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保镳,你好————林佩
林佩  发于:2010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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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我心里骇然,没想到所谓的催眠跟暗示在专家手下能做到左右人心的程度......也就是说,过去半年间单医师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做到完全操控我的程度,甚至扭转我的感情向着他......

  事实上,他没有那样作,顶多让我想不起以前的事而已。

  "你就是这样畏畏缩缩,才会一受到攻击就从美国逃回来......"洪越很生气的说:"自己的态度没办法坚持,再怎么好的学术理论都是白谈,因为你根本不敢面对质疑的意见!"

  单医师再度沉默。

  洪越好像花了一点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怒气,等他再度开口时,口气又恢复正常了:"......算了,待会他醒来后是接受新暗示的最好时机,该怎么作你自己决定!"

  没多久,门打开又关上,我猜洪越出去了......不知道单医师会怎么作?我应该继续装睡下去吗?Vincent上哪儿去了?

  这地方环境真舒服,我好想睡......

  单医师的手摸上我的头发......慢慢的往下,他用手指轻轻划着我的脸,然后是嘴唇......

  他真的......也喜欢我?

  突然之间警铃声大作,单医师的手指一僵,立刻离开,大门接着被撞开,我听到保镳沉稳冷静的声音说:"医师,有火灾警报,我先带少爷出去......"

  不知道现在该继续装睡下去、或是假装被警铃声吵醒起身......还没想出答案呢,老婆居然把我给扛了起来冲出去。

  丢脸死了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警铃声响了几下就停止,没多久柔美的女声广播说刚才的火灾警报器故障,请医院里看病的民众不用惊慌云云。

  阿良已经把车开到医院某个出口处,另一部跟随的车也停在不远的地方;自从昨天发生了有人拿枪狙击我的事件后,Vincent安排出门时更加小心,除了安排反跟踪的车辆之外,在我进医院之前他也先派了人探过,确定没什么异状才让我下车的。

  对我保护周到是很好啦,可我还是有话要抱怨,就在他把我往车里扔,自己也随即钻进来之后。

  "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把我当成沙包?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被这样扛出来,丢脸丢死啦!"

  边说边用拳头揍他,结果揍的自己的手痛,真是──他的肌肉怎么那么硬?

  "这样效果才逼真啊!要等你起身下来慢慢挨,警铃早就停了,要是又被医生拦下来弄些有的没的,要我再找什么理由带你出来?"他只是好整以暇的说。

  有道理哦,不过我还是生气:"那也不必用扛的啊,用抱的用拖的用抓的都行,就是用扛的难看,整医院的人都看着我笑!"

  "好,下次我用横抱的......"他比个姿势出来:"就是这样......抱新娘的方式......"

  "不行!"我叫出来,事关面子问题:"这个动作留给我抱......抱自己的老婆......"

  差点说溜口,阿良坐在前面耶!要是让他知道心目中的魔鬼教官其实是我石某人的老婆,我的面子丢的起,老婆的面子丢不起。

  结果,老婆只在嘴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说:"......你行吗?"

  想当然耳是天方夜谭,我跟他在体能肌力的层次不同,就如同刚出生的小鸡跟天上翱翔的鹰,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他见我泄了气,笑出来,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别气了,今晚换成我在下面任你欺负当赔罪好不好?"

  "真的?"我乐了,也小声问:"我叫你做什么你都做?"

  他点头,大方的说:"对,你可以把昨晚我对你做过的通通在我身上做一遍。"

  我皱皱眉:"天啊......这、这要耗费多少体力?打个折,做十分之一就行了......"

  "不行,这样表现不出来我向你赔罪的诚意......昨天我做了多少,今天我一定让你做回多少。"他笑的奸诈,哪有丁点赔罪的诚意?

  我叹气:"......不用了,我原谅你把我当成沙包的罪......"

  最后这一句可能说的大声了些,被前座的阿良听到,哧的一声笑出来。刚刚我就看到车子里的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教官肩膀上的我,现在他可终于忍笑不住。

  正打算骂阿良什么,他的顶头上司已经开口了:"阿良,心情很好吗?"

  "很好,很好,谢谢教官关心。"阿良立即正襟危坐,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好像正忙碌的注意四周的状况。

  "明天下哨时记得找我报到,这两天我身手疏了些,想找个人练对打。"教官冷冷交代。

  哈哈,还是老婆疼我,胳臂终究往内弯,看到手下取笑我就假公济私的报复。

  阿良愁眉苦脸的正打算求饶,单医师已经气喘吁吁的来到车子外,叫着:"少爷......"

  我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害怕;不好意思是因为知道了医师喜欢我的事实,这让我在他面前多少有些不自在,害怕是因为不希望他现在又把我抓回去做什么控制心志的事。

  这时我保镳说话了:"医师,刚才的火灾警报不寻常,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先回别墅去吧。"

  单医师仔细看了看我的眼睛,评量了一会后说:"......瞳孔没变化......嗯,好吧,先回去......"

