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恋续 迷离+番外————律轻
律轻  发于:2010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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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恋————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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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恋续 迷离+番外


  序章

  爱是什么?在他死后,我突然感到疑惑......

  他告诉我 我不懂什么叫做爱
  他告诉我 他深深爱着那个女人

  到底──爱是什么?
  如果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
  那么,为什么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可以称之为爱呢?

  看着他渐失血色的俊颜,我疑惑了......
  而面对他苍白憔悴的脸庞,我更疑惑......

  为什么有不舍?为什么会心痛?
  为什么听见他想以身犯险会感到生气;为什么看见他泪眼盈眶会百感交集?
  为什么会放不下他?为什么想留下他?

  照顾他不难,难的是我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是情吗?是爱吗?
  一个不懂情、不识爱的我......会爱上人吗?
  在我自认已把所有的情和爱都给了他之后,我还可能有心爱上他吗?

  ″即便做错也要继续错下去″
  但这么做......真的就能找到答案了吗?

  01

  总是听人说,会爱上一个人是全无道理可循的,只因爱情是种让人完全无法控制的感觉......

  可我觉得不对!

  或许,爱情真的是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可是,谁会爱上谁这种事,却绝对不是什么全无道理可循的!

  人之所以会被另一个人给吸引、迷惑,一定是那人身上有着某种自己所渴望却又缺少的东西

  就是因为渴望,所以才会羡慕;就是因为缺少,所以才会迷恋

  而当这种暧昧不明的因素持续加深之后......不知不觉的,当你某天突然发现的时候,就爱了

  所以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中便已有了某种预感,一种......我的人生会因他而不同的预感!

  ******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想都别想,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听都听不懂!」

  「......」

  「你说再多次也没用,我不可能答应的!我们家光负担浩明一个人都够了,带你回来可不是打算栽培你成为什么大人物的,你想都别想!」

  「......」

  「我不管你想什么,要怎样,总之,你就是死心给我乖乖留在这儿就对了,什么都不用想,你听到了没,什么都别想!」

  伴随着一阵气怒至极的吼骂声与甩门声,徐久纪神色难掩失落的被隔绝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外,沉默而无奈的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他其实有种想哭的冲动。

  「久纪......」

  突地自身后传来一声略带试探与同情的声音,他赶忙收敛一脸欲哭的狼狈,转而挂上一抺笑,一抹彷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又彷佛他对方才的情况一点也不在意般的清淡笑容。

  「干嘛啊,你那什么脸。」

  「久纪,老板还是......不答应?」

  对于来人的问话,徐久纪沉吟了好半晌后才缓缓点头,故作轻快的说,

  「没什么啦,我早猜到了,放心、放心,没事的,该准备工作了。」说话的当下,人也跟着往走廊另一头的柜台移动着。

  「久纪......」

  「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小章。」

  看着徐久纪朝着他露出了个更为愉悦的清爽笑容,小章便知道他不打算再说这事,只得无奈的不再开口,沉默的看着他离开。

  ******

  其实多年以后他曾经想过,如果初见他的那天,不是正好才被养父斥责了一顿;不是心情正处于极度沮丧的时期,自己是否还会如那时一般的对他怀有莫大的憧憬,进而让他胆大的无视于他散发于外的冷冽气息,不怕死的厚着脸皮接近他呢?

  他不知道。即使经过了许多年之后他仍旧不知道。

  但是有一件事他却十分的清楚,那便是,如果当初就能预知自己会有如今这般伤痕累累的景况,他想,就算自己对他有着再大的憧憬,或许,他都不会在那天夜里主动趋前接近他吧......。

  徐久纪一脸颓丧的趴在柜台里神思彷佛飞越了现今所在的时空般眼神显得有些呆滞黯然,虽然嘴里总是说着″没事的、没事的″,但是不是真的没事,只怕还是口是心非吧。

  最近光为了想下山读书的事已经和养父讨论了不知几回,但每每总是全无丝毫可能的被怒斥驱离,面对着养父不曾软化的坚决态度,他突然没来由的又想起了被领养前的那晚,感觉有些严苛的院长对他所说的话。

  这个世上要找到一个真正的好心人实在太难了,今天他们虽然领养了你,但谁知道将来会怎样?所以你一定要记住,要乖乖的认命,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平顺点。

  会到孤儿院来的孩子本来命就不好,你也别期望自己的将来能有多特别,只要能不挨饿受冻的,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好好过完一辈子就好了,其它的,你就认命吧,知道吗?

  那时才几岁的自己哪听的懂院长这话中的不堪与无奈,只知道要听院长的话乖乖的,但却不知道她说的″认命″到底是什么,可如今......虽然他是懂了,而且也已深刻的明白了其中的心酸与不平,但是......他却还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过完自己的一辈子......。

  真如院长所说的认命吗?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奢望与梦想的权利吗?

