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夫(出书版)上 by 挐云
  发于:2010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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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都长得很漂亮吧?'莫东升舒服地微眯起双眸,仍是问个没完。
  ‘嗯,皆是水准之上,不过,很奇怪地我突然满脑子只想跟你做爱,所以就藉尿遁迹回来了。'光是看着莫东升三秒钟就能令他勃起了,其他没这本事的闲杂人等,只会令他倒胃。
  ‘呵,好不容易看上的黄金单身汉居然半途开溜,想必她们现在正气得直跳脚吧。'一想像十多个上等美女集体跳脚的滑稽画面,莫东升不禁‘嗅'地笑出声来。
  ‘莫,你最好专心点......'范越黎吻他耳垂的动作一顿,警告意味浓厚地斜瞪他一眼。
  ‘哈......咳!是。'金主有令,宠物岂敢不从?莫东升迅速收拾玩笑心情,眨了眨眼,一双清朗眸子随即染上一层爱欲情火,深切而专注,仿佛眼中从来只有他一人,令范越黎克制不住地心神微颤。
  每每这时候,他都几乎要错觉那双惑人眸底对自己漾着一丝爱意,几乎。
  好傻,明明早就知晓,怀中这名男人是不爱自己的......心口一酸,眼眶不由得微微湿润起来。
  丝毫没察觉他微妙心思的莫东升,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掐捏了下,旋即蹙起眉头:‘好像又瘦了点,你投吃就直接回来了?'
  有些冰凉的手指缓缓滑人范越黎单薄的衬衫内,在白皙背脊处来回徘徊,轻柔的爱抚动作,令他深感焦躁地轻咬下唇,微扭了扭身子,似催促又似渴求。
  ‘唔...莫......我想要...你......'
  在快车飙回来的路上,范越黎就满脑子渴望他的爱抚渴望得下身都湿了,密所因为满心期待男人的充满而不住剧烈收缩着,底裤黏稠成一片,现在他只想被粗暴地对待,温吞的前戏反令人觉得无比残忍。
  莫东升低低一笑,伸手褪去他的上衣,指尖滑过细致的下颚处,沉声呢喃道:‘别急,我有点饿,所以这次我要慢慢吃了你,尽情享用大餐......'
  暖昧不明的话语,仿佛暗示即将给予的快感份量,范越黎双颊酡红一片,情难自己地埋首在男人颈项间,不住细细啃咬他弹性十足的肌肤,无言催促着。
  ‘莫......'
  ‘范范,为什么不吃晚餐?'莫东升边伸手扯下他裤头拉链,边轻咬他耳垂低问。
  脑子饥渴得糊成一片,范越黎湿着眼眶,有些口齿不清地道:‘一意、意识到是相亲宴后,我就没心情吃了...啊......'
  乳首被男人用齿列粗暴地咬了一口,范越黎身子剧烈一颤,惊喘出声。
  ‘笨,若我是你,一定尽情吃饱喝足后才回来。'
  责备似的喃喃说完,又张嘴重重咬了口他敏感的红珠,随即伸舌舔了上去,灵活舌尖不住逗弄他胸前红得发紫发胀的淫猥地方,范越黎连脚底都麻痒了起来,手指深深掐进莫东升结实的肩膀肉里,难受地连连用头,却又舍不得打断他高昂的兴致。
  ‘没胃口...就是没胃口...不想吃啦......唔......'
  嗓音有些哽咽起来,削瘦身子颤抖个不停。一边想着为什么要被男人这样残忍对待,一边又情不自禁期待他进一步的粗暴动作,眼眸泄露饥渴难耐的欲求光芒,双颊泛出艳色。欲语还休。
  ‘没胃口?'莫东升微挑眉,张嘴如小婴儿般用力吸吮他的玫瑰色胸点。一阵酸麻从范越黎胸口处蔓延到全身,刺激得高昂欲望不住轻吐露珠,更大口喘息得身子像是要散开了。
  ‘呼、嗯......啊啊......'
  ‘那这个呢?'似乎挺满意他的反应,莫东升微抬起头,充满男性魅力地一笑,抓下他的右手掌,放在两人之间、自身的硬挺欲望之上。
  隔着一层薄薄裤料,可以感觉得出微颤的凶猛欲望急欲破匣而出。
  ‘......'啊,他是打算要我......范越黎准确接收到男人眸底的意图,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唾沫。
  他的性爱经验远远逊于莫东升,更怯于口技不佳,所以很少由他主动服侍,不过莫东升今天似乎兴致勃勃,想玩点不一样的。
  ‘饿不饿...有没有胃口吃?'挑逗似的询问着,充斥侵略性的视线令范越黎全身火热得不得了。
  ‘......'
  虽有些顾忌技巧不熟练,但范越黎一向勇于接受挑战......在无声的对视下,范越黎身子缓缓滑下莫东升的大腿,跪着栖身在他双腿中央,指尖克制不住颤抖地扯开他裤头的拉链,捧出深爱着的男人的分身。
  呆了似的直愣愣望着,喉结咕地滑动了下,舌尖下意识地来回舔弄干涩的嘴唇。
  莫东升脸庞浮现微妙笑意,如帝王般俯视着他,用食指轻柔地摩挲着他肤感光滑的脸颊。
  ‘乖,好好服侍它......'
