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辈子 下+番外————麦琪的礼物
麦琪的礼物  发于:2010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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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温热的液体缓缓地从眼眶中流出来。寒的动作停了停。
  "风,我弄疼你了?"寒轻轻吻着我脸上的液体。
  我摇摇头。
  "那为什么......"我用热吻堵住了寒的嘴。我想寒是明白的吧。他很激烈地回应着我,动作也变得热情,却不粗鲁。
  "风,等着我一起,好不好?"有几次在欲望的顶峰,我快要控制不住了的时候,寒就会在我耳边低语,温柔地商量。
  "嗯。"我听话地点头。一切都交给你,一切都听你的,我的寒,我所信任的寒。
  在最后的一刻,释放了所有的激情后,我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寒的怀里。我乏力地闭着眼睛,可是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寒小心地用毯子裹住我半裸的身体,把我放在软椅上,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只一小会儿,他又重新把我抱在怀里,慢慢梳理着我散开的头发。我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享受着寒的体贴。再过了一会,洗澡的水送来了。寒褪去我的衣服,把我慢慢地放到浴桶里,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坐了进来。温热的水暖暖地包裹着我,我靠着寒的胸膛,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这样的感觉,仿佛重归母体般的让人舒心和沉醉,我渐渐坠入甜蜜的梦乡。
  第六十二章
  我在雪门已经待了近两个月了。
  寒的中毒事件已经彻底解决。整个事件的缘由经过,没有超出帮派之争四个字。寒没有对我说,他具体是怎样报复对手的。不过,看寒的脸色和那些雪门下属的脸色,我觉得得罪寒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的身份对雪门人来说仍然是个谜。身体好的时候,我就会陪着寒去议事厅议事。我很佩服雪门人的接受能力,因为没过多久,大多数人已经达到了对我的完全熟视无睹。经过这些天的旁听,雪门的事我也知道了个大概。原来真的像寒所说,雪门因为有着比较系统的一套管理执行体系,大多数事情只是需要寒作最后的表态和定夺,所以寒这个门主应该也算是比较省心的了。
  "风,过两天我们就离开雪门,好不好?"有一天,寒搂着我轻轻地说。
  "离开?去哪里?"我笑着问他。
  寒递给我一个帖子。我打开一看,眼睛发亮了。
  "就知道你会喜欢。"寒得意洋洋地笑。
  武林大会呀,又是武林大会呀。想当初因为小安的意外到来,我一睹武林风采的愿望被打断了,现在这个机会重新出现,我当然会激动了。我两眼放光地看着寒。
  "别那么看着我,我会激动的。"寒取笑地刮我的脸,"我当然会带着你去了。这两天收拾一些必要的东西,再交代一下雪门的事,我们就出发。我们一路慢慢游玩着走过去,就当是继续执行我们预定的出游计划。好不好?"
  "嗯,我也可以顺便完成我的巡游任务。"我一本正经地说。虽然很激动,不过提到出游计划,我还是很有责任地想起了我微服出访的计划。
  "顺便呀,七王爷还真是忧国忧民,责任心强烈。"寒笑着说。
  我瞪他。哼,竟敢嘲笑本王爷,不理你了。
  "我开玩笑的。"寒赔罪地把我搂过去,用额头轻轻顶着我的额头。
  "我就这点出息和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知道,除了顶着个这么尊贵的头衔,骨子里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我淡淡地说。
  "我倒觉得是你自愿做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寒笑着看我。
  "功名利禄,富贵荣华,我都不在乎。天下太平,国富民强,也没有乱世需要我去力挽狂澜。我没有能力去把这太平盛世改天换地,那么我开开心心地过我自己的日子,不做坏事,再力所能及的做些小的善事,这样过一辈子,不是也不错吗?"我摸摸寒的脸,继续说道,"你没出现的时候,我守着王府,守着宫里宫外那几个我在意的人。那时候我就想,这样平淡地活下去,能活一天就努力地好好活一天,等到哪天身体不行了,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享受了这么多的关怀和宠爱,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等你到了我身边,与我相恋相爱相守,我就觉得上天真的是待我不薄了。"
  "风--"寒紧紧地抱着我。
  我轻轻拍拍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起说出这样的话?
  "寒,既然要去武林大会,给我说说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吧。"我用轻快的语气对他说。
  "好。"寒抬起头,微笑着点头。
  几天后,我们仍然是一行四人四骑简装出发。
  "寒,这次武林大会是为了什么事情?"我骑在马上问他。寒本来是又要和我同乘一骑的,被我以天热为由拒绝了。反正也不急着赶路,自己骑骑马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
  "应该同往年差不多吧。"寒有些没精神的回答。还在因为被我拒绝了想不开吗?
