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县太爷 第二卷(穿越)————小斋
小斋  发于:2010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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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脚步声消失了,我才冲门口吐一口口水:“呸!谁稀罕!”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我们两人都复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

是怕我死后化为厉鬼找你索命吧?哼哼,现在才想让老子原谅你罪恶的行迹,告儿你,晚了!!老子将来缠你,缠死你!哼哼……

朱雀的冬天多雪,这是苏怜儿告诉我的,自从那天饭桌上惹他被太子嫌恶后。此伪娘就不再和我说话,今天之所以开尊口的原因是,他想出去赏雪。

俺滴娘哎,滴水成冰的大冷天,鹅毛大雪齐膝那么厚。

到时候他倒是过了眼福了,留我一个傻根儿似的杵在那儿受冻?也他妈的不想想,我包小飞是怎么给挂掉的!在地窖里活生生给冻死的!抱着暖炉裹着狐裘都嫌不温暖的我会有那种狗屁闲情赏雪??

苏怜儿那厮小娘们儿似的又开始哭,一时间泪流成河啊,我脸上都开始挂冰碴子。还在我心里一个劲儿的恶语诅咒,不停念叨着要我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之类的恐怖话题,我终于忍不住出去了。

充分做好了防御工作,将能套的袍子全裹上了,整个人像雪球一样,胳膊抬起来愣是摸不到下巴,用后拿狐裘围巾一包,活蹦乱跳的就出门儿了。

虽然说这县衙后院就是我家,住了近半年却没怎么认认真看过。

踩着雪窝窝到院中这么一望啊,感觉居然还真的不坏!

四周一片的耀眼的银白,枯树上挂着老长的雪条迎风飘舞,墙角几株淡黄的腊梅吐着丝丝香甜。

我在院子里和苏怜儿一齐感慨了半天后,终于开始觉得无趣,看到我们家小狗馒头激动万分的踩着梅花脚印在院子里撒欢儿,我也突然心血来潮恢复了童心。

丢掉皮手套,拉馒头垫屁股下开始狂拍雪球,刀割般的寒意咻的一下传到心窝里去,我禁不住尖叫一声:“爽啊!”

苏怜儿颤声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堆雪人啊,没玩过?我小时候堆雪人,一直是胡同里堆的最大最好看的!”

难得上次死亡居然没给我留下半点心理阴影,我一激动起来,脑门上就开始窜热气儿。

索性脱了风衣,帽子,挥舞着抓子对着雪球狠拍。

“歪了!”苏怜儿着急叫道。

我抽抽鼻子不屑道:“你懂个屁!脑袋歪一点才叫可爱。”将帽子从地上捡起来扣到雪人头上,我大功告成的起身,颇感自豪的叉腰炫耀:“嘿嘿,怎么样?”

苏怜儿想必已经被我的杰作萌呆,半天没有反应,我正叹息着孤芳自赏时,一个轻若羽毛的男声道:“还不错。”

虽然轻柔,却字字清晰入耳动听,与那嗓音清亮的太子完全不同。

我困惑望过去,只见一白衣男子踏雪缓缓朝我走来。

修长的身形并未带任何配饰,抑或是任何配饰在他身上都显得多余。脚步起落间,锦靴上并不见沾染半点雪花,衣衫微随东风微动,举止自然优雅,身形潇洒飘逸。

若见生人,我第一眼必是先观看其长相,这人却绝然不同,给人第一印象却是气质为主。

一头青丝用黑带随意束了,额前散着几缕发丝,若隐若现隐约的透出来一块赤色花纹,诡异无比却不显突兀。面庞五官异常妖艳,与身形大不相同,待细看下去,却是连一个合适的描述词都找不出了,终是无法形容。

约是和我对望了一会儿,那人才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道:“东方磊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这三个字,实在让我深受打击,仿佛被人扇了记耳朵般番然醒悟,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不用多礼,我不是,我其实是……。”

