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吻 第三部(穿越)+番外————东方麒
东方麒  发于:2010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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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同样开口的还有狼王以及楼映臣。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不准备跟着你们亡死而已。”青狼扯起嘴角,“想要追日却连基本的规则都不知道——还能走到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们……幸运,还是什么。”

“把话说清楚。”狼王严肃地开口,看得出,他已经有些意识到什么。

“追日最忌讳的是转移路线,否则,为何要强调追日而走?”青狼绕回到赤牙身侧,悠闲地坐下,“你们已经一再改变路线,不过好在总是会绕回来,而现在这道门坎,也算是一个转折点吧……你们会不会死其实我不确定,不过,错过了这个,想要回去却是不可能的了。”

“你这口气,倒是像自己知道什么似的。难不成你以为你走过?”流沙难得搭上青狼的话,他比楼映臣更加不看好对方,所以口气十分的不善。

“是啊,我就是走过。”

奸佞的微笑,让青狼的脸在昏暗中有些森然。猛然间的闪电,照亮了整个石皮,狼群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天空短时间的停歇,这会儿又下起了雨。雨点不大,随着风到处乱飞。

“你……怎么会……?”楼映臣眯起了眼睛,他打量着青狼,突然间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不是一头狼,而是一头心机深重,从最初开始编织着阴谋网子的怪物。而自己则是一步步迈入对方陷阱的落网者。

“——我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你们。”

青狼傲慢地扬起头,瞥了眼神色透露出不安的赤牙:“如果你们要往回走也可以,但是,他——我要带走了。”

其意,不言而喻。

赤牙腾的跳了起来,不安地望向楼映臣,再转头望着青狼,反复几次,最终还是小心地退后几步,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想和老大分开,不想和那头狼单独相处,如果被抛下,自己也许会疯掉。楼映臣知道赤牙的不安,马上冲到他身侧,想要安抚,但是青狼将赤牙身边阻挡的密不透风:“你要做什么——回去——!”

“……”思绪回转良久,楼映臣深深吐了一口气,转头与狼王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直走——那个山洞,但是,你确定可以通往那边?”

“我只能保证,你们通过了第一道关。”青狼示威一般瞪着楼映臣,迫使后者退到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外,“其他的,无可奉告。”

“……”

狼王良久后叹气,说了句我去和其他狼研讨一下,然后转身走到了狼群中,楼映臣则继续与青狼有意无意地对峙着,后者明显地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生物,背对着洞口悠闲趴下去,偶尔才会在身旁赤牙的腹部磨蹭一下。不多时,狼王平静地回来,表示一致同意进入山洞,楼映臣紧紧盯住青狼的脸,在那里,看到了掩不住的邪气。

这让他不安。

“青狼……你到底,是谁?”

“哈?”青狼用莫名的眼神望着楼映臣,怪异地嬉笑道:“楼映臣,你又到底是谁呢?”

“……”

这个问题让楼映臣心里一紧,虽然听起来只是随口的反驳,但是他却有一种通体被看透了秘密的错觉,那种感觉……很不爽。也知道青狼不会再告诉他们有用的信息,狼群慢慢返回了石壁下,越来越近的山洞更加阴森,仿佛是地狱的深渊,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很不安。”轻声对狼王说道,楼映臣瞪着黑黝黝的洞口彼端,依旧犹豫不决。青狼冷笑着立在洞口,明白表示自己不会去带路,楼映臣刚想往前进,赤牙却先行了一步,挡在他身前:“我先走……老大。”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周围一小圈的狼都可以听得到,“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们不用理会我,赶快退回来。”此话刚落就从身侧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目光注视,赤牙心知是谁,并不转头,固执地立在那里没有退缩。“我知道你的意思。”楼映臣隐去心里的一股酸楚,“不过,先锋还是由我来,不要以为我可以抛下你,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会……”“保护他的会是我,你就省省吧……”满怀着不爽的口气突兀地打断了楼映臣的话,青狼冷着脸挤过来,“你不许离开我半步——如果违背,我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你……”赤牙气结,眼神中多了几丝的杀气。

“好了——”

狼王皱着眉头打断了三头狼的争执,也不停顿直接迈进了山洞里,楼映臣赶忙跟上去,就觉得狼王不着痕迹地放慢了速度,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道,“那个家伙,有太多的疑点,但是我们暂时还是可以相信他——毕竟,赤牙还在这里。——走的时候看紧了他们,一旦发现他们消失,马上原路返回。”

“我……知道。”

