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後,皇上与虎军都督同寝共眠的丑闻就传遍宫中,很快众朝臣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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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鬼啊~抖抖~
可怜的星同学~摸头摸头,要给当饵钓恶狼去~
星无逸:我要辞职~ 灭~
拥抱大人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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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灿星耀 第一章 05
05
星无逸黑著脸单手从额间滑到眼皮子上,眼前一片黑暗,他什麽都不知道,今天以後名声尽毁,必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到底他是招谁惹谁了?
对端王来说,他视为眼中钉的皇帝侄子的亲亲小师弟兼虎军都督,应该会是很棒的饵吧,更何况还是和皇上侄子有奸情的那种。
师兄,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麽啊?
你要留我全尸啊!
星无逸咬了咬牙,终是无奈地褪了鞋爬上宝座。
半天後,皇上与虎军都督同寝共眠的丑闻就传遍宫中,很快众朝臣都知道了。
那日离宫前,星无逸遇上了刑部侍郎曾学济及吏部侍郎云峰,他俩正要前去面圣,似乎已风闻了稍早丑闻,曾学济脚步一迈正巧挡在星无逸面前。
星无逸一路上面对暗地里指点的目光早已相当不耐,如今又被人刻意阻了去路,不由得动气扬眉冷视,抬头一见是两位师兄又歛下眉,表情颇无奈。
「无逸啊,你别把那位纵坏了,小心哪天不是给卖了就是真被拆吃入腹。」曾学济脸上扬起坏笑,让星无逸浑身又是一阵恶寒。
一定要说的这麽惊悚吗?
「是啊,这麽重的本都下了,必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无逸,你给欺压了快十年,怎还傻傻的任他摆布?」
云峰向来以忤逆尊上闻名,偏偏才高纵横,让皇上师兄气的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啊。」星无逸自知说不过这两位辩才无碍,又存心逗他的师兄,只能端出古人明训。
「无逸,别太拼命了,今日的一切是你靠实力挣来的,你没欠谁。」
云峰为人虽然犀利却也灵敏之至,他早察觉星无逸对他们那位恶鬼般的师兄有份感恩之情,但过了不免给他那没良心的师兄当肥料去。
星无逸苦笑了下,他的一切都是师兄给的,自他离开宣国公府便是孑然一身,这十年来是师兄护他、助他,重生之恩、君臣之义、兄弟之情,在情在理他这条命早是师兄的了。
「多谢两位师兄提点,无逸知道该怎麽办。」
「知道,你要知道就不会由著他来,无逸,只怕从此刻起,骂你的奏摺将淹了整个皇宫,你还是速回驻地吧。」曾学济摇摇头。
「是,师兄,无逸这就启程。」
原也没打算久留,宣国公府的催促信一封急似一封,看来老头子这回是铁了心要灭口,或是那狠毒的恶婆娘?
想到要回去面对那两位,星无逸心头涌上不快,他右手不知觉地握紧成拳,没问题,他不是十年前那没力量只能任人宰割的小毛孩了,如今他有能力,他能应付他们。
鹿死谁手,犹未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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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州位处东南,临海靠山、腹地又有广袤平原连接著有东圣粮仓之称的旭州,乃东圣皇朝富庶兴盛之地。
因贸运昌荣、八荒争凑,衍州可说集四海之珍奇、汇寰宇之名物,无奇不有、无其不备、物阜民丰之所在,被封於此处的藩王正是战功显赫,先帝最宠爱的端亲王。
在重檐深邃、巍峨堂皇的端亲王府,层层碧殿丹垣、翠瓦金铺间,沉静肃穆的宏敞大书房里,白衣文士正低头呈报,坐在上首低眉凝听的男子,品貌风流、蕴藉俨雅,举手投足间不矜不躁,正是年届而立的端亲王──尉迟玄华。
他身材颀长精实,著绛紫华袍、玉冠金带,低垂眉目、神态怡然,全无天皇贵胄的骄矜恣狂也无长年战场厮杀的残狠酷烈,反显得雍穆尔雅、一派温文。
可当他鹰目一瞬,冷亮目光袭来,白衣文士却感到宛如万钧之力迫在肩头。
他端正颜色又继续往下呈报,「王爷,三十六军都督目前都已出京赶回驻地,惟虎军都督的车队日前有一车马悄悄脱出,暗卫追踪而去竟是直往东南而来。」
「嗯──」尉迟玄华轻挑了下眉,他容貌承袭先帝宠妃恭贵妃,眉目如画、清华瑰逸,但长年驰骋沙场眉宇间又隐带著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此时薄唇微勾似乎感到兴味。
「据报,小车内有一男两女,很有可能就是虎军都督本人及他两名贴身女婢。」
「星无逸孤身带著两名小婢往东南而来?」嗯,老五玩什麽把戏。
想到他那个排行老五的皇帝侄子,尉迟玄华脸上泛起淡淡笑颜,眉眼弯弯锐气尽散显得不尽风流。
虽朝里众老臣都看不起老五,觉得新皇处事荒诞不经、偏私耽於逸乐,成天嘻笑怒骂也没个皇帝样子,不会是位有道明君。
可尉迟玄华心知,这人不可小觑,他在先帝病重时代理监国,甫握权就迅速将三十六军里最易成隐患的四军都督换上他的人,尤其虎军、雷军这两军向来不服朝廷,可他派去的人竟稳下了情势。
这阻了他原想趁机吸收雷军、虎军的计画,也是同时,他对甫从国子学出来的星无逸留心,虽只是襄办虎军军务,但此人却能得到虎军诸将支持、没扯他後腿,这已是奇迹。
虽名声不好,与皇帝勾勾搭搭、流言不断,可光仗势皇帝宠爱在虎军面前可吃不开,要在三大五粗、只讲求实力的军队里站稳脚步,星无逸有些来头。
这样一个人,新皇亲信的小师弟、传闻里的爱宠,不回虎军驻地却孤身带著两名小婢潜行往东南而来,意欲为何?
