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虽然只有一点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是吗。”清遥表情清冷。

……自从从白月那里回来之后，青蓝觉得，清遥好象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面无表情，语调平淡，让人无法靠近的样子。

虽然前一阵他那乱发飚的样子也很吓人……

但果然更不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清遥……”

“那，回答呢？”

？

说话被打断的青蓝，因为清遥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而愣住了。“……啊？”

“在白月那里我说了吧，‘我爱你’，所以，你的回答呢？”清遥紧紧的盯住青蓝的脸。

……

青蓝的脸，在极快的速度内，红了个透。

“怎、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以前说过吧，等你想起以前的事，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保护你。”清遥依旧面无表情。

青蓝的视线开始不自觉的向地板上转移。

“……那，那个……你，突然，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不、不过……我不讨厌……我很喜欢清遥……但是……”

看着身体扭来扭去的青蓝，清遥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充满邪恶意味的微笑。

他走过去，抱住了青蓝的身体，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青蓝……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爱着你啊……”

清遥呼出的气吹在青蓝的耳廓上，使他因陌生的快感而浑身一颤。

很好。

清遥对自己创造出的效果很满意。

“……但是……我们都是男人……还是兄弟……”

“我不管。”清遥把头埋在了青蓝的颈侧。

从未看到过清遥撒娇的样子的青蓝，在感到惊讶的同时，发现自己有些高兴。

果然，比起那个总是冷静得甚至让人无法靠近的清遥来，有感情的清遥要好得多。

“那……那……”

看着因喜悦而露出了羞涩的笑容的青蓝，清遥抬起了他的下巴，温柔的吻了上去。

青蓝在震惊之后，也因那陌生的有着奇妙的舒适感的触感而沉醉其中。

……可恶，明明只比我大一岁，接吻的技术怎么这么好。

青蓝胡思乱想着。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在分开之后，青蓝已经瘫在了清遥的怀中。

“讨厌吗？”

青蓝喘息着摇了摇头。

于是清遥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么……”他说着，把青蓝打横抱起，平放到了床上。

“！？”

青蓝瞪大了眼睛看着在他正上方的清遥。

清遥握住青蓝的一只手，抬到了唇边。他吻了吻青蓝因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僵硬冰冷的手指，然后俯下身来，吻了吻青蓝的颈侧。

“……唔！！”

“青蓝，不要怕，青蓝……”

青蓝，青蓝。

你一定不知道吧。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这件事。

我有多么的渴求你这件事。

所以，青蓝。

一旦我可以拥你入怀，你就不要奢求我会放开。

“我想抱你，青蓝。”

19.H

绵长的吻让青蓝有些眩晕，以至于他无法记住清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把他睡衣前面的扣子全部解开的。

抬起头来注视了一会青蓝微红的脸，清遥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好孩子。”

他嘟哝着，吻上了青蓝的颈侧。

“————！！”

青蓝因为莫名的快感而紧闭了双眼。

吻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青蓝胸前的突起上。

“啊——！”

青蓝猛的睁开了眼睛，他的手在四周胡乱的挥着，最后抵住了清遥的双肩，他试着推开他，却发现这不但无法阻止清遥，反而使其加快了舌头的动作。

无法用语言正确表达的感觉不断加剧，青蓝的眼中漫起了水雾。

“不、不要——啊！”

内裤和睡裤被一起扒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凉意之后，青蓝感觉到自己从未被别人碰到过的部位，此时正被清遥握在手中。

然后清遥缓缓的，开始移动手指。

“————！！”

青蓝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青蓝真敏感。”

清遥笑眯眯地说。

感觉到了身下的人的动作，清遥再次吻住了青蓝的唇。

在保护这个孩子的同时，出于私心的，把他与所有和情?爱有关的事物都完全的隔离开来了，所以这具从未被任何人碰触过的身体会敏感至此也是意料之中的。

青蓝的手死死的抓着清遥胸前的衣服，似乎是想推开他，但却只是无力的颤抖着。

然后慢慢的，青蓝露出了情动的表情。

“唔、唔，唔——呃唔！！”

