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在乎,已经可以做到。
一切归于平静,安德烈拥搂着卓尔,安慰似的反复亲吻卓尔的肩头,颈窝。
“安德烈,你发生了什么?”卓尔轻声问,嗓音里还残余着激情的味道。
安德烈一怔,继而叹息,放开了对卓尔的拥抱。
卓尔转过身,望着安德烈脸上的困惑。
“卓尔,我是爱你的,你知道吗?”
“安德烈……”
“听我说完。卓尔,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迷上了你,但是,你的冷静,理智,让我不敢对你投放太多心思。我知道,你的心思在另一个人身上,不会对任何 人再敞开。而且,和你之前的那种相处模式,真的很轻松,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都这么轻松,可是,最近……我发现,我不一样了。”
“卓尔……我好像……爱上别人了。”
“White里的那个美人?”卓尔想起了一张妩媚的脸孔。
安德烈愣了愣,点点头。“他走了。”
“你做了什么?”
“卓尔,你知道,我是个很纵情享乐的人,和他在一起的同时,也和别人亲热,上床。有一次刚好被那家伙撞见,就和我大吵一架。他走之后,我才发觉,我已经爱上他。我是不是很迟钝,很差劲?” 【真滴相当差劲啊……= =+】
“安德烈,爱上对方,至少要尊重对方的感受。他,一定早就爱上你,才会这么在乎你。嗯,你确实迟钝。”
“卓尔,科恩……就是那家伙,和你不一样,你成熟,理智,冷静,让人没有负担,那家伙……我不喜欢被束缚。”
“可是,你又觉得舍不得他,所以很苦恼。”
“嗯……我不知道为了一个人放弃整片树林值不值。”
“安德烈,当你心里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时候,整片树林在你眼里,不过都是被虫蛀鼠咬过的废材。而,为了整片的废材,伤害一棵珍贵的桦木,值得吗?”
“卓尔,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啊!居然开导我去拥抱别人。”安德烈忍不住抗议苦笑。
“安德烈,喜欢和爱,不一样。咱们只是彼此喜欢,觉得在一起舒服,才会在一起,不存在别的什么羁绊,自然轻松。可是,当人爱上一个人,就忍不住把责任也揽上身,就会感到压力。这是很自然的事。”
“喂喂喂,卓尔,你不是真的这么一丁点儿都不在乎我吧?只要你一句话,我宁愿舍弃整片森林,选择你。”
“得了,安德烈,我可不想要心思在别人身上的家伙。”
“卓尔……相信我,你真的是我的初恋。”
“好吧,我相信你的肉麻话。去把他找回来,去挽回你的爱情。别再四处流连。”
“卓尔,如果科恩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多好。”
“我想,你并不乐见你的爱人如此大方。”
“确实……哈哈……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怎么,你准备见色忘友吗?”
“怎么会?不过,卓尔,你后面的滋味实在是……美妙……”安德烈邪笑起来。
“滚吧你!衷心希望科恩整死你!”一把将安德烈推下床,“帮我把门关好,祝福你,我的朋友。”
“卓尔……别把烦恼闷在心里,我会用心聆听你的心事,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安德烈?还没走吗?”浑浑噩噩的,有些口渴,卓尔睁开眼,发现灯光大亮。
他记得安德烈走的时候关了灯,难道他记错了?
揉着眼睛看向房门口的身影,心……
惊。
二七章 同居
“你怎么在?你怎么进来的?”
莱姆扯动唇角,皮笑肉不笑。“我配了钥匙。看来,我晚来了一步,错过了好戏。”
“丽莎的母亲好些了吗?听侯爵夫人说,似乎好拖延婚期了。”
“看来,这几天你过得十分精彩。”莱姆好像没听见卓尔的问题,自说自话。
莱姆不想回答,卓尔也就不想再多问,反正,与他无关。
“没什么不好。”
“淫荡的婊子!”莱姆几大步来到卓尔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满屋子都是淫浪的气味,混乱的床榻,一地散落的衣物,统统是他放荡的证据。
还有,卓尔的身子,卓尔的神情,全都是被狠狠做过的痕迹。他竟然,竟然……
“少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有权利和任何人上床,这是你管不得的。”捂着热辣疼痛的脸颊,卓尔冷笑。
“你就这么贱?你后头那个不知道羞耻的地方,就这么想让人插?!”
“少爷,这不是你的特权,你可以插,别人照样可以。”
“很好,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挑战我的忍耐度,对不对?”
