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那天以後,柳亦寒便盡量避著他,每次都掐准了他來給楚星號脈就提前出去了。
這天亦是這樣。
反正麼,平常要照顧楚星,不照顧楚星的時候要跟楚麟說說話(跟楚麟他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喜歡漫無邊際地閑聊,雖然都是閑扯,但往往一聊就是一兩個時辰也不覺得沒話講,好像總也說不完似的),沒時間玩,剛好趁著段朗過來號脈的時間,自己到處轉轉也不錯,看看花賞賞景散散心。
正端著一杯茶在花園裏晃悠呢,便聽旁邊有人問:"花開得還不錯吧。"陰惻惻的。
柳亦寒先是條件反射地說了聲"還好",及至看是段朗,便嘴角抽搐,問道:"你今天沒去看看楚星的情況嗎?"
"要看啊,不過為了逮某人,時間調動了。"段朗懶洋洋地笑道,像在看掉進陷阱的小兔子。
柳亦寒皺眉,道:"我真不明白你這個人,為什麼非要跟我作對。我倆前日無冤近日無仇吧?"
"誰說我要跟你作對了?我就是想跟你說,考慮考慮跟我在一起,我可遠比那三個家夥好多了。"段朗笑得很和氣,接著道:"你看,楚麟有妻有子了,楚星雖然現在病好了但那弱不禁風的樣估計也喂不飽你,至於唐雲暮,無情又無趣,說來說去,你說我是不是最好的?"
柳亦寒斜睨了一眼段朗,撇了撇唇,道:"你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像什麼嗎?"
"像什麼?"段朗挑眉不恥下問。
"就像一個土財主在鼻孔朝天地說:跟著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段朗臉上有一瞬間滑過陰影,總算他已被柳亦寒氣過無數次抗擊能力提高了,於是不過轉瞬便笑眯眯地道:"你要這麼說也行啊。那天你不是說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美好的關系都可以嗎?我今天有空得很,你要不要試試啊,摸摸這兒,保證夠硬。......"
將柳亦寒的手拉到某件物事上,笑得讓人寒磣。
他這次已做萬全防備,斷不會再被小鬼下毒手去,今天,他非擒了這個小毒娃不可。
難得小毒娃今天沒下毒手,還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霸王槍,點頭稱贊道:"看來不是銀樣蠟槍頭,還真有點本錢。......"
佳人巧笑倩兮,又這麼上道,還不矯揉造作,配合地溫柔地撫摸他的愛器,比小倌館的小倌可要強上幾百倍啦,這小鬼可真是個寶貝!喜歡的念頭讓段朗簡直想馬上一口吞了柳亦寒,熱情高漲,全身沸騰的熱血急速向下身湧去......
咦?怎麼回事,寶貝怎麼沒硬起來還在那兒沈睡??
"怎麼了?"
柳亦寒看段朗臉色忽白忽黑,強忍著笑無辜地問,邊問還邊繞著段朗那寶貝打圈圈逗弄逗弄,只那玩意兒一絲兒動靜都沒有,柳亦寒臉上便故作詫異之色,又捏了捏那個段朗所謂的利器,抬頭幽幽地問那臉已全黑了的段朗:"你這玩意兒不會中看不中用吧?這讓如火熱情的我如何排遣啊?......"
"可惡的小鬼,裝什麼裝!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毒?!"
一直都是好好的,卻在被小鬼碰碰後就不行了,除了因為自己沒戒心讓這小鬼親密接觸了自己的寶器讓他下毒了外,還有什麼解釋?
聽了段朗的怒吼,柳亦寒拍拍胸口,笑道:"吼什麼吼,真嚇人啊,自己不行還怪別人,丟人哦。"
男人最怕別人說自己不行,那是要命的事,段朗氣得頭上冒煙,從懷裏掏了個藥丸吞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寶貝,沒動靜,徹底猙獰了,一把把柳亦寒揪了過來,問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
連"避毒丹"吞下去都沒用!
柳亦寒拍拍他的手示意松開,段朗不松,柳亦寒瞪他,兩人絞了半天勁,最後以段朗對寶器別給弄壞了的恐懼占上風,悻悻松開了柳亦寒的衣領,惡狠狠地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再給我複原,要不然,我以後就是用工具也整死你!"
