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两下没甩脱,只好随他。
算了,一晚上打击的他够多的了,我就暂且牺牲一下我纯洁四有青年的爪子满足一下他罪恶的欲望吧。
他看着远处,眼神游离:"如果我把解药给你,你必须每隔一个月,就上来看我一回--"
两者有联系么?我狐疑地看他。
但眼下,先把解药弄到是正经。
我急忙答道:"没问题。小事一桩小菜一碟包在我身上!!"
他说他从不食言而肥,我可没有说过。
何况,我不怕肥- -#。(某妖:这个肥你理解错了,月......~楚月天:谁跟你说话了,下去。)
他转头看我,眼神奇特。
你看我我不会看你?我回看。
他还看。
我继续。
他越看眼神越火辣。
我越看脸色越阴沉。
"喂,看够没有。解药----"我声音拖得很长。
"你过来。"
"......"
"......"
"喂!易韶阳!你有完没完!!嗯嗯......唔.................."
_______
上一次山再下来,恍若隔世。
我看着手里的长颈玉瓶,眼前又浮现出易韶阳的笑容。
眯着深邃的眼睛,笑得很职业。
"欢迎下次再来--"
我呸!
我再上来的时候,估计你哭都来不及!!
掂一掂手中轻巧的小瓶,我提气朝自己的地盘飞去。
到了门口才发现,纪韵之一直等在那里--
我心里一阵感动:"纪兄弟!我回来了!!"
他很欣喜地跑过来,一脸心花怒放状。
"我的竹叶青呢???"
"......"
我嘴角微微抽筋:"忘了。"
他顿时石化了。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你就只关心你的竹叶青?"
说罢,我从背后的包袱里掏出三坛子酒。
他顿时眉开眼笑:"太谢谢了!要知道,这可是我存了很久的上等好酒啊!"
我斜睨他:"然后呢?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呢?"
他的脸"腾"地一红。
"我想给楚大哥你尝一尝......"
原来如此!
我慈爱地拍拍他的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走,咱俩今天不醉不归!!"
走到后殿去,拎起一坛酒,仰头喝了起来。
果然是好酒,清冽中不失醇厚,浓香中不失爽口。
纪韵之笑眯眯地看我喝得过瘾,把怀里那坛一递:"我这坛也给了你吧?"
"那怎么行啊~~毕竟是你的酒啊!不行不行~~"我假客气。
"还有一坛呢,你多喝一点儿,我酒量不大,糟蹋了好东西。"他仍是笑吟吟的样子。
胸口蓦地一阵闷疼。
糟糕,糟糕。昨天被易韶阳又亲又摸的,犯了大忌,我还没来得及化解,又喝了这么一下子酒--
该死......
昏昏沉沉地丢下坛子,气海里的真气已经开始横冲直撞,七经八脉,错乱奔腾,灌了铅似的闷疼。
没理由啊。昨夜......昨夜......
我捂着胸口沉沉倒下,一口艳丽的血喷涌而出,耳边是纪韵之焦急的呼唤......
二十二 梦魇
很冷......
缩紧了身体,还是无法抵御的透骨寒凉。
让我死了吧......
疼痛折磨人般地冲我叫嚣,考验我仅存的意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周身翻搅,剧烈又锋利。
"楚大哥......楚大哥......"
是谁......纪兄弟......是你吗......
难道,只是寻常的亲吻,我都无法承受了?
也是,练此功的代价,不就是不能沾这种事么。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解药......
想到解药,残存的意志一下子清醒了。
我睁开眼睛,撑起颤抖的身体:"纪兄弟,快,帮我速速传话下去......"
纪韵之看着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三月之内,就算把整个儿中原掉个个儿,也、也要把夏风汜给我找到--"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许久,幽幽叹了口气。
"你歇着吧。"
我一下倒下去,又陷入无边的梦境。
静穆垂柳隔岸花,湖心淡粉飘若雪。
好美的景色。
一个男子凌傲地站在湖边,双手背垂,微风把他的长发微微吹起。
白衣胜雪,温雅挺拔。
一个名字冲口欲出,却不想叫出声来。
他回过头来,笑容灿若。
举手投足间,数不尽道不明的温柔。
再也没什么犹豫,我拔出腰间的湛水--
杀了他!
杀了他!!!!
可是,手指尖为什么在微微颤抖。
我下不去手,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我那么恨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没有了力气?
__________
因为要考试...比较忙...- -#~~~~~~~大人们表怪某妖.....
模模糊糊中,耳边传来纪韵之断断续续的声音:"那个......邱大夫......这个茯苓......"
