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女的还是男的?居然可以长这麽美!”莫尚桑身边的男子惊讶的问著。
“闭嘴!敢说出去就割了你的舌头!”
男子不敢说话,安静的闭上了嘴!
说你不喜欢我和别人做,让我知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珍惜我!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以後再也不找别人,你为什麽不说,不和以前一样,哭著说你不要我和别人做!我的小东西,我也在等待你回过头,再对我说同样的话啊!
矛盾的恶化
尹落今天特意来拜访,不过是去看念殇离。念殇离看他来了,立刻擦了擦眼泪。
“怎麽了?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什麽,是我自己不够大方。说好不在意的,可还是……”
听他这麽说尹落立刻明白了过来。
“没事,我会习惯的,至少我现在可以在他身边看著他,就够了。”说完对尹落笑了笑。
为了在他身边看著他,你可以这麽委曲求全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幸福,只剩下不安,悲伤和凄凉。
“对了,尹落,教我写字好不好?”
“你要写什麽?”尹落问完後就觉得问的很傻,对於念殇离来说,除了莫尚桑就什麽都没有。
“我想写莫尚桑。”
答案一点也不出乎意料!
“写他干什麽?别的可以,他就不行!”我不能让你在他不在的时候还只能默念他的名字。
念殇离有点失望,又一下子失去了精神,除了关於他的一切都不能让你有精神吗?哎!
“好吧!”
念殇离果然眼睛一下又亮了起来,“真的吗?谢谢你。”
风筝帮他们准备了四大墨宝,然後尹落就开始认真的教他写,他更是专心的学著,因为那是‘莫尚桑’。
接连几天莫尚桑都没有来过,还不断的带著不同的男男女女来,这些念殇离都知道,但是他只能逼著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在意。每天还是做著和以前一样的事,看衣服,泡茶,失神,哭,睡觉,吃饭,看自己种的花,跳舞,现在又多了一样,就是每天写莫尚桑的名字,然後默念。风筝看著他这样一天天下去,心里很疼,但还是只能这样看著他。
尹落每天也都会来看他字练习的怎麽样了,当然也是开导他。
这天尹落来到时,念殇离刚好正在跳舞,尹落隐约觉得这麽美的身资好象在哪里见过,虽然只有一次,但是却让他怎麽也抹不掉,尤其是现在念殇离流著泪边跳著。
“你……你是尚桑一直找的人对不对?”尹落难以抑制的激动。
“恩”
“那他知道吗?”
“恩”
“那他怎麽会?”这家夥在干什麽,找了那麽多年现在竟然不知道珍惜。
看著念殇离没有说话,哭泣的脸,尹落立刻跑去找莫尚桑。
“莫尚桑,你给我出来!”
“你都揣开门进来了,还用我出去吗?”
“你已经知道了殇离是你要找的人为什麽还这样对他?”
“你好象每次来找我都为了他!”
“隐瞒真相和拐弯抹角都不是我们两个的格,是又怎样?你在意吗?”
“哼!我找了他那麽久,他却骗了我那麽久。”
“就这样吗?”
“你喜欢他吗?”
“喜欢!我也心疼,也怜惜!你呢?”
“我想我可以不回答你!”
“当然可以!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好好珍惜他,不要後悔!我说过,他对你不一样,你对他不一样。”说完尹落就气愤地离开了。
只剩莫尚桑一个人站著。
原来还有‘爱’
晚上,莫尚桑突然的到来,让风筝和念殇离都有点措手不及,风筝立刻去泡茶却被莫尚桑阻止退了下去。
莫尚桑走到念殇离旁边。念殇离眼睛舍也不舍得眨的看著他,眼里湿润润的。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念殇离想也不想的说。
“你想和风筝在一起吗?”
念殇离想了想,他当然想,风筝对他好,和风筝在一起也就是在莫尚桑这里。
“想。”
“想和尹落在一起吗?”
念殇离又想了想,尹落一直对自己很好,还一直帮自己,又是莫尚桑的好朋友。“想”。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都说过了啊。
“那你喜欢风筝吗?”
“喜欢”
“那你喜欢尹落吗?”
