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 上————伊川
伊川  发于:2010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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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到最亲密关系后林笑和苏绍更加如胶似漆,放寒假二人都留在北京没有回家。

温韬的身体有了些起色,但离站起来还是很遥远,白麟的父亲已经定案,无期徒刑。法庭终审那天苏绍和林笑也去了,法官念出判决的时候白麟扶着苍白的母亲面无表情。


大一下半学期开学第一天上课前,方靖奇把林笑堵在教室外,十分愤怒:“你为什么不住宿舍了?”

按学校规定大一学生是不可外宿的,但林笑跟苏绍抱怨学校的诸多不便,苏绍就用不知什么法子给林笑申请了个特例,林笑搬到小套房了。

林笑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捏方靖奇的脸颊:“事业需要啊小~静……你知道药厂的事儿。”方靖奇的一双桃花眼长的实在漂亮,不笑也含三分情意,这时候似嗔似怒,更让人忍不住想调戏一把。


方靖奇打开他的手:“真的?”林笑奇道:“不然?”方靖奇垂下眼睛:“不是……因为学校的传言……”林笑扫了眼对着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同学,不在意地道:“我老人家从不将这些余事放在心上。”


只要你站的够高,人们都只会仰望你,而不敢妨碍你。沈静所在的外国语学院有学生因为同性恋的传闻被勒令退学,他在中医药大也是被议论纷纷,却因为背景和表现出的能力没一个老师敢对他多说一个字。


方靖奇仔细地看他眼睛,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又垂下眼睛道:“对不起……你被人家那样传,我却帮不了你什么,端木和王瑞也很内疚……”

林笑打断他:“又不是你们的错。”况且这也不是传言。

方靖奇不再说话,与他一起进了教室。端木雷和王瑞在最后一排用力向他们挥手:“这里!这里!”挤到他们占的位子坐下,发现他们还带了学校的经典早餐来,豆浆包子油条。林笑熟络地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啥馅儿的?”端木雷王瑞方靖奇争先恐后抢夺剩余的食物:“青椒鸡块。”“鸡块,鸡块,”林笑咏叹,“我还从没有在学校的青椒鸡块包里吃出过鸡块。”“很正常,”王瑞边撕油条边感慨,“学校的牛肉包也从没人吃出过牛肉,鱼香肉丝包也从没人吃出过肉丝。”端木雷端着豆浆深沉地道:“我们应该知足,我听农大的师兄描述过他们的包子——咬一口,没咬到馅儿,再咬一口,馅儿过了。”方靖奇喷了。林笑也笑的前仰后合:“好歹咱还能看见馅儿啊!”


四人一起感激了下学校食堂,然后林笑再向端木雷和王瑞解释了下搬出去住的原因(当然他没有说更重要的原因是和苏绍同居),上课铃响了。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慢条斯理地走上讲台,放下教案,慢悠悠说道:“天气冷,早餐凉的快,请还没吃完的同学加快速度,我们再等一分钟。”底下人哄堂大笑。老教授又抑扬顿挫地道:“林笑。”林笑无辜地站起来。老教授仍旧慢悠悠地:“韭菜馅儿的吧,挺香。”底下人笑声更大了。林笑把包子亮给他看:“青椒,韭菜的是第四排第六行的那位师兄。”这两个人的视力都是非常之好。


全班同学齐刷刷朝四排六行看去,韭菜馅儿的仁兄呛住了,连连咳嗽,周围的师姐师妹厌恶地捂着鼻子扭过头去。老教授还是慢悠悠的:“韭菜味儿太大,吃完得刷牙,不然熏到女同学就不好了,四排六行,报一下你的学号,我放你二十分钟假去刷牙,要快去快回。”四排六行报了学号,灰溜溜地走出教室。林笑坐下,三两口将包子吃完,正襟危坐。宿舍的另三只也坐的一本正经,这老教授可不好惹。


下午没课,林笑照旧去给温韬针灸,温韬难得地主动开口说了一句话:“白伯伯现在怎样?”林笑手顿了下,继续捻刺的动作。“已经定刑了,无期。”温韬唇边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我们的报应?”林笑慢慢将针拔出来,浸进消毒液里,又拈起另一根,才说:“我不知道,许多没有做过坏事的人也遭到过不幸。”温韬许久没有说话。半晌,才盯着林笑卷起袖子露出的半截小臂说:“你和苏绍在一起了么?”林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块嫣红的吻痕,有些尴尬的缩回手:“恩。”温韬沉默良久,方道:“苏绍,并不比我们好多少。”


林笑惊讶地抬眼看他,他却烦躁地换了话题:“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林笑不语。你小子还想着恢复?能站起来生活自理就色老天爷慈悲老子医术超群了,真是得陇望蜀!

温韬也是眉眼通挑地角色,一见他地神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心沉下去:“我真的废了?”

