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到了嘴边儿的话立刻顿住,唔唔啊啊了半天,来一句:“唔,这世上想象的人好多喔,人家只能给王爷大人做小厮,他就可以去那种地方……”说到这儿,吸了吸鼻子,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
王爷轻笑,说:“是,他怎么可能是你……听说那个人吃霸王餐,宝贝儿你这么可爱,怎么会吃霸王餐呢。”
天月“啊哈哈哈”干笑出声,人不可貌相,难不成你不知道?天月在心里鄙视这位王爷。
王爷问:“宝贝儿,你叫什么?”
天月俩眼睛咕噜噜转了两下,回:“天……霍海……”
王爷微笑,道:“祸害?好名字……”语毕,拉着天月手的力道微微加深,把天月搂入自己的怀中,说:“你的人,是否如同你的名字一般祸害呢?”
天月脸颊酡红,推举着王爷,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微微开启,说:“不要不要,你做什么嘛……”这绝对不叫推拒,这应该叫勾引……这应该叫欲拒还迎。
小王爷轻笑出声,他说:“嗯,如若是你做我的小厮,我想我是不会无聊的。”
天月“哈”一声,干笑出声。
王爷放开天月,带着天月在王爷府转了一圈儿,走过一座座亭台楼阁,不过是一圈儿,天月见到了许多人,一个比一个美,下到打杂砍木头的长工,是个美男子,从美男子到端茶送水的丫环美人……天月觉得,落水国所有的美人都聚集在了朔王府。
路途上,小王爷那双手不安分地在天月身上揉揉捏捏,天月都害羞地推了回去,从头到尾,双颊酡红。
天月还不知道,小王爷虽然没有正妻,大大小小的侍妾男宠却一箩筐。
如若天月知道了,会为了不破坏别人的幸福,而不来接近王爷……天月想了许多,却从来没意识到,古代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有钱有权的男人更是可以收纳无数个男宠……这是正常的。
王爷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把天月拉到床沿上坐好,在天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宝贝儿,你要跟我同房吗?”
天月嘴角抽了一下,说:“我是您的小厮,怎能……”
王爷微笑,摸了摸天月的头,嘴角扬起诡异的角度,道:“也是,做小厮的就是要守在主子的门口守门。”
天月嘴角抽,说:“那那那,那我怎么睡觉……”天月没做过小厮。
王爷一愣,吃惊地看着天月,说:“宝贝儿,难不成你不知道,小厮睡觉时需要在主子的门口铺被,守着主子的门口一起睡吗?”
天月傻眼了,心里想:我宁可跟你一个被窝。天月没啥廉耻心的想。
王爷拍了拍天月的头,说:“今日你第一天来,先去休息一下,晚上……会很忙。”王爷这话说的可暧昧了,让天月差点儿以为是OOXX。
身为小王爷的小厮,天月有自己的一间房,王爷派了以为丫环,命令丫环暂时照顾天月。
当夜来临时,王爷在府内的宴会厅里举行了一场宴会。
天月问丫环:“为什么要举行宴会呀?”
丫环说,这是常事儿,王爷只要一开心,三天两头就会在客厅里举行一场宴会,与府内侍妾男宠共饮一杯,嗯,说的好听点儿就是联络感情,难听点儿就是想要玩儿。
天月问:“今天,有什么好开心的事儿吗?”
天月话一落,丫环们邪笑着看天月,道:“别说你不知道,自古以来成了王爷小厮的,哪个没跟王爷发生过关系?”
“……”天月沉默以待。
丫环还说,这小厮做好了,便能成为王爷最为宠爱的男宠,例如上一任的小厮便成了王爷如今最宠爱的男宠,所以新收了一位男宠。
天月问:“那做不好的呢?”
丫环疑惑地想了想,半晌后,才说:“谁能知道会被王爷其他的侍妾宠儿们怎么欺负了去……别说我不告诉你,记得曾经有一位宠儿特别倔强,不愿意被王爷碰,王爷就不管……嗯,之后有一次跟王爷冷战,王爷有几天不理他,又过了几天后,那个人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听说是不小心跌入水中,啊,那位宠儿居住的房子也莫名其妙的起火了。”
人多,就喜欢勾心斗角……朔王府中美人多,侍妾多,男宠多……人特别多,所以勾心斗角的也厉害,勾心斗角地厉害,死人也就多了。是不是因为王府里善于心计的人太多,王爷才会喜欢那种外表与内心及其单纯的人?