“怎么?少爷又想插我?好啊!敬请自便!”卓尔索性掀掉被子,背朝上趴在莱姆面前,一副任君取用的顺从样。
“怎么,少爷不动手?想让我主动,是吗?好啊,我是少爷的仆人,可以为少爷做任何事,包括消耗多余的精力。少爷,我很好用,对吧?即使不用带套子,也不 用担心我会受孕,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对吧?呵呵呵……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即使少爷的种子灌满我的肚子,最多也只是令我拉肚子而已,呵呵呵……少爷 真是聪明,想得真周到。”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就因为我的未婚妻怀了我的孩子,你就犯贱找男人上你?!”
“当然不是,我没资格过问少爷的事,我是天生下贱,少爷不也是如此认为?所以才会对我做这种事?”
“该死的你……”卓尔再一次挥起巴掌,卓尔闭上眼,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可是,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反而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
“少爷,你要干嘛?”
“把你洗干净,你的身上不许有除我之外,任何人的味道。多余的味道,会令我作呕。”
“少爷不用这么麻烦,嫌我脏,就不要再碰我,我玷污不起高贵的少爷。”
“闭上你的嘴。”莱姆恶狠狠的威胁,把卓尔放进浴缸,打开笼头和花洒,让水迅速的将卓尔的身子淹没。
卓尔不反抗,任由莱姆摆弄,就像一具听话,但没有思想和灵魂的傀儡娃娃。
莱姆用浴巾狠狠的搓洗卓尔的肌肤,害得卓尔浑身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几乎破皮。然后又倒入了整瓶的沐浴乳,辅助香皂,彻底清洗掉他厌恶的属于别人的气息。
当然,卓尔的小穴也没放过,而且还是重点中的重点。
卓尔的肚子被灌满水,也没吭一声。莱姆要他闭嘴,他就不会开口,再疼,再难受也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莱姆根本没心思顾及卓尔异常的配合,专心致志的将卓尔清洗到他满意为止,才肯将卓尔抱出来。
擦干身子,要他不许动,然后飞快的找来一件干净的新浴衣,和一件羊毛大衣,包裹在卓尔身上,重新抱起卓尔,抱他离开这间充斥了别人气味的公寓。
坐在莱姆疾驰的车子上,卓尔头倚着车窗,忍不住挤出嘲讽的笑弧。
他何德何能,让尊贵的侯爵少爷独占至此?
他是不是该感觉到荣耀?是不是该欢呼雀跃,沾沾自喜?
为什么,除了可笑,他只觉得无聊?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逼出兰兹亚少爷的这一面。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这么厉害了?
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呢……呵呵……
多好,他是少爷想要独占,即使自己不再需要,也不想拱手让人的大玩具。
卓尔被强迫的住进了莱姆的公寓,早上,莱姆会送他上班;晚上,又会准时接他下班,回去公寓的路上一同吃了晚餐;夜晚,会拥抱卓尔,或温柔,或狂野的一次次占有他,之后,还会抱着卓尔给他洗澡,再抱着卓尔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卓尔不再反抗,一味的顺从,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卓尔觉得,只要他不再忤逆莱姆,莱姆迟早会对他失去兴趣,到时,他就可以解脱了。
莱姆对他的沉默毫不在意,只是按照他自己的意志,霸占着卓尔。
莱姆不说什么,但卓尔可以感觉到,莱姆的心情一直不错,脸上的线条都变得温暖柔和,态度也很温柔,说话的语气都不在强硬,带着不易觉察的宠溺。应该是他的温驯,取悦了他。
在他面前,莱姆绝口不提婚礼半个字,甚至连丽莎的名字都不会提起。
他只知道婚礼延期了,但不知道延期多久。知道丽莎还在照顾病重的母亲,但不知道那位老人家的病情有没有起色,丽莎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样,一个星期的相处,也算相安无事。
“今天有应酬,晚上自己回家,可以吗?”轻吻了卓尔的嘴唇,莱姆看似温柔的交代着。
卓尔点点头,开门下车,并不留恋。
莱姆目送着卓尔走进写字楼,清瘦的背影带着疏离,一丝苦涩,划过眼底,但立即被满满的振作打消,开车驶远。
夜色阑珊,卓尔了无睡意,冲杯奶茶坐在客厅盯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出神。任凭肥皂剧里的人物如何搞怪,出丑,卓尔依然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钥匙开门的声音,也浑然未觉,视线一片空洞。
莱姆带着满身的焦急,担忧冲进门,一下子发现了客厅里的卓尔,像是松口气,立即冲到卓尔面前。
“你真的在这里,我让你回家,你为什么不听话?”他结束应酬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地飞车回到公寓,结果,空荡荡的房子里找不见卓尔的踪影,一点有人回去过的痕迹都没有。他也想不到卓尔会去什么地方,先跑来卓尔自己的公寓碰运气,如果没有,打算再去酒吧找他。
那一瞬间,他才发现,十年的时间有多么恐怖。
十年前,他对卓尔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十年后的现在,他竟然连卓尔会去什么地方都不清楚,需要碰运气。
卓尔被莱姆扶着双臂摇晃,才晃过神,笑;“少爷,我听了你的吩咐回家也不对吗?”