呻吟被清遥堵在了嘴里，青蓝在清遥手中释放了出来。

这还真是……

清遥看着青蓝。

此时的青蓝完全无力的瘫在了床上，绯红的面颊上面，是一双因情?动而显出了迷离与纯粹的眼睛，他喘着粗气，胸前的粉红随着他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清遥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

先是耳鸣，之后连视野也模糊起来，高?潮的余韵剥夺了五感的敏锐性，让青蓝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隐约间感觉清遥好象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又回来，重新压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身体的接触似乎少了衣物的阻挡。

啊，清遥的身体变暖和了。

青蓝有些茫然的想。

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和睡裤被完全的从腿上剥离。

再然后感觉到自己的腿被抬了起来。

再再然后……

一只不知道抹了什么的手指在后?庭的穴口转了两圈后，进入了身体。

！

青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喂！清遥你要干什么！”

“……前?戏啊。”清遥动了动手指。

又是那种奇妙的感觉，青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难道……是要用那里的吗？

青蓝偷偷的看了看清遥已经膨胀了起来的某处。

……怎么看，都没可能。

他咽了口口水：“那个……清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看着青蓝有些惊慌的可爱样子，清遥笑了起来：“青蓝，别怕，不会伤到你的。”

然后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两根，在里面动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伤到！青蓝慌乱了起来 。

“清、清……啊！！”

这次是三根。

青蓝脸都白了。

“清遥！清遥！不要！不……”

清遥撤出了手指，青蓝因为来自穴口的灼热的压迫感而呼吸一窒。

“青蓝，我爱你。”

青蓝瞪大了眼睛。

“啊、啊……啊——！！”

最开始的不适感过后，果然有巨大的快感传来。

恍惚中清遥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

“青蓝，青蓝……”

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的感情，那个人的心跳，在这一刻都无比清晰。

在呻吟与低吼同时响起后，青蓝的体内有了清遥的温度。

“你终于是我的了，青蓝。”

努力的看他的脸，发现他露出了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样的满足笑容。

青蓝闭上了眼。

他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他竟然因为清遥的满足，而突然感觉也满足了起来。

即使，这使自己的身体非常不适也无所谓。

20.未醒

可触及的，只有微带阻力的凉意。

可看见的，只有墨绿，或幽蓝的黑暗。

可听见的，只有泡沫破碎的静寂。

泠泠的光芒，破碎的摇荡。

那是，隔着深寒的水，射下来的淡淡天光。

可望而不可及。

那时，我是无所谓的。

不快乐。

也不伤悲。

我想，我应该只能在这里了吧。

并不是存在。

也没有期待。

只是“在这里”而已。

只是在这里，等待着那迟迟不来的终结而已。

直到那时。

穿过水面，我看到了那个人投在水面的淡淡阴影。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是被囚于此的水族亡灵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声音温和低沉。有着拥有生命的物体特有的生气。

是的。

他拥有生命，也拥有肉体。

那些我本该有，却最终没有得到的东西。

真好。

我第一次这样想。

然后水面的光芒突然有了生命般，在水粒子的缝隙间游窜，最后进入了我的所在。

那一瞬间，我想，我明白了什么是温暖。

非常舒服的感觉。

之后，我感觉到了我自己。

结实的骨骼固定了我的所在。

内脏在其保护下以稳定的频率各自律动。

肌肉柔软而富有弹性。

肌肤冰冷，上面披满了蓝绿色的鳞片。

血液游走全身，我能感觉到它在我的体内汨汨流动。

我感觉到了力量。

我猛的一窜身，跃出了水面。

水外是阳光灿烂，把我带起的水珠染成了金色，蔚蓝的天空中有白色的云朵。

风吹在身上，我眯起眼睛。

然后我跌落在水边的草地上。

我感到了疼痛和疲惫。

那是我此时“拥有生命和肉体”的证明。

那个人的笑声在近处传来，我抬起眼皮。

俊朗的、人类的雄性的脸孔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紫色的、仿佛宝石般的清澈的眼睛。

