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虫穿越记 下(穿越)+番外————羊咩咩咩
羊咩咩咩  发于:2010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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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人,轻轻叹息一声,低下头亲吻了凌晨的额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知道你醒了,别装睡。”

  果然,凌晨睁开的一双眼眸中,清澈,毫无睡意。

  “燕大家主,你要造访的话,应该在早上吧?”

  刻意冷淡下来的话语却难免让燕熙觉得心酸,曾经在他怀中像猫儿一般撒娇的人儿呢。

  “晨,我很想你,你可有想我?”握着凌晨的手,不让凌晨挣扎,燕熙低声问着。

  凌晨白了燕熙一眼,“换你,会想一个利用你的人吗?哦,当然想,要想着怎样一雪前耻呢。”这个人真以为他好欺吗?

  “晨,你就不愿意原谅我吗?”燕熙轻柔地抚摸着凌晨的掌心。

  凌晨一把甩开了燕熙的手,冷笑一声,“如果我说是呢。”

  燕熙伸手抱住了凌晨,碎碎的吻落在凌晨的鼻端、眼角、额头,顺势压上了凌晨,“晨,别逼我,你知道我不会放手的。”

  又一个霸道的物种!凌晨一阵无奈,拍拍额头,玄沐染、燕熙两人不愧是亲戚。

  “随便你,你的意志与我无关。”凌晨简直想呻吟了。老天啊,你就快点让皇姐跟玄沐清成亲吧,他不想再次被人当猎物啊。呜呜,他很无辜的。

  望着凌晨郁闷的表情,燕熙很不厚道地低笑出声,吻上凌晨的唇,撩动着彼此的唇舌,在口中掠夺者对方的气息。忽然,燕熙吮吸到一阵血腥味,原来凌晨躲不了燕熙的索吻,气得直接咬下去了。

  然而燕熙仿如没有察觉般,捧住凌晨的头,直直深吻下去,直至两人气息不稳,燕熙才松开了凌晨。

  凌晨的脸色变得绯红,举双手发誓,那是被气的。

  “滚,立刻。”指着窗口,凌晨大吼道。

  燕熙也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的,今晚便宜已经占了不少,再呆下去,晨绝对会发飙,到时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好,今晚就如你所愿。”意思就是,过几天深夜还会过来打扰。

  凌晨一听,几乎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好好好,他一定会记得加强守卫的,还会记得吩咐下去:闯入者,杀无赦!

  临走前,燕熙说了一句话,让凌晨一夜无眠。

  “晨,至少我可以肯定,我爱你。”

  哎,就算这样又如何呢?我也爱你,但无法对你说。

  第四十六章 还记得枫林吗?

  数天过后,玄武皇终于在凌晨的翘首以盼下设宴款待了来自朱雀的贵宾们。就在歌舞交错之间,凌晨请玄武皇决定吉日良辰让三殿下玄沐清迎娶皇姐明烟。而玄武皇似乎早有与朱雀结亲之意,大手一挥,二十天后大婚。

  凌晨心头一松,知道二十天后自己就可以跟玄武撒有娜拉了。心情放松之下,凌晨也就对桌上的美食动心了,蠢蠢欲动,正欲饿狼扑食的模样。不要问他为啥对歌舞不动心,开玩笑,这等“附庸风雅”艺术留给其他皇族们吧,他举双手发誓,毕竟是千年的差距,不可逾越的鸿沟,怎可能超越现代的歌舞呢?当然,你硬要说他不懂艺术,那也没辙。

  等凌晨把桌上的美食解决得差不多,国宴也将要结束。向玄武皇告辞后,即将离开皇宫之际,凌晨再一次遇上故人。凌晨也不得不叹气,明明他认识的人就不多,但为啥几乎都与玄武的皇室扯上关系呢?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以群分”?

  “晨,想不到重遇会是这番情景。”玄沐清,身穿一袭蓝衣,正站在宫门边,含笑望着凌晨,神情轻松。

  凌晨没走近,双手抱胸,玩笑地望着玄沐清。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任由时间在身边轻轻地流逝。久久之后,凌晨抬头望向蓝天,道:“沐清,好久没见,你可好?”