被人下毒了還能這麼橫,柳亦寒只能翻翻白眼,道:"隨便你。你不是巴不得唐門的人找上門挑釁嗎?那我告訴你,這藥是唐雲暮做給我的,你要不會解,找他好了。"
柳亦寒一句話推得幹幹淨淨,段朗一口氣下不來,怒道:"那他沒給你解藥嗎?!"
"沒有。"柳亦寒倒回得挺幹脆。
"他媽的他是不是有毛病啊,幹什麼送讓人不舉的藥給你?!"段朗幾乎要對天怒吼了。
柳亦寒眨眨眼,曖昧地道:"唐唐太喜歡我了,怕我受到你這樣淫賊的騷擾,所以就做了這些藥讓我以防萬一的,我還遺憾一直沒用上呢,正想扔了,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場,也算物盡其用吧。"
這時候段朗自然沒心情理柳亦寒刺激他的話了,怒氣沖沖一陣風刮走了,走之前吩咐護衛,好好看緊了柳亦寒,他是想好了,他這毒要解不了,姓柳的小鬼甭想走出段府大門。
嗚呼哀哉,段朗也算是個聰明人,為什麼總覺得小柳同志好欺負,警戒心一點都不強呢?
第三十七章
原來經過前兩次段朗襲擊事件,柳亦寒雖然選擇了躲開他的辦法,但為了預防一旦碰上段朗故態重萌自己要怎麼對付,這才想到了祭出唐雲暮給他的那個法寶,沒想到還真管用。您還甭說,這唐雲暮還真是個埋頭幹事的人,做出來的每一樣東西都超級好用,眼下看段朗中計,柳亦寒倒是愈發想念那個超級薄情留都不留他的唐雲暮來,不知道他這時候是不是回唐門了。人總是在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懷念,柳亦寒想著,自己現在也只能懷念懷念了吧,雖然有點想唐雲暮,但是對方都擺明了不要他了,他再死皮賴臉地回去倒貼他,這種事他可是沒臉幹的。所以柳亦寒想想算了,以後就守著楚麟或楚星吧,這就很好了。說起來,這幾天楚麟和楚星氣氛有點古怪,似是想跟他講什麼,卻總是欲言又止的,抽空他要問問......
幸好唐雲暮搞的那個毒不是很霸道,沒過三天就解了,不過不用提了,段朗這三天簡直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在研制解藥,一次次失敗後就恨不得將柳亦寒抓過來暴揍一頓,幸好當他的精神到達臨界點時寶器恢複正常了,要不然他要殺去唐門,殺紅眼的,畢竟對一個擁有在男性中可以引以為自傲的寶器的段朗來說,寶貝突然之間失靈了,這可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三次在柳亦寒手上落馬,段朗老實多了,不敢再對柳亦寒囂張跋扈了,不過仍會不時瞄瞄柳亦寒,不敢視奸了,改成幽怨了,一幅他好像受了柳亦寒欺負的模樣,不過柳亦寒就當沒看見。
這天看楚麟楚星似乎又想跟他說什麼,柳亦寒腦裏轉了轉,想著楚星現在身體已經很好了,他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那就說說唐雲暮那件事吧,這事總歸遲早要說的,看看自己起個頭他們會不會說說他們要說的事。
於是柳亦寒便道:"我想跟你們說件事。......"
楚麟楚星皆覺奇怪,難道真是心有靈犀,當他們有話想跟柳亦寒說的時候,柳亦寒也有話要跟他們說?
於是楚星便溫和地道:"小寒有什麼要說的?"
"那個......難道你們不奇怪我最近怎麼沒跟唐雲暮在一起了嗎?"
"......是有點奇怪,我先前以為你是為了幫二弟治病專門向唐雲暮請假的呢,不是嗎?"楚麟問。
其實在很久之前他就想問這個事了,只是前一段時間因為楚星病情的事,他沒時間問,現在形勢緩和了下來,柳亦寒願意說,他自然要問清楚。
"不是,事實上是......我跟唐雲暮分手了。"柳亦寒便將那天的事說給楚麟楚星聽了。
兩人聽了,互視了一眼,既有點欣喜,又有點猶疑。
他們沒想到他們擔心的事竟然能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猶疑卻是:唐雲暮是真的不想要柳亦寒了?依他們對唐雲暮的認識,不會是這種人吧?就在楚府的時候,唐雲暮對柳亦寒明顯還是寵護到了極點、在柳亦寒跟唐鵲發生矛盾時唐雲暮都沒幫他們唐門人卻是護著柳亦寒的,怎麼轉眼說不要就不要了?楚麟楚星對這個均表示懷疑,不過看柳亦寒言之鑿鑿的模樣,兩人決定還是選擇相信,不過他們已經做好了來日會有變化的心理准備。
於是當下楚星便道:"原來是這樣。......事實上,我們也有話要跟你說......"