  发现他好像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当晚,完成了一切例行的公事,单医师也回房睡了之后,保镳进来,我把今天诊疗室里听到的话都告诉了他,不过,略掉了单医师喜欢我的情节。

  "洪越跟单新平都是美国西华盛顿大学毕业的学生,也是某个心理学家领导的研究团员,这个团队曾经成功地将虚构的童年记忆植入三分之一的受测者脑海里......"

  我傻愣愣地听着。

  "听说......他们还发现使用某几种药物辅助的话,能将植入虚构记忆的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以上......"老婆继续说。

  "疯子,研究这种东西做什么?"我问:"好端端地给人植什么假记忆?"

  Vincent说:"......创伤性的记忆是两面刃......能让人颓废沮丧,也能逼使人奋发图强......幸好,你到目前为止都没出现什么不好的行为特征,可见姓单的还有点良心......"

  我嘿嘿笑,抱着老婆说:"只可惜我都忘了以前跟你怎样怎样的事,要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你会不会介意啊?"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来日方长,顶多我们再结一次婚、再度一次蜜月、再补回一次洞房花烛夜罗!"他也笑的开心。

  讲到洞房花烛夜,我就受不了了,美色当前,不吃的是笨蛋,而且老婆的皮肤坚韧有弹性,身上还没一丝赘肉,线条美的很,我忍不住趴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

  "......嗯,奇怪,你的身材到底是怎么练成的,六块、不,是八块肌耶......你真的没待过海军陆战队?"边摸边啧啧称奇。

  "我十几岁就到美国去了,在那里跟某个师父学武,也练了些枪法......"他回答,好像也被我愈摸愈有感觉。

  "学武练枪法?你在美国到底是干什么的,需要用到那种本事?"我好奇的再问,继续尽老公的职责来挑逗老婆。

  "想知道?"他的手回摸,小声问。

  "想!想极了!"我兴奋的往他身上挤,开始乱猜:"FBI......CIA......洛杉矶警局......不是?啊,NATO......KGB......都不是?你看起来明明就像个军人或警察......"

  他只是摇头笑。

  不说是不是?好,我开始去摸他的重点部位......愈摸愈顺手,觉得隔着裤子摸不畅快,干脆把手伸进去上上下下揉搓......

  "瑞......瑞瑞......"他呼吸都乱了。

  我趁机继续逼供:"......说啊,你以前到底是干哪行的?不可能一出生就是保镳吧......难道是NASA?啊,SOF、美国特种部队!"

  "......你......你就是会乱猜......"他把整个人往床上靠,抱我坐在他身上,说:"今天答应你了......让你在上面......"

  好,让我在上面......咦,怎么供需原则还是跟昨天一样?

  等他在我体内冲撞到几乎神志模糊的时候,才听到他用戏谑的口吻说:"......瑞瑞,我的本职其实是......杀手......"

  现在说有什么用!我已经被杀的片甲不留、杀的弃械投降了。

  自从保镳看过那个英俊的外国人之后,脸色一直没开展,我受不了他这种样子,终于把他拉到一旁偷偷问。

  "......刚刚那个外国人是你老情人?"

  他脸色更难看了:"你怎么老把外国人当成我的老情人?我哪有那么多老情人?"

  "嗄,我也不知道啊,总之看见外国人就是不爽......"我搔搔头说。

  "真是的,你......"他没好气的说:"......是老情人还简单,想办法打发回去就好,不过,要是真如我想的......"

  他摇摇头,眉心之间的纹挤的更深。

  老婆讲的话大有玄机,把我弄得更迷糊了:"到底怎么啦?看你的表情就觉得你好像认识那个人......你欠他钱?"

  "愈来愈离谱!"他敲敲我脑袋,说:"别乱猜了,我先打个电话......"

  他拉着我到比较空旷没人的边角,一边注意四周的状况,一边说着电话。

  "David,对,是我......给我个资料,传到小靳的电脑里......我要目前还活跃在世界上的猎杀者名单......前面十个、不,前五名就行,包括他们现在的行踪,对......详细的,通通传来......"

  猎杀者?啥玩意啊?猎人吗?老婆老是这样莫测高深。

  "......我回去后就要看到资料......他?他人很好,还是一样迷迷糊糊的......后天的飞机?好,到时你开车送人过来,我再安排会面......"

  Vincent切断了电话,发现我表情古怪,问:"怎么?"

  我只是眼睛溜了溜,问:"......嗯,David......应该不是外国人吧?也是我认识的人?"