  “如果我说好,你会信吗?”

  “信,如果是你说的。”凌晨低下头,沉吟良久,才抬头答道。

  笑吟吟地望着凌晨,玄沐清轻轻地道:“晨,我很好。”

  不知为何,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凌晨红了眼睛,心潮久久不能平复。说起玄沐清,应该算是他第一个利用过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说是没有歉疚过,那是骗人的。但若时间重来,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毕竟,玄沐清不是他要保护的人。当然,玄沐清也不需要他的保护。其实,让明烟为玄沐清为皇妃,凌晨就明白玄沐清当不了玄武皇,因为不可能让别国公主成为一国的国母的,更遑论剩下继承人了。然而,有失必有得,有明烟为皇妃,他日玄沐染即位,恐怕也不能轻易动沐清。

  “好好对皇姐,她是一个好妻子。”

  此话一出,静默在两人之中肆虐,只余风的声音在耳边吹过。

  就在凌晨以为玄沐清不会回答的时候,微风中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好。”模模糊糊,若有似无。

  望着玄沐清远去的背影,凌晨忽然想起,那个烟花灿烂的天空下,一张寂寞而清冷的脸容,记忆中不甚清晰的笑脸。此时此刻,凌晨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认识到,原来,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时空,不知不觉中。

  猛地,一阵空虚如猖狂的洪水般涌入心头,让凌晨狼狈地走出了皇宫,脚步蹒跚。

  凌晨不知道的是,他与玄沐清的见面一直被两个人看在眼中,从头到尾。

  “燕熙,沐清喜欢凌晨。”看着燕熙,玄沐染说得笃定。

  燕熙笑笑,接着道:“我知道。晨不喜欢三殿下,我更知道。”清风吹起燕熙的发丝,墨黑的长发在燕熙身后起舞,如同暗夜精灵。狭长的凤眼,长长的柳眉,苍白脸上的一抹嫣红,让燕熙看起来就像一个魅惑的妖精,摄人心魂,如果除去眼中的强势的话。

  而玄沐染像没有察觉燕熙的万千风情,仍是那冰冷的口吻,“我也知道他还没有原谅你。”

  燕熙瞥了一眼玄沐染,唇边抿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笑眯眯地揭开某人的伤疤,“我也知道你没有找到他。”这个“他”自然是指秦焉。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事情还没有管好,就不要多管闲事。

  奇怪的是,玄沐染并没有生气,只是严肃正容地望着燕熙,“燕熙,你可曾后悔?”既是问燕熙,也是在问自己。

  燕熙一愣,望着凌晨远去的方向,双手负在身后,“你呢?”

  “不、曾。”再次质问自己的内心,玄沐染的答案始终没变。不舍、愧疚、心疼,各种各样的情绪,却不是后悔。

  脑海中闪过秦焉的脸容,一幕又是一幕,单纯亦聪明的少年,迎风而立,白衣飘飘,却羞涩乖巧地呆在他怀中;再见已是一袭血色纱衣,万般风情,千娇百媚,却只是怨恨地望着他,即使在他身下失神地呻吟,却不再念着他的名字;重逢,一件青衫布衣,神色冷淡,会任由他抱在怀中,然而在激情时刻咬紧牙也不曾泄露出半声呻吟。

  记忆如同潮水,一起一落,灭顶。

  很久以后,玄沐染坐在宝座上,睥睨天下,居高临下,身下尽是恭敬、畏惧、谄媚的脸孔,才赫然明白,原来不是不曾后悔,只是不能后悔。可惜,伊人已去,楼空灯灭,深情难再唤。

  燕熙没有意外玄沐染的回答,尽管他也明白玄沐染对秦焉的情。

  “是后悔,也没有后悔。”没有后悔,因为如果不是想利用晨,他不会主动去靠近晨,也不会爱上晨。后悔,如果他肯早点认清楚心意,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那是不是所有就能改变呢?

