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养成中----弃妇A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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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谢桥本来是原定於下午和同事们一块去孤儿院的,但是因为其他人要倒时差,所以约的是下午四点出发。而现在不过是上午八点多锺,如果抓紧时间的话,是来得及去庙会一趟的。

  听到陈谢桥的转折词,机灵的国小原立即明白他之後还有话说:“‘不过’怎麽样啊陈叔叔?”

  “不过,”陈谢桥适时提出自己的要求:“你们以後不能管保宝叫‘哥’!必须改叫‘叔叔’!”他昨天睡前已经想好了,他和国保宝差的年龄不能改变,但是他可以要求孩子们改口啊,至少不能再叫哥,一定要让保宝和自己同辈才好!

  “不要!”陈嘉豪还没有说什麽反应,国小原已经大声拒绝了:“保宝哥永远是我的保宝哥,他就是我亲哥哥,我绝对不叫别的!”

  国小原都这麽说了,陈嘉豪也赶快跟著表态:“小原不要,那我也不要~!”

  陈谢桥看著面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国小原,再看看自己一脸狗腿样的儿子,只能妥协,换走迂回路线:“……继续教他哥哥也可以──但是小原你也别叫我陈叔叔了,叫我陈哥哥!”

  原本的白领精英陈谢桥,现在智商已经降到接近零,果然应了那句“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

  他都如此降低身段肯和自己儿子变为一个辈分,国小原还是一个劲的摇头不同意。

  “这次又是为什麽啊?”陈谢桥忍不住问了出来。

  国小原躲到陈嘉豪身後,探出自己那半边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白嫩嫩的脸,看了看国保宝,再看看陈谢桥,然後非常忧郁的说:“……哪有你这麽老的‘哥哥’啊。”

  “……”

  国保宝忍不下去,把脑袋埋到枕头里哈哈大笑起来。

 


24 得一衣由田(??)有图,慎重!

[img]24dyyytytsz_1.jpg[/img]左边就是俺在本章中描述的东西──DIY油画。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花了我六天啊!!!六天!!!
不过画出来还是很漂亮的,不枉我连更新都顾不上,一门心思的画这个XD,捧脸(PIA飞)

对了,这个虽然感觉很简单,但是实际上并不适合10岁以下的孩子玩,这个太麻烦了,需要极大的耐心。
淘宝网上能买到的。
我买的是“西油记”的,叫《小雪豹》,40X50cm的。底图上印的都是数字,然後买的时候包括了配套的颜色(颜色上都有标号,和底图上的标号配套。比如说黑色是8号,然後图上和油彩盒子上印的都是八号,只要涂上就OK了)
一共八种基础颜色,还有10种颜色是需要按照说明比配出来的。
网上卖128块钱。
有小的,20x20的,是58块钱。
大家有兴趣也一块玩玩看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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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洗洗涮涮後,陈谢桥本想直接打车去庙会,但是国保宝却想省钱,让大家跟著他一同坐地铁:“你看,我如果穿著地铁制服的话,是免票的!嘉豪和小原是小孩子,也免票──这样你只要花两块钱买一张自己的票就够了,打车多贵啊!”

  看他这副掰著手指头斤斤计较的小样子,陈谢桥越看越好玩,干脆顺水推舟的同意了。国保宝的制服之前染上了血,本来可以申请换一套的,可是他却对这套产生了感情,仔细洗了两三次,居然还真的让他把血迹都洗干净了。现在他重新穿上了这身陪伴自己四年的制服,对著镜子左看右看,怎麽看都看不够。

  如果不是两个小家夥拉著他的衣角催了又催的话,他肯定要在镜子前照好几十分锺。

  几人来到旁边的王府井地铁站,陈谢桥买了自己的一张票,便领著陈嘉豪通过了检票门,然後便在检票门以内的地方等著国保宝进站。可是他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就被国保宝无意识做出来的动作给SHOCK到了──

  ──北京地铁站的检票门是由两个一米多高的机器组成,左右两个机器的中上部(大约在九十厘米的高度)会分别伸出一个扇形的阻挡栏,左右两个阻挡栏之间会有不到三十厘米的缝隙。当乘车票刷过机器时,两个扇形阻挡栏会收回去,让乘客通过。

  而国保宝穿著制服,是不用买票的。如果他想通过检票机的话,就需要侧身经过扇形阻挡栏的缝隙。但是二十多厘米的缝隙不够大,国保宝肉嘟嘟的小屁股过不去,於是为了顺利通过检票机,他便踮脚、提臀,让自己比较细的大腿从缝中穿过。

  他这一套动作是做熟练的了,神情也坦然无比。嘉豪和小原也都是看过了,所以并不稀奇。可是陈谢桥却是第一次看到,眼看著自己想多次染指但是未果的肥嫩嫩的屁股做出如此“灵巧”的动作,陈谢桥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

  他赶快咳嗽了一声转过了身,等到国保宝走到了自己身边,他才颇不自然的带头往站里走,连站在一旁的陈嘉豪都忘了带上。他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国保宝的眼睛,国保宝非常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问陈嘉豪:“你爸爸这是怎麽了?”

