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索取 卷五、六————矣秋醉
矣秋醉  发于:2010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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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东方硕声音哀伤而带着发抖,郑况做这种事,比西门信对他做的更让他难过,西门信这么做,会让他感觉到耻辱和愤怒,而郑况,除这两种感觉之外,更让他感觉到被背叛的痛心,他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唯一的朋友,原来,一切都是假像,虚伪的假像。

“因为,他想将你占为已有,永远的沦为他的玩物”西门信的声音插了进来,落井下石的道。

郑况从地上爬起来,怒视了西门信一眼,然后急切的看着东方硕:“阿硕,别听他的,因为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东方硕失望的看着他,看着他急于辩白的表情,看着那张虚伪的脸,不言不语,神情就像看戏般,这个人,这张脸,仍然让他有一瞬间迷惑,那种令人忘乎所以的迷惑,想到这迷惑下那些缠绵,以那种方式在男人身下得到的快感就让东方硕一阵耻辱,这种莫大的羞辱让他几欲疯狂。

“你别靠近我”东方硕退了一步,隔开郑况的触碰,眼里满是决绝。

郑况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后悔和心虚,“阿硕,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很快乐吗?你应该是也喜欢的呀!虽然我承认对你用费洛蒙不对,但以后绝不会这样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费洛蒙,当司展听说郑况对东方硕用费洛蒙时,一种强烈的厌恶从心头泛开,随之而来的是怒意,他痛弃郑况的卑鄙,而为东方硕心痛,他的目光怜惜的看着东方硕,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受了什么?!

东方硕一声冷笑:“原谅!你会原谅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吗?”

“阿硕,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郑况急急的道。

“东方硕,你终于看清了郑况的真面目的吧!他就是一只披着和善虚伪表现的禽兽,他处心积虑的接近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就是想征服你,想将你纳在身下”西门信在一旁凉凉的道。

东方硕深沉的看着郑况,脑子回放到从认识郑况后一系列的身体反应,越想表情越难看。

“你给我闭嘴,西门信,如果我是禽兽,你更连禽兽也不如”郑况再也难以维持和善的表像,恶狠狠的对着西门信吼道。

“阿硕,不要相信他说的,他是在挑拨离间,想分离我们”郑心则乱,也许对东方硕太过于在乎,让从来对人谦雅的郑况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东方硕目光极其复杂,他径自看着郑况,想将郑况看透,看出他的虚情假意,东方硕沉重的垂下眼眸,困难的开口:“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把我当过真正的朋友,说实话,说出你的真心话”

在东方硕的清澈如透视的目光下,郑况难以盾形,说真话,郑况和东方硕的接近是别有用心,那时想的是征服他,没想到会爱上他,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早就爱上他了。

见到郑况的迟疑,东方硕目光有些碎裂,自嘲的退了一步:“原来,你从未把我当过朋友,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

“不是这样的,阿硕,我爱你,我接近你是因为我爱你”郑况急切的辩解。

“爱……”东方硕狂笑,笑得差点流出眼泪。

“你的爱是什么?你的爱是不择手段,你的爱是欺骗,你的爱更是下药控制,你的爱是算计,你的爱很自私,从未顾虑别人的感受,你的爱里从来都没有平等和尊重,你一味的剥夺了我说不的权利,你问过我,这是我想要的吗?”

面对东方硕的厉声指控,郑况虽有些惭愧,但也有他的考量:“阿硕,以你的性格,如果不极端一点,你的思想永远不会转变,你因为东方珞的原因和小时的阴影,你一味的排斥男男间的关系,你对这种事情厌恶,更不会让人有向你靠近的机会,我也想等待你醒悟,等待你慢慢的爱上我,但是,你和西门信、司展间的缠绕让我的等待变得煎熬,变得焦虑,变得不确定,我害怕,害怕他们会早一步得到你,也害怕你会爱上他们,同时,你一味的沉寂在恋父的悖德情感中,换句话说,我是在拯救你”

不愧是巧言利辩的人,话锋一转,错的变对的,他倒变得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他从做的一切都是为东方硕好。

东方硕愤然看着他,除了冷笑,一时想不到其它。

西门信嘲讽的出声道:“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让人刮目相看,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你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闭嘴……”郑况怒喝。

东方硕目光冷然,看郑况的样子不带一丝情感,突然觉得和这种人多说无益,他无言的转身欲离开,离开这二个一辈子再也不想见的人。

“阿硕,你去哪里”郑况和西门信同时问道,他们共同上前想追东方硕,却被司展挡了下来。

“让开”,司展铁着张严肃的脸不让,西门信和郑况两人同时对司展发起攻击,一时,三人打了起来。

郑况和西门信的手下一时围了上来,帮忙牵制司展,其余的人和两人一起追上东方硕,把他围在中央,以郑况和西门信为首,两人一边一派。

“阿硕,你去那里”郑况问道。

“不要叫我阿硕,从今以后,你不配叫这个名字,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东方硕冷声道,对于郑况,他还念他曾在雪地里救过他一命,不使,以郑况对他做的令人发指的事,足以让他把他爆打一顿。