  低沉的耳语引发内心一阵兴奋颤抖,半垂下眼眸,仿佛难以抵挡男人的诱哄,范越黎噙着羞涩表情,身子倾前,张嘴轻轻含住。
  ‘唔!'莫东升舒爽地闷哼一声,手指情不自禁大力揪起他后脑杓的头发。
  头皮传来的轻微刺痛感。瞬间令范越黎内心的情欲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回忆着男人以往施展口技的方法,依样画葫芦,舌尖在男人敏感尖端处来回滑动、舔弄、吸吮。
  ‘对,很好......待会、我再用它...唔......好好服侍你......'
  莫......范越黎内心充满怜爱地听着男人难抑激动的低沉喘息,终于再也按捺
  不住,情不自禁用空着的左手,探进自己已经昂扬不已的下身。
  仿佛性别倒错的激情,瞬间将范越黎整个人淹没了。
  ‘啊啊......'
  腰杆一阵剧烈颤抖后,范越黎重重喘息一声,便在自己手中泄得一塌糊涂了。
  ‘啧,居然自己玩得那么高兴......'见状,莫东升不满地咋咋舌,将欲望从他口中抽出来,双手擒起几乎瘫软在地毯上的范越黎,让他仰躺在沙发垫上,在滑腻修长的腰间抚摸了几下后,帮助他屈起无力的膝盖,手指缓缓来到他身后浑圆的臀部,掰开渴望充满已久的贪欲入口。
  ‘范,我直接进去啰......'说着,尖端轻轻戳进弹性十足的狭口。
  ‘......'范越黎面泛潮红,喉咙除了喘息,再也没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我可以射在里面吗?'明知对方已陷入狂乱之中,莫东升仍故意沉声询问。
  不待回答,又道:
  ‘放心,我会处理干净的......要我用舌头也行喔。'
  仿佛被人舔舐内脏的甜腻嗓音,令范越黎身子剧烈一颤,更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在男人无声而蓄意的催促下,才抖着唇办勉强应了声。
  ‘......随...随你......'
  ‘呵,那我就不客气哕。'莫东升扬唇一笑,随即伸臂揽起他削瘦柔软的腰杆,早被挑逗起的高昂欲望粗鲁地一挺而人......
  ‘啊啊--'分不清是痛楚或是舒服,或许痛到极点便升华为快感...?范越黎张嘴狠咬住莫东升肩头,仍难抑自唇边溢出的激昂呻吟。
  莫东升亦痛哼一声:‘唔...太紧了......放松点......'
  ‘啊......死了......弄死我吧......'范越黎沉沉低喃,被情欲醺朦的表情竟隐约有一丝渴求。
  ‘少说傻话......搞不好我真的会杀了你喔......'
  莫东升被他撩人眼神一勾,双臂下意识地紧箍住他的腰,才勉强忍住了将手指伸到他白皙脖子上的强烈欲望。
  浑帐,你不想活了可不要拖我下水!不住腹诽他的莫东升,却也无法否认范越黎短短一句话就撩得自己兴奋无比。
  ‘哈啊...啊......莫......'
  ‘唔......'
  不一会儿,淫摩的呻吟交杂着野兽般的喘息声响彻室内。
  肌肤相互摩挲时的黏腻热度,让人觉得异常安心、舒服,想一辈子沉溺其中。
  ‘范范......你里面好紧、好舒服......我一辈子都不想出来了怎么办......'莫东升将侧脸贴近他汗湿的背脊肌肤,不知是真心还是无意识地呢喃道。
  闻言,范越黎身子猛地激灵灵一颤,粉色染红脸颊,薄汗沁出毛细孔,瞬间离高潮只剩一步。
  ‘啊......啊啊......'
  是你亲口说的......那就永远也不要离开......一辈子不要离开我......
  泪水不住溢出眼角,范越黎渴望解放,却又舍不得被男人紧紧抱着的美妙时光转瞬消逝。
  ‘不要忍了,射出来吧......'
  莫东升醇厚又魅惑的嗓音,在耳畔处低低诱导。
  啊啊......身子一阵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随着体液的喷泄而出,范越黎终于尝到宛如置身天堂般的绝顶滋味。
  "你爱我吗?"
  "......"
  "回答我。"
  "......"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
  "......"
  "那,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
  "应该有吧,只要你说出口,我就满足你。
  "我要......其他都不要。"
  "什么?你说你要什么?"
  "......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你说清楚点!"
  连我,也不要吗?
  ‘范范?'
  "你‘都不要'什么?说清楚点!"
  连我,你都要抛弃了吗?
  ‘范范?'
  "你说清楚点!"
  ‘范范!'
  ‘吓!'范越黎猛一睁眼,整个人如弹簧般从床上弹跳而起,手指紧揪着棉被,大口大口激烈地喘息着。
  是梦。
  眼睛慌乱地巡视四周,白色天花板,晕澄色的吊灯,柔软的床铺,轻颤的双手......现在才是现实,梦......刚刚只是梦罢了......