  蓦地一阵清亮的铃声打断了徐久纪脑中不断浮现的负面思绪,他反射性的立刻开口大声的问候着欢迎光临,脸上表情更宛如戴上了面具般的一扫先前的凄惨悲切转而挂上一抹职业笑容亲切的询问着来访者所需服务。

  「请问您要......住宿或......」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例行问句在他见到来人后瞬问变得七零八落,只见徐久纪彷如着魔般傻愣愣的盯着门口的男子连话都忘了问,眼中明白显露的惊诧与艳羡更是掩都掩不住。

  刚进门的男子装扮其实很简单,他脸上戴着一付深色墨镜,身上穿著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风衣搭着铁灰色长裤,手上更只拎着一只样式朴实、再轻便不过的行李了,不过虽然他外表所见的一切都很简单,可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彷佛天生便高人一等的凛然气势与倨傲神态却让他所有的简单都变得沉稳内敛起来,别有一番不同于他人的尊贵气息,让徐久纪顿时一阵心惊,眼光更是怎么也离不开他。

  他一定......是个能随心所欲的操控自己想做一切的人吧!

  如果是他......如果自己同他一般......想必就能更自由的决定自己的人生了吧!

  不需要再认命也不需要再妥协与放弃,只要和他一样......只要能和他一样,他就一定能自由......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读自己想读的书......多好啊!多么幸福啊!如果能和他一样......

  「我要住宿。」

  低沉不耐的嗓音夹带着万分不悦的情绪在徐久纪的耳边响起,面对他像极了花痴般的痴迷目光,男子不屑的连正眼都懒得瞧他,只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迳自拎着行李往走廊走去,半晌后,等徐久纪终于回过神来时才赶紧急忙抓起钥匙朝他跑去。

  02

  在晚间十二点结束自己一天的工作后,徐久纪习惯性的带了几罐啤酒离开旅馆来到了距屋后徒步约五分钟路程的樱花树间。

  在阿里山里普遍种植的都是白色的樱花,可唯有此处这两三棵樱树异于平常的开出了粉红色的樱花,据说这是因为这里的樱树品种不同的关系所以才会开出粉红色的花,不过对此说法徐久纪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兴趣加以探究,毕竟对他来说,樱花的品种是什么都无所谓,因为只要是樱花,不管是白色或粉红都是带着美丽、让人感到浪漫的花,而且他之所以总是喜欢上这儿来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儿开了粉红色的樱花,他纯粹只是爱上了此处幽静隐密而又显得浪漫的氛围罢了。

  在这方小小天地中,他彷佛才能自现实的枷锁与命运的严苛中跳脱出来稍稍喘息一下,在满是压力与无奈的现实中,只有这里,才能让他感到些许的自由与放松,所以他总爱在每天工作结束后带着几瓶啤酒来到这儿休息一下,心情不好时,就这么狠狠的一口气把所有啤酒都给喝光,然后放任自己什么也不想的就这么看着在月光与灯光的照映下显得迷离梦幻的樱花发呆,然后等待杂乱难安的思绪稍稍恢复平静。

  才走近,他便发现今天这方天地中似乎还有另一位访客,在此深夜时分兼之天气寒冷的情况下,一般游客普遍都没有那闲情逸致穿过层层树丛的来到此处来谈情说爱,是以对此位意外的访客,徐久纪除了惊奇外更添了几分兴趣,就不知对方是否是同他一般爱上这里的感觉,或者纯粹只是心血来潮想走马看花罢了。

  以着不惊扰到对方的轻缓步伐他踏进了这方空间,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他终于慢慢的看清了正靠坐在树下的访客面容。

  「皇......皇昕聿......?」

  一声低喃,叫出了来者的名字;一句轻呢,更开启了他这些天来的在意。

  自从那天为他办理住宿后,徐久纪便不曾再与他见过面,虽然偶尔会从窗外瞧见他与另一名男子谈话,可除此之外他却是连声招呼也不曾和他打过,只因皇昕聿似乎个性冷僻孤傲的紧,从不与任何人有所来往,而且徐久纪总觉得,他的心情好象一直都不太好,不管是他住宿那天说话的语气、反应,或是他与人谈话时的脸色表情,甚至就连他自己一人独处时所散发出的气息也都是严肃异常,让人望之却步。

  可即使如此,徐久纪却还是无可抑止的对他一举一动都万分注意,心里也十分期待着那时能和他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与交谈,只可惜自己的工作杂事实在太多,再加上皇昕聿也不常离开自己的房间,所以虽然很想认识他,不过却是苦无机会,让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这下可好了,让他在这儿再次遇上他,这对他来说可是十足的意外与惊喜呢,更说不定,这是老天爷特意给的一个机会好让自己有机会能认识他,所以自然是怎么也不能放过这大好机会不是。

  忍不住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绪,徐久纪努力的心理建设好半晌后终于鼓足勇气缓缓的走近皇昕聿所在之地,扬起一抺亲切的微笑,道,

  「呃......皇、皇先生,你也来赏樱啊?」

  好不容易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徐久纪满心期待着皇昕聿的任何回应,岂知等了好半天之后,就见皇昕聿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便漠然的别过头去。

