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奇案录 第三卷(穿越)+番外————耳雅
耳雅  发于:2010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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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凤凰奇案

凤凰奇案01 上路

陷空岛位于松江府的南边,地处江南,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这天,在通往松江府的官道上,远远地行来了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两个白衣人。

没错,这两人就是展景天和白玉堂。

景天怎么也穿了一身白衣呢?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那天得知能和白玉堂一起去陷空岛后,景天那个兴奋啊!那个高兴啊!只是,有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

兴奋过度的展景天手舞足蹈时,不慎打翻了桌子上的两样东西——茶壶和油灯……

于是,正巧放在桌子上的包袱立马来了个冰火两重天,一半烧了两个洞,一半浇了个湿透。

这里面的三件衣服是他仅有的家当啊……难道要穿牛仔裤和毛衣出门??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白玉堂不让。最重要的是,那是古董啊古董………………是钱啊!!糟蹋啦!!

白玉堂听景天屋里热闹得紧,忍不住推开门一看,就见景天抱着边滴水边冒烟的包袱,坐在凳子上瘪着嘴。

这下麻烦了,展昭的衣服剩下的就这几件了,而且原本景天身量就小,穿着有些大。白玉堂的他穿上后,就像是衣服套在了衣架上,只见那衣袖在风中飘荡荡啊飘荡荡,连爪子都看不见了。

最后,还是拿了公孙的来凑和。

公孙的衣服都是文人穿的长衫,就是特长特飘逸的那种,白色。景天原本长得就好,穿起来显得文气了几分,打远处冷眼那么一看,那个翩翩啊,整个一谪仙。可是,打近处看,你就会发现:

衣服的下摆是脏的。(因为太长了,会踩到。)

衣服的膝盖是脏的。(踩到了下摆,会摔倒。)

衣服的袖口是脏的。(摔倒了爬起来,垫爪子。)

衣服的前襟是脏的。(爬起来后要拍灰……爪子是脏的。)

在公孙的惨叫声中,景天夺门逃窜,抢夺衣服两件。公孙在他房前挠门不止,惊得四邻皆以为猫妖作怪,当夜开封府再次鸡飞狗跳……最终,在包拯的一声狮子吼里,恢复宁静。

次日,景天爬上云响,坐到白玉堂身后,轰轰烈烈地上路了。

两人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边逛边前进,行了足有半个多月。

从开封到松江,从中原到江南,大好风光看够,各路美食吃够。白玉堂就纳闷,景天不会武功,但是精力绝对异于常人,而且他怎么光吃不胖嘞?难道真是野猫转世,吃了那么多,抱起来还是只有几两重!

不过,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问题就出在景天的衣服上。也怪他自己上蹿下跳的性格,是举步就绊倒,转身勾桌角……不方便啊!!

其实一路上白玉堂有很多机会可以帮景天换套衣服,不过五爷没这么做,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说现在,两人到了松江府官道上的某处茶棚前,决定下马休息一会儿再进城。白玉堂轻快地下了马,景天也下……很不幸地第N次踩住了衣服的下摆。

可怜的景天“呀!“地一声,直接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五爷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接了个满怀……

两人在茶棚的一张桌前坐下,要了一壶茶。

边喝茶边歇脚,景天就问:“离陷空岛还有多远?”

白玉堂拿出一快干净的帕子用茶水打湿了,给景天擦脸:“走水路的话,今天就能到,不过我们要先去松江府一趟。

“哦……”景天点头,抱着茶碗喝了两口,就见远处跑来了好些人,各个都满身的尘土,有几个还带着伤,似乎是由城里跑出来的,样子狼狈至极。

那群人也不走官道,而是横着往东面跑,方向似乎还是进城……这啥意思?

景天好奇地问白玉堂,白玉堂看了看,也疑惑地摇摇头。

“唉……自从那梧州三霸来了之后啊,这北门就等于是封了……”旁边桌上一位喝茶的客人摇头叹气。

小二跑来添水,白玉堂就问:“小哥,梧州三霸是怎么回事?”

那小二本来光瞥见这桌的人是白衣,也没细看,这回听白玉堂问话,就抬眼细瞧。

“呦!这不是五爷么,好些日子没见了啊!”小二连忙给白玉堂行礼。陷空岛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地处交通要道,是松江府沿海,连接荡南和荡北的枢纽,掌管着整个近海的水运和渔业。这松江府的百姓靠水吃水,几乎家家都有些水上的活计,自然认得这位五当家。

小二见着白玉堂,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把茶壶一撂,小声说道:“五爷,您可救救命吧,这松江府来了恶霸了!”

“恶霸?”白玉堂奇怪,“什么恶霸?”

