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丁树还不想放手,如果说跟前妻叶清浅的感情是亲情居多,走到一起靠的是‘合适’二字。那麽这次,丁树已经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对那个人产生过某些可怕的想法,那足以毁灭自己,足以把现在的一切搞的天翻地覆的想法。
丁树承认自己性格偏弱,并不是想什麽就会去做什麽的性子,能坚持这段关系到现在,他已经用掉了太多的力气,也正因为性格弱,所以当初才会轻信那个人,才会受了威胁便一味顺从,才会听到对方说喜欢就如溺水的人般抓住对方不放。
丁树也不觉得自己高尚,其实说高尚有点搞笑的成分了,以前就跟那两个字没什麽关系,如今更是与它的对立面靠的更近,他甚至觉得导致现在的局面自己也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如果不是自己一味的纵容,那个人也不一定会真的把影带公开的吧,正因为自己的弱让这段关系不但没当机立断,反而缠绕的更紧。早就听说过那人一直交往的都是女性,没有跟男的搞一起的记录,那如此说来,导他步向歧途的人不就是自己吗?尽管这样的说法很牵强,丁树还是忍不住这样想,如果一开始还能说是那人的死逼紧缠,那麽现在呢?早就不是了吧,自己不也习惯了有那个人存在,习惯多做一个人的饭,顺便洗洗他的衣服了麽?
如果开始是强*,那到现在至多只能算是和*或者顺*,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短短几个月,在被离婚的打击笼罩的日子里,自己竟已养成了那麽多该死的习惯,自己怕也是不能轻易放开那人的手了吧?
丁树注视著人群包围中的肖鹏,那人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寻觅过来後,冲著丁树绽出一个大大的笑,比了比自己,又晃了晃大麽指,丁树见著他这孩子气的一面,不禁也跟著笑了出来。两人就这麽越过人群进行著无声的眼神交流,丁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著真好。
爱没罪28(师生年下)
肖鹏在比赛上的表现也的确如丁树所预料的那样,有他新加入并在其带领下的新班队在本届篮球赛上大放异彩,接连拿下两场难度并不低的小组赛後,他们班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本次球赛的最大黑马,而那个中心人物自然很快的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了众人口中竟相谈论的焦点。
小组赛的前两场拿下後,丁树他们班便提前拿到了进入下一轮比赛的资格,第三场比赛的对手还是小组赛中所有对手中实力最弱的,就更没有不笑到最後的理由,在胜出前面两场的大背景下,班里的人包括球队成员都难免掉以轻心,丁树害怕的也正是这点。
比赛前的更衣室内,丁树进去的时候,很不凑巧的只有肖鹏在,丁树本打算叫他出去集合就走人的,谁知道那人竟挡住了门,将丁树压在门板上,换好比赛球衣的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洗衣粉中的茉莉花香味,因为距离近的关系,丁树被迫吸进了那好闻的味道,被压制住的身体不敢轻举妄动,有了以前的经验,丁树明白自己最好安分的保持原状,否则在体育馆的更衣室点燃了身上这人的邪火,那麻烦可就大了。
肖鹏因为丁树的柔顺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邪气的从丁树的眼睛一直向下滑动著,似乎在做无形的眼神爱抚,丁树被他饿狼似的目光扫的浑身不对劲,鸡皮疙瘩在衣服下冒起了一层,小心的问道:
“时间不早了,你压著我做什麽?”