  "不是,他不是外国人,只是跟我一样喜欢用代号......对,David是我们两个的共同朋友......"他回答我两个问题。

  "我也认识?是怎样的一个人?大帅哥?"我眼睛发亮,问。

  "嗯,人长的不难看,就老是想联合你来欺负我,我怎么威胁都改不了他这个恶习......"他说。

  这世上居然有人敢欺负我老婆?好胆量,我居然忘了这号人物长什么样子,太可惜了!可是,为什么要联合我?真奇怪。

  还想继续问什么猎杀者的事,结果熟人就来了──说是熟人也没多熟,不过就是我那个会乱吃人豆腐、全身精品名牌、流里流气的堂弟石亭雨。

  跟初见面一样,这回他搂着另一个美女,身后照旧跟着保镳成霆。

  "亭云堂哥,我一直在找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他热络的打招呼,没看到自己带来的美女正跟我眨着眼睛卖弄风情。

  "......没,那里人太多,我怕吵......"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顺便问:"石家只有我们两个来?"

  石亭雨嘻嘻笑:"我爸也来了,他可是荣誉主席哦......堂哥,待会拍卖会开始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到石家的特等席坐,爸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

  高兴?我怀疑,我可是爷爷钦定的继承人选之一,换句话说,我跟二叔三叔、包括一票的堂兄弟姊妹可是竞争对手,按照电视连续剧演的那样,早就应该斗的你死我活才对,看到我有什么高兴的?

  不过,三叔的演技真是好,如果那真是演技的话──他一见到我,立刻眉开眼笑的招我过去坐在他身边。

  "既然来了怎么不早点过来找我这个叔叔?亭雨说你怕吵,这里有石家专属的包厢,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会......"拉着我的手问。

  怪哉,他怎么跟爷爷一样都有爱摸人家手的毛病?我看看自己的手,也没特殊之处啊,怎么大家都爱摸?待会得先跟保镳消消毒,说明不是我主动摸人家的,因为,我老婆什么都好,就醋坛子特别大,上次问他为什么胆敢拿把瑞士刀威胁爷爷,他居然这样回答:

  "谁叫那死老头乱摸你?先给他个下马威,让在场所有人知道你是受到保护的,禁止触摸!"

  "那你干脆在我身上挂块牌子,注明:禁止拍打、禁止喂食、禁止拍照......"我开玩笑的回话。

  "这建议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居然认真的考虑,还说:"最好再加一条:保持距离三公尺以上、旁有恶犬......"

  我吓坏了,不敢再说什么。

  现在三叔摸我,我偷偷抬眼看着保镳,果然,他眯着的眼睛在三叔的心脏部位溜来溜去,大概正算计着怎么个开刀。

  于是我绞尽脑汁努力的想该怎么救三叔这条命时,石亭雨跑来坐在三叔另一边,说:"爸,我看见拍卖物品里有一样你最喜欢的古董蟠龙花瓶,你是为了那个来的吧?"

  "哦,那个啊......亭云,待会我把那个瓶子标下来送给你吧,以前大哥也喜欢收集一些古董,他离开之前把那些东西都送给了我,你有空到我那里去看看......"三叔笑着说。

  "离开?"我觉得不对劲,问:"妈不是说我爸死了?"

  三叔的脸色立即变了,狰狞的恨意让眉毛抽动了几下,好一会他才说:"......对,死了......都是你那个妈......"

  我那个妈?怪怪的,三叔的话里藏着很多很多的东西。

  石亭雨好像也觉得气氛不对,连忙笑着打哈哈,说:"你们别提那些伤感的话题,对了,爸,你偏心,只送东西给堂哥,我是你儿子却从没捞到什么好处......"

  三叔的情绪和缓了许多,只是眼神仍不善,往石亭雨身边的女人看了一眼,有些责难:"......你呀,老大不小了,该收些心别老是花天酒地......学学亭云的稳重乖巧,难怪你爷爷一直称赞他......"

  爷爷跟叔叔称赞我稳重乖巧耶,好高兴,可是我老婆老是说我迷糊少跟筋、还说我无厘头的,到底谁说的才对?

  对了,既然提到爷爷,我就顺口问一下:"三叔,那个爷爷......他最近好吗?上次我的保镳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我一直担心他生气呢!"

  "不会,他很高兴,要不是这几天忙着美国那边的经贸会议,人还在亚特兰大,这会儿又要叫你过去老宅聊聊天了。"三叔说。

  我伸了伸舌头,心想还好,我就怕他找我老婆的麻烦。

  三叔看了我好一会,突然又说:"......我记得大哥每次放心的时候也都爱伸伸舌头......亭云,你真的跟大哥很像,难怪......难怪爸爸会这么喜欢你......即使只见过你一面......"

  我立刻闭紧嘴,不敢动。

  "......大哥以前也最疼爱我,从来不烦我总是在他身边跟前跟后的......见到跟他一模一样的你,真是......恍如隔世......"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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