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倚年少戏王侯 下(穿越)————红夜
红夜  发于:201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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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月冷笑一声,整个人显得疯乱。

  “真是好笑,学文的世家笑骂商人虚荣,武学世家又不屑商人……现在,要牺牲掉的也是商人……”明明只是赚钱维持生计,每年天倾山庄缴纳的税可是一点儿也没少。

  如果,玄亦没有喜欢上天月,天倾山庄必然会被皇上以着什么原因灭掉,如今玄亦喜欢上了天月,所以天倾山庄有了生机……可被世人认为逃婚的天月,只能说是加速地让天倾山庄走入灭亡之中……他,成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

  天月觉得心里愧对于家人,对不起家人。

  忽然,幽静的监狱里传来脚步声,是玄亦手上挂着两坛酒,走了进来。

  玄亦以着淡然的视线瞥了紫念生一眼,紫念生拍了拍天月,天月从他身上起身,紫念生离开。

  幽冷的牢狱里只留下天月与玄亦。

  玄亦说:“天月喝醉的时候很坚强,所以……”

  天月摇摇头,“那才不是坚强,只是平常太过压抑,醉酒的时候不过是宣泄罢了。”

  “宣泄过后,你开心吗?”

  “不知道,只是……舒服一些吧。”天月说的带着一丝不确定。

  “那么,我们喝酒吧。”一坛酒扔给天月,天月吸了吸鼻子,打开盖子,闻了闻酒业,喝了起来。“玄亦,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天倾山庄……”不受伤害。天月的双瞳迷茫,心里苦涩。

  “嫁给我不就好了?哪怕你是男人,只要不改变掉你的身份,父皇会允许。”玄亦说得淡漠。

  说来说去,似乎成了逼婚。

  天月仰头灌酒,玄亦同……阴暗森冷的牢狱中,为了温暖,两人的身体相贴……酒液成了催情药。

  玄亦的手迷迷糊糊就探上天月的身,轻轻地抚摸……天月想要拍掉玄亦的手,可是久未经情 欲的身子慢慢有了感觉。

  这样沉沦下去,也未必不好。至少,短暂的欢愉会让人忘记伤心事,少了烦恼……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感受着快乐就好。天月想起前世的自己……走向堕落之路,沉迷于身体间的欢愉,就那样过着……

  以前,天月并未觉得那种生活不好,只是,现在有了落凡,有了爱人,就不想对不起他。

  犹豫了片刻,天月摔下手中的酒坛,以着残片划伤自己的腿,让自己保持清醒,之后推离玄亦。

  玄亦喝醉了,想要天月想要的紧,来强的,那双手游走于天月的身上就不想离开了。

  天月大怒,对着玄亦的脸就打了一巴掌,玄亦愠怒地太高天月的手,把他压制于墙壁间与手臂间,那双在夜色中发着水润光芒的眸一顺也不顺地盯着天月看。

  “是你不好,走了,就不要回来,是你不好……”一旦回来了,就不想放开了。天月天月,想你念你,曾经有一度认为,一去不返的你回来了,哪怕不是出自你的甘愿,可是回来了就好……

  玄亦的唇印上天月的,探索着天月唇内的芬芳,呢哝细语,“只要我们成亲,你的家人就没事了。”

  凡是都敲定了。只有结婚了……

  天月被带出了牢狱,同时也同意了玄亦的求婚。只要公主的丧失一过,挑个好日子便会完婚。

  天倾山庄大半的金钱充了国库,可好歹算是完好无缺。古代的牵连太过可怕,那就像是一个环,一个人犯错,举家受到牵连。

  天月被监禁在东宫,不被允许走出院子外任何的地方。

  纵使再忙,玄亦每天都会抽空陪天月,有一天,天月忽然问,“呐,被念生抱的滋味如何?”

  玄亦的脸瞬间红了,“你怎么知道的?”

  天月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念生告诉我的。”挑拨离间。

  玄亦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瞳,“这种事儿他都说?”语气充满了暴戾,整个人看起来可不满了。

  天月耸耸肩,“你说呢?要不,我怎么知道的?”

  “……听说,那天你来找过我。”玄亦犹豫了一下,才说。

  天月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把头埋入双掌中,“……嗯,丫环说你忙,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此地无银三百两。

  “骗人。”玄亦走到天月的身边儿,从他的身后轻轻地环抱住天月。

  天月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玄亦把脸埋在天月的脖颈间,“天月,父皇让我去查探一下扬圳的民情,你……要不要跟我去?”

  天月挑了挑眉,“远吗?”