“喜欢”风筝和尹落都是很好的人,对自己更好,怎麽会不喜欢。
问完这些话,莫尚桑就离开了。念殇离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风筝立刻进来看他傻愣在那里好象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也没敢打扰他。
念殇离一直这样傻愣著,他不明白莫尚桑为什麽这麽问他,他就这样一直想,又因为莫尚桑的离开一直哭,一直到天快亮才睡下,但是睡了一会就又醒了。
第二天尹落来看他就发现他不对劲。
“殇离!怎麽了?”看著失神的念殇离尹落担心的问。
“他……莫尚桑昨天问了我好多问题,然後就走了。”
“什麽?”莫尚桑会问他什麽?昨天他刚找过莫尚桑那小子不会还是那样吧!
念殇离把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尹落居然笑了。没想到他那个朋友居然现在变的这麽没有信心,这,这根本不一样嘛!念殇离对他们的喜欢怎麽能会一样呢?
“殇离,你知道爱吗?”
“爱?”
“对,爱!你要记住,你爱莫尚桑!”
“我爱莫尚桑!”
“对,你爱莫尚桑!我教你写好不好,念殇离爱莫尚桑!喜欢和爱不同,你喜欢我和风筝,可是你爱莫尚桑。你可以现在不理解,你只要知道你对莫尚桑的感情就是爱,爱就是你对莫尚桑的感情,知道吗?”你爱他,你只是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应该用‘爱’这个字来形容。”
“知道,我没听过爱,也不知道爱,但是我知道我对莫尚桑的感情!”
“恩!我来教你写,然後你学会了就拿去给他看,好不好?”
“可是……”
“不用担心,他会开心的。”
“真的?他开心吗?”
“恩,因为他也爱你!”
念殇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知道什麽是爱,但是都是爱,那意思是说莫尚桑对自己也像自己对他一样吗?
时间又这样过去,念殇离虽然一直心情不怎麽好,但是尹落会来教他练字,让他可以少想一点莫尚桑,也就不那麽难过。经过几天念殇离在尹落的教导下已经可以把那七个字写的很漂亮,至少很工整了。
“来,写一张,认真的写,这一张是要拿去给尚桑看的哦!”
一听到是要拿去给莫尚桑看的念殇离开始有点紧张了。
“不用紧张,好好写就好了。”
“莫尚桑会喜欢吗?”
“会的。”
念殇离得到肯定回答後,就开始认真的写。
“好……好了!”
“我看看,恩……还不错!”不能说有技术,有工笔,至少很工整,让人看的很清楚。
“真的?莫尚桑会喜欢吗?”
“是的,这个问题你已经问很多遍了。”
念殇离看著自己写出来的字,他就是要拿这个去给莫尚桑看的。
“好了,去吧!”
“现在吗?”
“恩!我问过风筝了,尚桑刚好在,你不想快点见到他吗?”
“想。”他当然想。
“恩,那去吧!”
尹落示意让风筝带他去,念殇离跟著风筝後面小心翼翼的拿著纸跟去了。
原来我‘不懂爱’
拿著纸走在路上的念殇离一直很紧张,见到莫尚桑该对他说什麽呢?
砰!砰!听到风筝敲门,抬起头,念殇离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他对风筝说,似乎忘记了风筝听不见。
“进来!”
风筝轻轻的推开门,经过上一次经验,她觉得做到这一步会更好。於是帮他推开门後自己才走开。
莫尚桑看到是念殇离後就立刻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只差发火了。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念殇离更是担心,他慢慢地走过去,突然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麽,只好就伸手把那张写著‘念殇离爱莫尚桑’的纸递给他。莫尚桑莫名其妙的接过,在看到上面写的字时,心里抖动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嘲笑般的丢在了地上。
看到被不屑丢在地上的纸念殇离微微一愣,仿佛瞬间失去了知觉,只能傻傻的看著他。
“怎麽?这麽多天时间,你在和尹落相处的日子里却学会了爱我?”自从上次他和自己说要留在自己身边後,本来就没事了,他刻意带人回来想要念殇离对他像以前一样,结果他
居然问也没问,自己去找他时却看到尹落在教他写字,这就算了,他从没想过他们俩可能有什麽,在找机会吧!结果第二天还是这样,第三天他居然看到念殇离在给他跳舞。自己还生气呢,尹落倒先跑来发火了。
然後自己就气冲冲的去问念殇离问题,答案虽然清楚可是也说明不了什麽问题,他想只要这小东西喜欢他,他就可以把他变的和以前一样,於是还是不死心的去找他,结果每次去尹落居然都在。让他老是憋一肚子火。
“我……这个是我练了很久的。”念殇离看著被仍在地下的纸,心刺痛了一下。
“可是我要的,却不是一张纸。”
念殇离留著泪看著他,
“你知道什麽是爱吗?你真的分的清喜欢和爱吗?”