  陈嘉豪吸著手指头颇为无辜:“更年期吧?”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种词?”

  “前天我和吴爷爷通电话,吴爷爷跟我说,我爸该更年期了,让咱俩小心他的喜怒无常。”

  “……”

  ========

  几人坐著地铁很快就到了庙会,陈谢桥父子俩人一下地铁就被庙会前人山人海给惊住了,国保宝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快些走。陈谢桥自然趁著人多搬出老掉牙的“人太多怕走散还是拉著手走吧”的借口,美滋滋的牵起国保宝的手,拉著羞涩的他进了庙会大门。

  庙会是北方人民在春节期间的庆祝活动,北京共有常住人口一千五百万人,每年有四百万人会参加庙会,所以自然是人挤人、人挨人,热闹的不得了。庙会上除了有卖小吃以外,还有精巧的手工艺品和实用的生活用品,如果幸运的话还会碰上传统老手工艺人当场制作糖人、泥人等老北京工艺品。

  陈嘉豪可是第一次参加这麽热闹的活动,满眼全都是黑发黑眼的中国人,这让他感到非常兴奋。他拉著国小原的手,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国保宝差一点就要弄丢他们的踪影。可是见到两个人这麽高兴,又不好批评他们,只能捏捏他们的小鼻子警告他们乖一点。

  在贩卖生活用品的地方,陈嘉豪拉著国小原在一个摊子前不走了。那摊子上挂著大大的牌子,上书几个非常卡通的大字“diy油画”。

  陈嘉豪眨眨眼睛看著几个大字,一字一顿的读著:“D-I-Y-由-田。”他认识的汉字实在不多,“油画”二字只认得其中的一部分,让好好的词组成了奇怪的“由田”。他当然知道diy什麽意思,可是加上那似是而非的两个中文字反而把他搞糊涂了。

  站在他身旁国小原伸出右手食指刮刮自己的脸蛋,非常不屑的说:“嘉豪你真没文化,羞羞脸!羞羞脸!”他一叉腰,站在那大牌子下面,指著招牌上的几个字说:“这明明是──得-一-衣-油-画!”

  (注:汉语拼音中:d读作ㄉ,i和y都读作ㄧ,DIY就成了ㄉㄧㄧ,即“得一衣”的音)

  我们小原虽然是个四岁就上小学一年级的小天才,但是小学一年级的课本里只教大家背汉语拼音、写汉字,直到三年级才会开设英文课。这样的小原就算再怎麽聪明也不能自行参透英文小写字母和汉语拼音的区别,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念出来的东西怪怪的,但是并没有多想这是为什麽,反而沾沾自喜的看著陈嘉豪。

  陈嘉豪当然不会认输,固持己见的嚷嚷道:“什麽啊,明明是DIY由田!”

  “是得一衣油画!”

  两个小家夥居然就在人家铺子门口大吵大嚷起来,坚持认定自己是对的。铺子里的女老板看到两个小可爱跑到自己门口本来还挺高兴,结果一听两个人吵起来顿时头疼不已。

  “小弟弟们别吵了,你们两个人都只对了一半哦!”女老板蹲下身子,含笑的解释道:“这个读作DIY油画,DIY是英文,意思是自己动手做,後面两个字是油画,就是用油彩在油画布上画画的意思。”

  陈嘉豪和国小原听了一个似懂非懂:“那什麽是DIY油画啊?”

  女老板见小家夥们很可爱,便干脆打开一个包装盒,把里面的东西亮给他们看。大大扁扁的包装盒里有一张40X50厘米见方的油画布,上面印著图样,是两只小雪豹在岩石和冰层间抱在一起的图片。图样不仅勾勒出小雪豹的样子,还印上了每一块地方需要涂上什麽颜色,旁边还有配套出售的油画颜色和画笔。细细数来,那雪豹图上一共出现了18种颜色的标识,都需要拿著画笔一点一点涂上。说白了,这就是一种填色游戏,不过工具不是那些到处可见的水彩笔或者蜡笔,而是“油画笔”。油画布後面绷上了实木框,画完了就能直接挂上。

  俩人早就忘了刚才斗嘴时候的气愤,盯著大大的油画布著迷不已。

  “嘉豪,你觉得这个像不像你?”国小原指著其中一头小雪豹问道。

  陈嘉豪盯了一会儿图片,然後指著另一只小雪豹说:“那这个就是你啦!”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哈哈乐了起来。

  五分锺後,国保宝和陈嘉豪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陈嘉豪刚准备批评两个小家夥不懂事胡乱跑、让他们两个大人著急,可是还未等他张口,他俩就扑了上来,一人抱住他的一只腿,用晶晶亮的眼睛乞求著:“爸爸/陈叔叔,我想要买这个DIY油画!”

  “小原!”国保宝生起气来:“怎麽能随便管陈叔叔要东西呢!哥哥怎麽教导你的?”

