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霍怀策在出门的时候叫了他一声。

男孩连忙说：“我等会再下去，你先走就好，我自己叫车。”

霍怀策笑了笑，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风月场合里，谁都喜欢他，谁都爱与他交往，谁都知道束缚不了他，谁都知道他霍怀策出来玩的没有真心。

可惜的是，明知他的心只在谁的心上，他的前恋人也容不得他的逢场作戏。

刚一出酒店的门，电话又随之而来，当模特的床伴叶子俊在井查局，叫他方便的话是接他一下。

霍怀策稍稍犹豫了一下，顾及床伴情义，最后还是决定去接一趟把话给说清楚了。

刚到井查局门口，俊美的男子满脸青色的朝他的车走来，霍怀策调转车，叶子俊一上车僵硬地朝他一笑，“麻烦了。”

霍怀策笑着摇头，“没什么。”车窗外，一行人也朝停车的地方走来，有人上了车。

“真不好意思......”叶子俊对他的到来有点高兴，咬了咬嘴说：“这么晚还麻烦你。”

“没事，我送你回去吧。”霍怀策说，有辆黑色的BWM在倒车拦住了他的前方，他只好踩了剎车等待。

他撇过脸朝旁边坐着的男人温柔地笑，“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只是叫我来问点话。”叶子俊被他的笑容安抚，连忙示意说道。

那辆车开走了，霍怀策心里不知名的暗暗松了口气，踩下油门，往叶子俊住的地方开去。

到了叶子俊住的酒店，叶子俊下了车，最后张了张嘴对着车内的他问：“要不要上去？”

霍怀策摇摇头，从手里递出一张名片，“这是我认识的律师，我打好了招呼，你有事就找他。”

叶子俊明白了他的话，意思以后有事请找律师别找他，脸再度青了起来，知道自己绑不住这条大尾但也不想失了风度，只好勉强一笑，“真是麻烦了，谢谢。”

然后头出不回走掉，霍怀策看着他的背影笑笑，车子一秒也没停顿驶了开。

007

霍怀策半夜醒来，打电话给前任恋人，最今唯一认真过的恋人孙志行，说：“你别挂，我想跟你说会话，别挂好吗？”

那边沈默很久，良久就一个有点淡淡倦意的声音，“你说。”

“你觉得我怎么样？”霍怀策还是很认真，“是不是我很失败？”

那边笑了一声，说：“怀策......”

霍怀策想念那个音调，有点觉得想哭，那个声音曾有几年陪伴他度过无数柔情蜜意的时光。

“你是个不错的情人，善解人意，知情识趣，也会爱惜人......”那边迟顿下，“总体而言，你很不错。”

“但是，我还是犯了错，不是吗？”霍怀策在做着最后的伤感。

“是，也许不是。”那边在低沈地说，一如他的冷情，一如他的游刃自如，“但是，对别人来说，你已是最好的情人，只是，”那边在叹惜：“你只是不是我最好的伴侣。”

“我爱你。”霍怀策趴在自家的床上，疼心地说：“真的，志行，我真的只爱你。”

“是爱过。”孙志行冷冷淡淡地说。然后他说：“曾经爱过，再见，怀策，好好睡。”他挂了电话，留下霍怀策一人。

霍怀策并不是自己所想象中的那么无坚不摧，当孙志行在说完那声再见后就再也睡不着，他半夜下了电梯，开了自己的车，去酒吧点了一整瓶威士忌，没有加冰，添满一杯就一口干下，呛得他眼泪都差点出来。

他掏出电话打给方大伟，方大伟在那边悄声细语：“我家祖宗刚睡着，你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别找我。”

霍怀策说：“我打电话给孙志行了......”

方大伟在那边急了：“你自己找罪受干我什么事，要知道吵醒那祖宗我明天要上他除非跳黄浦江......”

霍怀策喝多了，有点楞，“你去上海了......”

那边传来脚步声，方大伟在叹息：“他非闹着来看上海灯会我有什么办法，说，我这辈子，为了这么个小男人，没志气没脸蛋，什么都没说，我怎么就陷了......”

霍怀策更楞，“不喜欢就撒手......”

那边更气急败坏，“老子能撒手早多少年就撒了......”“嗡”地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霍怀策更冷清，至交都甩下他陪自家小情了，他有什么办法？一个人喝酒度黑夜呗。

喝得醉醉醺醺了，眼前似乎有了个熟悉的人，霍怀策悲从中起，死命趴住那个的坚硬的胸膛，哭倒在怀中：“你别抛弃我，我让你上......”

孟国成原本只是......只是恰好又来送一个不知死活的朋友的一个检尸文件，又恰好碰上这人，刚好上前，就又被抱住，那人说：“你别抛弃我，我让你上......”