番外——银子

懂事起,詟就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每次父亲看着自己时那种或者厌恶或者故作无视的态度,让他过早地尝到了那个年纪不该有的心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自己还没有被遗弃掉。

群落里的其他狼是没有资格对他示威的,毕竟,血统还是一个隔阂,但是,他无法忍受被包围在一群怀有异心的狼中间过活。

唯一对他温和一点的,应该是那头算上“兄弟”身份的狼了,他叫战,与自己不同,是一个从小就被父亲以及其他大多数狼所重视的家伙,他遗传了父亲的一身漆黑毛发,还有金色的眸子,当然,自己的眼睛也是金色,只不过,皮毛的颜色……

詟觉得委屈。

但是,委屈也只是在童年那短短的一点时间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者是什么事情作为了引火线,他觉得这也无所谓。

父亲如何,母亲如何,兄弟如何?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对自己有害的东西,

就不如,把他们都毁掉算了……

这样的想法浮现后,詟订立下了第一个目标,弑父。只要那头顶端的狼死掉,那么他就可能重新得到重视——不觉得这是什么罪恶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教他。但是在他还没有准备万全时,那个勉强可以称作是父亲的生物突然间从狼群中消失了。“卑劣的失败者。”记得得知消息后的他是这样说的。

第一个目标的突然间丧失让他有些无聊,但是紧接着是另一个刺激的念头浮现。

王位。

詟对王没有一丝的好感,但是他想要让那头消失掉的狼在某一日知道,自己的离开让他有了这样的机会,那么,就算是死也会死不瞑目吧——何况还可以顺便报复一下那个亲爱的“兄弟”,以及总是想要除掉自己的几个长老。

于是乎,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地进行了。

挑战狼群中各个看似强大的敌人,狠绝地暴力打击,就算自己将来不能得到王位,那也可以打击到战的总体战斗力。

詟以为战不会阻止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之前那样,他知道战对于他们两个的不同被待遇有些愧疚,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利用了这种愧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战,也是敌人。

但是这一次,战站了出来,用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假惺惺地说:“詟,别再闹了。”

闹?

难不成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都被他,甚至是所有的狼认为是闹情绪时候的可笑行为?

“你有什么资格来训斥我——”

“我是你的兄弟……”

“哈——别开玩笑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看,我的颜色,是银色的——”因为对方隐隐心疼的样子,让詟从心底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分道扬镳吧,从今天开始,我会用自己的能力来杀死你。”

我们中,只能存活一个。

嫉妒,仇恨,敌视,冷落,詟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战身上,当得知对方成为狼王的时候,他站在山巅遥望着家的方向冷酷的笑着,他会放任对方得到一切,然后,才会去慢慢的将他们统统抢走。

又经过了多少年,一再出现阻挠着战的各种行动的詟已经放弃了父母给的名字,他觉得自己不需要那种东西,用皮毛的颜色很简单地叫自己“银狼”,然后试图切断与之前所有的联系——除了复仇的道路。只是,他渐渐地觉得无聊。复仇很无聊,暗算很无聊,一天到晚地躲藏也很无聊,就连活着都是无聊到了极点的事情。

银狼知道战因为自己的敌视而行事低调,而且身为王还远离着狼群,他都知道。

但是有些心结就算是对方死也不会因此解开的。

如果不仇恨,银狼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着。

再之后就是浑浑噩噩地混时间,偶尔有心情了去在狼王的领地里搞些破坏。银狼经常自嘲苦笑,自己真的是越活越退化了。直到某一天,他那冷淡的兄弟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头杂毛狼,他才发觉,更好玩的游戏原来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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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着逐渐泛白的天际,银狼将金色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这个世界里,没有他讨厌的那些狼,也许自己应该在这里找一个葬身地,然后安安稳稳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至少,这里的风景不错。

带着已经形成了习惯的嘲讽式微笑,银狼慢慢走向树林深处。

脚下有轻微的震动,迎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一丝丝鹿身上特有的味道,胃已经开始自发地扭曲发出咕咕的声音,银狼无奈地发觉,即使是想要死,也不期望是饿死。他放轻脚步,慢慢压低了身体的曲线,久经沙场的身躯做着完全不会生疏的动作,拨开灌木稀疏的叶子,探进去,然后旋风一般扑向懵懂的猎物。

“砰——”

“嗷唔——”

眼前一道紫光,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银狼重重地摔了出去,紧接着脑袋和地面亲密接触,好半天,脑中嗡嗡的声音才消退掉。他愤怒地转头,与他相撞的另一个物体也刚好转头瞪着自己。

“你找死——”在对方开口前,银狼毫不客气地透露出了杀气。

被抢了台词的另一只张着嘴,尴尬地“啊”了一声,然后皱眉,低声嘟囔着什么。银狼的三角形耳朵晃了晃,没听到,当然他也不会关心。大刺刺地靠近猎物,然后一口咬住被两头野兽同时咬杀的可怜幼鹿,拖着转身就走。

“喂喂,那是我猎到的——!”