  闻言,玄沐染忽地浅笑出声,指着远方,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去追呢?”说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玄沐染还是希望燕熙能够幸福。当然,如果能顺道得到秦焉的下落,那就更好了。

  “因为我在想,晨会去哪里。”说话的同时,燕熙已经施展轻功,像一阵轻烟,溜出了皇宫,跟凌晨同一个方向。

  玄沐染只是摆摆手,没说话,看着燕熙的离去,才转身回未央殿。

  此时,天色已暗,夕阳西下,照在大道上。街上的百姓们纷纷收拾东西,赶回家,与妻儿共聚晚饭。

  凌晨如同游魂一般离开皇宫,等他回神的时候,眼前是一片血红的耀眼的枫林。

  还是记忆中那灿烂的枫叶,漫山遍野的血红,燃烧着一切的热情。

  枫林,枫林,凌晨默念两声,一阵心酸。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枫树下,树干上,依旧清晰可辨的字迹,凌晨,燕熙。

  那天的嬉闹仿如昨天,仍记得那一声,“晨,我们回家吧。”

  可惜,燕熙,你没有我,那里不是我的家。一直以为,你的是我的,原来都是错的。只是过客,不是家人。于你于我,都是如此。

  低下头,凌晨立于树下,就像一个石像。

  忽然,一个温暖的体温笼罩着凌晨,没等凌晨反应过来,下一刻,他已经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晨……”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凌晨怎会听不出是燕熙呢?

  燕熙抱着凌晨,头轻轻搁在凌晨肩膀,“晨,你说过,如果见到这刻字,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愿意原谅我的。”

  “我也记得你说过,你爱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也不过一纸空话而已。”

  燕熙锁紧怀抱,把凌晨抱的更紧,“晨,这个承诺,至今不变。”是你自己离家出走了。燕熙委屈地想。

  凌晨皱紧眉头,一盏茶时间过后,才低声问:“燕洹为什么入赘到苏家?”

  咳咳,燕熙大汗,晨,你要转移话题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吗?

  “因为当时我已经清除了大哥在外的势力,如若要跟我抗衡,就要获得苏家的帮忙。所以不得不入赘到苏家。不过,他一入赘苏家,我也把他放在燕家的棋子和暗势力一并清除了。现在,燕家彻底是我的天下。”当然,要不是跟苏蓝的约定,他会毁了燕洹,一了百了,斩草除根。

  凌晨挣扎出燕熙的怀抱,瞪着燕熙,果然如他所料,不愧是一腹黑的主。

  “晨,原谅我吧。没人会阻止我们了。”

  凌晨闭上双眼,“好。”除去欺骗和利用,凌晨承认,燕熙待自己极好。

  “晨。”燕熙惊喜地望着凌晨,抱住凌晨,就要吻上想念已久的红唇。

  凌晨却别开了脸,还顺势推开了燕熙,假笑道:“燕大家主,我是说原谅你,但我没说要跟你在一起,也没说我还爱着你吧?”

  狂喜刚来,就要被抛入了深渊,燕熙苦笑一声,“晨,我们重新开始吧。”

  “不可能,信任已经支离破碎。”凌晨说得决绝。

  “晨,若信任支离破碎,我们还有爱情,不是吗?”

  凌晨不答,眼睛专注地望着枫树上的名字。

  夕阳完全末入天空,天色渐渐暗下来。

  “除非你能证明你对我的爱。”

  第四十七章 燕熙爱的证明

  “可以咋证明?”秦焉一脸惊讶地望着凌晨,下巴都几乎掉在地上。他实在没法想象凌晨提出这样的问题。

  凌晨摊手,很是诚实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咋证明。”

  “那怎样算证明了?”或者说,其实秦焉很好奇燕熙会怎样证明对凌晨的爱。

  凌晨微微一笑,很是悠闲地把桌上的糕点解决掉,才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啊,我说了算。只要感动了我,一切好说。”说到底就是不平等条约,因为唯一的评判标准就是凌晨自己的感觉。

  “晨,你学坏了。”秦焉指着凌晨,心底在佩服着凌晨的腹黑。哦,还有小小为燕熙默哀、同情一下。

  凌晨瞥了秦焉一眼,再次展现诚实的良好品质,“月,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好人。而且,我也不认为在你和风的耳濡目染下还能保持赤子之心。”

  秦焉摸摸手指头,凉凉地道:“不是有句话说,出淤泥而不染吗?”