林笑终究不忍,开口安慰道:“按你目前恢复地状态,我有把握让你站起来,慢慢调理会好起来。”不过能好到什么程度就看你地运气了。温韬听出他话里的保留,垂下眸去。


林笑给温韬针灸过后直接回小套房,这些日子他和苏绍地公司蒸蒸日上,没有人来烦他了还谈起了甜蜜地恋爱,可以说是事事如意,顺心的不得了,走路地步子都轻快地要飘起来。回到家,苏绍去公司还没回来,他坐在苏绍新近添置地一架新钢琴前弹了一会,想起有一次苏绍弹琴他唱歌地情形来,指下曲调一变,变成了苏绍那一次弹过地曲子,轻轻哼唱起来:


“爱上的无悔忘却

那只是一些片段

忘却的无法消失

他们躲在树后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寒夜落进秋天

风景依然进来

相爱沉默不语

凋落一片孤单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

眼中的星辰月光

消失在心中的光年……”

唱着唱着忽然想起,咦,这是一首悲伤地歌,我唱这个做什么,再次变换曲调,唱道:“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他的钢琴是才开始跟着苏绍学的,只能弹这些简单的曲子。

苏绍下班回来了,站在林笑身后听了一会,说:“真好听。”坐下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自己接着弹奏,林笑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唱到:“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苏绍侧过头来与他接吻。


许久之后,林笑仍抱着苏绍脖子不放:“阿绍,阿绍,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也喜欢我。”苏绍笑:“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和一个小孩子谈恋爱,良心十分受谴责。”林笑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比他大他也不会相信,也不禁笑了:“你这个道德君子。”苏绍也笑:“我不过是还有一点原则罢了。”林笑问:“那一次生死一线,打破你的原则么?——我一直忘了问,那一次你怎么会和温韬一起赶到?”苏绍忽然瞪了他一眼:“那天药厂出了紧急状况,我到处找你,你手机也关了,我问到了谢菲菲那里,当时温韬也在。难道你一次不凑热闹心里会难受?”林笑吐吐舌头,连忙转变话题:“我听说谢菲菲要带着她的小男友回家,咱啥时去送送她吧。”苏绍白了他一眼,放过他。


谢菲菲的小男友是十七八岁的大男孩,眼神清澈面容清秀,一次他在酒吧被人欺负被谢菲菲救下,就迷上了她,典型的美人救英雄的故事。林笑去给谢菲菲送行,趁男孩买水不在时问:“干嘛金盆洗手,难道真的被真爱净化了灵魂?”谢菲菲啪一巴掌拍在头上:“少恶心老娘,老娘是在这里干不下去了!”接着悻悻然,“白麟和温韬相继出事,那起子混账们都传老娘是黑寡妇,克人,还专克贵人。”林笑同情地看她。这确实是没法干下去了,尤其是谢菲菲如此热爱这行事业。不过这个他可帮不上忙,只能问:“你钱上够不够?”谢菲菲意兴阑珊道:“我这半年赚了不少,还不缺。”男孩买水回来了,林笑看着他往这边挤的身影,说:“那孩子是真喜欢你,别辜负了人家。”谢菲菲瞧向男孩的眼光也柔了些,说:“我知道,我会的。不然干嘛带他回家?其实认识他不久后我就没有再接客了,只是陪陪酒。”林笑微怔,眼光也柔和了。男孩子家里容不下谢菲菲这号人,男孩固执地要和谢菲菲一起,已经和家里闹翻,谢菲菲也理当如此相报。只希望二人的未来会平安顺遂。


二人上火车了,林笑在窗口外喊:“有事打电话,也许我会帮的上忙。”谢菲菲回他一个风情万种的飞吻,林笑黑线。

27.竹筒香茶

有人请蓉城教林笑医术的老中医到云南给一个人治病,老中医却也病了,命林笑代自己去。林笑只好在学校请假,万里迢迢南下。病人的病有些棘手,林笑花了二十多天才搞定,要返回时听说此时正是拉祜族下来的时候,想起方爷爷曾经说起过这种茶,兴致勃勃拐道文山去找茶。


竹筒香茶是傣族、拉枯族别具一格的风味茶,茶叶具有竹筒香味而得名,傣语称为“腊跺”,拉枯族语叫“瓦结那”,又称姑娘茶。当地的茶农得知林笑万里迢迢而来,十分热情,带他去茶山上看采茶,制茶手艺最好的老阿伯亲到甜竹林里砍了新鲜甜竹,精选最好的一芽两叶鲜叶与糯米同时蒸软,筑进竹筒里用文火慢慢烤干,为他制了几筒新茶。老阿伯美丽的孙女娜朵另拿竹筒打来洁净的山泉,在火上煮开,掰下适量刚制好的香茶投进去,又煮了片刻,将竹筒奉到林笑跟前。林笑从不知还可以这样喝茶,又是惊喜又是新奇,双手接过,道:“只看这茶喝法就知道一定香的不得了!”老阿伯听的懂一点汉话,磕着烟袋锅子连连点头,娜朵嘻嘻直笑。


