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不是买卖 下————金大
金大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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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张宁回去的时候一路都没说话,钱多把他的面包车放家里了,坐张宁的车回去的。
打开房门,钱多以为那个三姐还在呢,结果进去一看,好家伙,桌子上摆了三盘菜,牛肉丸子已经炸好,用碗扣着保温,还摆上了两付餐具。
张宁看后,就对钱多说:“这是我三姐做的,咱们吃吧。”
钱多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张宁又给他三姐去了个电话,她三姐在电话里让他好自为之,张宁心事重重的把电话挂了。
钱多关心的问他,“没事吧?”
张宁摇头说:“没事。”
两个人安静的吃完饭,钱多收拾的时候,张宁给他大姐二姐家各打了一个电话。
钱多刷碗的时候隐约听见几句,张宁口气特别严肃,隐约是注意点什么的。
钱多刷了碗,再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张宁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钱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张宁回头看他一眼,露出个笑来,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钱多这才走过去,张宁一把抱住他,用力的抱在坏里。
钱多问他怎么了,张宁说他刚给他大姐二姐两家说好了,让他们闭紧嘴巴。
钱多听了就是一愣。
张宁亲吻着钱多的脖子,亲够了才抬起头来,习惯的摸着钱多的头发,露出温柔舒缓的笑,“你不知道,我那俩姐一个赛着一个的心眼多,我爹妈岁数大了,能瞒最好还是瞒着他们……”
钱多听了有点不是滋味,低头看着脚面。
张宁看出钱多的意思来,无奈的说:“钱多,我今天都要怕死了,一想到你可能又要离开我,我就受不了,什么都乱了……等你答应我回来后,我才开始想以后的事,钱多,我想跟你好一辈子,就咱们两个,可现在还不能急,这个得慢慢来……”
钱多抬起头来看着张宁的眼睛,点头说:“我明白,你跟我不一样。”
张宁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钱多立刻问张宁要不要去洗澡。
张宁把话重新咽到肚子里,跟着钱多进到浴室。
张宁一边帮着钱多搓背一边解释说:“前段时间我是太明显了,而且我三姐说的也对,我喜欢你,直接给你东西就行,没必要把公司都掺合进去,我太不冷静了……”
钱多没吭声。
张宁以为他不高兴了,忙说:“我说这个没别的意思,我连人都是你的了,咱们没必要分什么彼此的……可那个快递公司又不是你的公司,我没必要巴巴的给它送钱……”
钱多无所谓的说:“我知道,我都听你的。”
张宁笑了下,往钱多头上抹洗发露,洗发露有股子甜腻腻的味,弄的人都是腻着的,张宁轻轻的帮钱多揉着头发,看着泡沫越来越多。
帮钱多冲头发的时候,有水花溅到张宁的眼睛里,张宁疼的睁不开眼睛,钱多忙从水里站起来,看着张宁。
躺在床上的时候张宁问钱多:“你幸福吗?”
钱多肯定的说:“幸福。”
张宁又问他:“那你怕不怕身边的同事知道咱们的事?”
钱多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说:“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没什么好怕的。”皱起眉头,反问张宁:“你怕了?”
张宁说:“我只怕你离开我。”
钱多眼睛渐渐湿润,他一直知道张宁是什么样的人,张宁再喜欢吃甜食,也不会主动去买。
钱多说:“你这个人啊,什么都怕都顾虑,都要象你似的活一辈子多冤啊,也就是我还能受的了你。”
张宁贴着钱多,气氛挺好的,偏偏不是很想做,就想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
钱多却不一样,张宁一贴上来就跟过了电似的,抱着张宁开始啃。
啃了好久也没见张宁有什么反应。
钱多抬头失望的看了眼张宁,张宁闭着眼陶醉着,感觉到钱多停了下,就慢慢张开眼睛,鼓励似的看向钱多。
钱多被看的激动起来,摆弄着张宁的胳膊腿,非常顺利的就把张宁给攻陷了。
往里顶的时候,张宁感觉到不舒服,头重重的埋在枕头里,也不吭声,钱多舔着张宁的背往里抽送。
第二天钱多神清气爽的起来,带着点得意的问张宁没事吧。
张宁没好气的说,我没事,你快去上班吧。
钱多就乐巅巅的穿戴好出门,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面包车昨晚没开来,钱多只好步行着往前走,希望能遇到出租车。
可张宁住的这个地方,出租车轻易不过来,钱多都走了快十分钟了也没着一个,正着急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喇叭响。
钱多回头一看,张宁开着车慢慢的靠近。
钱多坐进车里的时候,张宁打了个哈欠,调侃着钱多:“看来要没我,你连个班都上不成。”
钱多撇嘴说:“得了吧,我那是正要散步呢。”
张宁没理钱多的油腔滑调:“不过你也够可以的,也不知道给我做个早点什么的,穿上衣服就走啊?”
