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说什麽呢?”老妈尖利的声音从我的手机飘散出来,我连忙把手机拿远,才免遭耳朵被荼毒的厄运。
“老娘啊,哪个?有事。。”我唯唯诺诺的回道,这可是东宫太後,得罪不起啊!
“怎麽?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老妈冷冷的说道,顿时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麽会呢,我求之不得。”口是心非啊,老天千万别让变成长鼻子。
“哼,谅你也不敢,对了,儿子才一天不见,你就勾搭上一个绝世小攻了。”老妈突然兴高采烈的问道,著实让我有想撞墙的冲动,我怎麽忘了这事了。
“妈,你听我说,那是误会。我和他是清白的。。。”我话还没说完,老妈就接到,
“你见过小偷说过自己是小偷麽?我告诉你,给你3天时间,回来交代清楚,顺便把那孩子带来,我帮你审查审查,免得你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妈,你听我说啊。。。。”可惜,他老人家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就把电话挂了,这下真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左翼枫,我和你没完!
电话刚挂上,门铃就响了,我拖著伤腿挪到门边,对著外面说:“谁啊?”
“是左翼枫家麽?我是他父亲派来的。”外面得人答道。
我疑惑的打开门,外面站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见我问道:“叶晓军先生麽?我们老板想找你谈谈。”
老板?我认识他麽?
“你们老板是谁?找我有什麽事?你不是说你是左翼枫父亲派来的麽?”我有些烦躁的问道,难道我最近犯天煞,怎麽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找上门呢。
“我们老板就是左氏集团的总裁,左翼枫正是我们总裁的儿子。”他颇为恭敬地答道。
我一听,顿觉头大,只要你住在G城就一定不会不知道左氏集团,他可是整个亚洲排名第一的房地产公司。左翼枫竟然是一个小开?
“我们老板想请叶先生过去聊聊,不会耽误叶先生大量时间的。”黑色西装男人诚恳的说道,我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怕他绑架不成。不过以防万一,“你等我一下。”
我跑回屋子,给左翼枫留了一张条子上面写著:你家老头亲我喝茶去了。然後随便换了个衣服就跟那个男人走了。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楼下,有钱人就是恶俗,车子还搞这个牌子,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钱麽?
我愤愤然的坐上车子,车子最终停在郊区的一幢别墅前,别墅建的极具奢华气息,建筑风格偏向西方化,车子缓缓开进大院,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巨大的喷水池,喷水池的中央还雕了一个天使的石膏像。
“叶先生,请。”黑衣男人,把车打开,我从车上下来,被他带进大宅,大宅要显得庄重和森严,大厅里铺著柔软的白色羊绒地毯,墙上挂著一些知名画家的油画。
白色沙发山坐著一个大约40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体被保养得很好,不大显老,我知道这位应该就是今天的终极BOSS。
我上前先声夺人的说:“左总裁,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他的眼睛很犀利,黑色的眼眸打量著我,让我有著些许的不自在,“没什麽,你不用拘束,来坐下我们慢慢说。”
我依言坐到沙发上,看著他不卑不亢的说:“如果您找我来,是为了今天的报道的话,那我大可以告诉您,您多虑了,我和您的儿子并无纠葛,我只是暂时借住在他那里而已。”
他扫了我一眼,然後哈哈大笑:“你倒是直爽,倒是挺对我胃口,难过翼枫会看上你。”
什麽跟什麽,我不是已经告诉他我和他儿子没有关系了麽?“左总裁,您真的误会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我今天真的有杀人的冲动,左翼枫如果我今晚可以活著回去,我一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知道,你怕我反对,不过你不用担心,翼枫的性向我很清楚,今天找你来只是想看看你是个什麽样的孩子罢了。”左翼枫的老爸眉眼带笑,一脸慈祥的看著我。
电视剧里不是都经常演什麽,有钱人家的父母,拆散自家儿子的恋情的麽?难道现实生活中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进来对著左翼枫父亲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麽,我颇为疑惑不解,谁知他老人家笑著看著我说:“看样子翼枫对你倒是挺重视的。”
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我一回头,左翼枫正大踏步的朝我走来,走到我身边时,一把抓起坐在沙发上的我,完全不顾我受伤的腿。
“你找他来做什麽,告诉你,不要把注意打在他身上,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话刚说完,他就拽著我离开了别墅,如果不是碍於别墅有那麽多的人在,我真的有种想宰了他的冲动。
我被左翼枫一路拽著走出了别墅,又用丢的把我扔进了他那辆看著就一肚子火的豪华跑车。
你家老头来找我麻烦,我没生气,你TM的气什麽?