小二道:“一个月前,这北门里搬来了一个大户,姓吴,听说是从梧州来的。这家有三位爷,吴大,吴二,吴三,都会些武术……唉……”小二叹了口气,皱褶鼻子摆手,“那个坏啊,就别提了。就一个月,搞得整个城北是鸡犬不宁。这城北本来很热闹,可是自从三人来了之后,大家都不敢出门了!他们啊,看见好东西,拿了就走;上饭馆子吃饭,也不付账;最作孽的是还好色,调戏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大家都叫他们梧州三霸。” 

白玉堂听得直皱眉:“你们怎么不去报官?松江府的梁县令很是清正,没理由不管吧?”

“唉……”那小二接着叹气,“没用啊,这吴家上头有人!说什么他们先祖给太祖爷打过仗,先皇钦赐金牌,见官大一级,梁县令一个七品官,怎么管人家?最可气的就是啊,那梧州三霸不让人走北门,说什么不能打他们吴家大门前过,风水不好,这不,进城的都让打出来了……”小二拿起茶壶,“五爷,我知道您们五义不太喜欢过问地方上的事情,可您是大侠啊,就权当救救这北城的百姓吧,要不然啊,我们就都得搬家喽……”

小二走后,白玉堂低头不语,景天给他倒了杯茶,“喝杯水呗。”

接过水喝起来,“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管?”

景天乐呵呵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名言,叫‘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

“咳咳……”白玉堂被水呛到。

休息完后,白玉堂提刀上马,对景天说:“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不要!”景天伸出爪子紧紧拽住云响的尾巴,“我也要去!”

“有危险怎么办?乖乖在这里等!”白玉堂头痛,这小子,属狗皮膏药的……

“我也要去!”景天拍着胸脯,“老子是警察,老子要除暴安良,老子要劫富济贫……”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提上了马,狠狠地瞪过去“劫富济贫的是土匪!”

景天调整了一下姿势。搂紧!出发!

小二看着两人一骑往北城的方向飞驰而去,一脸欣喜地跑回棚里,乐呵呵地告诉他家娘子“不用搬家了!”

凤凰奇案02 入城

两人骑马来到北门外,就见门前好多身着黑衣,胸口印有一个大号“吴”字的家奴。

见白玉堂和展景天行至门口,一个看起来像个小头目的人上前了一步,拦住两人去路道:“什么人,北门不能走,要进城就绕道!”

这时,另一个家奴走上前,对头目小声耳语了几句,头目听后抬头打量了一下马上的白玉堂,点点头说:“ 的确不错,进去请三当家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手下领命转身进去,那头目就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十来个家奴冲上来,将马上的白玉堂和展景天团团围住。

不多久,就听大门里传来了喧哗之声,一人操着极响亮的公鸭嗓吆喝:“真的是美人?要是看了不满意,老子就宰了你兔崽子的!”

说着,已经走出了北门。

来人是个中年矮胖子,膀大腰圆的,身量倒是不高。

他出得门来,抬头看了眼坐在马上的白玉堂,瞬间,张大了嘴呆住。

这时,坐在白玉堂身后的景天探出个脑袋来想看看前面的情况,却见那矮胖子站在门口盯着白玉堂流口水,不由觉得好笑。

那人正好也看见了景天,他仔细地盯着景天瞧了一会儿后,猛然倒抽一口凉气,喊了声“妈呀 …… ”转身就跑。

展景天和白玉堂被他搞得一楞。

有几个反应慢的家奴还站在矮冬瓜身后,来不及让开就挡了道,矮冬瓜被绊了个跟斗,咕噜噜滚出去好几圈,一下就趴在了地上。众家奴见他们主子这副狼狈样,也都吓得纷纷后退。

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耳后马蹄声响,白玉堂已经催动云响,走到了近前。

就见那矮冬瓜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回过身注视着白玉堂身后的展景天,一脸的复杂。

景天被他看得心惊。

……现场静默半分钟左右,突然,“咕咚”一声,矮冬瓜给景天跪下后就开始磕头,嘴里喊着“干爹在上,不肖儿吴三给爹见礼……”说着,跪在原地开始嚎啕大哭,“爹呀……儿吃了熊心豹胆了,儿听人说……您已经去了,儿等才敢再出来为恶,没想到,没想到,爹您雄风不减当年,还见年轻了不少啊……儿错啦!儿再也不敢啦……
      ”

随后,他就招呼那些大家奴小家奴纷纷跪下来,给景天磕头喊“爷爷”。

本来准备来场恶仗的景天和白玉堂彻底呆掉。

“你叫他爹?”白玉堂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皱着眉问吴三。

“啊!对啊,说来惭愧,我们兄弟三人三年前在梧州做…… 做些买卖,正巧遇到了展大侠,最后,就…… 就认了干爹了…… ”

吴三一边吞吞吐吐地答着,一边回头招呼手下:“小子们,快闪开!快闪开!让爹和爹的朋友进城!”