是个男人听住这话都脱不开身，更保况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俊美的脸蛋，身材修长，再动人的尤物都比得不得他醉眼时分懵懂的一个细微的眼神。

“你别走......”那人醉得东倒西歪还不忘抓住他的手。

“我不走......”孟国成挣脱不得，无奈地说。

“我让你上......”霍怀策急于挽回旧情，把自己裤子都脱了，骚包得只裹住前半身的内裤一脱掉，孟国成变傻眼了，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啊，就算这个座位是在暗角。

他想拒绝，可喝酒了的人不依啊，他坐在孟国成身上磨蹭：“别拒绝我......”

这个时候能拒绝的人是圣人，也是姓无能，而孟国成两者都不是，只好眼睁睁地，外带一丝愉悦地，看着霍怀策扶着他不到十秒就立马竖立起来的坚挺移进他体内......那紧窒销魂的体内，他克制地轻微地哼了一声......

008

霍怀策一醒来，惊得忽略了全身酸痛，一时没反应过来没顾上优雅pi滚尿流地穿了裤子就给跑了出来，走到大街上，天还没亮透，没有人来人往但有车来车往，一辆车子在他旁边发出了尖锐的喇叭声，他后退了一步才没被撞死，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摸着身上钱包还在，打了车回去，一开门，家里收拾干净了，可是冷冰冰的没有生气糁人得慌，他剎那间就像自己快淹毙在了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的冰冷的水里，恐慌在他体内每个细胞里蔓延。

他跑到楼下方大伟的住处，死命地按着门铃，门打开，腰上只系了条浴巾的方大伟面色不善，一见是他，稍微和缓了点：“什么事？”

“来喝点酒。”霍怀策直接走进去，往吧台边。

方大伟看了看他衣冠不整的样子，还有那有点颓废的神情，紧了紧腰上的浴巾，也往吧台走去。

霍怀策倒了酒，喝了一大口这才稍稳定了下惊惶失措的心神。

方大伟倒了杯酒，加了很多的冰块，浅尝了一口就放了下。

“我......”霍怀策刚开口，方大伟的卧室就走出一个未着寸缕浑身赤luo的身上点点红印的男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喊着：“方大伟，我渴......”

方大伟面色一瞬间就变得狰狞：“孙志意，你他ma的给我滚进去，现在......”

他的咆哮压根对人没用，孙志意只是淡淡瞥了眼霍怀策，不屑地撇撇嘴，不忸捏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走过来，看都不看方大伟一眼，拿起方大伟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又加了点酒，满意地点了点头，捧着杯子回去了。

方大伟的身体在抖，霍怀策跟他面对面坐着，客厅里良久无语。

霍怀策突然心情好了起来，看吧，不是他只有一直在倒霉，不是他一直衰得老是碰上同一个人一页晴被压，他舒了口气，有人比他更倒霉这让他心情好多了，他还笑了笑：“你还是搞不定他啊。”

方大伟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霍怀策有的是心情调侃老友了：“身材不错，难怪你放不下......”

话还没完方大伟就探过身体，抓着他的衬衫，咬着牙说：“忘了你刚才看到的，还有......”他看了看霍怀策的衬衫内部，用眼神示意，“你是不是被人上了？”

霍怀策僵硬，顺着他的眼神看下去，只见自己胸膛上满是红色的印痕，鬼都知道那是怎么样才留下的......哦，GOD。

方大伟拍了拍他的pi股，霍怀策下意识地一缩，下一刻抬眼果然就看见方大伟满意地下着结论：“果然被上了。”

他放了霍怀策，悠闲地坐到沙发上：“你来，是要跟我说这个的吗？”

霍怀策瞬间又觉得好心情荡然无踪。

009

霍怀策刚跟手下的人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见到孟国成站在他的助理旁边，跟美艳的助理小姐正谈笑风声。

他走近，点了下头算打招呼，“有事？”他挑眉问。

“嗯。”孟国成笑笑说道。

“进来吧。”霍怀策把门推开。

孟国成跟着他进来，把门关上，霍怀策松了松领带，孟国成不是那种死缠烂的人，也不是那种非要结交他的男人，所以，来肯定是有事了，如果避而不见那倒是显得不成熟了。

“你的......”他把一个镶钻的领带夹递给来。

“谢谢。”霍怀策道了声谢，这个领带夹他以为丢了，没想到这男人还专程来送。

“不客气。”孟国成随意地耸了下肩，“那我走了。”

“不送了。”霍怀策起身，向前二步，把门打开了。

孟国成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了一下，问：“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霍怀策说道：“不了，我等会......还有点事情忙。”

孟国成笑笑，点了下头就干脆地走了。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助理小姐连忙走过来，“经理，他是你朋友？我怎么没见过？”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霍怀策瞥了她一眼，助理小姐缩了缩头，伸了伸舌头，赶紧又回她的桌子去了。

霍怀策的狼狈向是不肯轻易在别人面前呈现的，除了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的老友方大伟，谁也不会轻易见到他的方寸大失。

可是刚刚来送他领带夹的男人却见到过他的两次，偏偏还是在酒醉之后最不堪的失态，跟这样的人吃饭？下辈子再说吧，他但愿他这辈子再也不要与他见面了，免得看到一想起......不堪就像针刺一般轧得让他难安。