“你没事冲我乱发什麽脾气,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我没好气的看著坐在驾驶座上的左翼枫愤愤的说。
他突然转头,一脸愤怒的看著我:“你是猪麽?他叫你来你就来,要是假冒的怎麽办?即使是真的,你就没想过他让你来干什麽吗?最起码来之前你要给我打个电话和我确认一下。”他就像杯热水烫了嘴巴一样,哒哒哒的说了一大堆,合著这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说什麽呢?这要不是你早晨开那什麽新闻发布会,我会被你老爸请来麽,我现在连街都不能上,要是早知道,我宁愿回家被老妈笑,也不要你帮忙。”我对著他大吼,这叫什麽事,还骂我猪,哼,连我妈都没骂过我呢,你竟然敢骂我。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的帮忙了,那好,请你下车。”他冷冷的看著我,然後打开车门。哼,谁稀罕,下就下。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就从车上下来,然後他就那样把我扔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区,一个人开车扬长而去。
别以为我离开你,就回不了家,我一个人拖著隐隐作痛的腿,走在公路上,指望著可以找辆车载我回市区,可结果连个鬼影子也没看见。
没关系,就是爬我也能爬回去,我还不信没有你,我就回不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色也渐渐开始暗了下去,左翼枫开著车行驶在车流中,手里夹著一支香烟,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有些烦躁的拉开领口,露出瘦削的锁骨。
也不知道那个笨蛋有没有找到车,现在该不会还在路上走著呢吧?脾气那麽倔,服一下软又不会死。(某月:小枫枫啊,你没有资格说人家,你不是也是一样的别扭,你俩半斤八两!)
他身上装的有手机,应该知道打电话求救吧?
不过很显然左翼枫高估了我们叶晓军同学!
哼,好你个左翼枫,别让我在遇见你,说走就真走了,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好歹我俩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就不怕明天报纸头条上写著:左翼枫新欢昨夜累死於G城的公路上,疑似是被左翼枫遗弃路边。
我实在走不动了,估计现在腿已经肿起来了,旧伤加新伤,我这腿恐怕离废掉也不远了,我自暴自弃的一屁股坐在路边,不走了,老子今晚就在这过夜了,大不了被狼给叼走。
我坐在路边,天早已经黑透了,什麽也看不见,我抱著膝盖坐在那里,不一会就睡著了。(某月:您老还真是随遇而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体暖暖的,就醒了,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所在的地方,谁知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且房间很熟悉。我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这不是左翼枫的家麽?难道我得了妄想症?我一使劲掐在自己的大腿上,痛~真的很痛,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喂,你又怎麽了?”我刚叫完,左翼枫就慌忙从客厅了走了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脸上还有两行清泪,一时没憋住笑场了。
“笑什麽笑。。。。”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结果他笑的更加猖狂,我捂著肚子,心里暗自腹诽笑死你,虽然你回去找我,没让我被狼叼走,但是我可没那容易原谅你。
他看我寒著一张脸,也知道如果再笑下去後果很严重,憋著笑的问我:“肚子饿了?”
“你不是都听见了麽?”我没好气的回道。
“我叫了外卖,你凑和著吃一点吧。”说完出了房间,我正准备下床,去客厅,谁知他端著托盘走了进来。
“你还是好好在床上躺著吧,你真想让你的腿废掉麽?”他看我一只脚已经著地,口气不好的说。
关心人不会说点好听的麽?不过我并没有回什麽,乖乖回到床上,他把托盘放到我的面前,是清淡的牛肉粥。我抬起头看著他说:“你怎麽不吃?”这麽晚了,他应该也没吃吧,毕竟他回去找我肯定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我吃过了。”他坐到床上,撩开被子,我不解的望著他,他没有抬头,淡淡的说:“你的腿伤又重了,我打电话去医院,医生说用药酒按摩一下比较好,而且你在外面冻了那麽久。“他的手里不知什麽时候多出来一个棕色的瓶子。
听他这麽说,突然觉得他似乎也没有那麽不可理喻,他把要就倒在手上,手覆上我的腿,可能是药酒的关系,他的手很凉,我禁不住一阵颤栗。他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抬起头看著我说:“你先吃饭,饭马上就要凉了,还是你想让我喂你。”
听他这麽说,我一时老脸挂不住,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就往嘴里灌,谁知这粥竟然这麽烫,烫的我哇哇大叫,他却突然倾身,对著我的嘴巴呼呼的吹了两口气,“笨死了,这麽大的人,吃个饭都吃不好。”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脸,我突然觉得一阵心悸,脸有些微微发烫,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好了,知道了。”
他果然没有再说什麽,专心的按摩著我腿上的伤处,说实在的,他的按摩技术真是好的没话说,伤处可能因为药酒的关系,也不大痛了,反而觉得暖暖的,很舒服。
我吸取了自己的前车之鉴,细嚼慢咽的把粥吃完,他听见我放碗的动作,抬起头看著我说:“吃完了?”