  "那往年都做什么呢?"
  "主要是各门派派出代表进行武艺切磋。"
  "那就是比武大会了?那最后胜出的人呢?会有奖品吗?"
  "是有奖品。但更重要的是荣誉,胜出的人不仅为自己争得了名气,也可以给自己的门派争光。其实,这种武林大会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借此机会看一下各个门派当前和以后的实力对比情况。"寒渐渐恢复了精神。我也放心了。
  "那雪门也有派人吗?"
  "嗯。门内有专门负责这个事务的人,参加比武的大队人马应该在我们离开半个月后出发。"
  "寒也要参加比试吗?"
  "虽然没有规定说不让参加,但是各派的门主和江湖中名号比较响武功比较高的人通常是不参加的。"
  "为了给新人更多的机会?"
  "是。"
  没想到这个比武大会还挺人性化的。
  "门主当年只参加了一次,可是就轻松夺得了头彩。"王石突然一脸骄傲地插嘴。
  "那时候寒还不是门主?"
  "那时候门主只有十六岁。一露面就轰动了整个江湖,也让雪门大大挣了一把脸。"王石自豪的表情继续升级。
  "原来寒这么厉害。"我微笑着看寒,寒的脸慢慢的有些红了。
  "不过,王爷也很厉害呀,王爷当年可是十五岁就胜了武状元。"王石很真诚地称赞我。
  我淡笑不语。王木偷偷给王石使了个眼色。王石的表情就有些讪讪然。
  "寒,江湖上有没有魔教邪教?"我转移话题。
  "怎么想起这么问?"
  "通常江湖上不是都会有那么几个行事诡异,做事乖张,杀人放火,天怒人怨的门派,然后所有武林正道就联合起来去讨伐,还要选个武林盟主之类的?"我回忆着以前看到的武侠小说。
  "行事诡异做事乖张的门派是有的,但还不会无法无天到要整个武林去讨伐。几十年前,倒是有两个练邪门武功的人,因为杀人太多受到整个武林的通缉,但也没到你说的那个程度。至于武林盟主,现在也有啊。但是武林盟主很少插手各派的事务,主要也是为了公平合理的进行武艺切磋,负责武林大会期间的各种事务。"
  "这样啊。"我点点头。我还真是掉到了一个和平年代,朝廷里没什么事,连江湖上也一片太平。
  第六十三章
  我们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向着武林大会召开地行进。一路上看风景,访名胜,体民情,偶尔做些小小的好事,日子过得很开心。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和寒出问题了。当然,我们的感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出问题的是我们的身体。
  有十多天了,蛊虫几乎每天都会有反应。开始的时候,我没什么问题。虽然每晚都进行"剧烈活动"累是累了点,但是有寒的体贴照顾我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可是到了后几天的时候,体内的蛊虫反应很激烈,就算有寒一直为我输送内力调理内息,我还是会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晕过去。寒很担心,甚至开始有意地躲着我。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后,在我决定主动去找寒的时候,寒自己来找我了。
  "风,对不起。"寒抱着我,像个无助的孩子,"我以为只要躲开你就可以不让蛊虫醒来。可是,今天王石对我说,蛊虫已经到了最后的觉醒期,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体内的蛊虫还是会自己觉醒的,而且强行压制会伤害你的身体。"
  "不是寒的错,寒不需要道歉。"我拍拍他,"而且,一切都快结束了,不是吗?"
