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凤舞————LCY
LCY  发于:2010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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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子,凤飞扬还好好的在睡。南宫少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渐渐失了神,还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忽然,凤飞扬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南宫少天一惊,慌忙合上眼睛装睡。

 

同一刻,凤飞扬冉冉转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少天熟睡的脸。他怔怔的看着这张英挺的脸,指尖轻轻扫过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凤飞扬心头一热,忽然偷偷的在那略为干涸的唇上落下一吻。

 

良久,唇分。

 

凤飞扬羞红了脸,缓缓抬起眼睛,赫然看见南宫少天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啊~~~」偷香贼竟然恶人先告状,发出一声好像被非礼的尖叫声。

 

南宫少天还没回过神来,凤飞扬已经习惯成自然地打他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叫道:「混蛋!你竟然装睡!」

 

南宫少天摸摸脸颊,呆呆地问:「飞扬,你刚才在干什么?」

 

「打你耳光!」扬起眉毛,凤飞扬凶霸霸地说。

 

「打耳光之前呢?」南宫少天轻问,声音彷佛带着一丝迷惘。

 

这轻巧的一句话,竟令张牙舞爪的人儿气软心怯,只见凤飞扬低低地答道:「替、替你疗伤。」

 

「疗伤......???」

 

凤飞扬重重点头。

 

「......那个......你好像吻我了?为什么?」南宫少天又问。

 

「我、我、我、你、你......」凤飞扬结巴了半天,忽然恼羞成怒:「你睡昏头了你!」

 

「嗄?」不、不是吧?

 

「嗄什么?笨蛋。」凤飞扬瞪了他一眼,匆匆套上衣服,就跑出山洞去。

 

* * *

 

晚上

 

「飞扬,你今天哪里去了?」南宫少天小小声的问。凤飞扬今早跑出去就一直没回来过,他还以为他干脆不回来了。

 

「找吃的啊,你没看到我打了头大雁回来?」凤飞扬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烤雁,有意无意地避开南宫少天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我哪回得去。这山谷活像个瓶子,四面厚实得连一道缝也没有,峭壁又滑不溜手,猴子也爬不上去。」

 

「如果你爬得上呢?」

 

「那我早回去了。」

 

「......」

 

「干吗?你生气?」

 

「没有。」

 

「明明是有。」

 

「真的没有。」

 

「你还抵赖呢。」

 

「......」

 

「......」

 

「飞扬......」

 

「嗯?」

 

「待我的伤好了,我试试爬上去。成功的话,再放根绳子下来接你。」

 

「要是失败呢?」

 

「......」

 

「你再摔下来非成残废不可,那时谁来照顾你一辈子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焉地,凤飞扬的脸泛起一丝红霞。

 

「要不,我俩就在此定居?」

 

「我俩?」

 

「我俩。」

 

「......」

 

「......」

 

「嗯。」脸然忽然一热,凤飞扬把头垂得更低,但嘴角不可自抑地微微上扬。

 

「......」

 

「......」

 

「飞扬......」

 

「什么?你今天干吗样多话?」心头一阵紧张,凤飞扬神情忸怩地轻嗔。

 

「......你的大雁烤焦了。」

 

「啊?!」一时忘了翻动,果然有一半烤得像焦炭。

 

「算了。」凤飞扬耸耸肩:「我把焦的那半给你好了。」

 

「......」

 

* * *

 

深夜,二人分吃了那半边没烤焦的大雁后,各自盘踞在山洞的一角。二人默默相对了半夜,谁也不开口说话。

 

忽然洞外刮起一阵寒风,凤飞扬冷得微微一战。

 

「飞扬,你冷吗?」

 

「不冷。」笨蛋,不冷我抖着玩啊。

 

「......我有点冷。」

 

「那、那又怎样?」

 

「你靠过来好吗?」

 

默然了半晌,凤飞扬静静地移到南宫少天身畔。

 

过了一会,南宫少天又移近一些,二人紧紧挨着。

 

再过了一刻,凤飞扬悄悄靠到南宫少天怀里,南天少天也福至心灵地搂着他。二人无声地凝望着对方,四片唇瓣慢慢,慢慢的,贴合。

 