是为联姻一事打探消息而来,又或另有所图。
尉迟玄华抿唇而笑似乎心情不坏,可目光寒冽闪过噬人光采。
不知,折了皇帝一只羽翼,皇帝飞的稳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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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往衍州疾行的马车上,星无逸也正思量著,端王乃太宗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太宗皇帝在位後二十年一直不立太子,就是想将他拱上皇位,而端王也确不负重望,十五岁即请缨出征,这些年来金戈铁马、捍卫边关、战功显赫。
在端王小小年纪即风里来浪里去、刀头舔血的时候,先帝却崇慕风流、日日醉倒美人乡,当年为了传长或传贤,朝廷上下几乎闹翻了天。
最後太宗皇帝病重,在考量万年江山社稷及三朝老臣魏宏道死谏下,太宗皇帝不得不将皇位传给柔弱、毫无战功的先帝,而正从边关赶回的端王在路上得知竟也坦然接受,无形里消弥了一场可能的兄弟阋墙血灾,让太宗皇帝欣慰又负疚万分。
当时朝廷里紧张气氛一触及发,不少人私下鼓动端王抗旨自立,端王势力够大又手握十万精锐军马,不少大臣、藩将也表态愿意效忠,但端王却不为所动,回京後对太宗皇帝及先帝态度恭谨一如往常,这气度及涵养为世人称颂。
那不过是九年前的事,当时他才入书院一年也还不知师兄真正身分乃先帝五皇子,他对师兄说,他佩服端王是大丈夫、大英雄,将来若有机会他愿到端王麾下效力。
没想到,如今他却要与端王对立,这算是造化弄人吗。
就算跟了师兄这些年,他还是认为端王是位值得敬重的英雄豪杰,不过他也更体认了,端王绝不简单,不只是人人传颂的贤王,他心机深沉、内敛能忍、居心叵测。
先帝在位这九年来,东南一带海域全靠他镇守,因为有他这玉面阎罗在,南蛮外寇不敢轻越雷池一步。
再不愿意先帝亦无法否认,他这四弟是东圣最强大、最有能力的将军王爷,於民间名声也一直在先帝之上,先帝想过拔除他,可没足够力量也不敢赌,毕竟凶狠难缠的南蛮不是每个将领都能镇服,投鼠忌器,让端王势力这几年益发坐大。
他深知自家师兄也非池中之物,文韬武略、胸怀大志,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流传後世的明君。
一山难容二虎,只能说各为其主,他既服膺了师兄,就会为国为君至死效忠。
端王若是师兄面前最大的障碍,师兄希望扫平,他就会尽全力,想到这星无逸唇角轻撇有些嘲解地。
无论如何此番衍洲之行他都得拖住端王,争取让师兄布署的时间。
端王啊──
想到即将面对的,星无逸面色凝重而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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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正想瞄一眼就关电脑了,却却却收到日辉甜蜜的睡前酒~~~~呜呜呜~好感动喔~
当下就觉得,不能装死,好歹要拿出点诚意表达我的感谢 ^-^~
於是乎,就把主更开始的第一篇华灿献给日辉吧,希望新的一年日辉能大吉大利、事事顺心~
也祝福所有的大人们,2010年可以心想事成、春风满面~ 大拥抱~
预祝~新年快乐~ 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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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灿星耀 第二章 01
第二章 01
一山难容二虎,只能说各为其主,他既服膺了师兄,就会为国为君至死效忠。
端王若是师兄面前最大的障碍,师兄希望扫平,他就会尽全力,想到这星无逸唇角轻撇有些嘲解地。
无论如何此番衍洲之行他都得拖住端王,争取让师兄布署的时间。
端王啊──
想到即将面对的,星无逸面色凝重而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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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宣国公府?」尉迟玄华挑起一边斜插入鬓的剑眉,似乎有些玩味。