林笑看那竹筒,金黄透亮的一汪茶水,抿一口,果然香入肺腑。

买好茶叶天色已晚,林笑留宿在茶农家。这天是十五,月色极好,风吹甜竹林沙沙作响,空气清甜沁凉。林笑实在舍不得睡,跟主人打了个招呼,披衣而出在竹林边散步。


这样夜色,这样的清景,该有年轻的异族少男少女在月下谈情,吹奏月光下的凤尾竹才对。林笑心想。

一个穿拉祜族传统黑袍黑裤的年轻男子背着背篓从林笑旁边经过,对他微微一笑。林笑本能地回以一笑,又突然觉得,咦,这人好面熟!正要仔细看,一块散发着乙醚气味的手帕忽然捂住了他口鼻。他没挣几下,手脚已经不听使唤,眼睛不受控制地阖上了。临昏过去前林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真是一头猪!一而再再而三……


再醒来的时候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正对他微微笑,眉毛上一道疤,十分眼熟。林笑看了半天,突然指着他大叫道:“你!肖跃!”好几年前被他救过的反而打劫了他烤鸡的刀疤男!男子脸色猛然一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林笑被他严厉的表情吓了一跳,喃喃道:“我,我认识你弟弟……”肖跃的表情和缓下来:“原来是这样……他好吗?”林笑还处于惊吓中:“挺好,在药厂里工作……”肖跃沉默了片刻,道:“我有几个弟兄受伤了,请你给看看。”


林笑睁大了眼,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岩洞里,周围躺了好几个人,人人挂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林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凑过去看,惊道:“枪伤!”肖跃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是,拜托了。”林笑抗议:“我学的是中医,怎么会处理枪伤!而且我什么工具也没带!”肖跃挥了下手,一个和他相同打扮的人将林笑的背包递过来,“我们已经帮你拿来了。”林笑还是抗议:“我不会处理枪伤!”肖跃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搁在面前的岩石上:“现在你一定会了是不是。”


于是林笑乖乖地去给众伤员处理伤口。

消毒、取子弹、缝合……工具不全,林笑忙的满头大汗。好容易处理好了,肖跃递给他一条毛巾让他擦汗,他变擦边忍不住问:“你们……做什么坏事受的伤?”肖跃瞥了他一眼:“知道的少些会死的慢。”林笑回头看看别人都离的挺远,小声威胁道:“喂,你小心我离开后会报警!”肖跃轻轻一掌击在他后颈,他眼前一黑又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时是躺在老阿伯家床上的,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好像昨夜所遇不过是一场梦境。林笑按原计划离开,一肚子的疑惑。

回到北京,日子重新回到正轨,2003一年如水滑过。

2004年,林笑十七岁,正是一个少年最诱人的时期,越发显得手足纤长,修美合度。灵秀爱笑的眉眼,挺拔的身姿,像晨曦之中一株新生之竹,让人移不开目光来。苏明河已经知道了他和哥哥的事,只是叹息一声:“怎么不选我?我比苏绍还帅呢,林笑你脑子怎么长的啊!”就作罢,林笑大大松了一口气。另外林笑觉得沈静也知道这事了,虽然她什么表示也没有。


苏绍在办公,听见轻盈的几乎有韵律的脚步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来,心中不自禁地有幸福的感觉在膨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果然是林笑。他放下笔,将那人抱到膝上,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


他从不知道他竟然还会这么的喜欢一个人,他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感情。只一个人的脚步声,就能让他温暖喜悦。

“今天下课这么早?”他问。

“恩。”林笑靠在他肩上,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看,“还是戈洛公司的收购案?”苏绍双手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恩,下周你跟我一起飞一趟温哥华。”林笑答应了,随手将文件一丢,反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命令:“今天我要吃清蒸鱼。”


苏绍拉长了声音撒娇:“我办了一天公,这么累了,你还不体谅体谅我……”二人相处久了,林笑才发现苏绍也有些孩子气。林笑忍笑问:“好吧,你要我怎么体谅你?”苏绍埋首在他腰间,用牙齿从下到上解他的白衬衫的扣子,露出少年珍珠色泽几乎半透明的肌肤,充满暗示地在他腰间齿吻舔咬。林笑吃吃笑:“喂,你累了还要做体力运动?”苏绍的吻从腰际一路迤逦到林笑胸前的一边凸起:“运动一下就又精神了……”舌尖拨弄挑逗的小突起精神了,然后用力一咬,林笑压抑不住一声呻吟。


反身将林笑压在办公桌上,剥去两个人之间的障碍,润滑了一下一点一点往里挺进。林笑赤裸的身体贴在冰凉的办公桌上感觉十分怪异,哆嗦着声音说道:“苏绍……先生,你可是……越,来越荒淫了啊,随时随地都会发情……”苏绍轻笑,道:“那是谁引诱的啊,苏妲己!”说着完全没入了,停顿了一下,便大力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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