话却未再说下去,因为我在他身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身着万年青衣,漆黑的眉毛微微皱起,双目清澈如冰透过我看向别处。

神情静如秋水,面庞清冷似月射寒江。

青商……青商……却怕早已不是我的青商了。

32.虚情假意

东方磊柳眉微挑,眼睛缓缓瞟了下身后柔声微笑道:“太子妃有话不妨直说。”

我无比艰难的收回视线,低头小声道:“忘记了。”

“是么。”他不置可否的浅笑,对着雪人端详了会儿将皮帽取下来递给我:“太子妃身体虚寒,莫要着凉了。”

去接的时候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手,指寒如冰。

我木然的将帽子抱到怀里,强压着抬头再看一眼青商的冲动,眼皮却酸涩到连眨动都困难了。

他认不出我,纵使能认出来我又如何?我现在这样一个落魄的野鬼……终是配不起他了。

沙沙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冒牌货站在走廊处讶然道:“这不是东方先生么?居然不用三番六请,一封书信人便到了,脚程是越来越快了么。”

东方磊微微欠身施礼,对他讥诮的话语含笑不答。

冒牌货禀退了两个随从,快步走过来对我笑道:“看不出,你这样的人也有如此之雅兴。”

我这样的人就赏不得雪么?他带着贬意的嘲讽挑开了我这些日子的伤痛。

前一天还恩爱亲密的恋人突然间不辞而别,买醉了被人推倒在街头当众甩打耳光。

痴痴守望了几十个日落也不见人回来,还偏惹到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家伙,像关狗似的被丢到地窖里不准吃喝将我生生冻死。

天不绝我找个身体借用两天,意外惊喜居然见到了那人,可对方却用素不相识的冷漠态度对我……

我就是一粗俗的厚脸皮,神经比脑大,一次次企盼一次次失望。

我没读过圣贤书,不懂诗词歌赋附庸风雅,我就是你们这些人眼中下贱的白丁儿。

我好吃懒做没品味,活该被人像破鞋一样对待穿过后就丢掉。

我活该,我咎由自取。

笑吧笑吧,冒牌货你就使劲的嘲笑吧,全世界都笑我吧。

所有的委屈齐像发了酵般从眼中蒸腾而出,我使劲儿的抽着鼻子,那些该死的水珠却不受控制往下掉,吧嗒吧嗒掉落在帽子上,声声清脆。

“喂,你怎么了?”冒牌货的声音开始有些慌张,肯定是因为怕给他丢脸的缘故。

我心里愈发难过,为什么问这话的不是青商呢?

“喂,闭嘴!我警告你不准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果然……我愤愤的揉揉鼻子,不准我做?老子就偏做,我难过我伤心我哭碍你屁事儿啊?!丢脸,我就要你丢,面子里子全给你丢光光!

我扁扁嘴,后来居然真难过的哭出了声音,眼泪哗哗如开了闸的堤坝般滔滔不绝的流出来。

老子才不学苏怜儿那人妖嘤嘤嗡嗡的掉泪呢,要哭也得哭出个天地变色山崩地裂的男人气势!

号啕了几声后我愕然发现自己嗓子居然哑了!再一摸,脸上的泪也干了!酝酿了半天的悲伤情绪就此嘎然而止。

将尴尬的心情调理完毕,抬头四顾,发现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三个男人却都已如风中柳絮煞白着脸看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男人哭啊!”

我将帽子奋力扣在脑袋瓜上,气势汹汹的冲他们吼。

好,青商,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从此咱们一刀两断!!

冒牌货,你讨厌老子,老子也讨厌你,咱们尽快散了免得相看两厌!