天月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应该没志气地跟着玄亦入宫算了?何必在这里过着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不过,如果想成是磨练,勾引人,遗忘过去,让自己生活在忙碌中,战斗中……倒是挺有趣。
天月随遇而安。
身为小王爷的小厮,天月有自己的一间房,随着丫环的带领,天月走入自己的房间整理整理。
当夜来临时,天月一身的粗布衣裳被丫环换成了火红的衣裳,丫环说,天月那身破衣裳说是王爷的小厮,会丢了王爷的脸。
丫环带着天月去了王爷的寝房,从楼道口,便能听到从内传来压抑的喘息声,偶尔是浪 荡的呻吟声。
天月心里想,小王爷就是因为太放荡,精力都被榨干,所以看起来才虚弱,才病态,面色才苍白。事实上也是如此。
落水国有这么一位王爷,真是人民的祸害,国家的灾难。
丫环说:“做小厮的,王爷在“忙”时,你需要守门,如若有客人拜访,你就要拦着客人说几句话,等王爷忙完了,再请示王爷,是否要见客。”
天月“哦”了一声,心里嘀咕,原来在王爷眼里OOXX比正事儿还要重要啊。
丫环说:“酒席已经布置好了,等王爷“忙”完了,你就为王爷更衣,和王爷一同来宴会厅就好。”
天月又“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懂了,之后跟丫环挥手道别,心里却想着,王爷OOXX过后还有余力举办宴会吗?路程上……不会需要自己背他吧?天月恶寒,背脊发凉,冷汗一滴滴地落下。
天月在门外等了许久,这才知道,小王爷外表虽然虚弱,还是可以久战的……就在天月站得腰酸背痛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圆满了时所发出的呻吟声。
天月觉得这一刻他可销魂了,比里面的两位还要销魂,终于可以不再在外面儿守着了。
里面传来小王爷虚脱的声音,小王爷说:“宝贝儿,你真销魂。”之后是一个女人以着小小的声音,娇滴滴的撒娇声,“唔……您您您,不要这么说嘛。”
唔,一听就能知道这女人听纯洁,只不过再纯洁的人也被小王爷调教成浪 荡女了,刚刚那个女人叫的还不是很大声,差点儿让自己也有感觉了。天月心里埋怨。
天月认为,王爷其实不是喜欢清纯的人,可是却十分享受把清楚的东西,或者是人,染成污迹时的那种成就感。果然变态就是变态,成为变态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走路声……之后门被开启,从王爷的厢房里走出一身穿红衣的女人,女人极为清纯,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纯洁的白色花朵。可是看起来再纯洁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小王爷身下……
女人看了天月一眼,眸中闪过一抹鄙视,动作优雅的走出寝房。
看来,这个女人的清纯可人也不过是伪装的……真正清纯的人,这世界上又能有多少?不是还没出生,就是嫁人……十几二十年保持的纯真,也不过一瞬间便会染上一层污泥。
天月原本认为王爷会喜欢纯洁的人,是因为王府里的人心思都太过诡异多段,现在想来不是了……他,不过是在享受着这些外表看似纯洁,却在暗地里为自己而勾心斗角的恶劣家伙罢了。
三三节
从敞开的门中,天月向内望去……
小王爷一头黑发散乱在洁白的被褥上,他朝天月勾勾手,天月漫步走入,空中飘散着欲后淫靡的气息,千丝万缕,悄悄地传入人的鼻息间。
天月皱皱眉,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
“第一次。”小王爷忽然说。
天月偏首看他,眨眨眼,不解地问:“第一次?”
小王爷微笑,说:“嗯,第一次……一般小厮进来,应该是先服侍我,而不是打开窗子……现在大晚上的,你真不怕凉风入室,让我伤了风寒了怎么办?”
天月小声低估:“你这么虚弱还做得这么起劲儿?”