郑况脸色一变,再也挂不住尴尬与难堪,还是一种慌乱:“阿硕,你先冷静冷静,想想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你也喜欢和我在一起的”

东方硕有些难堪,目光中有些死寂有些哀伤:“郑况,一切都结束了,你认为我会跟一个处心积虑欺骗我、伤害我的人一起”

这话说得郑况沉默,同时沉默的还有西门信。

“阿硕,我没有伤害你,只是想让你认识感情,我做这一切只是想爱你”郑况有些强言道。

“爱”东方硕冷笑一声。

“你这是以爱的名义伤害,你简直在污辱爱字”司展放倒缠住他的人,快速来到东方硕身边。

“司展,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郑况目光一掠扫向司展。

“不好意思,这事,我管定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以爱的名义伤害阿硕”司展双目如电,脸上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东方硕复杂的看了眼司展,然后转身离去,其实他心痛到麻木,突然间对人性失去了信心,让他有种心灰意冷之感。

他的身后打了起来,司展一人对两方的众人,同时西门信和郑况两方的人相互牵制,唯西门信和郑况向东方硕追去。

在他两心里,不管东方硕愿意还是不愿意,拒绝还是不拒绝,他们都不会罢手,他们也没有想过要罢手,他们唯一的目的,得到他。

蔚蓝色在大海翻滚着,如一只想将人吞灭的怒兽,张牙舞爪的拍打着海岸。

海岸边停着几只快艇,东方硕快速的踏上其中一只。

“阿硕,不要走”郑况急步上前拉住东方硕,西门信因为脖子受伤,体力不如以前,落在了郑况身后。

“郑况,你放开”东方硕目光左右闪烁,对于郑况,他还是不能百分百的拒绝。

西门信见状大步上前,一把拉住郑况的手臂,欲将其掀开,他知道因费洛蒙的原因,不能让两人靠得太近。

一时之间,二人的纠缠变成了三人的纠缠,三人在快艇边缘拉拉扯扯。

“放手”东方硕冷喝道。

“不放,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开你”郑况眸子里带着疯狂的持着。

“阿硕,跟我走,我会好好的待你,绝不免强你做任何事”西门信急于表白道,在挽回爱人面前,他们已经顾不得自身的身份和尊严。

“你,西门信,你听着,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两不相欠,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东方硕冷冷的说,目光里带着厌恶。

西门信神情有些挫败有些不甘,“阿硕,你不杀我,就是心头有我,别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西门信以自己的思维来想事情,听不懂别人的拒绝,他大步想向东方硕靠近,突然一声枪响,枪子从西门信脑门擦过……这枪是东方硕刚才趁乱在那群人身上拿的。

西门信有一瞬间的惊魂,那子弹若稍偏了一点,他性命将无,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东方硕,东方硕严肃道:“我说过,恩怨两清,你若再纠缠,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西门信黯然的看着东方硕,那眼里果真没有半点情份,他的心不由于凉倒了冰潭。

郑况在一旁低低的笑:“西门信,这下你该死心了吧!阿硕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你再纠缠他,阿硕不放过你,我更不会放过你”

“还有你,郑况,你听着,我说过,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从此陌路”东方硕道。

郑况脸色瞬间转青,“阿硕——”他欲上前,东方硕手里的枪对着他比了比,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不要怀疑我的话,这是我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坚决”语气生硬,显然没有回转的余地。

郑况黯然的退了一步,在两人失落之间,东方硕逃下快艇,迅速的窜上另一艘快艇,郑况和西门信见状立即跟了过去,在两人心里从来都不知道放弃,在他们的教育里从来都中强权主义,看上的,喜欢的,一定要得到。

一声枪响破空而发,郑况和西门信愣在了当前。

“别过来——”东方硕拿着枪指着他们。

“阿硕——”郑况和西门信唤着他的名字朝他靠近,他们自信的认为,在东方硕心里终于是有他的,没有把东方硕拒绝当成一回事。

一颗子弹没入两的脚下,东方硕的神情无比的严肃“我说,不要过来,不然,别怪我无情”

东方硕用枪指着他们,胸臆间有一种愤恨,就是这两人,一次又一次的把他逼到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的内心时时刻刻受到痛苦和耻辱的煎熬,让他深恶痛绝,让他痛苦不堪,让他身心受到折磨,东方硕眼里风起云涌,有一种疯狂和绝望在他神经里蔓延。

郑况和西门信不能理解东方硕的内心挣扎,就如向来自负的他们不会理会别人的感受,一味的想索取,在他们字典里有的只是占有。

他俩慢慢的向东方硕靠近,东方硕满眼疯狂的看着他们,脑子里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催促他:“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切罪恶就没了,杀了他们一切痛苦都会结束”