  “嗯,还好,快马加鞭的话五日内能到。”玄亦答。

  天月沉吟了一番,慵懒地摇了摇头,“不去。”一口回绝。路程太累,同时,也不想见到玄亦。

  玄亦走了,偌大的东宫天月成了主人,惹是生非不断,皇后顾虑天月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也不敢给天月难堪。

  那一天,有人闯入皇宫,是落凡。落凡紧紧地抱着天月,说:“天月,我来接你了。”

  天月摇摇头,扒了扒发,烦恼地说:“你来有个P用,我走了我爹就遭殃,还不是被卡在这儿,哪儿都去不了。”

  “那怎么办?”落凡皱眉。

  “……爹爹放不下天倾山庄祖先几百年来渐渐繁盛下来的产业,所以,我只能入主皇宫……”天月叹气,落凡跟着叹气。

  两人思量着对策,就像是说好了一般,每日,天月与落凡都偷情。

  半个月的日子静悄悄地流逝,玄亦从扬圳回国,皇帝大摆盛宴招待,玄亦带着天月一同出席。

  天月依旧是一身惹眼的红衣,发以着玉髻轻轻盘绕,走入宴会厅,玄亦带着天月向皇上请安,便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

  酒席之间,父子俩谈着扬圳的民情,天月有一下地喝酒,小嘴儿一直不忘塞东西。天月是典型的化悲愤于……暴饮暴食,以解忧愁。这只能说天月并未愁到了骨子里,毕竟天天与落凡幽会,也不是很愁。

  “扬圳民情极差,到处卖儿卖女,地头蛇作乱……”

  “那里的丰收如何?”

  “那里大多陡山环绕,并不适合种田,年轻点儿的都外出,只有老一辈的……”

  “没什么办法解决吗?”皇上烦躁地挠挠头。

  天月马上探出头,两眼闪亮闪亮地,“有!”这说的中气十足。

  玄亦摸摸天月的头,不解地问,“天月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玄亦有些怀疑天月的脑子。

  天月仰起头,说得可骄傲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咱们等着他们自由发展不就行?”醉得不轻。

  天月抢走天月手上的酒杯,嘀咕了一句“以后不能让你喝酒出丑了,丢我的脸。”,随后拍拍天月的脑门儿,“天月多吃点儿,不要说废话。”给天月夹了一块红烧茄子。

  天月酒足饭饱,打着咯继续吃,耳中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如若放任不管,必会让民心打乱。”玄亦眉头打了N个结。

  天月伸张手抢走玄亦面前的酒杯,趁着他不注意又偷偷摸摸灌了一杯酒……然后,天月耍酒疯了。

  天月拍拍桌子,众人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天月微笑,得意地笑,嚣张地笑……玄亦受不了了,脸红了,面子扫地了。

  “来人,把天月带下去。”玄亦下令。

  天月当场掐住玄亦的脖子,“嘿嘿嘿嘿”地傻笑……“我,咯……我给你们想办法……唔,好不好?”继续打酒咯。

  玄亦翻了个白眼,让下人把天月带下去。

  天月哇啦哇啦大哭,鼻子眼泪一起冒,张口闭口都说玄亦不爱他了。

  玄亦今儿个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额上黑线直冒,脸颊红红的,天月马上粘过去,一手抚着玄亦的脸,傻笑,“笨蛋,你脸红了……哇哈哈哈,傻瓜……笨蛋,王八蛋,乌龟蛋……”一个拳头飞过去,估计是平时积怨太多,一下子爆发了。

  玄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天月搂在怀里。“好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听你的说法好不好?”嘴角抽搐。

  天月身体颠颠倒倒,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然后又倒在玄亦的怀里,一脸傻笑,“玄亦……”

  “嗯?我听你说,你慢慢来,不急……”玄亦无奈。

  天月又一连叫了数十声地玄亦,简直把玄亦当猴儿刷,却也不见玄亦生气,只是想起了天月在牢狱中说的话……不过是泄气罢了……

  发泄过了,如果能开心起来,一扫多日来的阴郁,玄亦不介意被天月欺负。

  天月把头埋入玄亦的怀中,“如果,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就放我走……我不要,嫁给你……好不好?”天月的声音带着哀求。

  玄亦一愣,眸中闪过一抹爱上,拍拍天月的头,“你醉了!”

  “我没有!”天月大喊,认真地仰视着玄亦……“我真的……没醉。”

  四四节

  玄亦定定地注视着天月,半晌后……他忽然说:“不要。”

  “啊?”天月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玄亦摸摸天月的头,“我喜欢天月,所以……不想冒险失去天月……天月,一旦有了失而复返的东西,怎也没不会想失去的……”

  天月仰起头,眼中有一股愠怒,“哪怕落水国子民民不聊生也没关系吗?”