  看着他严肃凝重的侧脸,徐久纪只感觉他似乎很不开心,再加上近日对他的观察,更可以确定眼前这男人的心里肯定很不快乐。才这么想着,心中便突然感到有点心疼,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态更是油然而生,让他连想也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一句任何人看来都是不合礼数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你好象总是很难过的样子?是有很伤心的事吗?」

  闻言,皇昕聿猛地回头,一脸凶狠的看着他,像是无言的警告他。见状,徐久纪却一反先前的没感到害怕与忐忑,反而还迳自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跟着更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温柔笑容看着他,安慰道,

  「别想太多,更别死命的钻牛角尖,越是难过的时候越别这么做,因为一旦钻进去了,以后就很难出的来罗。所以还是想开点吧,事情总会过去的。」

  「我的事与你无关,更何况,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你以为你知道我什么!」

  冰寒狠戾的眼透出阵阵杀意,皇昕聿毫不迟疑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语气寒冽的说道,

  「只会挂着一付虚假的笑容欺骗别人,其实心里根本满满的全是泪水、全是怨恨,你以为你有什么立场来对我说这种话!」

  「......」

  或许是被他阴森冷酷的眼神给骇住了所有的反应,也或许是被他不留情面的当面揭开自己深藏的悲惨所致,面对他噬人的残酷目光徐久纪竟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见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动都不敢动,皇昕聿顿觉对方根本就窝囊到不值自己出手,出手只怕还污了自己呢!冷哼一声用力的甩开他,跟着便带着满身怒意起身离去。

  眼见他越走越远,徐久纪初时只觉一阵难堪,片刻后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越感悲伤与失落,无法控制的怔怔站在那儿看着皇昕聿隐没不见的身影,徐久纪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孤寂软弱的神情,没有平日的轻然浅笑,也没有独处时的忧伤难解,就只是孤寂,一份累积在心里很久很久、几乎已成习惯的孤寂。

  那一夜,他没有回房。

  喝光了原先带来的几瓶啤酒后,他悄悄的又回自个儿房里拿了两打出来,回到了每日造访的小天地、坐上皇昕聿原先靠坐的樱树下,就这么不知想些什么的边发呆边喝着酒,偶尔,眼角还不争气的落下几滴水珠,但脸上却又挂着迷离无忧的笑容,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在月光下闪着迷幻风情的粉色樱花坐到了天亮。

  ******

  在那次樱树下的偶遇后,徐久纪深切的明白到自己与皇昕聿那种人是没可能会成为朋友的,那人太尊贵、太骄傲,打心里就不屑与他这种人认识,更别提交往了。

  再加上自己虽然因为一时的迷乱欣羡而渴望与他结识,但终究,他的个性就不是那种会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的个性,就算他出身不好、环境不如人,还总是表现出一付无所谓、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性子里多少也还是有着硬气、不愿让人看低的小小自尊存在!

  是以自那次后,他便不再试图与皇昕聿攀谈了,只为了他不愿自己被那高高在上的人给看成了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哈巴狗,这会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因此,就算自己心里其实还是十分的在意他的,可表面上他就是硬不让自己再表现出来,说是他别扭的想法也好、无谓的自尊作崇也罢,反正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被那人给看轻就对了。

  强迫自己别再去想那人,徐久纪的眼光落到了正跟着父母离去,却还一步一回头的对着他挥手道再见的小女孩身上,看着她纯真可爱的笑容、努力挥手的模样,他的心中不禁也被她所感染而感到一阵温暖,唇边不自觉的泛起了少见的纯粹笑容,没有丝毫虚伪也没有一点勉强。

  第一次,他发自真心的对那个小女孩说着下次一定要再来的言辞,也衷心的期盼着还能再见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等到小女孩跟着父母上车离开了这里后,他才终于准备回去工作,岂料才一转身,便碰上了正要出门的皇昕聿推门而出。

  那晚之后再次四目相对的俩人在那瞬间,所有动作突然都停止了,才在心里想着别再去想的人就这么近距离的站在自己身前十公分处,徐久纪那尚不及敛下的笑容下一刻便僵在了脸上。

  而另一方的皇昕聿表情则更显怪异,在正眼对上了徐久纪后,他的脸上先是显出了刹那的惊喜接着却转为震怒,片刻,在见了徐久纪已告僵硬的笑容后,脸上却又明显的转变过疑惑与诧异,最后才回复常见的一脸冷然闪身离去。

  对于皇昕聿的反应徐久纪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仍旧有些控制不住的难过与失落,勉强压抑下自己想回头的冲动,他深深吸了口气后终于伸手推开旅馆大门走了进去。

  夜半,徐久纪一如往常的又来到那彷佛只属于自己的粉色天地中,谁知却意外的再次见到了皇昕聿。

  眼见他和上次一样又坐在了同一处闭眼假寐,他的心里却突然有些害怕的立刻就想转身离开。

  似是察觉到他想离开的动作,皇昕聿突然无预警的叫住了他,命令似的说道,「喂,给我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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