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继续有换上笑脸,“闻语,不要生气嘛!不就是想出去玩玩吗?我让你去就是了,可是,你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哦。”
“知道了。我走了!”
钟闻语看了看旁边的保镖,表情淡然的往前面走。突然,他用不冷不热的声音问,“这里哪个买的俱乐部最好?”
保镖被这么一问,本来刻板的脸变了变表情,“那....那个不就是少爷你呆的‘永丝’嘛!”
“我不是问只服务男人的鸭店,我问的是养女人的那种。你到底知不知道?” 钟闻语有些性急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的。
钟闻语终于来到了这里。眼前可以和他呆的地方媲美的地方,就是那个俱乐部。他相信,他的佳怡一定还活着。那么漂亮的她,一定会被安置在这种地方。
“先生,您不是这里的会员!不可以进去的。”
“滚!我付钱不就可以了!”
“先生!先生!就算你有钱,没有会员卡一样不可以进去!”
“我今天就要进去!”
大堂经理看了看这个漂亮的男人,微微一笑,“先生既然诚心捣乱!不要怪我们怠慢了。保安!”
几个身材高大的人马上团团围住了钟闻语,钟闻语带来的两个人和那些保安对峙着。
“咦?!这个不是闻语嘛!”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威严的男人微笑着走来,一手搭在钟闻语的肩膀上。
“施先生!”钟闻语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马上笑了起来。一旁的大堂经理看这着钟闻语失了神。
这个男人钟闻语是认识的。这个就是当初以五百万高价,但是没有买到他的男人。事后,他也来过“永丝”几次。钟闻语断定,这个男人是喜欢他的,起码是喜欢他的容貌的。
他把钟闻语带到包厢里,仍然是那么成熟稳重的微笑。
“闻语,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享受一下这里的服务吧!”
钟闻语一听,脸上一闪而过尴尬和羞耻的神色。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只见他眼中辗转着欲泣的神色。
“我...我....”
那个男人还是一味的微笑,只不过现在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柔。他轻轻拦住消瘦的钟闻语。用极其柔和的声音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我可以帮忙吗?”
钟闻语幽幽的开口,“我想要一张这里的会员卡。”
“哦?”
钟闻语咬着细薄的嘴唇,似乎要咬出鲜血来。低着头,惨白着脸色说。
“施先生,其实,你也是知道的。我...那样的...是不可能来这里寻欢作乐的。我,想要找一个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无限温柔的看着钟闻语,似乎是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是我的姐姐。两个人一起被送进那个孤儿院的,她比我早很多时候被买的。我,很想找到她。”
“你怎么断定你姐姐在这个俱乐部呢?这里那么多个这样的地方。”
“因为我问过了,他们说这里是最好的店。就象我们永丝一样有名。”
“哦?”男人有些兴味的哦了一声。钟闻语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自己解释了起来。
“我姐姐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和我母亲一样漂亮的人。”
男人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闻语的母亲一定很漂亮,否则怎么可能生出闻语这么漂亮的人儿呢!”说着就吻上了钟闻语的唇。
钟闻语慢慢闭上了眼睛,任凭那个人予取予求。
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有代价的,不是吗?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张着漂亮脸蛋的身体而已。
4
“以后你就是我的病人了。”
钟闻语身子轻轻战栗了一下,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占有欲很强吗?”
商绮从后面拥抱住钟闻语,轻轻用嘴唇碰触他光洁的脖子。听到钟闻语的这句话放开了那消瘦的身体,说,“不是,只是对你比较有兴趣而已。”
“对我这么有兴趣?” 钟闻语语带笑意的问。
“是啊。近乎狂热了。”商绮也轻笑,声音里带着玩味。
“为什么?是因为我的这张脸吗?我看不是吧!至今为止你都没有碰过我。”
钟闻语做思考状,一点一点的转移目光。直到转向身后的商绮身上,然后,对着商绮眯起眼睛。
“我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有兴趣。”商绮继续笑着说。
“商医生,你说话一向这么诚实吗?”
“呵呵,你觉得呢?”
“如果是因为太自信而这么诚实的话,我奉劝你可以收敛一下你的锋芒了。如果是真的天性使然,那我无话可说。”
商绮抚摩着钟闻语的及肩的发,说,“哦?此话何解?”
“我相信你不是笨蛋,我是什么意思,医生你再明白不过了。这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商绮微微的笑着,不再说话。
时间仿佛禁止一般,商绮一直抱着钟闻语。逐渐的,钟闻语的身子不再象刚才那样柔媚而温软。他僵硬着身体,脸色越来越白。
商绮看着用力咬着嘴唇的钟闻语,面无表情的轻轻说了一句,“我就知道!”
