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王爷(花嫁1)(出书版) by 米洛
  发于:2010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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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那种要回家的话,你以为我会高兴吗?"铁穆尔皱着眉头说,尹天翊刚才那一心一意想要回中州的样子,真是激怒他了。
  "回家怎么了?你就不想回家?!"尹天翊气炸肺,使劲地一踢马腹,赤骥可是铁穆尔一手养大的马,牠长嘶一声,一蹶蹄,就把尹天翊掀了下来。
  "哇啊!"
  就算马蹄下是茸茸的草地,尹天翊也摔得够呛,他是脸朝下,重重地摔了个狗啃泥,头昏眼花。
  "就你也想骑赤骥?"那罪魁祸首却慢悠悠地走来,拉开赤骥后,才蹲下身子,"还早得很呢!"
  铁穆尔一边嘲笑,一边拉起狼狈不堪的尹天翊,拭去他脸上的青草的泥土,下巴有点破皮,衣服也髒了,铁穆尔乾脆把那件外衣脱了下来。
  摊开尹天翊的手掌,发现那里也擦破了皮,正在流血,铁穆尔有些心疼,教训道:"纥尔沁战马性子很烈,你这样踢牠,牠准甩你下来!而且你还穿着金阈人的鞋子,一旦摔下来,多危险!"
  尹天翊看着草地,不说话。
  "怎么?还生气?"
  "没有。"尹天翊闷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恶!"
  "可恶?"铁穆尔觉得这形容新鲜,"什么叫可恶?我有多可恶?"
  "可恶,就是让人恼恨,让人觉得讨厌,好比宫里那些老嬷嬷,小心眼得很,动不动就打报告,还好比……暴雨天踩到羊粪球。你那什么表情,我真的有踩过的……"
  铁穆尔一双大手强揽过尹天翊,让他坐到自己大腿上,尹天翊脸一红,铁穆尔那狡猾的手指已经钻入他的衣襟内。
  "原来本王比羊粪球还可恶,天翊,你真让本王又爱又恨……"
  铁穆尔的手指缓缓游弋过光滑的皮肤,引诱意味十足,那精心绣着龙图腾的大红色"嫁衣",同珍珠色的绡衣一起,被铁穆尔拉到了肩膀以下,大白天突然地裸露,尹天翊吓了一大跳。
  "别逃,本王还没说完呢!"铁穆尔目光炙热地诉说着情欲,他抓住尹天翊的手腕,轻轻啃咬那诱人的后颈,在那里留下石榴花一般的痕迹。
  "说……什么呀!"
  尹天翊猛一战栗,本想大骂,冲出口的却是低低的呻吟,他十指紧扣着铁穆尔的手臂,却没有力气拉开,"放手。"
  千方百计地引诱他,挑动他上床的情欲,这一点是铁穆尔最最可恶的地方,简直是十恶不赦!
  "本王竟那么不济,让你联想起老嬷嬷?"铁穆尔轻吻着尹天翊的肩膀,湿润的舌尖像羽毛般轻柔,又充斥着令人发颤的危险气息,尹天翊左躲右闪,不断挣扎,却逃不脱铁穆尔牢固的怀抱,十分狼狈。
  "才不是这意思……不……"
  "不什么?"
  铁穆尔呢喃,本想完全脱下尹天翊的衣服,可想了想还是没脱,只是拨开大红色长袍的下摆,褪下了亵裤。
  "舒服么?"铁穆尔的手指揉搓着尹天翊胸前的突起,看它充血坚硬,轻笑着,"还算老实呢……"
  "你混蛋……呜……"似乎比在皇宫里更加敏感,尹天翊的腰部急速地窜过一阵激流,软绵绵地。
  "我对你不够好吗?"铁穆尔说着,托起尹天翊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尹天翊不由得往后闪躲,那吻立刻变得热辣起来,交叠的嘴唇不留一丝缝隙,舌尖也开始行凶,在尹天翊的口腔内掀起狂澜。
  "唔……嗯……"尹天翊的眼角很快就溢出了泪水。
  "说你喜欢我。"铁穆尔在热吻的间歇,低语着,揉弄着乳首的手指,缓慢下滑,抓住了尹天翊已经兴奋起来的地方,催促着,"说啊。"
  "唔……我……呜……"铁穆尔的手指一动,尹天翊就乱了神志,喘息着,摇着头。
  "我怎么样?"