一关上门，他下意识地用手碰了碰pi股，骂了自己一声：“叫你喝酒。”

原本想拍pi股一下以示警戒，但想起后面还没好全，还疼得很，不禁松下了手，慢慢地坐到柔软的办公椅上，为自己悲惨的pi股怜惜了起来。

被抄得狠了，后面疼得他睡觉都是趴着，他依稀记得那些猛烈，但不愿仔细想起，鸵鸟一样忽视发现过的事实。

白天处在人群时他也要装作若无其事，往往一坐下pi股疼得他立马就想跳起来，只要坐着他就坐立难安，但霍怀策是不会请假来休养，更不会让人看出他......就算被人怀疑他得痔疮，那种可能姓他都不会给人！猜的。

被人上了，还是两次......霍怀策头疼地捧着脑袋，再次觉得事情让人感觉太无力了。

010

方大伟再次被孙志意赶出了家寄宿霍怀策家里。

霍怀策看了看周围刚换的东西，严肃地问：“你得不许他进门，我不想再适应我家新环境。”

方大伟被孙志意唾弃出门早就心情郁卒，闻言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点头。

可当晚霍怀策半夜被一阵声音吵醒，隔着门就听方大伟死皮赖脸无耻地说：“你不许我回家，成，你来这里，我就是要做，妈的，容你撒个没完的野，还不许我晚上做会爱了。”

又一阵啪霹啪啦的响声，肯定是又摔碎东西了，只听孙志意的吼声伴随着：“你他ma的动老子一根指头试试，老子废了你那根孽种，放开老子......方大伟，把你那丑陋的王ba蛋给老子放回去......呜......”

又一阵打斗的响声，还伴有粗叫声，然后就是搞上了的那种惊天动地的叫春声，一切都没完没了没个安静。

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霍怀策走到衣橱旁，实在受不了了，如果没出意外，这样的叫唤声得到天明了，他换了衣服，打了电话叫了个人，打算鬼混。

遇过客厅时看见丢了一路的衣服，霍怀策摇头，方大伟什么都好，就是碰上孙志意这么个妖孽撒不了手，一世英明全都毁了。

半夜酒店电梯里，他搂着小怀狂烈地舌吻，电梯声音轻脆地一响，两人跌跌撞撞地拿着房卡找门开。

“嗯，好，我现在在九楼，查到血迹了......尸体在八楼的阳台上，你派人去......”

说话的人跟开房的人在半空中相迎。

霍怀策看到孟国成的眼神瞥过他怀里的漂亮男孩，对他笑了笑，他回了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孟国成随意地点了下头，拿着电话说着走开了。

“怀策......”小怀在他怀里娇声娇气地叫着，他还没从迷情中回过神来，等着霍怀策的下一波冲击。

开了门，霍怀策搂着小怀在床上吻了好一阵，吻着吻着就完全没感觉了，他放开小怀，坐在床尾喘着气。

“怀策......”男孩漂亮白嫩的身躯贴着他的背部索求欢爱。

霍怀策深吸了口气，回过头，再次搂住怀里的男孩。

用手指跟亲吻满足了男孩后，霍怀策在房间里不想再呆，留下了钱就开了门走了。

到了酒店大堂口，一些井查正在来回穿梭，他去停车场开车，半路路上穿着孟国成正在脱着白袍放到他的助理手里......然后他们的视线又交会在一起了，孟国成笑了......

011

霍怀策点了点头，快步向自己的座驾走去。

谁料孟国成的车子就停在他身边，跟旁边助手说：“把这些送到试验室......”他退了一步打开车门给拿着纸盒子的助手入座恰好挡到了霍怀策的车门。

孟国成回过头，“对不起......”他道了声歉。

霍怀策摇头，还笑了一笑，坐上车内关上门，等着那孟国成的车子驶了出去，这才重重地捶了车柄一下，该死的，刚才那人要笑不笑的眼神像在嘲笑他办事怎么那么快？

无名的怒气在心底四溢，深吸了口气才把怒气给压下，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开到一个路面时，因为是深夜，路上基本没车面，一辆车停在路边，看着他的车开过来就按了声喇叭。

那车不是刚才那人开走的？霍怀策把车开过了一点，那车又响了两声，他看了一下，孟国成就站在车头。

他知道要是这么视而不见开过去，难免伤自己面子，只好退了下车到他面前，摇下窗户，“有什么事？”

深夜微冷的空气，昏黄的路灯，还有车子明晃晃的前灯，交织成一片光影，让孟国成的身影显得格外的修长。

“要不要去吃个夜宵？”孟国成在问他。

这是邀约？霍怀策下意识要拒绝，孟国成却笑道，“前面在路口查人，你开过去也是要等，这前面......”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酒楼上面昏黄的光，“夜宵做得不错，吃完了上路再不迟。”

“出什么事了？”霍怀策有点迟疑地问。

“凶杀案，凶手在逃......”孟国成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霍怀策知道不能多问，被孟国成这么一说，眼睛也不禁看了下酒楼的光。

“开车吧，那边就可以停车。”孟国成指了指前面不远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