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天子
天子  发于:2010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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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大叔”“小鬼”就会搬上台面,除了吵架和非说不可的时候就是相对无言,即使在一个房间里也

是各干各的,所以刚才连聊个天都不知道聊什么……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两人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一

开始谁也没有报着认真的态度,他们甚至连“喜欢”两个字都没说过,“讨厌”“混蛋”到是经常听到……

说穿了,他们根本就是肉体关系,这种关系是不可能长久的,总有一天他们要分手,他要离开,而他还是孤

单一人……

默默的,叶浅草转过身抱住阴秋煜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阴秋煜伸手环住他温暖的

躯体,鼻端是沙宣洗发水混合着他的体味的特有香气。蓦的,他们同时抱紧对方,不是性冲动,只是一种感

觉,对现在及对未来都没有确定感,能做的只有抛下这些烦恼,感觉对方的温度,感觉身体的束缚,由此填

满自己空荡荡的内心……

《恋爱的烦恼》之《口是心非》(18)

周末傍晚的校园,风儿轻轻的吹送着,西下的夕阳将遥远的天边烧成一片猩红色。叶浅草站在自习室的窗前

,双手托着腮帮子,心情低落到极点。

自从上次阴秋煜的生日之后,已经两周没回家住了,说不出什么理由,就是不想回去。他的思绪又飘回那天

早上……

叶浅草张开眼,天才蒙蒙亮,他很少这么早醒的。抬起眼睛,阴秋煜正看着他,原来他比他醒得还早。相拥

而眠了一夜的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对视了许久,有几次觉得话到嘴边了,嘴唇翕动了几下,又发不出声音。他

想说什么?他想表达什么?心头那种压抑感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沉默着……沉默着…

…到了7:00,他起身穿衣,背起书包扭转门把。

“小鬼。……”阴秋煜开口叫他。

“什么?”叶浅草回过头,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要说什么?他想听什么?

“啊,没事,你去吧。”阴秋煜看进他的眼眸深处。那野生动物般叛逆不逊的乌黑瞳眸中蒙上了一层不透明

的阴影,那里面包含着多少东西?是期待?是依恋?是逃避?是彷徨?还是别的什么?面对着这些他从没面

对过的,34年来,他头一次胆怯了。

“恩。”叶浅草开门走了出去。

…………

“啊!~~~烦死了!~~~~~~~~”叶浅草打开窗户冲着外面大叫,发泄心中的不爽与烦闷。树上的几只鸟儿受

到惊吓,扑拉拉的飞起来,树枝轻颤了几下,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他回过头,自习室里仅有的另3个人正

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盯着他,见他回头,连忙又低下头看自己的课本。

“哼!一群傻X!”叶浅草暗骂道。然后转身走出去。

他两手空空,没背书包也没带课本。他本来就不是来学习的,是因为这间自习室的位置很好,在四楼的拐角

,有两面墙有窗户,而且其中一面对着校外,视野很开阔。另一个原因是这里有人,结果他们让他很失望。

一个人像傻瓜似的大声嚷嚷,那几个家伙就只是抬头看着他,连一句通常情况下会出现的“神经病”“吵什

么吵”都懒得骂。是他们的修养太好还是他们根本不屑与他说话?或者根本就是不想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

一事嘛……今天是星期六,大家都回家去了,少数几个外地同学相挟出去游玩,还没回来。他们那间6人宿

舍更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上礼拜就是一个人过的,这礼拜他真想干脆跑回家算了,哪怕是回去大打一架……

可是内心深处总觉得不能回去,否则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究竟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不愿深想。天渐

渐暗下来了,还是回宿舍吧,顺便洗个澡,白天和几个高年级的学长打篮球,出了一身臭汗。以为臭就是男

人味,那是小鬼幼稚的表现!他突然想到这句话。

叶浅草晃晃悠悠的来到澡堂,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门口的老师皱了皱眉。看看表,还有15分钟,得抓紧点

了。更衣室里没人,都走光了吗?也对,周末嘛……这样更好,一个人霸占这间巨大的澡堂。脱下衣服塞进

柜子里,端着脸盆走进里面中间的淋浴间。每个喷头都是用齐胸的木隔断隔开的,人多时可以互不影响。随

便打开其中一个莲蓬头,热水哗哗的流下来,他仰起头闭上眼,打在身上的水柱使肌肤敏感的紧绷起来,使

他想起那次和阴秋煜在浴室……早已尝尽了情欲欢愉的年轻身体已经半个月没得到释放了,挺立的蓓蕾微微

刺痛着,下腹一阵火热……

“啊……”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勃起来回套弄,另一手用力掐住胸前的两颗红梅……

“恩,恩,啊……”一股灼白的液体喷射出来,他扶住墙面,撑住自己瘫软的身体喘着气。他在想他!至少

他的身体很诚实的说明了这点。也许不光是身体,刚刚发泄过的身体仍然空虚得发痛,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

