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倚年少戏王侯 下(穿越)————红夜
红夜  发于:201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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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亦想要抓住天月,可是抓不住……经过一天宿醉后的玩闹,玄亦觉得天月的温柔十分贴心,同时也更喜欢上天月。只是,那样的天月玄亦舍不得伤害。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玄亦霸道,可是当知道天月对他的温柔,就舍不得伤害了。

  双方的付出后,玄亦只想要等,而不是使用手段留住天月……如果说,天月觉得离宫后的生活会更好的话,那也不过是他的选择罢了。最重要的是,玄亦只要想想天月会在宫廷里遇害,哪日温暖的体温会失去温度,哪日晴朗的笑容会变成死寂时……玄亦,就不再想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天月留在宫廷里了。

  那种被天月疼爱的感觉太过美好,所以,玄亦不愿意让天月消失,不愿赌,因为他输不起。宁可,给天月自由。天月的爱,让玄亦成熟了许多,同时也让他多了一抹懦弱,怕失去的心。

  于是,空若若的身心,想要被人拥抱。这一日的情事,或许是一种必然。

  天月眼睁睁地看着紫念生进入玄亦的体内,视觉角度让天月无法亲眼看见两人连接的部位,可……在凌乱的床铺上,天月偶尔会看到鲜艳的红痕。

  再温柔的抚摸,玄亦的那里都被入侵了,同时也裂开了。

  天月的心尤其紊乱,阖上眼睛,身体踉跄了几下,倒在地上,又站起来,身形摇摇晃晃的走出长廊,下楼,向花园走去。天月一手放到胸口处,脑海里闪过玄亦在欲海中与紫念生的对话……天月,是个无法给人安心感的人。

  黄昏,霞红染红半边天,斜阳慢悠悠下山……最近,日子过得晃晃悠悠,似乎日复一日地感受到黄昏时的凄凉。这是一种爱妻的色彩,没有朝气蓬勃,而是万籁俱寂的死灰。

  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无法给人带来快乐。

  胸口闷闷的,初冬冰凉的风拍打在脸上,带给天月一丝宿醉后的清醒。漫无目的地在宫里晃悠,当看到离开皇宫的大门时,就想要那么走出去……虽然,这等于做梦。

  天月,想见见落凡了,总是有一股难言的悲伤感挥之不去……见了落凡,那种感觉会好些了吧?

  天月走到了御花园,移植了的梅花香味轻轻地飘荡在鼻息中……蓦然,天月被人拍昏了。

  就是独自处于皇宫里,到处有着危机……天月这回算是受到教训了。掳了他的人是落水国三皇子,一心一意想要夺取皇上的注意,垂涎皇位已久的三皇子。

  天月睁开眼时,鼻息间首先闻到的是腐败的味道,听入耳中的是鼠蚁叽叽喳喳的声音……睁开眼睛,四处阴冷而冰寒。

  天月喃喃着问,“这里是哪里?”好冷好暗……谁,快来救救我。

  蓦然,挂在墙壁上的烛台被点亮,随着夜风,火光所照亮的阴影一闪一闪的,为阴森的地牢添置上更为阴冷的装置。

  天月被绑在了一十字架的木桩上,双手被横放与木架上,逃离不了,动弹不得……唯一可以动作的,只有一张嘴巴。

  点燃烛台的狱卒把地牢的门锁开启,天月嘴角蠕动,颤抖着声音,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抓我?”天月觉得自己很傻,明明皇宫里到处是危机,他得罪了那么多人,还傻呵呵地独自跑到御花园里,这不摆明着是对仇家说:快来快来啊,快来抓我吧。吗?

  都怪玄亦和紫念生,如若不是那两个家伙滥交,天月会一个人闷闷地乱跑吗?这会儿,天月华丽丽的推卸起被抓的责任了。

  阴暗的地牢中,鞋底与地板碰撞时会发出声响,随后化成回音,在地牢里回荡,极为明显。此刻,天月听到了离自己而近的脚步声,下一刻,经过地牢的拐角,天月看到三个人,为首的三皇子,他的身边儿有两位仆役。

  从打开的牢门中,三皇子走进,与天月面面相视。

  “好大的狗蛋,连我你也敢抓。”

  三皇子轻微一笑,“太子妃……?果然是女中豪杰,哪怕是经过这种事依旧面不改色,依旧这么有气势。”

  天月冷笑,“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三皇子朝天月走进,一手捏住天月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细看,太子妃真是可爱,你说,皇太子为了你,会不会放弃太子这个头横?”

  “你是在开玩笑吧?就为了我?”天月嗤笑,眼中的冷意更甚。

  三皇子放开天月,双手环胸,眼中有着胸有成足,“嗯,就是因为爱过,所以……我知道,有些人的爱会让人放弃一切。太子妃这么一个甜美的人,当然会让深爱你的皇太子放弃任何东西,只为留住你。”

  天月眯着眼睛,闷笑出声,胸口一颤一颤的,就好像是在鄙视三皇子的不自量力。“你在开玩笑吗?”