一阵难受,我又陷入沉睡。
然后各大穴位好像在被针刺......那种感觉,不是我吹,您回家去拿个平底锅,在火上烧热了往身上乱捣,就是我现在这个感觉。
在这种感觉下如果我还能继续睡,那我只有一种情况。
就是我已经死了。
所以,我很配合地醒了过来,眼前是一把年纪的某郎中,和我的纪兄弟。
见我醒来,纪韵之很欣喜地问:"要不要喝点水?"
我刚想摇头,那郎中接话道:"盟主现下气脉紊乱,不宜饮水。"
纪韵之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刚才做了佛跳墙,你要不要......"
我正欲摆手,那郎中又道:"盟主现在异种真气于身,不宜用膳。"
纪韵之扯了扯嘴角,勉强对那郎中笑了一下,转而又问:"那我扶你出去走走?"
我不说话,看向那老头儿。
果然,他又说:"盟主此时思绪混乱,还是清静休息的好......"
NND,你直接说我能干什么吧!
我白他一眼,别过头去。
纪韵之恭恭敬敬送走了郎中,回来颇担心地问:"你怎么回事?难道是教主对你做了什么?"
我顿时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才说:"纪兄弟,你知道说话要婉转不?"
"......不会吧!"他眨眨眼:"难道你被教主带人围攻,打出内伤,然后强撑一口真气回来的--"
我像那么没用的样吗......
"纪兄弟,"我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已经开始找人了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
见我一脸疑惑,他解释:"虽然有些人去找了,可是大伙儿见你受伤,众情激愤,都要和孤缈峰上的拼了......"
我黑线。兄弟们啊,你们的心是好的,可是也别在这当口上给我添乱啊......
想到这里,我连忙坐起来:"快快,把我衣服拿来,把他们都叫来。"
当领导,就是要不停地开会,否则下面的就全乱了套。
________
窝囊啊......这是我第一次,高高在上的时候,还要端着个药碗,时不时啜一口。
底下的众人见我喝药,就更激动;他们一激动,我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喝药,这一喝不打紧,底下越加吵杂,于是恶性循环......
终于,我大声咳嗽一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用最元气满满的语气道:"弟兄们,易韶阳虽然冒犯了我,但是我这伤过于蹊跷,显然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刚说到这里,就有人反驳了:"盟主!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在上孤缈峰之前,身体状况如何?"
......活蹦乱跳,健康指数A+。
见我沉吟不答,那人又道:"可是您一下孤缈峰,就突然受了如此的奇伤!魔教之人向来心狠手辣,行事诡谲。不是他,那又是谁?!"
不铲平魔教,想必他们是不甘心了?
我无奈地清清嗓子:"那你们说怎么办啊?"
台下的人七嘴八舌。
"打上去!机关什么的老子不怕了!老子就不信踩着前边人的尸体还上不去!!"这是董存瑞炸碉堡型。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可以想个法子把魔教的人引下来......"这是妄想症综合型。
"让盟主把易韶阳劫下来......"
我出离愤怒了我。
谁?!谁说的混帐话?!你当我是金刚葫芦娃那第六个葫芦兄弟会隐形还是怎么的?劫易韶阳?就我现在这状态?我把我的小命儿直接给你成不?
讨论了半天,终是没有结果。
我挥一挥手:"上孤缈峰,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办法。"
"请盟主示下!!"溜儿齐。
我很得意地笑了一笑。
"只要能抓住夏风汜--"我拉长声音:"他把那个峰上的机关,倒背如流。"
静----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有人发话。
"盟主,您干脆直说您想让大伙儿都出去找他不就行了吗......"
啊?
"不过......属下确实是没想到......夏风汜还有这样的功能......"
功能......- -#
"好......!大伙儿这就分头去找吧!!"
大功告成~我在心里头比了个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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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
照理说,动了情欲,调息个三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现在......
"啊......呸~~~~~"又是一口。
纪韵之习以为常地看看我:"今天第三十一口了,你就不能一次吐完。"
我抹抹嘴边的血丝:"我也想一次吐完,可是我的内力压着它不让它出来。"
原来内力太强也有这样的不好。
他不说话了,把药碗又端了过来。
"喝了吧!病秧子!!"
"......"
"记得把茯苓掺进去--"
"......"
"哎--悠着点儿,喝完记得漱口服糖--"
"......知道了,事儿妈!"
"......"
"纪兄弟......我错了......你把我耳朵放下......"
".................."