般……他怎么了?他爱上阴秋煜了吗?不,不可能!他不能爱上他!他不要恋爱!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其实一旦你确定自己在恋爱就已经踏进了坟墓。确定之后呢?互相表白,互许誓言,虔诚无比的说出“我

爱你”这三个世界上最美妙动听也最鼓惑人心的字,然后是疯狂的热恋,狂野的交缠,燃烧出的火焰在深夜

里也能照亮整个天宇,再之后呢?火苗总有熄灭的一天,到了那时,一切都变得平淡无味,人类的本能就会

开始寻找新的刺激,寻找下一个能令自己燃烧的火种。热情灿烂的恋爱的背后就是灰飞烟灭的孤寂与痛苦…

…人类都有轻微的被虐待狂倾向,明明知道会受伤,还一头钻进上帝精心设计的陷阱。他不想再一次被这种

枷锁捕获,他只想要快乐,不要烦恼……

“诶?小叶,是你啊!快关门了,你怎么还不快出来穿衣服?”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

“哇!~~你,你走路怎么也不出声?吓死我了!”叶浅草瞪着身后穿了一半衣服,光着上半身的任佩霖。

“是你自己在发呆,没听见。我刚才在隔壁的淋浴间,还以为没人了,穿衣服时听见这间还有水声,结果一

看原来是你。快出来穿衣服吧!”任佩霖笑咧了嘴。他怎么永远都是一张笑脸?他难道天生不知烦恼为何物

“哦,好!”叶浅草用毛巾围住腰际走出来。

“干嘛遮遮掩掩的?这里又没有女人!是不是你的XX太小了,不敢见人?还是怕我偷袭你?”任佩霖大大咧

咧的继续穿衣。

“呸!你才不敢见人呢!开什么玩笑?恶心死了!你这变态,连男人都袭击?”叶浅草迅速用毛巾抹掉身上

的水珠,套上衣服。

“去!不信咱两比比?你身材身材不错,不过太瘦了,那比得上我这种健美的身材?”任佩霖大言不惭的吹

嘘道。

“你自恋狂啊?吹牛也不先打个草稿!”老实说,以18岁男孩的标准来说,任佩霖的体格是相当好,不过和

阴秋煜厚实的肩背,修长结实的四肢比起来还是略嫌单薄……啊,怎么又想到那儿去了?自己就真那么欲求

不满吗?叶浅草用力甩甩头。头发上的水珠四溅,沾湿了一旁任佩霖的衬衫。

“你怎么跟我家的爱因斯坦似的?”任佩霖说。

“什么爱因斯坦?”叶浅草不解。他家还有爱因斯坦?

“就是我的狗啊,它每次洗完澡都做这个动作。”任佩霖学着他甩甩头。

“你说什么?敢说我是狗?混蛋!看脚!”叶浅草站起来,一脚踹过去。

“啊哈哈!~~就是很像嘛!还不承认?下次你到我家看看就知道了!”任佩霖笑着闪开。

“你去死吧!今天不杀了你我叶浅草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叶浅草追过去。

“哈!你有本事就来啊!要不要我先让你三招?”任佩霖大笑。

“好啊,敢小瞧我?一会别跪下跟我求饶!”叶浅草喊道。

“喂,里面的学生别打闹了!快出来!都过了10分钟了!要锁门了!”外面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老师听到里面

的打闹声怒吼道。

“啊,坏了!快走快走!”两个人吐了吐舌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真是的,是今年的新生吧?还跟小孩似的,没个大学生的样!”老师嘀嘀咕咕的说。

“都是你!向我挑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叶浅草先发制人。

“嘿嘿!~~~有什么关系?心情好点了没?”任佩霖搭住他的肩。187的身高压在178的叶浅草身上,确实是

个沉重的负担。

“你想压死我啊?臭猪!沉死了!”叶浅草推开他。“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莫非他有他心通?

“你没看到自己刚才的表情,那不是明摆着吗?一副天塌下来,世界末日的样子。”任佩霖夸张的做出一副

沮丧的脸。

“有那么夸张吗?”叶浅草拉拉自己的脸皮。原来他是为了让他打起精神啊!关键时刻果然还是朋友最好!