钟闻语看着商绮,眼睛里有着异样的光彩,但是马上又恢复一片清明。那眼神,分明是一个孩子般纯净的眼神。从那狭小的天窗照射进来月光,映照着的是一个纯洁无暇的美人。
“你,又是你!” 钟闻语盯着眼前的商绮,恶狠狠的说。那白皙的脸上,出现得竟然是狰狞的可怕。
“恶心,你们都脏。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妈的!”
商绮看着钟闻语,什么动作也没有。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看着钟闻语的一举一动。
钟闻语在说话,可是却不是在对着他。好象是对着空气宣泄。
突然见,黑暗的走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本来虚掩着的门,这个时候是开着的。黑影靠在门口,姿势还算惬意,脸上却不是温柔或者怡然自得,只是冰冷的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
“你也发现了?”
商绮回头,发现正看着他们的傅忠扬。声音的源头就是他。
商绮烦躁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头柔顺的头发被揉乱。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变态知道。”
傅忠扬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你成绩不错啊,看不出来被留过级。”
商绮走了出去,傅忠扬随后也把病房的门关上。临走时看了一眼正蹲在墙角默默微笑的钟闻语。嘴角弯起一个微笑,然后锁没门离开。
“绮绮,以后...以后...我就不能在你身边了。对不起。可是我无法忍受了。”
商绮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都是粘腻的汗水。皱了皱眉头,矫健的下了床,优雅的走进浴室。浴室里有着很大的半身镜,看着镜中惨白的脸。商绮苦笑了一下。
怎么那么没用?这个样子怎么对付那个男人。
刚才商绮他做梦了。回忆了一下从前的事情,有些不舒服。那个几年来纠缠他的梦啊。其实上次佐季枫说他跳级说的不错。他是跳过级,而且他事实上也不是二十七岁。他只有二十三岁。他记得那些事情。所以,他遵从母亲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那个男人的事情,他了解的一清二楚。那是一个老土而煽情的故事。但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完全不会那么觉得了。
讨厌的感觉,就是那样的。
鲜血象永远无法遏止似得从她手里留出来。一定很痛,那么深的伤口。一定是那样的。但是她的心一定更加痛,否则怎么会不惜以这样痛苦的方式折磨着自己的身体离开这个世界呢?她躺在地上,另外一只手里还拽着遗书。那是给那个男人的,不是给他的。她惨白着脸,挣扎在那里,眼睛一张一和,朦胧之间似乎看到了他的可爱的儿子。微微的笑了一下,就象多年来一直做的那样。“绮绮,以后...以后...我就不能在你身边了。对不起。可是我无法忍受了。”
“你...你要....好好对....你父亲,我不希....望你也恨他。”
谎话!那个时候他对着她撒谎了。他答应她不恨他,可是那是谎话。他恨那个男人,恨得要死。
真是英俊的男人,怪不得母亲看见他的时候,眼神总是那么的欣喜。可是他可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就算这个男人一直微笑着,一直买这个买那个的给他们。可是那个大房子里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除了保姆还有那些保镖,几乎没有人气。
可以原谅他的忽视,但是却无法原谅他的伤害。这个男人,一眼也没有看过他的母亲。即使回家,也只是微笑着看看他。看完就走。曾经和爷爷说过,曾经利用小孩抱怨的优势向家老撒娇。因此那个男人在几天以后就回家住了。印象中那是这个被称为父亲的人第一次住在家里超过两天。
这个男人总是不在家,他会眼睛看着盘子里的荷包蛋和色拉酱,面无表情的对母亲说,“工作忙,所以不能回家。”而他的母亲,永远只能微笑,虽然他的眼睛近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她还是会微笑。她的母亲不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可是却很端庄,大方。
那是唯一一次这个男人在家里,虽然没有什么温情可言。更不要说什么全家其乐融融了。每天,那个父亲回家以后就在房间里不出来。偶尔还会把他叫去。
微笑真是很好的保护色,看到这个男人的微笑,他就不可遏止的愤怒。他想起了他母亲说的话。
“你的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一直微笑着,温柔的对待没一个人。”
那个时候他就想说了,虽然他温柔的对每一个人,却没有那样对你。你是他的妻子,而他却对你不闻不问。
“绮绮,你不要怪你爸爸。其实都是我的不对。哎,那是我年轻时候犯的错误啊。他没有和我离婚,已经不错了。”
他的母亲自杀了。昨天还好好的和他在沙发上看电视。
为什么?为什么?
那份遗书是给那个男人的?