我对著点了点头,不知为什麽我觉得这样的气氛似乎有点暧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困了,想睡一下。”
“好,那你睡吧,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医生说你最好卧床半个月,不要做什麽激烈运动。”他对我吩咐好了之後,端起托盘出了房间,临走还把灯和门都给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可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觉。想著这两天发生的事,怎麽都觉得不真实,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不然怎麽就这麽倒霉呢?
还有三天之後老妈让我把左翼枫带回去,我怎麽带啊?我和他明明是清白的,可是现在估计没人会相信吧,老天啊,你还不如一道雷把我劈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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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才起来,而且还是因为阳光太刺眼我才醒的,我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墙上锺显示著现在已经九点了,然後在床头的柜子上发现一张便条:你乖乖在家,我中午回来给你带吃的,最好不要行走。
我看完随手把便条扔进抽屉,腿可能因为昨晚按摩的关系,已经不怎麽痛了,我光著脚从床上下来,到卫生间梳洗了一下,餐桌上也留了一个纸条:早餐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我去厨房打开微波炉,顿时满头黑线,万恶的豆浆油条,我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两种食物,算了,饿一顿也不会死。
我无所事事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总不至於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半个月吧!哦,对了,老大让我半个月之内画好项目的设计图,我怎麽把这事给忘了。我走到左翼枫的书房,画图的纸和铅笔都有,可是没有工具,我看了看墙上的锺,时间还早。
我打开门,挪到楼下,叫了一辆车,开到了卖文具的店前,我付了钱,在店里挑了一些需要的东西,付了钱准备回去,突然发现自己穿的都是左翼枫的衣服,然後又杀到商场,帮自己买了几身衣服。
幸好俺带的墨镜,要不然又不知道要发生什麽样的骚动呢,手里面大大小小拎了一大堆的东西,打车回去。
走到楼下,卖报的大爷看我腿不方便,又拎了那麽多的东西,好心的把我送上了楼,我正准备和他道谢,谁知他来了一句,“有事让左先生帮你好了,你腿受伤了,怎麽还一个人出来呢?”我顿时无话可说,我看我以後是没办法交女朋友了,不行说什麽也得让左翼枫陪我一个老婆。
我打开门时,左翼枫已经回来了,好像正在和谁讲电话,听声音似乎有些争执,听见开门声,看见我回来,然後对著电话说:“如果他有什麽事,我不会原谅你。”我颇为疑惑,谁在他心里那麽大分量,还要挟别人。
刚说完就啪的一声,挂上电话,大步走到我面前,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得吃了,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他啊?“怎麽了?”我不解的看著他说。
“你到哪里去了?”他看著我,那眼神让我有点头皮发麻。
“我去买画图工具了,怎麽有什麽问题麽?”我绕过他的身体,往客厅里走去,走了这麽点路,腿还真有点酸,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去麽,你的腿真的不想要了麽?”他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接著说:“有什麽事情,给我电话,我帮你带回来不就好了,还有早餐怎麽也没吃?”我突然有一种想做错事的孩子正被家长训斥的错觉,貌似他不是我的什麽人吧?
“那个,我又不是残废,没必要连这麽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吧?”他现在就像一头暴怒的老虎,我可没兴趣去拔他的虎须,我试探性的问道。
“反正你给我记好了,在腿上没有好之前,绝对不能离开这个大门一步,要不然後果自负。”他说完就坐起朝厨房走去。
“你又不是我什麽人,凭什麽管我!”不过这句话我只敢小声嘀咕,没敢真说出来,不过还是让他给听到了。
他回过头恶狠狠地看著我说:“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相好,你有什麽事情,媒体会怎麽报道,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原来他这麽关心我只是这个原因啊,看样子我有点自作多情,我还以为他看上我了呢?
他跑到厨房,把菜一个个端到桌在上,然後喊我吃饭,我挪到餐桌前,看了看菜色,还不错三菜一汤,西红柿炒蛋,红烧鱼,还有一个土豆肉丝,汤是排骨冬瓜汤。
我一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没办法早饭没吃,这两餐做一餐,不饿才怪!
“你早餐为什麽不吃?”他看我吃的狼吞虎咽,坐在对面看著我问。
“我不惜黄(喜欢)吃豆浆和油条。”我嘴巴里塞著满满的饭,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这麽大了,还挑食!”他不屑的望了我一眼,开始吃他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