“老师,我要预支奖励。”
刚说完,头便朝丁树压了去,微张开唇,接著便是天雷勾动地火式的深吻,在两人都意识到再这样继续下去,身体变化就快藏不住的时候,他才好心的离开了丁树的唇边,色情意味十足的舔了舔嘴角两人混合著的唾液,眯了眯眼睛,手摸上丁树的脸庞,最後在唇角处亲了一口,呢喃道:
“老师,等拿到最後的胜利,我们再继续。”
说完,不等丁树有任何回应,便走了出去。丁树贴在墙壁上,大口的喘著气,暗暗自责自己最近的自制力越发的脆弱,被那人稍微多碰几下,就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稳下情绪又开始关心起今天的比赛,对手实力虽然及不上本班,但听说有几个打球凶狠的,丁树怕刚得了两场胜利的己方成员太过轻敌,那样的话就会给对方可逞之机。
事实上这场比赛的激烈程度并不压於前面那两场,丁树站在後援第一线,心从一开始就提到了嗓子眼,所以当他在场边亲眼目睹肖鹏被对手恶意撞倒在地的时候,差点直接冲进了比赛区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跌落的惨状太骇人,场上的裁判立即鸣哨暂停了比赛,场外观众席上尖叫声,嘘声,骂声嘈杂的混成了一锅粥,早侯在一旁担心肖鹏受伤状况的後勤人员马上冲到了场上,二话不说便将那人抬上了担架,丁树跟体委,班长和被委派负责後勤的张企恩交代继续安心比赛後,便夹在人群中跟了上去。
就这样被直接送去了医院的肖鹏还是在经过了医生的反复详细检查後,才有机会喘口气,视线在众人中扫了一圈,没发现丁树,便叫了特地跟过来的薛亿近前,小声问道:
“看到丁树没有?他没来吗?”
薛亿听其问话後,笑的诡异,最初因为他的馊主意才有了後面的事,但肖鹏却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绝口不提,甚至连那天叫去的小姐後来都再也联系不上,薛亿虽然好奇那天的事,更对那天过後在学校里竟然装起了乖宝宝的肖鹏不解到了极点,但他到底还没有胆子明目张胆的问,明明开始那麽讨厌‘螺丝丁’的,为什麽後来突然之间两人关系变的好象很好一样,虽然表面上依旧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但直觉事情没那麽简单。
想著刚刚丁树的表情,薛亿半真半假的调侃道:
“你找他啊?他拿药去了,诶,老大,你没看到刚刚‘螺丝丁’那个表情,真的很精彩耶,你不知道啊,他看到你受伤後,脸都急白了呢。哈!好好玩!”
肖鹏这才松了口气,也跟著笑了出来,忽然又想到什麽,瞪了薛亿一眼,严肃的道:
“不是告诉你别那麽称呼他吗?他是老师,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啊?”
薛亿像看见外星人一样盯了肖鹏好一会儿,最後不屑的‘嘁’了声,扁扁嘴,心里暗自反驳著“到底当初谁才是从不将老师放眼里的嚣张家夥,这时候倒装起乖来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被‘螺丝丁’逮到了把柄,否则这样的肖老大也太不正常了”。
而这边的肖鹏几乎是下意识的隐瞒了他和丁树之间的非正常关系,就算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事情还不能摊开,一切还处在蒙昧状态的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谓‘人言可畏’,这道理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
爱没罪29(师生年下)
肖鹏的脚扭伤後,丁树便以伤筋动骨的事可大可小为理由,强行批了他三天的病假,常常从事激烈运动的肖鹏怎麽会不清楚自己伤的多重。那时,在意识到对方撞上来的刹那,自己就已经起了防范意识,落地的时候也是特地保护了重要部位,使用了点技巧早就将巨大的冲力缓冲了大半。
因为受伤的原因,丁树难得这麽明显的紧张自己,肖鹏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於是他在被跟容易破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的护送回自己家後,便心安理得的躺床上休息,本打算去丁树那儿的,可惜丁树以儿子鱼儿在家的理由驳回了这一提议,但承诺每天都会过来看自己。
开始那两天,不知道肖家的地址怎麽被泄露了出去,从早到晚都有各种以同学校友的名义来看自己的男男女女,初时肖鹏还有精神头应付应付,可是渐渐的那些跟吹捧奉承没两样的探望,让他生出了倦意,不小心没避开的几次不懂矜持的某些个女生抛来的媚眼让他忍不住有翻白眼的冲动,以前怎麽没觉得这种小儿科的挑逗幼稚无趣到了极点,现在因为有了丁树,那样的行为动作只显得可笑。到第三天的时候,只要有上门说是来探病的陌生人,肖鹏便一率以‘这里没这个人’为借口给统统拦下了。
这天,肖鹏第几百次的望了望时锺,对其与上一次看到才相隔五分锺很是不满,心里正在想著丁树今天来的比昨天晚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蹦蹦跳跳的起身去开门,门外站著的果然是一身简洁装扮的丁树。
“你怎麽才来?我都快饿死了!”