  “您说,我是在开玩笑吗?”三皇子眨眨眼,不解地看天月,天月顿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三皇子是认真的。

  为了争夺皇位,这些皇子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牺牲,什么人都会利用。决绝地,不像是兄弟,而各个皇子之间暗杀的行为应该也是源源不绝。

  玄亦,或许永远生活在失去生命的危机中。

  三皇子为天月松绑,命令小厮拿着纸笔送到天月的眼前,命令天月写出求救的字句,同时,也哀求玄亦放弃登位,远离皇朝。

  天月不肯,三皇子冷笑一声,这一会儿来的就是惩罚,鞭挞,抽甲,落刺……那种被蛇蝎牢牢盯住之后被吞噬的感觉……除了恐惧,在万恶的深渊中,天月承受着一波波的抽打。

  天月嘴硬的说:“如果这一日你弄不死我,以后,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三皇子冷冷一笑,命令属下准备了烙印。

  落水国依旧施行奴隶制度,每个人有各自的奴隶……奴隶印记烙印于身体的每个角落,落水国三皇子的奴隶身上被他烙的是一只展翅高飞的猎鹰。

  当火红的烙铁在里抽出时,那种鲜红的色泽美得令人屏息,三皇子亲自拿着烙铁,脸上浮现着冷酷的微笑。“你是写还是不写?”

  天月倔强地看着三皇子,“不写就是不写!哪怕你杀了我,我还是不会写。”天月不是傻,而是不想欠着玄亦什么,或者说,对于玄亦,天月欠着玄亦的是一种情债。

  落凡与玄亦之间,如若真让天月选择,对于玄亦的只有一种留恋……留恋过后,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落凡。

  三皇子冷酷一笑,烙铁顺着天月凌乱的衣裳,向天月的胸口贴去。

  那个时候天月的衣裳已变得凌乱不堪,挂在胸口的橘子忽然从他的胸前滚落在地,之后,天月平胸了。

  三皇子等一干人顿时傻了,三皇子说:“你,不会为了勾引皇太子,特意为自己弄一个假胸吧?”

  有见过平胸平到天月这么平的女人吗?天月抿抿嘴,鄙视地看着三皇子,下一刻,那火红的烙铁笔直地对着天月的胸口,贴了上去。

  肌肤灼烧的疼痛,皮肉被烧坏的焦味……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楚,声嘶力竭的叫喊。疼痛疼痛……忍受不住的痛,想要毁天灭地的狂乱……报复报复,如若活着走出去,天月发誓,他会亲手拿着这个烙铁在三皇子的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上烙印下去……

  一阵的晕眩过后,天月昏死过去……之后是盐水的泼洒,回绕在天月耳边的是三皇子以着冷酷的声音的问候声,“你还不愿写?”

  那股倔强升华,天月不说就是不说。

  天月尝到了一夜的折磨,而彼端的两人,玄亦从最初的疼痛中慢慢地迎合,之后与紫念生一同迎上极乐的巅峰。

  一夜的疼痛,一夜的贪欢……在疼痛中,天月只要一想到那交缠与被褥之间的二人,不知为何,会涌上淡淡的恨意,一闪即逝,只是,那一瞬的心情依旧在天月的心中落下了难以不磨灭的痕迹。

  第二日,太子的未婚妃失踪,皇宫里乱了套,玄亦摔碎了无数的东西,寻找着天月,午时,一封匿名信被送至玄亦的寝宫。

  打开信封,俨然印着:如若你不放弃继承权,那么……你便会失去你最心爱的东西。

  心爱的东西?天月吗?捏住信纸的力气加大,纸张上出现皱着,玄亦一怒,扔掉了信纸。

  等待,一夜的等待……玄亦在等,等着第二封信的来临,暗中,依旧寻找着天月的踪迹。

  第三日,天月蜷缩在冰冷的牢狱中,三皇子对天月说:“玄亦去了许多的地方搜寻,只是,我的私人牢狱里,谁能找到呢?”

  天月嘴唇毫无血色,身体窝在冰凉的石墙上,等着时间静静的离去。

  第七日,看守牢狱的狱卒忘记锁门,那一日,狱卒喝的烂醉,天月偷偷逃出了监狱,避讳着周遭行走的卫兵,天月一身褴褛的朝东宫行去。

  进入东宫,看守的卫兵看到天月先是一愣,想要朝皇子通报,天月不许,独自踏入了步子。

  天月向玄亦的厢房走去,在门口有侍女守护,天月想要进去,却被侍女阻拦,天月说:“我想见他!”

  侍女的脸微微红润,道:“太子……很忙。”

  “……忙?”天月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从闭紧的门内,隐约传出的呻吟声。

  天月的眸子不由瞠大,眸里泛着水润,轻声问,“这种时候……他在做这种事?”