钱多忙说:“我又不是占了便宜就跑,晚上你再报仇不就得了。”说完又故意补充道:“不过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张宁无所谓的说:“我那是让你。”
在路上的时候,张宁提议带着钱多去吃早点,可时间实在太紧张了,钱多说到了公司自己再想办法,张宁就把车子又开快了点,一路顺畅的把钱多送到楼下,钱多要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张宁忽然说:“钱多,晚上把东西都搬过来吧。”
钱多有点吃惊的看着张宁。
张宁继续说着:“东西要太多,我晚上接你。”
钱多一时反应不过来,下了车。
张宁打开车窗叮嘱着钱多:“开车注意安全,干活也别太卖力了,反正是给人打工。”
钱多笑着说:“哪有你这样的资本家啊。”
钱多到公司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有了两条短信,一条是问他到了公司没有,另一条是让他别忘了吃早餐。
钱多不是太适应的回了个短信给张宁,让他别忘记吃东西。
晚上下班的时候,张宁又打来了电话,问搬东西需不需要他过去,钱多说用不着,东西不多。
张宁就又问钱多想吃什么,钱多也不是太清楚,最后随意的说了两个菜。
等钱多搬着自己的大部队到张宁那的时候,张宁已经把菜都炒出来了,吃过了饭,张宁就帮着钱多收拾东西。
钱多之前就在张宁那就放了些衣服之类的东西,张宁一直都没太在意,觉着那些都是钱多随意拿的,现在帮钱多收拾东西,张宁才发现钱多的衣服品位真是不高,而且袜子都是乱糟糟团在一起。
张宁耐下心来,一双双的帮钱多挑好,再一一的放好。
钱多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地摊货,都没几件拿得出手的。
张宁一直以为钱多当上那个区域经理后,会生活的好点,此时收拾着那些东西,张宁才发现,他理所当然的把钱多的生活想的太好了,张宁忍不住问钱多每个月收入多少,钱多说出的数字虽然没张宁想的那么高,却也可以了,张宁不可思议的问钱多平时都是怎么花的,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钱多就给张宁报着平时的开销,什么饭钱水电费房租,给家里邮寄的钱,手机费偶尔的应酬等杂七杂八的。
张宁听后就有点发呆,最后张宁愤愤的说:“我白给了你那么多生意,你们那个老板也不知道奖励奖励你!”
钱多倒很看的开,无所谓的说:“我喜欢现在的工作的,再说我挣得也不算少了,我挺知足的。”
第66章
张宁提前给钱多打了招呼,果然没几天,张宁那的快递单字就少了一半多,钱多公司的人都着急了,纷纷找原因,其实原因早就有,钱多装着不知道,但他们这业绩一向突出,最后闹的上层都知道了,总经理亲自跑过来,跟钱多谈了一次,问钱多是不是哪没弄好,钱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人就带着钱多亲自找张宁去了。
钱多见了张宁后,想尽力表现的俩人虽然认识,可不怎么熟,没成想那个总经理是不是听到过什么,一个劲的拿钱多跟张宁的铁子关系说话,还开玩笑的问张宁是不是钱多不小心得罪了他,他要代替钱多道歉……
张宁为难的看着钱多,钱多都晕的找不着北了,恨不得把脑袋扎到裤裆里,张宁最后实话实说道:“你们公司的服务水平实在不行,要求两天到的急件,往往都要等上四五天。”
钱多跟他们经理憋了个大红脸回去,钱多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他还真没见过张宁在公司的那幅样子,真跟个总似的,坐在气派的大办公桌后,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不急不缓的,可就是那么的一针见血,透着股子精明,跟平时的张宁真是太不一样了。
钱多忍不住的想起,自己上张宁的情形,真是跟俩人似的,钱多心虚的想,幸亏自己没跟张宁在一起工作,不然脑子不定得变多龌龊呢。
张宁回家后,怕钱多生他的气,就提前准备了好几道钱多喜欢的菜。
钱多一到家,张宁就迎上去主动跟钱多说:“钱多,今天的事,我想过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再给你们公司挤出些活来,行吗?”
钱多不是很在意的摆手:“说:“我们公司就那个德行,你也看见我们经理了,在那你干坐了半天实质的东西一点都没谈到,我算明白了,我在那个地方也就是凑合混日子。”
张宁倒不好意思起来,吃饭的时候问钱多想不想自己开公司,没把钱多给吓着,钱多赶忙摇头说:“你别瞎想了,我天生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我成教都考这么多年了,还没考下来了,我还是该干吗干吗吧。”
俩人吃过了饭,张宁跟钱多看电视的时候,张宁说:“你知道今天谁给我打电话了?”