  呵,当然是梦呀,在现实生活中。范越黎根本没有勇气开口询问莫东升爱不爱自己,唯有在梦境,他才敢毫无顾忌地询问出口。
  ‘你刚刚一直在说梦话,怎么了?做恶梦了吗?'见他一脸惶然惊悸,失去睡意的莫东升跟着坐起上半身,柔声询问。
  ‘莫......'范越黎低着头,反身紧搂住他。力道之猛烈。仿佛恨不得将他揉人自己身体内似的。
  ‘好了,没事了。'莫东升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动作异常轻柔,他觉得自己好似在安抚一名刚哭泣过的小孩......但他心底更是明了,怀中的小孩只要独占欲一发作,直比鬼夜叉还恐怖万分。
  沉默了良久,范越黎才抬起眼瞅着他,低声询问道:‘莫,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呃......'莫东升微一愣,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般询问自己。
  ‘你有非常想要的东西吗?'见他不回话,范越黎焦急地追问。
  --莫,你想要什么?
  朝夕相处了七年多,范越黎最常向莫东升询问的,便是这一句话。
  因为最初用来连接两人关系的。便是许他物质不匮乏的保证。
  而通常,莫东升也会毫不客气地直接要求:‘喔,范范啊,我......这个、那个、还有那个......都不要,其他,都要。谢谢。'
  狮子大开口中,或许也带了些许试探意味。
  然而不管有无察觉到他的小小心思,范越黎也从不拒绝,只要莫东升开口,便彻底满足他所有的物质需求,眼也不眨地。
  花费心思宠他、爱他、满足他,范越黎不求任何回报,只要求莫东升答应自己一件事--乖乖待在牢笼(家)里,没自己的允许,哪儿也不能去。
  出手大方得病态,然而除了不断献金满足莫东升的物质欲望外,已经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表达出范越黎对他深无止尽的爱意了。
  ‘有吗?'
  ‘嗯......'莫东升微感困恼地偏头思考,过了半响,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没有耶,最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若仅指物质上的东西的话,他几乎一样不缺,甚至多到令他不安的地步。
  ‘不是,我不是问你那个......'
  ‘那你想问哪个?'莫东升盯着他脸上的神情数秒,倏然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我是想问......除去外在物质的东西,你"内心"真正想要什么?'范越黎猛一咬牙,略显紧张地问出口。
  这七年来,自己从来没向莫东升问过这么‘深入'的问题,因为......他害怕知道答案。
  若答案太过不堪,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年纪越大,他就越为过去行为幼稚的自己感到羞耻。
  钱,是买不来真心的。
  历经风浪的范越黎直到近几年,才突然顿悟到这点。可惜大错早已铸成,如今即使懊悔得不得了,也已然来不及补救了。
  ‘嗯......'莫东升微偏头,既沉凝又似有些困惑的神情,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回答他才恰当。
  ‘有吗?有想要的东西吗?'范越黎手心不自觉冒起冰凉冷汗,他突然不确定自己想不想听到莫东升始终藏于内心的回答。
  ‘有。'莫东升玩世不恭的脸庞难得浮现一丝严肃。在范越黎急切表情的催促下,缓声道:‘如果,我说我想要"自由",你会给我吗?'
  闻言,范越黎脸色瞬间刷白,紧咬下唇。
  不可能的......自由,是自己这辈子绝对、唯一、不会给他的东西!
  杀了自己也不给!
  ‘哈哈!骗你的啦!'
  盯着他几秒钟,莫东升忽地朗声大笑,低下头,安抚似地亲亲他刹那间苍白到极点的冰凉脸庞,笑道:‘赖在你身边又舒服又有得玩,我怎会舍得离开你呢?'
  ‘你骗我的?'范越黎半垂下眼眸,重复低喃。
  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从莫东升刻意轻松的笑声中,范越黎完全察觉不到他的真心在哪。
  早在七年前,当自己将支票像施舍乞丐似的丢在莫东升面前的时候,莫东升就对自己彻底封闭心门了。
  他们都在一起共同生活足足七年有余了,不但朝夕相对,更共寝一室,若自己仍迟钝地没察觉到此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自己表达爱意的手法会那么笨拙幼稚呢......每当范越黎回忆起自己当初的愚蠢,总是又悔又恨,有股想杀了自己的强烈冲动!
  ‘是呀,骗你的。'莫东升懒洋洋道。
  ‘你说的是实话吗?'
  ‘你不是常说我太"诚实"?'莫东升狡猾地反问。
  ‘那你......'为什么四年前要逃?范越黎看着他,欲言又止。
  四年前某一天,毫无预警地,莫东升整个人突然消失在范越黎面前,什么只字片语都没留下,他焦急地派人四处去寻找,却完全找不着他的下落。
  莫东升就如同童话故事的‘人鱼公主'一样。整个人宛如泡沫般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世界上。
  过不多久,一股深切的恐惧便牢牢捕获住了范越黎,他好不安又好害怕,以为莫东升遭遇到什么不测,或是,他永远逃离自己了......也就在那时,他患上令群医束手无策的严重失眠症。
  一天没找到莫东升,他就一天没办法安心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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