众人纷纷让开,白玉堂和展景天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

想必这梧州三霸曾经在作恶时遇见了展昭,展昭见他们可恶,所以故意戏耍他们,认了做干儿子。这吴三应该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但看起来也至少有三十多岁了。

看来这梧州三霸果然是坏到家了,不然性格宽厚的展昭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来捉弄他们。

白玉堂回头看了看展景天,向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看怎么办?”

景天回他一个坏坏的笑,示意“山人自有妙计!”

“咳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景天尽量把声音放低沉些,说道:“儿啊!你还记得我是你爹啊?”

“记得!记得!儿时刻不敢忘记!”吴三点头连连。

“那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为父什么?”景天佯装生气。

“ 儿记得,儿以后一定不敢再作恶了……儿再也不敢了!”吴三又开始哭,估计当年真的被展昭教训得很惨。

“你那两个兄弟呢?都叫出来!”

随后,场面就更加壮观了:吴府门前跪了黑丫丫一片人,众人在梧州三霸的带领下指天发誓:从今以后,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等等,接着像恭送亲爹一样地把展白二人送进了城。

然后,所有的吴家人一起动手,把城门大开,关卡撤去,迎接行人进城,还端茶倒水的……吴三拍着肥厚的胸脯,连喝了三壶珍珠末人参茶才缓过神来,从此之后,梧州三霸变成了梧州三善人……
      这是后话。

抛开吴家那三个倒霉的恶霸不提,景天和白玉堂进了城,走出老远还是大笑不止…… 

入夜,在松江府里最好的客栈落下脚,两人上了街。

景天计算了一下大致的方位,这松江应该是在现在的上海附近,而陷空岛极有可能就是舟山群岛中的的某个岛屿。

江浙一带向来富足,夜晚的松江街头有不次于开封的繁华,而一派柔软的水乡风貌,更是给这种富庶添加了几分独特的神韵。

景天跟着白玉堂走进了一家叫“沈家成衣铺”的店里。

显然,白玉堂是这家店的常客,伙计见他进来,赶忙端茶送水。

店铺的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小山羊胡,姓沈。

白玉堂轻声交代了几句,那沈老板听后连连点头,上下打量了景天几眼,转身进了里间。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捧了几件衣服出来……

在成衣铺里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后,再次走出来的景天虽然还是一身白衣,却是神清气爽。

袖口改小了,下摆改短了,腰带收紧了,衣领上还有一圈毛毛,衬得小脸粉扑扑的……
      那个利索呀,那个可爱呀。就是头发还是短了些,随意地扎在脑后,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像个兔子尾巴。

两人在松江热闹的夜市上大逛特逛,正自惬意,就见斜刺里冲出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就撞到了景天的腰上。要不是白玉堂及时扶助了他,景天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


站稳后定睛一看,原来撞景天的是个人,只是那人黑乎乎、脏兮兮的,个子也很矮,看起来像个小叫化子。

那小叫化见撞到了人,吓得不轻,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礼,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景天看他虽然脸上身上很脏,但轮廓上辨别得出,分明只是个少年样子,连忙摆手说“不要紧”。

小叫化见他不追究,转身就想跑,熟料,白玉堂伸手提住了他的衣领:“人走可以,东西留下!”

那小叫化使劲地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突然反手就是一掌劈来,白玉堂抬手一挥,化解了他的掌力,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笑道:“看来还不是个简单的叫化子。”


那小叫化被白玉堂擒得生疼,“哇哇”叫着看向景天“哥哥救命啊!我手要断了!”

景天还没开口,就听白玉堂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小叫化疼得惊叫一声,被扭到身后的手一松,落下来一个白色的精致小袋子,白玉堂伸手接住。

“呀!”景天连忙伸手一摸腰间,空的!慌忙就把袋子抢了过来, “原来你偷了我的东西?”

说着,
      他把袋子打开,将东西倒到手心里查看。白玉堂也有些好奇,景天带的什么,那么宝贝?凑过去一看,就见袋子里只倒出了三样东西: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盒子(天天的手机);一条款式特别的链子(时光机的信号发射器);还有就是那次自己买给他的那个檀香木小猫咪。

看到东西一样都没少,景天松了口气,又把东西放回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收好。

刚抬起头来,却见白玉堂正意义不明地盯着他看,立刻想到他肯定看见了那只小猫,脸刷地就红了。又见白玉堂翘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景天就觉血往上涌,连耳朵都红了。

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后,转身就跑。

白玉堂松开了那小叫化的手,不再与他计较,心情大好地追上前面走得飞快的展景天,接着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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