东方磊,拐走青商还和冒牌货是好朋友,长着双乱放电的桃花眼瞅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我呸!我口水呛在喉咙里还未喷出来,冒牌货突然用抖蓬将我裹紧道:“两位见谅,太子妃近日大病,神智有些糊涂。”

我脖了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正要挣扎解释,他又将唇贴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青牛山。”

我立马收起准备咬他脖子的犬牙,快走到屋里的时候,胸口突然一窒,突然伸头望了一眼青商。

他目光已不若方才的冷冷清清,好像隐约泛起些许涟漪,我眼泪又差点落下来,不敢再和他对视。

冒牌货手下用力,将我紧紧揽在怀里,我想一定是自己冻坏了的缘故,居然感觉到他胸口惊人的温暖。

直到被狠丢到床上的时候,我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居然是被这家伙当着青商的面抱进来的!!

“你……”,冒牌货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意:“你,你看到每个男人都是那种样子么?”

“呃?”我无比困惑于他的问题。

他烦燥的屋子里踱了几步,对旁边的小丫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帮他梳洗一下,成什么样子。”

成什么样子也不碍你事儿,当我包小飞是谁?苏怜儿那样的小媳妇么?哼哼,我不屑的冲他撇撇嘴,却好死不死被他目光撞到。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薄唇挤出一丝残忍:“我不管你以前为人如何,”话到中途他伸手过来用食指扣住我的下巴:“目前穿的这个身体却是苏怜儿,朱雀的太子妃,无论何时,礼仪形象都是无比重要的。我先去前厅,你换过衣服火速过去。”

在我以为自己下巴快要碎掉的时候,他突然收了手,威胁一笑后大步离开。

去你丫的礼仪形象!我一脚踢飞了靴子,拽过桌子上的镜子看了两眼后也开始唾弃自己。

两眼红汪汪的像只可怜的兔子,嘴巴小的只能塞进一只樱桃,巴掌大的脸裹在披风里更添其楚楚可怜,难怪刚才几个人表情那么夸张,原来是惊艳到了。

自恋完毕对吓傻的小丫头眨眼睛:“傻什么呢,梳头,给爷梳个狂野型的。”

在房间啃哧了好半天,直到冒牌货派人催第三次的时候,我才磨磨叽叽的出去。不是我装小姑娘掰扭捏,我实在是……想到青商就觉心哇凉哇凉慌的厉害。

冒牌货看到我我新造型两眼瞬间崩出一串火花:“包小飞,你当真是活腻了么……。”

我连忙将凌乱的长发草草打结:“没的事儿,我只不过想做时尚潮流的第一人罢了,而且你不觉得,我这发型很有热情奔放的感觉么?”

他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不觉得。”

我趁他发怒之前赶快挤过去,屁颠屁颠儿奉上一杯茶他,用十分狗腿的调调儿道:“大爷你别动气,生气伤身体,来喝杯茶,消消火。”

冒牌货居然十分受用,白我一眼后闷声不啃坐下来,将杯子接过去喝了后放到桌子上:“嗯。”

草~架子还真是大的很,我捧着小壶正陪笑着注水时,听到东方磊温柔的声音道:“太子和太子妃果然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怎么,你嫉妒了?本宫替你寻门亲事如何?”冒牌货心情似乎很好,居然也会懂的开玩笑。

东方磊微微拱手:“那便有劳太子了。”

他们两人一来一去相谈甚欢,我却被东方磊后面的那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茶水倒了满桌也不自知。

清醒过来后为时已晚,冒牌货眉间又浮愠色。我怕又被他挟持走,情急之下拿袖子直接去拭,被烫的嘴牙咧嘴却不敢吱声儿,收拾完那两人也客套完各自坐下了。

冬日严寒,滚烫的茶水转眼便化为冰凉,裹缠在手腕上的感觉让我突然想起水牢里的苦楚来,痴牙咧嘴瑟瑟发抖。

冒牌货看我了眼,眼神像积了万年冰雪,我想起狗腿禁不住打个冷战,强忍低头不敢再看青商一眼。

“东方磊,你身后这位是……。”冒牌货迟疑着问道,声音轻快的和眼神判若两人,表里不一的笑面虎。

“在下的一位朋友,名为青商。”东方磊的回答的又轻又慢,字字却如重鼓敲击我的胸口。

冒牌货话音里带着笑意:“青商……好像在哪里听过的。”