吻,由浅入深,自轻柔到火热。

 

手,由腰滑到胸前,白缎质料的扣子一颗颗松开。

 

情到浓时,凤飞扬忽然挣脱那热情的手,衣衫上的扣子解了一半,还剩一半。

 

在南宫少天愕然的目光下,凤飞扬喘息着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什么什么为什么呀!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凤飞扬怒瞪一眼,可是声音慢慢低下来,到后来已轻不可闻。

 

「啊......」南宫少天还是一脸茫然。他觉得好像自自然然的就......所以也不知该怎回答才好。

 

见他不答,凤飞扬就替他答了。

 

「因为我俩要在这儿一辈子,这儿没别人,你也没的选择了,是不是?」

 

「不不不。」南宫少天慌忙摇头,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南宫少天低声说:「我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我不知道。」某人的脸羞得微红。

 

「那你为什么吻我?」

 

「是我在问你,不是让你问我好不好!」微红的脸变得通红,是恼羞成怒的那种红。

 

南宫少天又沉默了一会,终于鼓起最大的勇气,朗声宣布:「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即是哪一种?」

 

「......爱上了那种。」

 

美丽的杏眼泛起丝丝笑意,凤飞扬继续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吧,第一眼看见你开始。」

 

「那时你以为我是女的。」脸色一沉。

 

「后来知道你是男的,我也喜欢你。」

 

「为什么?」

 

「嗯......」

 

「因为我的脸?」

 

「是一见钟情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凤飞扬一怔,低声说:「我以为你不相信这个玩意。」

 

「我的心陷落了十年,我想不相信也不行了。」南宫少天轻轻地笑。

 

「怎么我半点也不知道呢......」凤飞扬羞涩地说。

 

「我以为只是我自己一头热,你不会有这个意思的。其实我也迷惘了好久,觉得喜欢着一男人,很不正常,也不会有结果,可是你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没法子,我只好避开你。后来你老是找我麻烦,我更确定我们之间有缘无份,便借着跟你争吵来掩盖对你的爱意。」南宫少天微地笑,想起往昔,心坎里甜甜酸酸,百感交集。

 

「大笨蛋,你怎知我没意思了?」

 

「你有吗?」南宫少天喜问。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吻我?又让我亲你?」气结。

 

「因、因为......这儿没别人了嘛,我只好将就着用。」任性的人儿还是口硬依旧。

 

南宫少天当然不相信,他抗议:「我把心意全告诉你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该坦率些?」

 

「已经很公平了啊,要说的我早已说了,没福分听见是你命不好,与人无尤。」

 

「什么?你什么时候说了?」南宫少天惊问。

 

「要你管。」

 

「飞扬!!」

 

「喂,姓南宫的,刚才的事......你还想不想继续?」

 

凤飞扬斜眼看他,嘴角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这一刻,无论什么问题也是该搁到一边去了。

 


幕后花絮:

 

扬扬:这个......下一场要拍那个吗场面吗? (脸红ING)
LCY:哪个场面?0_o??
扬扬:笨!就是那个啊!!
LCY:啊,那个。你想拍吗?
扬扬:谁、谁会。 (口硬ING)
LCY:嗯,不会就好。嘿嘿。
扬扬:......(那即是拍不拍啊!>_<)

 

暗的环境, 摇曳的火光,交缠的身躯,洞穴内一片绮旎风光。

 

甜蜜的笑语充斥着小小的空间,闯破心防的二人亲密相拥,衣衫半褪,在地上激情地翻滚。

 

 

 

「飞扬......飞扬......」南宫少天一个反身,把朝思暮想的人儿压在身下,沉醉地欣赏那绝色的姿容。大手爱怜地抚摸爱人乌亮的发丝,不住喃呢着爱语。

 

 

 

凤飞扬回以甜蜜的笑容,手臂主动勾上他的颈项,腰枝使劲一翻,反客为主地吻上情人的唇。

 

 

 

南宫少天登时一阵激动。此时此刻的两情相悦,跟上一次着为解毒相比,相去何只千里。

 