  “人是自私的……所以,我只要天月在我身边!”玄亦显然是他口中最自私的。“这回,哪怕牺牲了所有人,我也不想要放开天月。”

  “太过分了!”天月斥责。

  “在于情爱,没有过分与不过分,只有爱与爱……为了得到,为了占有,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例如,伤害你最喜欢的人,是落凡呢吧?”

  他是,怎么知道的……天月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眸中有着不可置信,身体踉跄了一下。

  玄亦立刻把天月搂入怀中,天月身体微微地颤抖……

  玄亦说:“……果然,他没死……”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好像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月嘴唇微张,脸上有瞬间的错愕,随后一把推开玄亦,“你试探我?”眼中有着恨意,吼叫的声音出奇地大,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玄亦眉头微微皱起,“天月!再胡闹就回去!”

  天月微微咬住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把酒当成是谁,咕噜噜地灌入肚子里,别人看了叹为观止,直说天月海量,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喝这许多酒。

  其实,天月早就醉了……只是,有的时候酒醉后,更是情形……酒精的麻痹,从开始到结尾,重复着同一种动作。

  天月是在找死,那双漂亮的瞳孔中倒映着许多东西,缤纷的佳肴,无数双不同的衣袖在桌前夹菜……然后,以着优雅的姿态送入唇中……只有天月是最俗气的,好听点儿是豪爽,难听点儿是不知家教。

  周围的人说,天月这人不拘小节,暗里一听,就能知是讽刺。

  玄亦有些不放心天月,召唤了一下侍女,却在天月那双带着怨怼的眸子的注视下,把未说的话语吞入肚中。

  从“忠”与“贞”中,玄亦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天月……于是,不断地忍耐退让。

  酒桌上的谈话依旧,皇上笑着问,“适才你跟天月说了什么?”

  玄亦微笑,“没什么,只是……天月说想要快些举行婚礼……”

  睁着眼说瞎话,换来的是天月阴狠的瞪视,玄亦当做没看见,继续扯谎,“看来天月不满了。”

  皇上笑的也愉快,“可不是吗?这才等了多少天,就这么急了?好吧,会早些为你们举行婚礼。”

  “谢父皇恩典。”语毕,捏了捏天月的手背,让天月也学着点儿,哪知……“砰”地一声,天月的身子倒在了酒桌上,桌上酒菜被震了一震,桌上杯盏中的酒液泛起微微的波澜。

  天月……醉倒了,软趴趴了……玄亦抚额叹了一口气,把天月扶起来,打横抱住,玄亦跟皇上侃了两句,带着天月退下,独留下换上沉吟的视线。

  玄亦带着天月回了东宫,天月的双眸紧阖,呼吸平缓,就好像是睡眠……

  一个人能够堕落到什么程度,玄亦深有所感……天月与玄亦的成婚日子定下来后,天月酗酒酗的厉害,整日里昏昏沉沉的,从早闹到晚,面容日渐憔悴,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到了后来,酒精中毒……那种日日夜夜的阴暗,把自己关在一间小房子里的天月,就好像要与世隔绝一般。

  那一日,玄亦不顾天月的意愿擅闯天月的卧室,脏污的房间,到处散乱的酒坛,一室的酒味,昏暗的房间,紧关的窗户……

  胸口燃烧着的是一股火,大步跨过一地的脏乱,玄亦走到天月的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就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刚好让天月喝在嘴里的酒液吐掉了,脏了玄亦一身。

  玄亦眉头微皱,“天月,你以为你自甘堕落我便会放开你吗?别傻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放过你了。”

  天月的如意算盘被打破了,吸了吸鼻子,天月从玄亦的手上挣扎而出,全身软绵绵地倒在床铺上,那双大眼睁圆,盯着天花板看。

  第二日,玄亦找大夫,为天月治疗,天月不言不语,就好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盒子。

  哪怕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时间依旧在流逝,那一天,玄亦娶了天月,天月被冠上了玄亦正妻的头横。

  一个男人,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就是当上了正妻又有何用?当玄亦成为帝王,皇后自然会成为女人……天月被人看笑话,冷声嘲讽,甚至有些人暗地里骂天月不得好死。

  红色的“喜”字就好像是嘲讽,它们化成了血,慢慢躺在天月与落凡的心里。

  夜晚,灯火通明,这日被外人称为洞房花烛夜。

  天月全身软绵绵地躺在床榻上,蓦然,窗子被开启,天月瞥了一眼,是落凡。

  天月立刻奔过去,当落凡从窗口跳进来时,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天月咬了落凡一口,“你再不来,我就想要咬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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