“我……我不知道什麽是爱,但是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爱,爱就是我对你的感情。”
“是吗?可是一个连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人,又怎麽能确定自己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爱呢?”
“我……我……”
“怎麽不知道说什麽了吗?我相信你喜欢我,到现在都是,我也相信你曾经爱我,可是现在,我只相信你喜欢我,而不相信你爱我,你都不知道什麽是爱,却说自己爱我,这样的爱,我没有安全感”
“可是……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念殇离几乎哭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样?你还是会做让我看了就难过的事,而且无法理解我的心情,我也喜欢你,可是我还是会生气,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不生气!”
“呜……我只要看……看到你就好了。”
“可是爱一个人只是看到却是不够的!你走吧!”
“走!我……我……你……我不能走!”
“是吗?”说完莫尚桑转身就准备走。
“在你身边,只是看著你,……都不可以吗?”念殇离拉住他的衣服的一角。
莫尚桑回过头就对上他那双眼睛,又是这种眼神,和上次的一样,不过更深邃,包括了更多的情感,还是那麽悲伤、迷茫、可是竟多了份沈静。
虽然是沈静,但是不禁让莫尚桑比上次还要害怕起来,仿佛觉得念殇离这次真的要离开他一样。他真的怕了,现在要不顾一切的抱著他吗?不管他爱不爱自己也要把他留下来?
还是,放他走?
“我只有这一个请求……都不可以吗,你不需要我我可以不出现,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就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这句话曾几何时他也对自己说过。
“随便!”莫尚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念殇离,面对他们这样的感情。
念殇离看著离去的莫尚桑,回过头,弯下身小心翼翼的拣起那张写有‘念殇离爱莫尚桑’的纸。
看著失神走回来的念殇离,眼角还挂著泪水,尹落和风筝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
尹落气的立刻想去找莫尚桑。
“不……不要去找他。”
“为什麽?怎麽了?”
“我,不懂爱!”
“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你是爱莫尚桑的就可以。”
“可是一个不懂爱的人,我又怎麽有资格说爱他!又怎麽能让他相信我爱他!”念殇里的声音越说越低。
“他说的?”说著尹落又要去找莫尚桑。
“别去,求你了!他已经让我留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
“你……”尹落看著他哭泣的脸很是心疼。
为什麽在他面前……你都这样……委曲求全!
不详的预感
时间仿佛像磁带一样重复而单调著。春天的气息到来,植物都开始充满生机。
而念殇离则……
风筝看著他,又是那样,吃饭、睡觉、哭泣、看衣服、泡茶、料理花、跳舞、来来回回写那几个字,然後默念。每天每天都是在这样。莫尚桑一直没有来过,仿佛这里已经没有这麽个人在等他了一样,尹落有时间也会来看他。
念殇离还是那样,很少说话,没有什麽病,也没有一点生气,尹落和风筝看著他不吵不闹,也乖乖吃饭睡觉,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就像一个工具!没有了思想,只是做著这些事。
“殇离,你去哪里?/”看念殇离跑出去尹落担心的问,然後和风筝一起追过去。念殇离跑到院子里,停在早就出苗的桔梗旁边,呆呆的看著。
“你为尚桑种的?”
念殇离点了点头,然後起来开始跳舞。
尹落看著他跳,如此动人而凄美的画面,感觉念殇离仿佛要离开他们一样,好象他第一次偶然看到他跳时,那种感觉,仿佛要瞬间幻化消失。
“不要跳了!别跳了!”尹落突然拉著他,他好害怕他会就那样突然消失。
“怎麽了?”念殇离没有任何感觉的说著。
“我怕”
“怕什麽?”
“我觉得你要消失了。”
“我好好的……怎麽会消失……!”念殇离看向远方不知名的地方。
“这样……就好”尹落没再多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