对方窜起来,银狼傲然地挑了下眼角,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难怪是紫毛的,原来是只亜貉,不过,就算是亜貉他也不会打输。“你有什么证据?”

“哎?”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你的猎物?你唤它它会跟着你跑吗?”

“不会——”

“那不就成了。”

满意对方的回答,银狼挑高嘴里的猎物,甩着往灌木深处拖。

“喂喂,别用这种手段好吧,我为了逮这头小东西已经埋伏一天了——”亜貉不死心地赶了过去,他没打算动手强抢,因为——对方是美人,虽然不是同种族的。而他才不会和美人动手。

“关我什么事——离我远点!”

“喂,别这么绝情啊……至少分我一半啊……喂喂……”

银狼皱起的眉头在亜貉追上来以后就松开,挂着诱拐小红帽的表情,他用最无辜的笑脸面对着对方:“这头猎物在我嘴里,就是我的,是吧——”在对方回答前又一次开口,“当然我可以大度地分你一半。不过……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不是用商量的“吗”,而是用肯定的“吧”。这个字,让亜貉的尾巴暗中甩了一下。

“为什么不?”

亜貉眼睛深处忽闪着诡异,对面的这头狼,很有趣,见识过那么多野兽的冡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对方眼中的算计,不过……过厌倦了独自行动的生活,或者,耗上对方,会有些惊喜吧——反正自己无聊。

两头同样奸诈的野兽相对视着笑得单纯而又无辜,寒风吹过,日后的生活……至少会有点精彩吧……

43

知道是知道了……可是有些事情,并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或者麻烦。

进入洞穴以后第一个感觉是冷,和下雪时候的那种冷不一样,这里的冷是让人背脊发麻,心脏隐隐有一种被挤压的错觉。视野由于光线的强烈对比而变得模糊,楼映臣眯起眼睛等了片刻才适应了黑暗。洞穴里很潮湿,也许是因为这场莫名的暴雨,坑坑洼洼的地面不时会出现水坑,脚掌濡湿的感觉甚是怪异,但是鉴于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楼映臣也放弃了甩毛。

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看似深邃的洞穴哪里来的通风口,自前方的黑暗中不时地有微冷的气流袭来,空气并没有沉闷感,只是在这种环境中多添了几丝诡异,从进入洞穴到前进了不足十米,狼群整体陷入了过度戒备的状态,只有青狼看似冷淡实则悠闲地四下瞄量,还会时不时地从地上扑捉到什么东西,献宝似的让赤牙吃下去。

楼映臣看着那一对儿,不等想要询问被捉到的是什么东西的想法说出口,自己已经踩到了。

软呼呼的半个巴掌大小的活体动物在脚掌下挣扎,楼映臣下意识地跳开来,心里觉得有些熟悉,再探过头去仔细观察,才从泥土中勉强发现了被自己踩的已经不能动弹的生物,有些像青蛙,但是,青蛙没有在初春出现的吧……

“是‘姣虫’?”流沙也发现了脚下的东西,“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楼映臣眨了眨眼睛,悄声问身侧经过的浮川:“姣虫是什么?”

“就是这个啊~”浮川叼起一只‘青蛙’似的生物,然后嘎吱嘎吱咬着吞了下去,毕竟已经饿了那么久了。注意到楼映臣那扭曲了的脸,不服气地辩解,“什么表情啊……这个东西可是很美味的——以前我还是刚成年的时候才有幸吃过几次,那边这种猎物不多见的~”说着,几乎是囫囵着又吞了几只。

“……是吗……”觉得胃酸突然增多,楼映臣干笑几声,快步往前逃去,这也算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对于兔子,鹿之类的动物,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生吞活剥,但是对于小只到青蛙大小的两栖生物,还是——没法接受。看到那蓝色紫色的内脏和诡异颜色的粘膜皮肤,喉咙开始发干。

“怎么了?”狼王细心地注意到了他脸色的怪异。

“青蛙……啊,不是,是叫姣……虫的东西……那边的世界也有?”

“恩。”狼王点头,“应该说这里和那边还是有很多物种相通的,只不过,会不会发展变异就不清楚了。”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这些东西会不会有毒?毕竟不敢完全肯定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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