  侍女跪下,脸低低地垂着。

  天月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的留恋。反观玄亦,与别人做 爱并不是因为不在乎天月,而是因为太在乎……为天月的安慰担忧着,忧虑着,吃不好睡不好,最终,他找了紫念生,两人在欲海的极巅中消除那抹不安,随后在一夜的疲倦中入眠。

  这种日子过了五、六天,从起初的颓靡思念中,几日过去了……那种不安感确实消除了一些,这也说明了人性的单薄。不管是少了哪个人,生活着,习惯着,过着……疼痛会消抹掉,思念会变平淡……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在静悄悄地变化着。

  天月独自走出东宫,宫里的危险天月懂,夜黑风高日,天月想着要离开,几日……一定要离开。

  每日,有向宫里的伙食房送菜的,这夜,天月守在御膳房,当次日天一亮,有一小伙推着货车,从马车里的草席上卸下清新的菜,天月立刻拖到车版下,当小伙推着车慢慢离开时,到了皇宫处接受盘查,小伙叫了几声大哥,守卫在车里意思意思的搜寻了两下,便放小伙离开了。

  天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于三皇子的仇,天月紧记在心中。

  天月原本是想去天倾山庄,可是又怕给自己的爹爹招惹上麻烦,就去了朔王府。

  当小王爷看见一身颓废的天月站在自己眼前时,坐在厅里中央浅啜茶饮的他,翘起二郎腿儿,问:“你在做什么?”

  天月吸了吸鼻子,“我没地方去了嘛。”

  离了王爷府,天月确实没什么地方去了。

  小王爷冷冷一笑,高傲地抬起头,“没地方去?我这里不收留你这种恶心的家伙。”其实,小王爷不是不愿意收天月,只是想让天月知道自己的身份,好让天月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太嚣张。

  可是,天月可有骨气了。恨恨地瞪了小王爷一眼,天月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脚步离开了朔王府,让小王爷气得懒洋洋地跺了几脚。这位也实在是高,即使是跺脚也能跺得那么有气质,看起来那么慵懒。

  无家可归的天月在街上流浪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就与落凡相遇了。

  天月立刻奔到落凡的怀中,落凡抱住天月,对于两人来说……似乎,分离的思念只会日益加深,而不是渐渐变得平淡,之后消失。

  天月在落凡的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左一句被欺负了,又一句被打了。

  落凡拍了拍天月的头,说:“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去哪里?”天月仰起头,疑惑地问。

  “江南,正好冬天要到了,天气变得很冷,就当做是去那儿避寒,可好?”

  天月点点头,双手紧紧搂住落凡的腰,“不过,在那之前天月要报仇!”

  “不管天月做什么,我会永远待在天月的身边。”落凡微笑,轻轻应允。错事也好,坏事也罢,只要是天月想做的,疼爱天月的落凡永远会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支持。

  天月仰起头,踮起脚尖,在落凡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落凡搂着天月的腰,在深夜里,走入一家客栈,只是一家普通的客栈,天初亮,店小二睡眼惺忪地看门,落凡带着天月走向二楼的厢房。

  进入厢房,落凡想要褪下天月的衣,求爱,被天月拒绝了。

  天月说:“我累了,睡……好吗?”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楚。

  落凡定定地注视了天月半晌,半晌后,点头。“什么都不做,可是……你需要洗澡。”

  “我自己洗,你……休息。”

  让小二送来一桶浴水,一盏屏风阻隔了落凡与天月。

  天月拿出落凡一直私藏着的小刀,走入浴桶里,拿着刀一刀刀的挂着胸前展翅高飞的鹰。

  想要割掉这一层皮,即逝痛,天月也不想要任何人所留下的印记。浴桶里的水,染上了血色。天月疯狂的举动并不因为痛而有所迟疑,额头上低落着微凉的汗水,伴随着他轻微的呻吟声。

  天月带着疼痛的呻吟声成功地吸引了躺在床铺上的落凡的注意,他走过屏风偷偷地观察着天月,那一刻……他大惊。

  染在血海中的天月很美,可是……天月的行为太过可怕,同时,代表着那个孱弱的生命会随时离去。

  落凡立刻走上前,躲过天月手中的匕首,少高高地抬起,愤怒地吼,“你在做什么!”落凡明明这么宠着天月,可当看到天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时,心撕裂一般的抽疼。

  天月垂下眼帘,灰色的唇瓣微微地颤抖,半行后,他说:“对不起……”比起天月,真正心痛的,应该是落凡。

  天月说:“我想把三皇子刻印在我胸口的印记弄没,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才不要做奴隶!”

  落凡摸了摸天月的头,道:“哪怕是这样,我也不想看到你自残。”对落凡来说,天月的理由并不成为理由,可是……看到天月原本白皙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确实也惹怒他了。

  落凡为天月清理了一下身子,偷偷扔掉了带血的浴水,又吩咐小厮带来一桶新的浴水,为天月冲了一下,便为天月包扎,随后抱着他入睡。

  四十节

  天月的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落凡,身体轻微地颤抖,落凡摸了摸天月的头,“这事儿完了,我们一起去江南。”

  天月把头埋在落凡的胸口,汲取着他的气息,迷迷糊糊地回应,“好,一起去江南。”之后,两人一起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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