"纪韵之!!别以为老子现在两手端碗你就可以拧老子耳朵!告诉你!等我喝完......啊哟啊哟啊哟~~~~!!!!!"
这就是现在我每天的状况。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盟主!!--"
"--四川唐门门下弟子张泉于涧水洞找到夏风汜......"
我的瞳孔急剧放大了。
"在......人在哪里?!"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张泉被击伤......夏风汜逃脱......"
我登时倒地。一个中毒的人都能把那个什么张泉击伤,他的道行真还不是普通的浅。半天才气出一句:"知道现在这时候最贵的是什么么。--人才。"
"......???"
"传我的话下去!一旦抓到夏风汜,便立刻攻上孤缈峰,不再延迟!!!"
"是!"
我就不信,抓个人都这么难了。
果然踏平孤缈峰的诱惑非同小可,十天之后,我接到了消息--夏风汜,终于被逮到了......
我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纪韵之说:"带我去正堂。"
二十三 血玲珑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夏风汜易韶阳和某些大哥合伙骗我来着。
如果说他现在这状态叫做"中毒已深"的话,我想我只能叫"病入膏肓"。
楚楚白衫,姿容傲逸,一笑暖春风。
水袖牵云,眉眼含波,沉吟亦醉人。
等一等,我不是来欣赏古装美男的!
于是收敛笑容,冷冷看过去:"夏风汜夏少庄主,久违了。"
他微微笑道:"早知道是你寻我,我自己来便是,何必--引起那么大的波澜。"
我呸!
你好了不起么?
"夏风汜!!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中的是什么毒?!"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病猫了。
"血玲珑。"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诉说别人身上的毒一般。
我冷笑一声:"中了血玲珑还这么嚣张,易韶阳定期给你的解药想必服完了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涧水洞做什么。"
他面色微微一白,随即换上不动声色的表情:"不错。毒发之时,简直生不如死,所以只得去涧水洞,借洞中寒气压抑毒性。"
我走下去,站在他的身边。
左腿迅速一抬,重重踢在他膝盖的凹陷处。
他没有防备,被我一踢,登时跪了下去。
我的笑容愈加寒冷:"见了我敢不下跪的,你还是第一人。"
我那一脚踢得极重,想必他关节处已经脱臼,却还能强忍着没有出声。
只是一双好看的手,攥得骨节发白。
我蹲下身来,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你也不必如此倔强,我这里有你要的解药,你带我们上孤缈峰,我便给你一颗。只要你不死,我总有办法折磨你。我说过,我会要你死得比任何都惨,光是血玲珑,可是远远不够的。"
他不说话,笑容变得凄然,头垂下去,垂下去,长长的发便把脸挡住。
我"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抬脚从他攥紧的手上走过。
还故意碾了一碾。
他居然还是不出声!我就不信,一个人能这么硬气--
正想转身嘲讽两句,蓦地大惊失色。
"扑通。"修长合宜的身躯由跪坐转而倒下,乌黑的发散了一地。
发下,缓缓流出了细细的黑血。
毒发了?!
我顾不得许多,急忙喊道:"来人来人!把他带下去!弄点清水把这个给他吃下去--"
真是,发作的这么快,我还没整够呢。
正在这时,我的胸口又开始气血翻涌。
完了,坏事做多了,老天报应我了。
可是,我刚才真有那么变态?- -#
"他醒了没有?"
"盟主,您已经问了第十三遍了......没有......"看门的大哥很无奈地对我说。
"......"
"............"
"不行!给我盆冷水,泼醒他!!"怎么能让他睡得这么舒服?!我情急之下,想到肥皂剧惯用招式。
"盟主--不要激动--盟主............"
"咣!!"门被我粗暴地踢开,正准备把手上的大盆往外做个离心运动,突然很失望地发现......
夏风汜醒了,正半倚窗头,笑眯眯地望着我。
"怎么,等不及了么,要拿水泼醒我--?"
刚才哪个混蛋说他没醒的?
我回头去找那个混蛋,身后的人语气温和地回了一句:"就在刚才,我还是睡着的......"
我乜斜着眼睛瞥他,他很体贴地补充:"可是你踹门的声音太大,就是死人也会活过来......"
早知道应该蹑手蹑脚地进来才对。
我瞪他一眼,他笑得更开心。
这人是不是有受虐癖?
"你休息够了就赶快想想孤缈峰的路吧!"我转过身去,不看他:"后天晚上,正教同盟,正式对魔教宣战!"
"......"
"你不愿意也是可以,"我冷笑:"逼的人生不如死,比血玲珑还要难受的办法,我可是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