柳亦寒等的就是這,於是便問:"嗯?"
"事實上前兩天,我就跟星弟商量了,從百草門回去後,問問唐門主,他以後准備如何待你的問題。"
他跟楚星都是非常關心柳亦寒的,所以對柳亦寒的將來肯定要過問過問,不能看他現在跟唐雲暮在一起就以為萬事無憂可以不管了。所以前幾天就將自己的想法跟弟弟談了談,楚星原就對柳亦寒愛逾性命,所以聽了楚麟的提議哪有不同意之理。兩兄弟很快就達成協議了。就是他們以為柳亦寒還跟唐雲暮在一起,不好冒昧提這話,今天聽柳亦寒說與唐雲暮分手了,怎能不意外驚喜?
但聽楚麟繼續道:"如果他(唐雲暮)以後會成親生子,我就想我和星弟可以照顧你;如果他不准備成親生子,會跟你一直過下去,我們爭取看看,能不能跟他一起照顧你,如果不行就算了。只是這些話太冒昧了,我們並不想破壞你現存的幸福,所以一直沒說,現在你說你跟唐門主分開了,簡直讓我們像做夢似的。當然,如果小寒只想跟我們其中一人在一起也可以,反正我們是兄弟,都是自家人,即使其中一人不能跟你更親密,但能夠每天看著你,知道你過得不錯也會很放心了。這些年來,是楚麟讓你受苦了,以後的照顧,也遠遠抵消不了這幾年你受的委屈,所以,我跟星弟都商量好了,尊重你的想法,無論你怎麼想的,我們都支持──甚至,哪怕我們兄弟你一個都不選,我們也尊重你的想法。"當然這種狀況希望不要出現,楚麟楚星俱想。
"啊?這個......這個......"一直以來困擾的問題,突然得到解決,也讓柳亦寒像在做夢似的,及至看到楚麟楚星一臉認真,這才明白這些話是真的,想到兩人對自己的關心,多年來、多日來的孤苦感頓時煙消雲散,心裏充滿了幸福的泡泡,只覺得全世界都美妙得好像在唱歌,只覺得自己掉進了糖罐裏,甜到了心裏,從未有過的幸福甜蜜讓他臉上都放出光芒來。臉上有些發熱,眼睛卻因為喜悅而亮晶晶的,不好意思地追問:"這......你們真是這樣想的嗎?我還在想從百草門回去後,如果我們有可能在一起,我該跟你們中的哪一個共同生活比較好呢,現在你們這樣說,真是......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他是高興的,激動的,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楚麟楚星看著他激動的緋紅的小臉,也覺得更加幸福愉悅。
這一天,三人都覺得世界真美妙,曆經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後,他們竟然還能得到幸福的新生活,真是讓人不快樂都難。
還有一件事也值得高興,終於確立了家人關系的三人,終於可以不用禁欲了。
第三十八章
因為三人已經確立了關系,所以便不再分開睡,三人睡一起,剛好晚上還能談談話,本來麼,三人相隔多年,當然有很多話要講的,此前關系不明,有很多話不方便講,現在既然在一起了,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柳亦寒睡在中間,聽兩兄弟說話,三人都是熱血方剛的年紀,再加上耳鬢廝磨,自然會起些想入非非的念頭,楚麟年紀較大,屬成熟穩重的,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過;柳亦寒想著是跟兩兄弟說話的,自己雖然禁欲多日,但要表現出那方面的意思似乎有點太輕浮了;獨楚星不這麼想,他身體最近越來越好,再加上已有這麼長時間沒有碰過柳亦寒,實在是想念,楚星雖然溫柔可親,但比起楚麟的保守,在這方面卻是要放得開的多,所以當下跟柳亦寒說著說著,握著柳亦寒左手的手便開始不安分地摩挲來摩挲去,頭也越靠越近,灼熱的氣息都拂在柳亦寒的耳邊,這讓柳亦寒感到全身慢慢地發燙起來。
氣氛曖昧了起來,三人倒不說話了,楚星便含住了柳亦寒的耳垂逗弄,手也撫上了他的身體。
倒是柳亦寒覺得這樣好像挺不合適的,畢竟三個人在一起說話,現在變成這樣,好像也太混亂了點,這種事,還是一對一私下沒人看見比較好吧,如果楚星想要他,那改天兩人單獨就是了,這楚麟在旁邊,自己太不好意思了。
正要這樣說拒絕楚星,一邊的楚麟看到了弟弟的動作,在有人帶頭的前提下,也靠了過來,手摸進柳亦寒的衣裏,摸了會柳亦寒光滑的胸膛,讓他適應了自己手的存在,這才捏住了他的乳頭開始逗弄。
柳亦寒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身體的刺激讓他不由大叫:"喂!不要這樣!"