“我是让你回去我那里,你听不懂吗?”
“少爷只是让我回家,我想了想,这里才是我自己的家。”
“卓尔,不论你是故意,还是存心,你给我记住,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捧着卓尔的脸,莱姆宣告。
“是,少爷。”卓尔职业化的笑容可以让人误以为已是春暖花开时,唯独令莱姆感到冬日的萧索。
仔细端详卓尔无懈可击的笑容,莱姆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我没有发脾气,我只是担心你。”担心再也找不见他。
“是,少爷。”
“兰兹,叫我兰兹,像过去那样。”
“是,兰兹少爷。”
“卓尔……你一定要疏远我吗?”
“如果你不是少爷,我不会听从你任何吩咐。”卓尔尽职尽责的解释。
“好,随便你,你想怎么都行。”只要不逃离他的怀抱。
哪怕卓尔只给他抽离了灵魂的躯壳拥抱,他也不在乎。他相信,总有一天,卓尔会面对自己,会面对他,他需要的,只是耐心。
和他的固执和倔强对抗的耐心。 【莱姆:后妈,你终于让我发表感想了……TAT 猫:儿子啊,都素我滴儿子,手心素肉,手背也素肉,我还素很疼爱你滴说,你看,便宜都给你占尽了说~~~莱姆:(变脸)你以为我素感谢你吗?没良心滴后 妈?我在讽刺你!讽刺你啊! 猫:再一次被儿子PIA飞……囧】
受到程坦和藤田秀的邀约,卓尔特地提前结束工作,离开公司,躲避莱姆的紧迫盯人,来到White。
程坦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中国,这是临别的聚会。都是飞来飞去的大忙人,错过机会,下次见面指不定又是多久之后。
进了White,碰巧宋筝也在,索性大家坐在一起,人越多越热闹。
几杯酒下肚,卓尔才发现裴锦墨喝的只是果汁。
“裴老师不喝酒?”
“我老婆酒精过敏。”搂着裴锦墨,程坦抢答。
“诶,诶,卓尔,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裴老师什么都好,就是酒精碰不得。第一,胃不好;第二,酒后会乱性。”藤田秀奸笑着奉送全面解答。“所以啊,只有在他们两个人独处,某禽兽居心不良的情况下,才会被某禽兽灌几杯酒,增进夫妻情趣。”
“姓程的,你就四处造谣吧,我酒品有那么差吗?”
“谁说我老婆酒品差?我老婆那是酒后吐真情,不过,老婆啊,你的好让我一个人见识就好。”
“肉麻……”藤田秀作势抖抖身子,好像真的抖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哥,你酒品确实不怎么样。”
“秀,管好你家的大猩猩,否则,下次不给你主秀。”
“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实话实说也不行?!”
“闭上你的猩猩嘴,要是因为你害得我走不成主秀,看我不把你的猩猩毛扒光,晾在阳台晒月亮。”藤田秀扯一把裴锦瑟的耳朵,凶悍的威胁。接着,媚眼一转,又转到新认识的宋筝身上。“小筝筝,你和卓尔认识多久了?”
“很久了,我和卓大哥家原先是邻居。”
“咦?那还真是很久了。以前都没听卓尔提过呢,也没见过你,新入圈的?”
“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后来回国了,前两年才回来这边。”宋筝很有耐心的解释。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这种绝色我是不可能见过不记得的。”
“喂,死人妖,你是不是想勾引人家?你要是敢给我爬墙,看我怎么教训你!”
“切,谅你也不敢,再说,我们小筝筝一看就就和我一样,属于下面那个,两个零号,到一起能干嘛?不懂少开口,免得别人说我教育失职。”
“秀秀,要是你想试试,我也是可以的哟,我上下皆可。”
“你敢?!”藤田秀还来不及说什么,裴锦瑟一副忠狗护主的模样,立即抱紧了他不安分的情人。
“白痴,带你出门真的很丢人!”藤田秀嘴上数落,眉眼间却都是得意。
众人哈哈大笑,裴锦瑟皮糙肉厚也跟着笑了起来,甚至比谁都笑得大声。
“卓大哥,最近见过卓然吗?”宋筝悄声问向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