 

 

一个翻身,南宫少天已经等不及,要继续那消除二人之间隔阂的重大使命。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凤飞扬的衣扣,又已经被反压制了。

 

 

 

一个火热的吻之后,凤飞扬很顺利地脱掉对手上衣。

 

 

 

南宫少天骇笑,又把主动权抢回来,压制着爱人,温柔地哄道:「飞扬,别闹了。天色都快亮了,这可是我们的春宵一刻喔。」

 

 

 

「谁闹了?」杏眼睁得大大的,凤飞扬奇怪地说:「是你翻来翻去,让我很不方便。」

 

 

 

不方便?会吗?这个应该是最多人采用的传统姿势啊,还是飞扬个**玩,想来些新鲜的?南宫少天想了想,建议道:「这个......我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今晚就别要太多花样了好不好?」

 

 

 

「嗯,我也这样想。」凤飞扬点点头,腼腆地说:「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什么?飞扬说反了吧?还是......

 

 

 

南宫少天一愕,难掩脸上惊讶:「这个.....难道......你该不会是想......在上面吧?」

 

 

 

凤飞扬先是一怔,继而薄怒道:「怎么?不行吗?」

 

 

 

「也、也不是不行。」南宫少天吶吶地说:「只是我以为......」

 

 

 

「你以为我活该一辈子给你欺压。」不由分说,凤飞扬己经气得直跳起来。

 

 

 

欺压?这是什么话?到底是谁欺压谁?南宫少天也有点着恼。但回心想想,一段刚萌芽的恋爱是需要好好灌溉,好生保护的。于是他决定包容情人的一时任性,宽大地说:「如果你喜欢,今次让你在上面也无妨。」

 

 

 

今次?还敢说得好像恩典似的!凤飞扬更恼,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

 

 

 

「呃......难不成......你要以后一人一次?」南宫少天小心翼翼地问。

 

 

 

「以后,你给我在下面,每一次。」长眉一挑,凤飞扬示威似的说。

 

 

 

本来这种床第之间的小争执,只要一方肯稍稍示弱,或撒撒娇,说句笑话,一场风波转瞬即化作旖旎。但偏偏,南宫少天也是傲气惯了。

 

 

 

「好啊,现在是谁欺压谁了?」冷笑一声。

 

 

 

「当然是你欺压我,你上次把我压得疼死了,每根骨头也疼得快散掉!」凤飞扬愤然翻起旧帐。

 

 

 

「哼,我的骨头还给某人压断了呢。」南宫少天也不甘示弱。

 

 

 

「此压不同彼压!」

 

 

 

「还不一样是压!」

 

 

 

「好哇,你挟恩来压我。」凤飞扬大怒叫道:「大不了,我也摔几根骨头来还你。」

 

 

 

南宫少天见他气得眼角泛红,心中忽然一痛,不禁后悔起来。

 

 

 

「这个......飞扬,我不是这个意思。」语气登时变得谦卑。

 

 

 

「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只是一时失言嘛。我怎会舍得让你受苦。」

 

 

 

「骗人!你不是要我在下面么?」

 

 

 

「这个......原来真的很痛吗?我以为只会在初期有一点点痛,慢慢就会习惯了。」南宫少天挠挠头,心中有点儿内疚。既然会很痛,当然不能让飞扬在下面了。

 

 

 

凤飞扬尤未解气,故意借题发挥道:「我为什么要去习惯?难道一次在下面,永远也要在下面吗我?」

 

 

 

「呃......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呃......」

 

 

 

惊觉失言,南宫少天慌忙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觉得什么?觉得我适合在下面?为什么?你说!!」

 

 

 

凤飞扬目露凶光,直盯得南宫少天头皮发麻。

 

 

 

死少天!如果你敢提一句我的脸,或者说我像女人,我立刻就把你活剥了!!

 

 

 

南宫少天当然知道有些话是绝对说不得的,但要他瞎编着说飞扬长得雄赳赳、气昂昂、威武不凡......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

 

 

 

「......」

 

 

 

一阵难堪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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