  国小原一听就蔫了,他从陈谢桥的腿上出溜下来,撅著小嘴慢慢悠悠的晃到国保宝面前,低著头认错:“哥哥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好喜欢的……”

  陈谢桥赶忙护著国小原:“小孩子嘛,喜欢的东西就买啦,别老说他。”他又凑近国保宝耳边:“再说了,咱俩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分那麽清楚干什麽?就当是我买给他的见面礼,让他把哥哥交给我的‘贿赂’行不行?”

  国保宝说不过他,瞪了他一眼,但是配上他红红的脖子自然没有任何杀伤力。

  陈谢桥见他这副样子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可惜在人来人往的庙会上不能做出什麽亲密的动作来。他只是紧了紧握住国保宝的手,然後干脆的掏钱付账。在两个小朋友兴奋到极点的目光中把那雪豹图买了下来。

  “你总是惯著孩子……”一想到让陈谢桥破费了,国保宝总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算出了庙会门还是惦记著这件事情。

  “好好好,”好脾气的陈谢桥知道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保宝可是更心疼两个小家夥呢!“我以後不惯著他们了──我以後惯著你!”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国小原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大声吩咐起陈嘉豪:“快捂眼睛、快捂眼睛!哥哥和陈叔叔又在‘亲热’了!”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25 两个小盆友

  几人回到饭店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陈谢桥休整一番後,就要出门和因为倒时差而刚刚起床的几位会员汇合,准备驱车再次前往孤儿院。

  国保宝眼巴巴的坐在床上看著他穿衣服准备出门,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颊,犹豫了好半天才终於开口:“……如果我也去的话,车里会不会坐不下?”

  背对著他正开著门的陈谢桥听了这句话一下就停住了,回过头脸上似笑非笑:“终於忍不住想回去了?”随著他的话音落下,旁边的陈嘉豪和国小原也跟著冲过来抱住了国保宝的腿:“哥哥哥哥,一块去嘛!”

  国保宝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两个小家夥已经穿上了外套准备出门了──敢情他们三个人都在等著他主动说出口呢!

  国保宝冲著陈谢桥做了个鬼脸,赶快从床上蹦起来穿外套戴帽子。陈谢桥看他这副样子便直笑:“慢点、慢点,大家没那麽快聚齐──都跟你说了,脸上的伤没那麽重要,就算张院长说你两句,也是关心你啊!”

  国保宝嘿嘿笑著,戴好帽子後,一手拉著一个小朋友就向门外冲,这样反而把陈谢桥落在了最後。陈谢桥笑著摇摇头,关上门跟著三人一同乘电梯下去了。

  大堂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陈谢桥拉著国保宝,把他介绍给大家。会员们都看过国保宝的照片,现在平面照片变成了真人,而且又是那麽腼腆可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的小兄弟,大家自然热情的不得了。

  国保宝被开放的众人弄得不好意思,只能一个劲的“嗯”“嗯”的答应著,一会儿被这个阿姨拉拉手,一会儿被那个叔叔揉揉头,一时间居然抢了陈嘉豪和国小原的风头。

  过春节自然是要给红包的,本来今天去孤儿院,大家都提前准备好了一沓子的红包,里面包著的钱有的五十、有的一百,都是和孩子的人数正好的。现在见了两个小家夥,大家干脆省去红包这一步骤,直接塞了现金到他们手里,有的是人民币有的是美元,不过在陈谢桥的要求下,大家给的都是面值比较小的。别说小土包子国小原了,就连大土包子国保宝也是头一次见到美元。

  国小原好奇的看著手里抓著的五块钱的美国钞票,好奇的问国保宝:“哥,这是什麽啊?上面写的都是什麽啊?”

  国保宝挠挠头:“这应该是美元吧。”他仔细的把钱叠好,塞进国小原的口袋里:“装好了,哥哥也是头一次见到呢。”

  国小原重重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小口袋:“放心吧哥哥!我要把美元带回去给小雨看看,她一定没见过呢!”

  一旁正美滋滋点钱的陈嘉豪听到了,探过头来问:“谁是小雨啊?”

  “我在孤儿院的好朋友。”

  陈嘉豪紧张兮兮:“……那是男的好朋友、还是女的好朋友啊?”

  “你问这个干什麽啊。”国小原瞥他一眼:“不准打坏主意啊!”

  “>_<”

  ========

  开车来接他们的孤儿院司机,一看到和几人站在一起的国保宝都傻了:“保宝,你果然认识陈先生啊──不对,保宝,你的脸是怎麽回事?怎麽受伤了,还蒙著纱布?”

  国保宝装傻充愣、左躲右挡,又扯出就连陈嘉豪都不信的蹩脚借口来,司机叔叔见他真的不愿说,只能不轻不重的打了他脑袋一下,算是教训过他了。

  大家坐上车直奔孤儿院,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大人们互相聊著天,而两个小孩子也在车尾自得其乐的玩闹了起来。

  “小原,我教你英语好不好?”陈嘉豪拉著国小原的小手,轻轻左右晃著:“然後你教我中文好不好?”

  国小原歪著脑袋想到了上午他们俩人在“DIY油画”摊位前闹的笑话,脸有点红──没文化真可怜啊,他们一个不认识中文、一个不懂英语字母,真是羞羞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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