“阿硕,放下枪,到我身边来”郑况笑靥如花,如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唤着东方硕,试图利于东方硕的对他的迷恋,让他减轻防备。

西门信没有发话,只是适机的向东方硕靠近,另一旁,听到枪响的两路人,纷纷的朝这个方向赶来,然后齐齐的把东方硕围住,有枪的还拔枪对准东方硕。

“你们干什么,快收起枪“西门信和郑况纷纷对自己手下吼道。

东方硕发动着快艇,而西门信和郑况大觉不妙,特别是西门信,看着翻滚的怒海,大喝道:“阿硕,别出海,这样的天气出海会有危险的”

东方硕不予理会,他现在恨不能远离这些人面前,他手中的枪朝逼近的西门信和郑况射去,两人翻身闪避,东方硕操控着快艇慢慢退出了浅滩。

“阿硕,停下来,这样的天气真的不适合出海”司展担忧的看着东方硕,大声吼道,东方硕把目光调向一身浩然正气的司展,他和其余的人站在一起,就像旭日东升的朝阳,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但是,他终究没有停下,快艇转头,向着荡着一米高的浪头冲过去,险象环生的消失在几人眼前。

“追”两个声音同时发出,西门信和郑况快速的跳上快艇。

“停!”司展喝了一声。大家同时看着他。

“你们还不懂吗?阿硕,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你们,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离开……”

西门信和郑况嘴角动了一下,没有开口。

“是因为你们的爱太过沉重,太过压迫,太过强制,是你们逼走他的,你们到底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吗?”司展沉痛的道。

“不要总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敢说你对阿硕没有私心,你又懂什么是爱?”郑况反唇相讥。

司展轻笑,“对,我有私心,我也爱东方硕,但我的爱很光明,我尊重阿硕,我尊重他的想法和他的选择,我只想对他好,想把我最美好的一切给他,只希望他过得快乐,即使他最后不选择我,我也会祝福他”

西门信和郑况脸色变了变:“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爱应该是尊重、自由和平等,而不是你们那种狭义而自私的爱”司展把目光扫向西门信:“你说你爱阿硕,你的爱是强制,强迫,禁固和占有,你有考虑过阿硕的心情和感受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尊重他,如果这些你都没有想过,你不配对他说爱”

司展把目光扫向郑况:“你爱阿硕,你的爱包含了太多的心机和手段,亏阿硕曾把你当唯一的朋友,而你对他做了什么,算计、欺骗、下药,控制,你也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他的心情,有没有想过尊重他的想法,如果这些也没有,你也不配对他说爱”

司展越说越激愤:“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吗?如此狭义,如此令人心寒,你们把阿硕当成猎物,只想要征服他,不择手段的伤害他,这就是你们的爱,你们不爱他,你们更爱自己,你们只忠于自己的私欲”

司展义愤填膺的扫过西门信和郑况,“如果你们这就叫爱,那么,你们在亵渎爱的意义,你们不配爱,更不配爱他,没有人会把这种伤害当成爱,没有人会爱上伤害他的人”

郑况和西门信有些恼羞。

司展说完话,没有给他们一个多余的目光,径自踏上快艇,出海追逐东方硕而去,郑况和西门信沉思了一会,也追了出去,他们不放心东方硕一人在海面上。

几艘局快艇在波涛汹涌的海面疾行,海面极为的不平静,海里像有怪兽般当整个海水搅荡得天翻地覆,海浪卷得如巨人般的高,几艘快艇在海面行驶,就像飘零在水上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被浪头卷走。

即使这样,没有一艘快艇撤离,汹涌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远方,隔着水雾隐约可以看见东方硕开那艘的身影,只是隔得太远,而他的船更接近怒海中心,那里风浪更大,在后的三人不仅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突然,一个近十米高的巨浪向东方硕的快艘打去,在远处的三人惊恐看着令他们心碎的一幕,瞳孔骤然放大,心脏在那一瞬间停了跳动,紧接着是三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阿硕——”

那巨浪将那整只快艇覆灭,巨浪碎成散的浪花向四周散去,一股股气泡从海底涌出,海平面上再也找不到那艘快艇的影子,海平面仍然汹涌澎湃,后面追寻的三人像掉入了冰窖整个人都凉了个彻底,神情惊恐万状。

“阿硕——”三艘快艇追了上去,停在了东方硕刚才被巨浪卷走的地方,快艇在不平静的海面上飘摇,处处都险象环生,随时都可葬身海里,但他们不管也不顾,一双眼睛在海面上搜寻东方硕的身影。

沸腾的海面不平静的荡着,在浪花的拍打下泛着白色的泡沫,然后这浮荡的泡沫再被一次次涌起的海浪馨散。

“阿硕——”一阵阵嘶吼,在几人嘴里发出,然后消失在海浪制造的巨大声音中,在与自然的抗争中,人力显得异常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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