  手指强弱交替地动着,太过刺激的体验,尹天翊不觉夹紧了双腿,抽泣着,"我不知道。"
  "不知道?"铁穆尔故意沉下脸,抬起尹天翊的脚,手指刺了进去。
  尹天翊"啊!"地尖叫,因为这突然的袭击而瑟瑟发抖。
  "不……不要!"绷紧的肌肉并不能阻止手指的侵略,手指在深处缓缓地转动,引起寒噤一般的颤动,尹天翊狼狈不堪地抓着草地,深入的手指,渐渐变成了两根、三根,缓缓退出,又没到根部。
  "唔……"尹天翊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断续,铁穆尔的嘴唇在他背上点燃了一簇又一簇新的火焰,尹天翊欲哭无泪,只有想释放的冲动。
  "乖……"伴随着铁穆尔的低喃,双腿被大大地分开,那脉络突起的凶蛮之器,抵着入口,慢慢挤了进去。
  "啊……"尹天翊的眼睛陡然睁大,低喘着,全身颤抖个不停。
  侵袭在继续,因为自身的体重,尹天翊无法逃脱,觉得像是坐在了无比炙热的铜柱上,生猛巨硕的坚挺缓缓深入尹天翊的后庭,带着情欲的喧嚣和雄性的残忍。
  "啊!"尹天翊的意识呈空白状态,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睫毛在剧烈颤抖,汗流浃背。
  铁穆尔的拇指抚摸着他乾燥的嘴唇,"天翊……"
  缓慢的几下抽送,尹天翊的喉咙发出似哭泣,又似呻吟的声音,分开的双腿悬在半空,脚尖绷得紧紧地,"不……"
  偏向一旁的脸孔,因情欲而哭泣的神情,深深刺激到了铁穆尔,难以遏止的热潮,奔腾的血液里只剩下追逐和征服的欲望,凶顽的撞击,雄踞在那阵阵痉挛的幽径里温柔而又毫不留情地动作着。
  会死掉……尹天翊哀怨地想,挣扎着,手指深深陷进泥土里。
  像被漩涡吸进去一样的快感,一次又一次的寒毛倒竖的战粟,让尹天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啊-"腰部被往后拉,完全没有预料的重重撞击,在感觉到体内迸射进什么东西的同时,他也宣泄了出来。
  ……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尹天翊趴在草地上,胸膛急促地起伏,铁穆尔的那部分还在他体内,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种高潮后的余波脉动,脸孔如血般红,连脖子都是红色的,片刻后,铁穆尔才放开他,缓缓地退了出来。
  热烫的液体流到腿间的感觉,让尹天翊打了个寒颤。
  强烈的羞耻感冲击着尹天翊,自己竟然是那么淫靡和狂乱,虽然始作俑者不是他,可是……
  一点点挑逗也禁不起,虽然害怕铁穆尔那不知节制的凶器,可是心底竟然也会产生些许期待,因为每一次铁穆尔都撩拨得他心头刺痒,让他彻底地享受激越的快感。
  真想挖个洞然后把自己埋进去,看着依旧碧蓝的天空,尹天翊躲避着铁穆尔的视线。
  "站得起来吗?"铁穆尔拉拢尹天翊滑到肩膀下的衣袍,帮他系好腰带,用亵衣擦去他腿间的痕迹,"让我看看你的手。"
  破皮的地方又被石烁刮伤,又红又肿的,铁穆尔从怀里拿出白药瓷瓶,洒了些白色粉末在伤口上,又用布巾紮紧。
  尹天翊一动不动地由他伺候,然后,本该离他们很远的铁穆尔的侍卫队,出现在三里外的地方,而且似乎是早就到了的样子。
  尹天翊呆了一呆,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刺客未除,当然要小心点。"铁穆尔含糊不清地说。
  "你早就知道他们跟来了?"尹天翊的嗓门立刻拔高了八度,"天啊!那、那不是全看见了!"