小王爷挑眉,问:“你说什么?再大声点儿,没听见。”那双眼睛可囧亮了。
天月干笑两声,道:“偶尔开一下窗子透透气对身体好,小的真是为您着想。”
王爷撇撇嘴儿,没说话,从床上半躺起身,遮盖住身子的被子瞬间自他的身体上滑落,他洁白的身子瞬间映入天月的眸间。
天月惊讶地凸着眼睛上下打量王爷,昏黄的灯光下,王爷洁白白嫩的身子一览无遗,以天月的说法就是,这个人的身子这个人的脸蛋,这个人的谈吐举止,比前世的天月还要媚惑。
天月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小小声,娇气地说:“王爷,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在小的面前……呜呜啊啊……我我我,我我我,这样我怎么娶媳妇儿,呜呜呜,没人愿意嫁我的……”这天月真的很纯洁。
天月呜咽,稀里哗啦的,那双眼睛大睁,从微弱的指缝间偷看小王爷极品的身材。
小王爷撇撇嘴,道:“宝贝儿,你迟早要适应,过来……为我更衣。”语调极为缓慢,隐约中带着一股诱惑。
天月漫步到小王爷面前,为小王爷擦擦身体,随后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折叠着无数件白衣,白衣中偶尔穿插着一件件红衣,或者是黑衣。
天月从中抽出一件白衣,拿到小王爷的面前,要为小王爷穿上,王爷忽然拉住天月的手,让天月倒入他的怀中。
天月挣扎,说:“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我我,我还要找孩子生妻子,你你你,你别想染指我。”天月的样子及其慌乱。
小王爷一愣,随后就“哈哈哈哈”笑出声,他说:“找孩子生孩子?宝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语毕,在天月的脖颈上大声地啵哒了一下。
这时候的“可爱”就等于“纯洁”,这样的天月……还真是伪装纯洁到无懈可击。
小王爷轻声,就像是唇语一般的语气,说:“你的纯洁……能持续多久……呢。”
天月闻言,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戏谑……这种纯洁,要伪装有何难,你想看,我可以伪装一辈子……一辈子不为人所察觉……比起真正的纯洁,伪装起来的纯洁可能更不容易破。
天月说:“放放,放开我嘛!”结巴加撒娇,小脸儿酡红,目光无焦距,闪躲着小王爷的目光。
小王爷更乐了,他说:“宝贝儿,带你去见见我的人。”
天月“天真”地问:“是你的妻子吗?”
小王爷摇摇头,道:“宝贝儿,我的人不代表是我的妻子。”微笑。
天月像是懂,又像是不懂一般问:“那,刚才跟你那个这个……唔,就是……就是做那个的女人,是您的妻子吧?”眨眨眼,纯洁无暇的样子。
小王爷再度摇头,摸摸天月的头,说:“做 爱并不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例如……”
例如我们之间也能做……这是自命风流的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我们之间,无情无爱也无所谓……天月可以想象出小王爷下一句要说什么,却依旧不解地问:“例如?”
“例如,我们之间也能做。”语毕,唇贴近天月的,想要在天月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天月及时偏首躲过去,说:“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做。”
“为何?”小王爷微笑,眉眼中带着一抹戏谑。
屋外,秋风缓缓吹送入屋,偏飞迷失方向的风儿一遍遍地击打着油灯,灯火一闪一闪地,
天月说:“我只亲我的妻子和孩子。啊,还有爹爹还有娘。”
小王爷嘴角撇了撇,放了天月,天月从小王爷身上爬起来,要为王爷穿衣,小王爷看向窗外,就在天月把白衣批到他身上时,小王爷忽然说:“我从不穿白衣。”
可是你的衣柜里到处都是白衣,数量远远多过红衣与黑衣的数倍……让人难以琢磨的人,可是,又如此容易琢磨。
天月从柜中重新拿了一件红衣,小王爷又说:“他讨厌与别人穿同一颜色的衣裳。”
天月觉得这小王爷真不好此后,从中掏出一件黑衣,小王爷说:“我讨厌这色。”
已经是黑色了,它再也没有办法任您所污染了……您自然不会喜欢黑色,可是……黑色的永恒不变,也是您所喜欢的吧?
喜欢看着人的改变,喜欢看着物被玷污的王爷……同样也在奢望着永恒不变的东西,所以,衣柜中会出现永远不会穿的色裳,以及永恒不变的黑色衣裳。
天月说:“黑色衣裳多好,以前出去玩儿时都会玩儿出一身污泥,穿白色衣裳回家娘亲就会骂我,可是穿黑色衣裳,娘亲就不会骂我了。”因为看不出来已经脏了。
小王爷闻言,轻笑出声,他说:“黑到彻底了,再怎么黑也看不出来。”
天月也笑,小王爷说:“跟宝贝儿聊天很愉快。”
天月挠头,憨憨地说:“王爷喜欢就好。”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变成什么样的。接近你,我有我的目的,你只要享受便好了。
为小王爷穿上一袭黑裳,动作迟钝缓慢地为他系上衣裳,那双笨拙的手一不小心就会在小王爷身上东摸摸、西碰碰。并不是天月故意的,而是天月实在不会服侍人。
小王爷说:“你的动作倒是挺笨。”
天月回:“嗯,我是第一次给人做小厮。”
“以前呢?”小王爷好奇地问。
“爹娘说我单纯,好欺负,以后要给我娶一方厉害的媳妇儿,让媳妇儿养我,嗯……如果实在不行,就让我入赘过去也没关系……以前还真没做过粗活儿。”
“你有一对很好的父母。”
天月但笑不语。
天月为小王爷穿上鞋子,小王爷双足踏地,蓦然,他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天月立刻扶起他,小王爷身子软绵绵无力地躺倒在天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