然后就沉寂下来,空气中浮起着莫名的燥意,听到别人提起那两个字,我的整颗心便不由自主的跟着悬起。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清冷的声音才道:“是么,我不曾见过你。”

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却不是对我说的。

咬着唇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我想去问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失踪这么久又突然回来。

只要他解释,不管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然后告诉他我是小飞,告诉他我想他……脚步不受探制的一点点移过去,我心也心扑扑腾腾的为自己行为惊悚着,期盼着。

然而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却断了我的去路。

冒牌货起身搂住我的腰道:“实在抱歉,我看怜儿他身体不适,不如两位先在此暂住,待太子妃身体好转再商量不迟。”

“我……”,话到喉咙里却失了吐出来的勇气,冒牌货手下用力,细眼薄唇笑的温和宠溺:“乖,先去休息,东方磊有的是时间。”

柔和的声音里暗藏利刃挟持,身体被他从背后抱住半拥了魂不守舍往里间走。

从来,都没有人用这种亲切和宠溺的态度对我,包括青商。

明知道冒牌货的关心呵护不是对我所发,却依旧被他低沉的声音蛊惑,我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回到房间再次被丢到床上,我一下子从天堂跌倒在地狱。

冒牌货的笑脸也迅速变为嘲讽:“怎么,见到情郎就得意忘形了?青商……原来便是这人,看起来一幅痴呆的样子……。”

“不准你说他!”我愤怒的冲他举起枕头,“一个字都不准说。”

冒牌货扬眉,嘴角弯成邪恶的角度:“那是他的荣幸,虽然东方磊以朋友自居,那人行的却是后跟左站的主仆之礼,你居然拿他跟本宫比较。”

我忍痛从床上跳下来冷笑:“别说是东方磊的仆人,就算是他家的狗,只要被我包小飞看上了,心中地位也比皇帝高!当初当他和你比,本就是我的错,你连他一跟脚趾头都比不上,将他和你一起比岂不是凭白掉份儿!”

他脸刷的一下转白,嘴角深抿了几下后却笑了:“是么,倘若我现在让东方磊回京呢?”

我狐疑的看着他的脸,却找不出丁点开玩笑的样子,他真的不着急让苏怜儿回来么?捏着湿袖子扯了几扯,我突然大笑起来:“哈哈。”

然后将衣服脱掉,呈大字状躺到床上去,高翘起腿冲他挑衅:“好啊,让东方磊回去吧,哼哼,青牛山的人你爱怎么整就怎么整,管我屁事儿。老子寻个机会就自杀,嘿嘿,我能回魂一次就能回魂第二次,指不定下次投谁身上呢。”

我得意冲他抬抬下巴:“死一次老子就回魂一次,将你的恶行公告天下!哼哼。”

他手指握的辟哩啪啦响,怒急反笑:“你大可以试试,东方磊贵为朱雀第一阴阳师,本宫不信他连一个无赖魂魄都收不了!”

“有种咱就试试!”

“你去自杀看看?”

我条件反射的去用头磕床头柜,快触到的时候却突然收住,冲目瞪口呆的太子殿下嗤笑:“三岁小孩都不信的激降法,你当老子是白痴么?让我死?你想的美!老子偏偏要好好活着,天天在你眼前晃,恶心死你!哼哼。”

说完我神经兮兮的在钻到棉被里,虚弱的开始哼哼唧唧:“来人啊~来人啊……。”

老半天后,门口才钻出个小丫头来,一幅欲苦无泪的样子看向冒牌货:“奴婢可以进去么?”

冒牌货咬牙切齿的诅咒:“去看看他什么时候死。”

“苏,苏公子……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咳嗽两声道:“我想自己是着凉了,你去弄点儿什么人参啊燕窝粥啊之类的东西来给我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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