  "那么远,看不见的。"铁穆尔依旧在打哈哈。
  "怎么会看不见,而且我还……"想起自己那么大声的尖叫,尹天翊全身都僵硬了。
  "你们金阈人不是说,『食色,性也。』既然是人的本性,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全是本王的亲信,不用介意。"
  连锱铢必较都不知道的傢伙,现在倒对答如流,尹天翊开始怀疑他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装蒜了。
  "做什么?又这样瞪着本王?"铁穆尔站起身来,吹了声口哨呼叫溪边的赤骥,"说实话,你本就长得一般,别吓人了。"
  "啊!"
  相当响亮的惨叫声,空旷的山谷内余音嫋嫋。铁穆尔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原以为尹天翊站起来是要打他,结果却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铁穆尔想起北郊森林里,尹天翊也咬过他,大吼道:"你怎么这么爱咬人?!"
  "因为我打不过你!"尹天翊理直气壮。
  "打不过就可以咬人?"看着手臂上十分清晰的牙齿印,铁穆尔火冒三丈。
  "不错!"
  "你-"铁穆尔一把抓住尹天翊的胳膊,"别以为我不会打你!"
  "那你打啊!"尹天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好!"铁穆尔凶神恶煞地扬起手,却没有真的打下去。
  两人瞪视了一阵后又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句,因为听不懂尹天翊那些俗语俚语,铁穆尔一怒之下激烈地吻住尹天翊。
  看着几次挣脱大苑王的怀抱,又被强拖回去的金阈王爷,侍卫们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思宁镇,是位於戈壁滩边缘,唯一有水源的边疆小镇。
  炎炎的烈日,飞扬的尘土,乾裂破败的房屋,面容倦怠的妇人,这个小镇贫瘠而荒凉,和之前路过的南古镇、八里镇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里是金阈国最后一个驿站,过了这个小镇,再横穿过大戈壁,就到了美丽富饶的纥尔沁草原,完全是大苑的领域了。
  没料到这个边疆小镇是这样的荒凉,尹天翊吓了一跳,正所谓天高皇帝远,青龙帝的恩泽显然没有降临到这里。
  可是除了尹天翊,似乎没有人觉得这里贫瘠,大苑的勇士,对漫天的黄沙和烈日早已经习惯,这个驿站他们也来了许多次,训练有素地安营驻紮,给马、骆驼饮水,又分了两队人巡逻警戒。
  尹天翊坐在一个小凉亭里,乌力吉给他端上了茶和烙饼,亭子不远处,有四、五个衣裳破旧的孩子在玩耍,尹天翊便走了过去,把烙饼分给他们吃。
  "这是什么?"蹲下来看乾燥土地上的小圆石头,尹天翊童心未泯,"打马棋?"
  "这叫打小鬼儿。"孩子们一点都不怕生,争抢着做示范,"一二三呀,打小鬼儿啊,打它头儿打它腿!"
  啪,看着一粒稍大的圆石被击出数尺远,尹天翊讶异道:"厉害啊,打到最那边的圆圈就算赢了?"
  "是啊,哥哥你也玩?"一个紮小辫的女孩子递上一把碎石。
  "我可是很笨的呦,不过赢了有什么奖赏吗?"尹天翊摩拳擦掌,兴致勃勃,过去那一个月可把他闷坏了。
  "赢了小丫亲你一口。"稍大的男孩说,小丫可是他们最漂亮的姑娘。
  尹天翊看着面前那个脸孔红扑扑,四、五岁的小女孩,笑了,"好啊好啊,赚到了!"
  可是当他弯下腰,想打石子的时候,孩子们突然不说笑了,大叫一声"快跑啊!"一下作鸟兽散。
  尹天翊不明所以,回头,看到了一身大苑戎装的铁穆尔,那威严而苛刻的眼神,那凶悍霸道的气势,不把孩子们吓跑才怪。
  尹天翊丢掉石头,怏怏地拍了拍灰。
  "怎么了?"铁穆尔看出尹天翊心情不好。
  "你一来他们就走了。"尹天翊皱着眉头说:"好不容易能玩会儿。"
  "金阈人本来就怕我们,"铁穆尔不以为然,"因为打仗的时候,我们会俘虏他们做孛斡勒。"
  孛斡勒是大苑语,意思是奴隶,这一个多月来,铁穆乐也教了尹天翊不少草原常识,比如可汗,那颜和孛斡勒,那颜的意思是贵族,尹天翊就是那颜。
  "我不喜欢这样。"尹天翊坦率地说,看着远处紧闭的门窗。
  "我也不喜欢这样。"铁穆尔的目光是定在尹天翊身上,语气酸溜溜的。
  "什么?"尹天翊怔怔地问。
  "你真想要那孩子亲你一口吗?"铁穆尔的眼神,竟是十分认真。
  "你说什么呀?她才五岁!"尹天翊哭笑不得,"你为这个凶神恶煞的?"