丁树侧了侧身子,从背後拉出了个人,肖鹏认的对方,那人小小的个子,头顶都只到自己的腿部的孩子是丁树的儿子丁子鱼。
“我过来你这儿,鱼儿一个人在家没人照看,所以我就带他一起来了,待会儿你帮我看著他点,我来的路上买了菜,马上就给你们俩做饭吃。”
丁树解释完毕,空著的一只手摸上儿子的後脑勺,温柔的提醒道:
“鱼儿,我刚刚在下面告诉你什麽来著?快叫哥哥,这位哥哥你也认识的啊,生日的时候在游乐场,你们还一起玩过呢,这麽快就忘了吗?”
鱼儿这才攥著丁树的手,甜甜的笑著,脆生生的叫道:
“哥哥好!我是丁子鱼,哥哥也还记得我吧?”
肖鹏不知道为什麽也对这个丝毫不怯怕自己的小不点很有好感,故意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
“丁子鱼?哥哥我知道有鲤鱼,草鱼,蛇鱼,还就是没听过什麽丁子鱼呢,怎麽,是鱼的新品种吗?”说完,还矮下身,点了点小不点的鼻头。
“呵呵!哥哥坏,明明记得鱼儿的,对不对?”
“哼!小家夥还满聪明的嘛。好了,都进来吧。”
进去後,肖鹏带著鱼儿在客厅看国产动画片,丁树便在厨房里忙活开了,一边忙著,耳边听到不时从客厅传来的那一大一小孩子的笑声,丁树觉得这样的气氛真正像是一个家。
饭後,鱼儿吵著要吃葡萄,丁树便取了些去盥洗室洗,洗到一半的时候,肖鹏走了进来,靠在门沿上,看著玻璃镜面里的丁树。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以为那人等不及使用盥洗室的丁树在镜子中遇上他的目光後赶紧说道。
肖鹏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缓缓的朝他走了过去,直到近到快要贴上他的背时才停下。丁树顿时心跳到了嗓子口,脊背瞬间绷的笔直,肖鹏错开了头,两人的视线便再次在镜中相遇交错。
“靠那麽近做什麽?”丁树的声音明显因为紧张而不稳,颤抖著问出口,对方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被转过头面向那人,目光直接无碍的刚刚对上,丁树已觉眼前一黑,唇上便已是那人熟悉的气息,诱惑的辗转碾磨,逐渐增温的鼻息喷在丁树脸上,敏感的肌肤迅速的泛起了晕红。
“呃……”
不好,腿又软了,脑袋成了糨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丁树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探索,一直从衬衫边角向上,就快要到达胸口的时候,门口一道娃娃音差点没让丁树吓的背过气。
“哈哈!我发现了哦!你们居然躲在这里偷偷的玩亲亲!”
爱没罪30(师生年下)
声音乍一响起的时候,丁树便在同一秒推开了肖鹏,此刻他就像个做了坏事却被大人当场抓包的孩子一样,心虚的低下头,用低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微弱的辩解道:
“鱼儿,那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只是在──”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鱼儿你过来!”肖鹏打断了丁树的话,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後,冲站门口一脸好奇的丁子鱼招了招手。
“哥哥,你想说什麽?”