"怎麼了?"
都這樣了楚星丫的還能裝無辜,柳亦寒杏眼瞪圓了,道:"哪有這樣的,一個一個來,不許兩個一起來。這樣......太古怪了......"
"嘻嘻,小寒剛才不是答應讓我們倆一起‘照顧'你的嗎?不能反悔喲。"楚星眨眼,促狹地笑道,讓柳亦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不要故意歪解意思啦,我答應的‘照顧'不是這個意思的!"在奮力跟兩人四手逗弄的間隙柳亦寒抗議。
"嘿嘿,反正是答應了,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嘍......"楚星一邊揉弄著柳亦寒的玉囊,一邊笑得邪惡。
長期禁欲的身體,所有的敏感處都被兩人一一照拂到,柳亦寒早就丟盔棄甲,一敗塗地,只能作無效果的掙紮:"不要這樣,難受啦......唔......嗯......"
下一秒下巴卻被楚麟捏了過去,以吻封緘。
那楚麟邊吻他邊安慰道:"我們會讓你舒服的,寶貝。......"
親吻的時候手下卻沒停歇,兩兄弟,一個揉捏按壓摩挲著柳亦寒已漸漸堅硬挺立的乳頭,一個隔著底衣揉弄他的玉莖,從頂端溢出的愛液將底衣洇濕了一塊,柳亦寒的身體像是失水的魚,不時隨著兩人刺激強烈而彈跳,比一人時更強的刺激讓他的腳趾都踡了起來,身體繃得很緊,像是張滿了力的弓,就等放射的那一刻恢複原形。
激情得有些過了,兩人怕柳亦寒這麼快高潮會後力無繼,所以暫時放緩動作,讓他降降熱情,開始商量誰先開始的問題。
"哥,你先還是我先?"楚星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柳亦寒的身體一邊問,柳亦寒被他摸得舒服,直想哼哼,聽了他的問話本來的抗議也懶得說了,事已至此,抗議也沒多少用處,順其自然吧。
"你先吧,你有耐性些,我怕我急切了會弄傷了小寒。"楚麟聽到弟弟問便放開對柳亦寒的深吻,一邊回答一邊將柳亦寒的小手放到自己熱鐵上,舒服地享受柳亦寒套弄帶來的快感。好幾年了,真想念這種感覺。
楚星得了哥哥的允許,便褪了柳亦寒的底衣,腿滑進柳亦寒的雙腿間,分開,直到將灼熱抵到蜜穴附近方停下。
一邊伸舌掃弄著柳亦寒的耳廓,一邊熱切地輕聲道:"寶貝,我要進來了......"
柳亦寒聽了,咕噥:"要做就快點吧!"
兩人剛才動作緩了,害他本來快來的興奮極點降了下來,有點空虛,所以此時聽了楚星的話,倒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
楚星聽得柳亦寒催促,不由莞爾,輕啄了啄他水汽豐澤的紅唇,掌住柳亦寒的腰,扶著利器挺了進去。
楚星雖是身體不好,但本錢並不小,不過好在柳亦寒對這些事早就熟稔,再加上剛才的前戲開發到位,所以只是緊窒,卻沒緊到讓兩人難受,其實是剛剛好非常舒服的程度。像這種事,也不是越緊越好,說利器是硬如熱鐵,可畢竟是肉做的,又是敏感器官,能硬到哪兒去,放進一個夾得死緊、進出都困難的空間,搞不好還會擠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