钱多听着都新鲜:“我从哪知道啊。”
张宁笑着捏了捏钱多的鼻子,把钱多半搂在怀里说:“我大姐来了个电话,非要请我吃顿饭,说方便的话,也顺便带上你。”
钱多听着就有点紧张。
张宁一脸不以为然的:“我就想她怎么忽然转性了呢,结果没几句她就想把他们家老三过继给我……”
钱多皱起眉来。
张宁摸着钱多的头发接着说:“我大姐挺能生的,现在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估计这几天想明白了,觉着我不结婚要孩子,正好是个机会。”
钱多赞叹道:“你大姐真是个人物。”
张宁点头:“恩,是挺厉害的,算计自己人算计的好着呢,正经八百做生意的脑子一点没有,这些年,天天在我爹妈那哭穷,让我投资这个投资那个,最后什么也没弄起来,光糟蹋钱了。我们家也就我三姐有志气。”
俩人睡觉的时候,钱多还想上张宁,张宁脸搭拉下来说:“上次是我让你,你还上瘾了?”
话虽不乐意,可看钱多那个样子,张宁也没能抗住,让钱多又得了次手。
张宁困的眼有点睁不开,耳边就听着钱多均匀的呼吸声,张宁习惯的把手臂靠过去,从背后搂住了钱多。
日子一天天的过,张宁会把一些零散的钱都放小罐子里,让钱多需要零钱了就直接拿,又专门给钱多办了张卡。
钱多开始有点不适应,总觉着花张宁的钱怪怪的,后来张宁拉着钱多出去买了几次东西,钱多也渐渐放开了。
桩子李凯几次要请钱多吃饭,钱多犹豫着要不要给这俩人说,吃饭吃的也是心事重重,桩子瞧出来了问钱多是不是有事。
钱多索性就给桩子他们说了。
桩子跟李凯都挺吃惊的,不过桩子最后还是说:“你要跟那人在一块就多留个心眼,别的我也不说你了。”
钱多点头说知道。
桩子叹气道:“你知道什么啊知道,你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那种人。”
钱多跟桩子他们告别回去的时候,张宁还在等他的门呢,见钱多回来后就问钱多吃的好不好,钱多说挺好的。
张宁就跟钱多一起坐在沙发上。
钱多也是趁着酒劲,问张宁:“要是咱们的事让你爹妈知道了,要是你公司的人都嚷嚷开了,你怎么办?”
张宁知道钱多喝高了,他握住钱多的手凑到嘴边说:“你看我象怕的样子嘛。”
钱多眯着眼看着张宁。
张宁发现钱多的指甲该剪了,张宁就起身拿了剪指甲刀,让钱多别乱动,低头给钱多细心的剪了起来。
钱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脱的光光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
张宁早上班去了,留下个字条,告诉钱多厨房有饭,让他热热再吃。
钱多吃了后,给张宁去了个电话,张宁忙的连喘气的工夫都腾不出来,钱多这才知道张宁那个老总做的也不是怎么轻闲。
按张宁事后说的,很多事如果不亲自做,他不放心,钱多就说他,挣再多钱有什么用,你看你就是个劳累命。
张宁其实也没钱多说的可怜,他很是知道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也不知道从哪就滔了几张毛片,有港台的也有国外的,钱多更喜欢欧美那边的小伙子,尺寸够大,干起来跟打仗似的。
张宁跟钱多早就不是生手了,但俩人从没系统的学习过那方面的知识。
张宁要认真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叫着钱多跟他一块练习。
开始的时候钱多还挺高兴的,到了后来钱多就有点顶不住了。
弄的张宁直说钱多没用。
钱多累的臭死臭活,日子倒是一直挺顺的,也该着倒霉,钱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收拾收拾屋子,又赶上张宁在外有应酬,回来的晚,钱多就自己忙起来了,楼上楼下的一通扫一通擦,以前张宁都是雇人打扫的,可自从钱多住进来后,张宁不想让外人掺合他们的地方,都是自己弄。
钱多难得的勤快起来,擦完了地,又看见古董架了,钱多拿了抹布就开始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擦,最上面的一排钱多都是小心加着小心,结果到了下面,钱多就没什么耐心了,无所谓的拿起个白底青花的瓶子就擦,抹布带水本来就滑溜,钱多一下没拿住,瓶子掉地上弹了下,瓶口的位置就摔下去一块,钱多整个人都惊了。
钱多吓的不知道怎么办,看着瓶子碎片发呆,一想到这东西不便宜,钱多就跟掉油锅里似的,钱多一时没了主意,最后钱多捡起瓶子跟那块碎片来,撒丫子找桩子去了。
桩子一看钱多那样,就吓坏了,忙问钱多怎么了?
钱多拿出这个瓶子给桩子看,桩子不懂这些东西。
幸好桩子认识个倒腾古董的,叫老三,大半夜被桩子敲开门,满脸的不高兴。
钱多急颠颠的说:“这瓶子是刚打的,你看还能接上吗?”
那人一听钱多这个外行加了外行的话就耷拉着脸说:“你当这是断胳膊断腿呢,还接上……”刚要再说别的,一看钱多手里拿的东西,眼睛就瞪大了,倒吸口冷气,忍不住说:“我的天啊,你可真糟蹋东西。”
钱多一听险些没跪下。
那老三仔细拿过去掂量了掂量,呲牙咧嘴的可惜:“上好的青花瓷啊,真是损了阴德了,怎么给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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