「是,暗卫一路跟随,虎军都督的马车时走时停,虽刻意绕路又故布疑阵,但确实是从宣国公府後门进去。」项程恭声禀报著。
「老家伙和老五搭上线了──」尉迟玄华脸上泛起浅笑,不见一点怒气或不满。
「王爷,宣国公若真打著两面讨好的主意,会不会出卖我们?」
项程对宣国公一直不太放心,这人出名见钱眼开、没有节操,实在不牢靠。
「呵,给他卖啊,若他还要脑袋的话。」尉迟玄华眸里暗光一掠,不在意地侧头望向窗外。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项程继续呈报,「暗卫回报,从马车下来的是三名女子。」
尉迟玄华闻言目光撇向他的得力幕僚问道:「喔──一路上你们都盯紧了?」
「当然,一刻也不敢放松,分成三班紧紧盯著,也极度小心绝没有被发现。」
虎军都督这麽大条的鱼对王爷来说很重要,他可是亲自督著。
「那,这第三名女子是──星无逸?」
原来虎军都督有这等癖好,难怪和老五暧昧不清,尉迟玄华狭长凤眸微挑透出淡淡笑意,毫无战场上被奉为玉面阎罗的霸狠煞气。
「暗卫远远监看确实是虎军都督,属下已让潜伏在国公府的人回报後续了。」
项程言词里有微微不屑,他虽是一名幕僚可长年跟著王爷东征西讨,对一名大男人还贵为虎军都督竟改易女装颇为反感,但他也不排除星无逸是另有所谋才变装。
「王爷,虎军都督一路上都没有变装,独进宣国公府时变易了女装,属下有个大胆推测,会不会与王爷婚事有关?」
项程想来想去,总觉得改易女装的理由若不是虎军都督有异於常人的癖好,就是想潜伏在谁身边或伪装谁,有所图谋。
「宣国公之前说他那长年在外地养病的二女儿快回来了?」尉迟玄华问道。
「是,难道。」
项程目光闪了闪,「王爷,难道皇帝想李代桃僵或是想让虎军都督潜伏在宣二小姐身边,趁机打探我方消息?」甚至是颠覆破坏,项程眉峰紧蹙。
尉迟玄华神态依然悠然地道:「没这麽简单,老五会让个大男人扮成女人潜伏做奸细,还是他最宠爱的小师弟,他头可没坏,这麽反常必定有怪。」
不管老五打什麽主意都引起他兴致了,近来蜇居王府刚好有些乏腻,不知星无逸有不有趣啊。
他原想先帝昏庸耽於逸乐,竟然天命已了他取而代之,也算是给在天之灵一心期望东圣兴盛的父皇一个交代,没想到,他这侄子还是尾会咬人的蛇,呵,有意思。
「有消息就来报吧。」尉迟玄华扬手示意项程可以退下。
「是。」项程颔首即匆匆退下,他定要搞清楚星无逸在玩什麽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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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星无逸却正按耐著心底不悦,装著懦弱无用的样子,畏畏缩缩地和素来敬畏的父亲大人、主母大人请安。
他还不打算掀牌,越晚让这两人知道他底细越好,免得节外生枝乱了他与端王的局。
自他脱出大队车马就已知道端王人马盯上他,为了把戏做真,他要莫蓝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还绕远路、抄近路,时而赶急时而又放缓,就是要让端王的人更加深信他们不知有人追踪。
可当马车抵达宣国公府後门时,他心里还是涌上浓浓憎恶,若可以他一生都不想再踏入此地。
就当执行御命吧,人生本是一场大戏不是?
哼──
星无逸冷笑了声,掸了掸身上繁复令人不自在的女装、歛下了眉,从踏入这门起,他不再是虎军都督星无逸,他是宣星幻,宣国公府里最不待见的意外。
这些年来,他一直让湘湘假替他的身分,让宣国公在外的眼线以为他这没用的儿子进了书院後也没甚麽作为,就只是在书院里读读书、打打杂、混混日子,从书院出来後,也只是靠著书院老师引荐在京城某人家当个西厢夫子,平庸之至。
这个京城某人家正是他们在京里的一处据点,也是收集消息的一个中继站,有湘湘为他掩饰、帮他注意,他才能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所以他一直很感激湘湘。
可是──
「湘湘小姐。」
回到房里,星无逸从湘湘手上接过拧乾的丝帕,将脸上妆容洗掉,忍不住出言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