却仍是将纳白纸收的仔细,拿了个锦囊收著,放在怀里,就像是离心里近一些,便能知道他的心意。

他总算明白他名字的涵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皇甫篆语气里的落寞,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而在黄河岸与刘士奇实际堪验地质多日的丹青,除了对於黄河岸的忧郁,不少的心情是放在他那两张白纸上,他希望皇甫篆能明白。

听到皇甫篆在内城的消息,心里头的欣悦无法言喻,其实,就算他不在他身边,他能是能以他的实力阔斧一般,而成为一个历史赞扬的名君!

连日在黄河岸监看工程,发现黄河土质细密,河水汹涌,不断的冲刷下那些细土,之前是以筑坝的方式将两岸合旁的坝子越逐越高,倘若继续下去,只怕有天这坝子无法再往上续筑。

刘士奇思量多日後,决定以分流的方式来疏导,由鱼口河岸出,但工程浩大,附近的居民必须迁移,只是,这些居民不知其中利害,只认为要离开多年居住的地方实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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