  "女孩子长大是很快的,现在是五岁,可一晃八、九年就能嫁人了,她若要嫁你,怎么办?"
  尹天翊翻了个白眼,"八、九年耶!你也想太远了吧!而且我怎么会娶她,只不过是个游戏……"
  "就是说你真的有想过娶她?"铁穆尔的声音冷冰冰的。
  "才不是!别胡说!"
  尹天翊想回凉亭,铁穆尔伸手将他拦住,捉住他下巴,十分用力地抬起,"记着,你是我铁穆尔的人,你若敢娶妻,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像是真的愤怒了的样子,尹天翊愕然的同时,身体微微发抖着,有种已经无法逃掉的感觉,铁穆尔是真的视他为私有。
  正惶然时,巴图从御帐那里寻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多傑等人,来彙报紮营和水源的情况。
  "禀可汗,"看了尹天翊和铁穆尔一眼,巴图禀告道:"井水里有硫磺,人与马都不能饮,镇长闭门不出,臣等几次敲门后,才说要水只能去十里外的矿山。"
  "这里最贵重的就是水源,怎么会有硫磺?"铁穆尔挑高眉,显然不信。
  "臣等调查过了,是这一带的流匪所为,他们占山占井为王,要求恩宁镇的百姓到矿山买水,一吊铜钱才一罐,"巴图说道:"金阈官府曾奉命征讨过他们,可这里实在偏僻,又是金阈流放犯人的地方,所以无法斩草除根。"
  "臣等猜测,镇长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灭了那些流匪。"涂格冬接着说道:"可是我们这次出来是迎亲,见血不吉利,而且那贼窝人数多少?位置如何?我们都不清楚。"
  "是呀,是呀。"多傑忙不迭地点头,"不是我多傑怕事,只是可汗的喜事,怎么能被那种人搅和?"
  "那你们的意思是,要本王从那些流匪的手中买水喝?"铁穆尔冷笑。
  巴图等人心惊肉跳,纷纷低头,"臣等不敢。"
  "记住,没有大苑勇士害怕的东西!"铁穆尔冷冰冰地说道,一一盯视过他们,"好久没有打仗了,刀不磨可会生锈!巴图,去把镇长叫来,我们既然碰到了,绝不能退缩!"
  "是!可汗!"巴图连忙去请镇长。
  铁穆尔看着尹天翊,放柔了语气,"你也回去吧,这里看来不安静。"
  "嗯……好。"尹天翊不敢看铁穆尔的眼睛,匆匆地走向营地。
  铁穆尔和尹天翊居住的帐篷,虽然是临时搭建的,可也相当舒适和豪华。
  两排大苑士兵威风凛凛地守卫着御帐,入帐篷后首先可见一张虎皮凳,一张乌木案几,而后是一大张牛皮地图和金光闪闪的烛台,尹天翊的座位在右边,铺着白色的羊毛毯。
  一身青布衣,年逾古稀的镇长诚惶诚恐地拜见了铁穆尔,当他知道尹天翊是金阈王爷时,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那帮土匪的恶行,尹天翊越听越气愤,铁穆尔频频向他使眼色,尹天翊却理都不理。
  "上次送上山的银子少了,镇里一个姑娘就被他们抢去卖了,"老镇长拿衣袖擦了擦眼角,说道:"可怜那孩子才十三岁,她娘亲一伤心就自尽了。"
  "就没有官府来管管吗?!"尹天翊愤愤不平!
  "管,怎么不管?太守来剿过两次了,可那帮土匪厉害啊!还建了一个黑风寨,打劫囚车,把那帮子作奸犯科的,全收拢了起来!"
  讲到这里,镇长重重歎气,"造孽啊!"
  "黑风寨地形如何?人数多少?你们知道吗?"铁穆尔问道,他不像尹天翊那样激动,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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