  "嗯,还有五天。"寒点点头。
  "只有五天而已,很快就可以过去的。"我笑着对他说。
  结果,这五天我们过得意外轻松。不知是不是为最后的融合做准备,我们两个体内的蛊虫意外的安静。
  终于到了最后的一天,我有点紧张。
  "风,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晕过去,否则过了今天,蛊虫还没有取出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寒很严肃地对我说。
  "好。"我笑着对寒点头。就算为了你,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寒--"进行到一半,那种不适感果然又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只是这一次比以往哪次都更加强烈。我紧紧抱住寒的身体,咬着自己的嘴唇。寒一直给我输送着内力,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停过。我想寒一定也很辛苦吧,可是我现在连拒绝寒好意的力气都没有。体内混乱的内力让我想起了当初疏通经脉时的痛苦,可那也比现在好吧。至少那时候的心脏不会如此急剧而混乱的跳动,至少那时候不会需要忍受欲火焚身的苦楚。
  "风,受不了就喊出来吧,哭出来也可以。我不会笑话你的。风--"寒用颤抖的声音一遍遍地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要喊?为什么要哭?我既不感到愤怒也不感到悲伤,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睁着茫然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寒。
  不要晕过去,一定不能晕过去。我的脑子里一直转着的就是这几句话。我已经不能思考其它的事了。甚至那些难以忍受的痛苦,似乎也渐渐变得麻木了。
  当寒在我身上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那种身体交融的愉悦感终于占据了所有感觉的上风。我无意识地在寒的身下扭动着,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
  一阵突如其来的呕吐感突然在胸口漫开。我捂住了嘴。
  "好恶心--"我呻吟着低语。
  "我知道,风。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寒掰开我捂着嘴的手,然后寒的唇就压了上来。
  好想吐,寒,真的好想吐。我用双手抓着寒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想把他推开。寒只是紧紧压着我,不让我乱动。灵活的舌在我口腔内四处乱窜,撩拨着我的牙床和口腔内壁,蛮横地卷着我的舌与它共舞。我有些喘不过气。当寒的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到我的喉咙时,我全身一阵战栗,恶心感更强烈了。
  有奇怪的感觉在胸口汇集,激撞着胸腔,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是母蛊吗?我渐渐恢复了一点神志。
  下体因为激烈的摩擦带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在全身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抖过后,我达到了高潮。然后,我就感觉到寒的热流也随即喷射到我的体内。为了我的健康,这段时间寒通常都会在最后一刻来临前从我的身体里退出去,像今天这样的状况其实是很少见的。寒也累坏了吧。我暗暗地想。
  一切感觉都消失了,痛苦的,愉悦的,甚至连思维好像也停止了。我静静地躺在那里,木然地半睁着双眼盯着头顶上的布帘。真好,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有人不停地摇动我,我慢慢转过眼珠,是寒。寒一脸焦急地抓着我的肩膀,向我喊着什么。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从刚才开始,我的所有感官就只剩下了一种:不停轰响在耳边的心跳声。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心跳。
  寒的表情越来越焦虑,紧抓着我双肩的手不断收紧,抓得我好疼。疼?我已经能感觉到疼了吗?那就是说我的感觉已经开始恢复了?
  我伸出手,摸着寒的脸。寒,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不喜欢。
  "寒,毒解了吗?"我轻轻地问寒。原来我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的,可是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寒重重地点头,然后又说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听不到。
  "寒,不要着急,我很好。我只是要静一静,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马上就会没事了。"我拍拍寒的脸。
  寒脸上的担心并没有减轻,于是我冲他灿烂地笑。
  寒紧紧地搂住我。
  我静静地躺在寒的怀里,等着知觉一点点回到这个身体里来。
  最先听到的就是寒的心跳,沉重,有力,一声一声,让我安心。与平时相比,寒的心跳有些乱,是因为担心我吗?我轻轻环住他。
  "风--风--"寒的呼唤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点点地传到我的心里。我抬起头看他。
  "风,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了?"寒小心地问。
  "嗯。"我点点头。只是还有些回音罢了。
  "风,你吓坏我了。"寒长叹了一口气。
  "已经没事了。"我安慰地拍拍寒的身体。
  "那个蛊?"我还是很关心那个关键问题。
  "在这里。"寒拿过一个小托盘,上面有个小小的银白色的小药丸。
  "两个都在这里面?"我好奇地盯着看。
  "是。"
  "怎么取出来的?"
  "风那时候不是觉得很恶心吗?"寒轻轻顺着我的前胸,好像要抚平我的不适感。
  原来是那个时候。
  "已经不难受了。"我摸着寒的手,想了想又把手放到寒的胸口,"寒当时是不是也很难受?可是我好像当时还很不配合的样子。"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看看寒的手臂,果然被我抓青了。我轻轻摸摸那两道瘀痕,好心疼。
  "我不难受,或者说我再难受也没有看着风难受让我更加难受。"
  寒,你在说绕口令吗?我忍不住冲他笑了。于是,寒也对我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我摸摸他的脸,还是笑着的寒比较好看。
  "风说怎么处置这两个罪魁祸首?"寒指指那个小托盘。
  "它们还活着?"处置?它们又不是人,我又不能把它们揪出来打一顿。
  "嗯。"
  "如果可以保证它们不再害人,就放了它们吧。"蛊虫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如果它们是有生命的,那就慈悲为怀吧。
  "风真是好心。"
  "只是觉得它们也很不容易。费尽周折终于凑到了一块,就让它们在一起吧。"我闭着眼睛靠到寒的身上。
  "风,要是累了就睡吧。后面的事交给我就行了。"寒轻轻在我耳边说。
  我摇摇头。身体确实很倦怠,但是精神却很好。而且有些话,我突然很想对寒说。
  "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怎么办?"我平静地问。
  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手忙脚乱地要下床:"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大夫。"
  "我没事,寒,我很好,真的。"我连忙拉住他。
  "风真的没事?"寒担忧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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