肖鹏抱起鱼儿放到旁边干燥的流理台上,突然冒出了直接告诉这小孩儿真相的想法,以两次短暂的相处来看,他直觉丁子鱼并非一般小孩子那样只会任性无理取闹,或许直接说出来,免的以後躲躲藏藏,更或者把这个对丁树来说极为重要的人拉过来支持自己,也未必不可行。
“鱼儿,哥哥问你,你知道哥哥为什麽要吻你爸爸吗?”
没料到他一开口就问这种问题,丁树脸再次尴尬的红了,拽住了肖鹏的胳膊,压著嗓子质问道:
“你怎麽问小孩子这个?你想干什麽?”
肖鹏却没理他,甚至没有移开视线多看他一眼,冲丁子鱼扬了扬漂亮的下巴,用疑问的口气‘恩’了声。
“爸爸跟我说过,对喜欢的人才会吻他,那哥哥是喜欢爸爸的吗?”
“鱼儿!肖鹏你到底要干嘛?”被排斥在外的丁树忍不住呵斥道,表情却是紧张忐忑的,他已经不知道这人怎麽想的,也不明白一向乖乖听话的鱼儿竟会跟他产生了默契。
“老师,你先安静会儿,有什麽事我们待会儿再说。那鱼儿,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就是因为喜欢你爸爸,所以才会吻他,你打算接受哥哥吗?”
鱼儿闻言,端出了认真思考的架势,过了会儿,歪著脑袋,看了看丁树,问道:
“那哥哥以後会常常陪我玩吗?鱼儿想去哪儿,哥哥也会带我去吗?”
这算是接受的意思吗?肖鹏却觉得小不点是在为自己争取福利,小小年纪倒懂得讨价还价,这点绝对不是遗传自丁树,大概是从他亲生母亲那继承过来的,不过,跟聪明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说话做事总是直接有效率的多。
“这个要看你乖不乖了,如果你惹你爸爸生气的话,那这事就没得考虑,等以後哥哥有能力照顾你跟你爸爸的时候,哥哥就跟你们住,三个人一起生活,哥哥会对你更好哦。”
“偶耶!好棒啊!那我以後就可以跟幼儿班里的朋友讲我有一个帅帅的哥哥咯!”
肖鹏看著鱼儿绽放开的花一样灿烂的笑,也不禁跟著笑了,早凉一边的丁树到这刻都不敢相信自己这麽轻易的就被儿子如此廉价的卖了个干净,看著相谈甚欢的两人,丁树嘴角抽搐了下,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和谐的场面出现,或许因为鱼儿到底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喜欢和爱的区别都还弄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什麽礼仪廉耻道德规范之类,今天的场面要是换个哪怕只是大上几岁的人,情况都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乐观,但为什麽要浪费心力提前预支痛苦?问题来的时候再说吧。
被贱价卖给肖鹏的丁树,从此便进入了哪怕是当著儿子的面对方也再无所顾及的时刻准备被骚扰的阶段,常常夸张到挑逗过火後,便被拉著直奔房间,锁上门就是长时间的少儿不宜,大概也顾及‘小灯泡’的年纪,有鱼儿在场的情况下,两人通常都不会太过分,这也是丁树私底下警告过那人几次的禁忌。
爱没罪31(师生年下)
肖鹏的脚伤在球赛的第二轮来到的时候就已经基本上没什麽大碍了,在经过医生的反复检查确定可以参赛後,丁树才放心他继续上场比赛,後面的比赛比首轮激烈的多,但好在丁树他们班早就今非昔比,再加上有了肖鹏受伤的那次教训後,成员都提高了自我保护意识,尽管身体冲撞比先前更多,但受伤的次数和人数反而降了下来,班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进入了最终的决赛。
决赛前夜,肖鹏住在丁树家,丁树看对方这几天晚上身体藏不住的反应,就知道那人忍的很辛苦,但因为自己以比赛更重要为借口拒绝过後,也没硬来的意思。丁树感动之余,便想或许分开睡他就不用忍的那麽辛苦,谁知道刚有那个意思,肖鹏就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不让他离开。
“肖鹏,我晚上去跟鱼儿睡,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