  “也有话说,近墨者黑。”凌晨懒洋洋地反驳。

  秦焉笑笑,走近凌晨,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晨,不妨听听自己的心意,若可挽回,何必让有情人分离呢?”

  凌晨一顿,就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下人称,有人求见。

  凌晨正好一个心烦,也没问来人是谁,直接就让下人带到大厅上去。当凌晨走进大厅,见到那熟悉的身影,顿时后悔地想把自己殴打一通。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晨。”燕熙一见凌晨,就兴冲冲地迎上去,一脸期待地望着凌晨。

  凌晨瞄瞄燕熙,又瞥瞥桌子上一碟不知道是啥东东的黑糊糊一堆,一时间福至心灵,指着那堆黑糊糊道:“你该不会想用这碟东西证明你对我的爱吧?”

  见燕熙毫不犹豫的点头,凌晨只能哀叹,原来他们之间的爱就是一盘黑糊糊。摆摆手,凌晨打算吩咐下人送客。回头可以告诉秦焉,他多虑了,某人完全没有复合的心思。

  燕熙似乎早有意料,拉着凌晨的手,把他按到凳子上,指着碟子中的东西道:“晨,你试试吧。是我亲自动手弄的。”

  闻言,凌晨瞬时一脸惊恐地望着那堆黑糊糊,吞吞口水,难道燕熙大少爷想谋杀?喂喂喂,他可不想因食物中毒而死,这个死法很难看啊。

  “晨,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手撕鸡,我特意去请教过福满楼的大厨的。”燕熙一边说,一边夹出一块“手撕鸡”递到凌晨唇边。

  凌晨惊吓得望着传说中的“手撕鸡”,很想问句,你为啥就这么折磨那些可怜的鸡呢?为了自己的胃着想,凌晨很委婉地问:“咳咳,呃,你家厨房怎样了呢?”

  燕熙身子僵硬了一下,艰难地笑笑,“晨,我家厨房很好。我正打算重新建一个。”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弱。

  凌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燕熙的意思是,他家厨房已成历史名词了吗?可有残垣断壁剩下?眼角余光再瞥瞥那堆黑糊糊,这个,那个,他可以不吃吗?“燕熙,我……我……”但是望着燕熙眼中深深的期盼、喜悦的星光,凌晨拒绝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

  哎,不是没有看到燕熙手指上细细碎碎的伤口,也不是不知道要燕熙这位大少爷入厨房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但凭这样就要重新开始,还是省省吧。想到此,凌晨一个狠心就要把人扫地出门,从此男婚男嫁各不相欠。

  可是,燕熙似乎看穿了凌晨的想法,清澈的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万二分的期待。见过小狗摇尾巴时候的可爱眼神吗?对,就是那种让人不忍拒绝的眼神。凌晨一下子啥话都说不出来。燕熙见状,立即打蛇随棍上,把黑糊糊的一片递进凌晨的口中。

  可怜现在的凌晨的不知道,燕熙的演技达炉火纯青的地步,拿奥卡斯金像奖都不成问题。这让日后的凌晨后悔莫及,想鞭打燕熙一顿,用燕熙的话来说就是,“娘子是要骗回来的“。此是后话,在此不提。

  没有先见之明的凌晨双眼一闭,信一横,“咕噜”一口就把黑糊糊吃进肚子中。

  “好吃吗?”燕熙紧张兮兮地望着凌晨的表情。凌晨一把就推开了燕熙,箭一般冲出去,直接投奔茅厕的怀抱。在拉个半死之后,凌晨终于逃离了茅厕的魔掌,颤抖着手指,大吼:“燕熙,你想靠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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