谦:
我一直在等,等你原谅我。可是你却不给我机会。我知道,在这样下
去你也不会原谅我。我爱你。虽然我和你只是一段政治婚姻,可是我却在你婚
后的那两年里爱上了你。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能忍受
我的小姐脾气的,只有你一个。可是,你却为了那个人而生我的气了。一直生
了十七年的气。你真那么恨我吗?你知道的,我身为名门千金,怎么可能容许
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在一起呢?你和那个人的事情。当我知道的那一刹那就恨不6BC7CE94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得杀了他。所以,我就派人做了他。我以为你不知道的。可是你知道了。你还
是恨我了。为什么,你可以为了一个男宠恨了我那么多年?
我好恨你,你不给我一丝希望。终于,我还是对不起了绮绮。我让
他看见了我自杀时的样子了。他一定会把这信给你的。但是你放心,我叫他不
要恨你。我从他小时候就对他说你的事情了。我说你的温柔,还有你对我有多
么好。你要好好对他。他是唯一你留给我的纪念了。我爱你,也同样爱他。他
真是个好孩子。考了那么好的大学。以后一定可以继承你的事业。
谦,我要走了。以后多陪陪绮绮。他会原谅你的。
雨 绝笔
开门的那一刹那,他以为他的父亲会坐在办公室里处理那些肮脏的和不肮脏的文件。可是,却没有料想到是这样的一幕。他的父亲在书房的地板上和一个男人做爱。
太恶心了!
他的对所有人温柔,只对他母亲冷漠的父亲,此时此刻在一个骑在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少年身上。男人的性器正插在那个少年的身体里。那少年发出呻吟,而他的父亲,则一脸的享受。
他没有惊叫出声音,也没有进门破口大骂。他轻轻的掩上了门,走到楼下。进了楼下的卫生间,从他的衣服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烧了手里那张沾染了大片血迹,皱巴巴的纸。然后,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走到冰箱前面,拿了一杯牛奶,喝了下去。
打开电视,开始看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望着墙壁上的钟。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十分钟。
一个小时。
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缓步走上楼,推开他母亲的房间。他的母亲还在那里,但是身体已经不再温热。
眼泪一大串一大串的落下。哭喊到声嘶力竭。
“妈妈!!!!!!你怎么了!”
“啊!!!!!妈妈!啊!!!!!!!!”
“怎么了,少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冲了进来,他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哭喊着的少爷。他的少爷,十九岁的少年,抱着他母亲的尸体悲切的哭泣。
随后赶到的是他的父亲。他的脸上出现的表情是厌烦。商绮泪眼朦胧,但是他却看见了。那个男人的一个个细微的表情。他没有一丝的悲切,只有厌烦。然后,他走到他的面前。轻拥着他的身子,“小绮,你没事吧!没被她吓到吧!”
是的,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爱他的母亲,甚至连一点感情也没有。不对,也许有,也许有一些厌烦的感情。
“爸,我妈死了。”靠在这个男人怀抱里。他哭泣着。
十九岁的商绮觉得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力量从身体里升起。
那个力量的源泉,叫做恨。
“可恶!”商绮重重的朝洗手台上打去,手上渗出鲜红的血。
商绮走到钟闻语的病房,看见的还是那个漂亮的男孩。真漂亮,这样一个可爱的男人。这样的长相,真是一种罪孽。
此时的钟闻语正在看着那个狭小,低矮的天窗。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通风口一样的天窗。整个封闭的房间,唯一的两个窗子就是这个天窗和那个门上的观察口了。从观察口看,只能看见空白的走道,偶尔有几个神色冷漠的医生经过。而从天窗看,是一片小小的天空,蔚蓝色的。说实话,那样的感觉,非但没有给这个房间解放与自由的感觉,反而更增加了一份压抑。就象一只被禁锢的鸟看着笼子外的自由一样。
那样的窗户,有什么值得钟闻语眷恋的呢?
“在看什么?”
“没有看什么。” 钟闻语没有回头,直直的看着窗口。
“你似乎很喜欢往窗外看呢?”
钟闻语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商绮说,“你知道吗?这里的医生其实比病人还要变态。”
商绮笑着,眼神不经意的看向钟闻语,“好象是这样吧!但是我还没有发现很多人那样。”
“你小时候受过刺激?” 钟闻语仍然面无表情的问。
“哈哈哈哈...”商绮大笑,随即平息自己的笑意说,“据我所知,你现在是这个疗养院的病人吧!而我才是这里的医生啊!”
钟闻语眼睛死死的盯着商绮,“每个人都喜欢用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嘲笑侮辱我。连你也是这样吗?”
商绮正了正神色,随即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情?这里的病人,只有你不愿意说你的过去。而你的资料,也少的可怜。”
“呵呵,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说我是某个国家的奸细,为了灭口,又不忍心杀我,所以把我送到这里来坐一辈子牢?还是说我是某个青年才俊,被人陷害至此?或者说我是个高智商罪犯,正好心理不太正常,杀了几千万人,然后被送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