那是美丽的。

我想。

“原来是一只虬啊，好漂亮。”

“我叫霍澄碧，你叫什么？”

“你没有名字啊？那……”

“你就叫青蓝好了。”

“蓝绿色的，美丽水族。”

“你就叫青蓝好了。”

他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的角。

他手掌温热而结实。

我闭上了眼睛。

眼中，似乎有什么液体，想要夺眶而出。

人类啊。

既然你赋予我生命。

既然你给了我心。

既然你赐了我名。

就请让我留在你身边。

因为我，突然变得很怕寂寞。

我的，有着紫色眼睛的，主人啊……

×××××××××××××××××××××××

青蓝睁开了眼睛。

阳光有些刺眼，青蓝微眯了眼睛，因自己不在自己的卧室而迷惑。

“？……我怎么跑到清遥的房间来了……”

身边并没有清遥的身影，枕边却一片冰凉。青蓝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奇怪了，我怎么哭了？”

“不过……我好象忘了什么事……”

房间很安静。只有钟的秒针走过的“喀哒喀哒”声。

现在是上午10点整。

沉默。

“啊——！！！！今天要上课的啊——！！！！！！！”

房子颤了颤，屋外的行人奇怪的看了两眼，然后接着走。

“青蓝，中午好啊。”

南宫谨第一个向站在教室门口的青蓝打招呼。

“青蓝，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教授刚走你就来了。”

林晟元气十足的打招呼。

“是啊，而且，刚好赶上午饭时间。”

清遥笑得奸诈。

青蓝爆发了。

“清遥！！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清遥眯了眯眼，站起身，慢慢的向青蓝走去。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问：“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吗？”

青蓝脸红了。

他支吾了半天，小声说：“没有……只是……那里，很疼，腰也很疼……”

“是吗，那没关系，多做几次就不会了。”

清遥微笑着说。

“哦。”

青蓝点头。

原来多做……几……次……

“不对！！清遥！！谁说还要跟你做了！？”青蓝。

“呵呵，青蓝，你太大声了啊……”清遥。

“！！！0/////0”青蓝。

“呵呵，呵呵。^ ^”南宫谨。

“？什么？什么？”林晟。

……

所以说，白痴永远都只是白痴。

21.番外：高岭之雪（上）

在细碎的记忆中，曾有人问我：“你还在等吗？”

然后他叹了口气。

“——，——————。”

无数的人问我，你还在等吗？

然后离开我的身边。

即使如此，我仍在等待。

在所有人离开后，固执的，不愿落泪。

但是，我在等待着什么呢？

在漫长的等待后，我终于忘记了我所要等待的事物。

一并忘记的，还有很多。

例如，我的名字。

例如，我所熟悉的人。

例如，我的愿望。

例如，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才把自己关在这个只有我自己的界里。

从不离开……

***************************************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白色雾气。

浓稠的。

挥之不散的。

一片纯白。

单调得令人厌烦。

我究竟看着这片雾多久了呢？

几百年？

或者，几千年？

我又将继续看着这片雾多久呢？

几千年？

或者……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的世界里没有时间的束缚。

所以，我比任何生物都要自由。

所以，我连问“多久”的权利都没有。

我用手挡住了眼睛。

眼角有些苦涩，却最终没有什么流下来。

忘了是什么时候，我曾听说，心是海洋，每一滴泪，都来自于心。

我想，我的心之海，应该已经干枯了吧。

连着灵魂，最终是肉体。

在无限的生命之中。

不被时间所束缚的地方。

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

我听着，自己慢慢风化掉的声音。

*******************************************

感觉到“别人”的存在的时候，我很惊讶。

穿过重重浓雾，那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有着长到腰际的黑发，面容美丽，眼神温柔。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着奇异的能量波动。

跨越了界的……强大的力量。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