“没有也差不多拉!跟女朋友吵架了?”任佩霖一边走路,一边比手划脚的。

“没有,你别瞎猜!一点小事,现在已经好了。你不说回家了吗?怎么又……”叶浅草有意叉开话题。

“哼!顾左右而言他!好吧,其实我早上跟我爸吵了一架,一生气就在外面闲逛了一天,反正现在回去他又

会训我一顿,干脆就回宿舍来了。对了,我带了几张盘,晚上一起看吧!”任佩霖把脸盘顶在脑袋上玩杂技

“什么盘?今天晚上放像室开吗?”叶浅草问。

“午夜凶铃、富江、还有X档案。”任佩霖说。

“怎么都是恐怖片啊?”叶浅草小心翼翼的下楼。地下室的楼梯直上直下的。

“X档案不算恐怖片吧?只是有点恐怖而已。我一会儿去找小王,今天是他值班,叫他把放相室打开,肯定

没问题,他也爱看这些,他才23,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晚上,叶浅草、任佩霖和其他几个留宿的哥们儿加上值班舍监小王,关着灯窝在黑呼呼的放像室里看光盘,

谁也不敢出声。虽然吓得只吞口水,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几个大小男人硬是把恐惧往肚子里咽。看到深

夜,众人才各自散去。在回房间的路上,不知谁提议干脆今晚睡到一间宿舍里,立刻被众人嘲笑为胆小鬼。

到了门口,叶浅草拿出钥匙开门,直接睡觉算了,他没开灯就走进去,忽然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

“啊!~~~~”叶浅草顿时吓得哇哇大叫。出,出现了吗?

“天那,小叶,你的嗓门怎么这么大?是我,任佩霖拉!”任佩霖赶快打开灯。

“你,你,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里?又吓了我一跳!你今天是不是存心想吓死我?预谋已久的谋杀?”叶浅草

惊魂未定的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坐在床上。

“我,人家一个人睡会害怕啊~~~~陪陪人家嘛~~~”任佩霖娇滴滴的说。

“行行行,你爱睡就睡吧,别这么肉麻!”叶浅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嘿嘿~~咱们来聊天吧。”

两个人都躺下,任佩霖挑了和叶浅草对着的那张床,开始东拉西扯,天南地北的聊。

“上上个礼拜三,和你一起等车的那个男的是谁?”任佩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他是我们家亲戚。你,你问这个干嘛?”叶浅草一惊。

“果然是亲戚,我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叶浅草怀疑的说。

“对啊,上次小阿紫看见他一直说他很帅,说我没他成熟,我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任佩霖忙说。

“是吗。好了,我困了,睡觉!”叶浅草把脑袋一蒙,转过身去。

“睡觉。”任佩霖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他真是他亲戚吗?怎么一提他他就生气了?奇怪啊……

《恋爱的烦恼》之《口是心非》(19)

窄小的公寓房间因为塞进了两个大男人而显得拥挤不堪,更何况其中一个还在满屋子转悠。

“老哥~~~老哥~~~拜托你,告诉我这个月的稿子你完成的怎么样了?下周就该结稿了!~~~”阴夏笙围着阴

秋煜只差没有三拜九叩。

“在桌子上,你自己看。”阴秋煜狭长的黑眸一瞟,指指写字台的方向。掐熄了手里的烟头,又点上一根新

的。

“桌子上?……老哥,别和我开玩笑了,那是一堆白纸啊!~~~”阴夏笙抓着那些白纸,逃避的不愿想某种

可能。

“玩笑?这个玩笑很好笑是不是?我记得你两眼的视力都是2.0吧?那就是一堆白纸,你有什么意见?”阴

秋煜黑着脸说。他已经够烦的了,这只大麻雀还在他面前唧唧喳喳的蹦来蹦去。

“哥,你的意思是……该不会是你一个字都还没动吧?”阴夏笙哭丧着脸问。呜~~~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

的~~~

“你愿意说一笔都没画也行,没事就滚回家抱老婆或者照顾孩子,让我安静一会儿!”阴秋煜拿出一罐蓝带

,“啪”的一声拉开拉环。

“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可是我们的头牌……”阴夏笙快痛哭流涕了。

“什么他妈的头牌?阴夏笙,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不好,再惹我就算你是我弟弟也照扁不误!”头牌?听

着这么别扭!好象他是从事某种“特行”的似的!

“好,好,我先回去……可是哥,你能不能行行好,这两天多少画上几页让我拿去登~~”阴夏笙可怜兮兮的

请求,一张俊脸就像霜打的茄子。

“罗嗦!社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是干嘛吃的?”阴秋煜竭力压下自己的怒火。

“可是我们是小画社,不比其他大画社名家汇萃,高手云集,都是因为老哥你出了名我们才能撑到现在,如

果你不……”阴夏笙越说声越小,最后在阴秋煜的瞪视下乖乖的闭嘴、消音、走人。还是晚上回家找小莹商

量一下吧,他老哥根本不是纸老虎,而是真老虎,他实在没勇气在他老哥怒气勃发时拈虎须,而且他今天也

算尽力了,在老哥说出“阴夏笙”三个字以后还说了两句整话,老婆问时也好交代。

“这小子!”终于轰走了阴夏笙,阴秋煜坐下继续喝他的蓝带。

叶浅草那小鬼已经半个多月没回来了,他在躲着他吗?他们这次没吵也没打,却莫名其妙的形成现在的局面

……他已经34岁了,没必要自欺欺人,不错,他是喜欢那小鬼,可是他能给他什么?说他喜欢他?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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