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倚年少戏王侯 下(穿越)————红夜
红夜  发于:201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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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宝贝儿不是说你想要我的心?还没有得到,就说讨厌我了?”

  可是天月现在不想要了。瞪了小王爷一眼,天月好奇地问:“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小王爷说:“我都说过我没心,难不成我会做出一颗心来给你?”

  心,怎么能是做出来的呢?天月抿抿嘴,说:“嗯,你只是喜欢我罢了。”

  近日,天月变得越来越缠人,就是懒惰的小王爷要吃饭,懒惰的天月也要挂在他的身上要他喂,晚上睡觉时,小王爷说脱衣服,天月也要抱着他的大腿儿,让他为自己的脱……天月越来越懒,小王爷觉得天月比自己还要懒了。

  小王爷越想,心里还挺气愤,遥想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天月还背着他去宴会厅,还整理了那一室的杂乱,可看看现在……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走路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由他拖着走!这天月还像话吗?

  小王爷觉得天月变讨厌了。

  每次,小王爷想要教训天月一下,天月双眸汗水媚眼儿一勾,那叫一个气质,那叫一个淫荡……小王爷怒!嘴巴才张开,天月改了柔媚,双眼水亮亮可怜兮兮泪水汪汪地看他……小王爷觉得骂不下去了。

  天月整日发呆,吃完睡睡完吃,当小王爷要跟他OOXX又XXOO时,天月会凉凉地说一句:“不要我就不要做,要不我做鬼也要纠缠你一辈子。”

  小王爷不理天月,径自做,天月说:“如若你真要做下去,就把菲儿弄走,我讨厌她!”这才受宠没几日,天月就跟小王爷提要求了。

  小王爷怒,说:“你!就是要走也不是他走!”

  天月也生气了,从床上爬起来就跑回自己的小房间窝着去了。

  第二日,小王爷没收了天月的房子。天月没地儿说了。这日晚上,小王爷让天月在地板上铺被子,重新过小厮的生活。

  天月一怒之间,就把丫环铺在小王爷寝房外地板上的被子均给扯了,之后踩踩踩……

  踩完了,吹冷风了,天月跟着北风一起抖抖抖,然后就后悔,双目含泪,恶狠狠地盯视着小王爷的门扇,越想越气愤,小脚一踹,把人家的门给踹开了。

  此时,小王爷召了菲儿……似乎,要重度旧欢。

  小王爷拿着一个枕头,就朝着天月扔过去,天月双手接住,反丢过去。然后,转身……跑走了。

  天月说:“我走了你就别想我回来。”

  小王爷依旧是旧话:“离了这儿你还能去哪儿。”

  能去的地方可多了……用得着你担心吗。天月表面上鄙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闹脾气的失踪,与无缘无故的失踪比起来还是好……

  三六节

  天月觉得自己可傻了,离了朔王府,他能去哪儿?他根本就不知道落凡的去向。

  吸了吸鼻子,在静夜里游荡,一步步地,天月无奈地走回天倾山庄,才走上阶梯,敲了敲门环,却不知从何处涌出无数的人,团团围住天月,他嘴角抽了抽,加快击打着门环的频率,忽然,一人扑上来,一把敲昏了天月。

  天月只感到脖颈一阵痛,之后脑子便是一片模糊,双眼冒金星就晕了过去。

  当天月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座太师椅上,嘴里塞了布条,让他发不出声音。

  天月偏动脖子四处看了一番,雪白的墙上有着几幅应该是名人所画的字画,装设台上放着价值连城的花瓶,寝室中间有着四根盘龙玉柱所组成的床,明黄色的被褥上刻画着龙,此刻被子微微隆起,显然里面窝着一个人。

  天月来个这地方,这地方是玄亦的寝宫。

  天月有舌头慢慢把塞在嘴里的布条吐出去,随后大喊:“喂,放我出去!玄亦,你听到没,我让你放我出去!”

  玄亦掀开被褥,半坐起身,皱着眉头看天月,道:“你一个小小的小厮竟敢命令我?”

  “你!我可是天倾山庄的小少爷,怎么会是小厮!”天月说的可不满了。

  玄亦冷笑,“这回你就是天月了?前几天你不当小厮当的非常愉快吗?”

  天月仰头吹口哨,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天月装傻。

  “不知道,是吧?呵呵,无所谓 ……我会让你慢慢知道的。”语毕,玄亦从床上走下,慢慢走到天月的面前,一手捏起他的下颚,咬住他的嘴唇。

  天月想要挣扎,可并无力无力挣扎,全身被捆绑的他充其量可以甩甩脑袋,可偏偏下巴被玄亦限制住了。

  玄亦舔了舔天月的唇瓣,以着微微嫉妒的口气,说:“你在朔王府与王叔做了什么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在那里做过什么,我就跟你做什么,如何?”

  天月恨恨地瞪着玄亦,道:“你脑子进水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玄亦冷笑,说风凉话,“王叔可是宁可要那个贱人菲儿也不肯要你呢……”

  其实,天月认为最贱的就是玄亦。咬了咬嘴唇,天月在心中摆放了玄亦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便,嘴里却什么话都不说。

  玄亦把限制住天月的绳索弄开,道:“你做我的妃子好了?”轻微地询问。

  天月瞬间把眸子瞠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玄亦,半晌后颤抖着声音,问:“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是男人!”怎么可以做妃子。

  玄亦无所谓地耸肩,“上次你不也办了女装?这回办女装做我的妃子又能如何,而且落水国也没有不可以男扮女装成婚的这一规定。”

  谁会弄这种规定?而且,哪怕是办女装这一点便是欺君。天月嘴角抽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门口的方向走去,“你要闹是你的事,别想我跟着你一起闹,我的人生还漫长,才不要被你限制住一辈子……”

  天月才没走两步,却被玄亦一把扯住手腕,拉入怀中,“我是这个国的太子,只要我想要没有得不到的,就像是落凡,他明明不喜欢兮儿,却要与她成婚……天月,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天月在玄亦的怀中挣扎,“我跟兮儿不一样,哪怕圣上允许了兮儿与落凡的婚事,可我是一个男人,圣上不会允许的。”

  “父皇是不会允许,可是他却不会反对我收男宠……在落水国位高权重之人谁不是养了一个两个的男宠……天月,如若你不与我成婚,以后……你便是我的男宠。”

  天月咬住嘴唇,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玄亦把天月的身子反转开来,与他面对面,一手轻轻抚上天月的颊,眸中闪过一抹爱恋,“天月,你的性子真是暴躁……如果是当男宠,一定会惹上许多的嫔妃,到时候就是我,可能也没办法保住你……天月,你需要权势,你要自己保护住自己。”

  玄亦愿意宠天月,天月想要什么玄亦都愿意给,只要天月愿意在他的身边儿……可是,简单的个人的宠爱,并无法让天月在皇宫里活下去。

  “这就是你想让我男扮女装与你成婚的原因?”天月眯着眼睛问。

  玄亦点点头,在天月的额上印下一吻,道:“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可是皇宫这种地方您也知道,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您认为以我的性子能在这个地方活多久?”天月对自己惹人惹事的性子非常地有自知之明。

  “只要天月成了我的第一皇妃,就没关系了。”

  天月冷笑,甩开玄亦的手,道:“玄亦,你听着,我天月在民间的日子过得何其好,好吃好住不需要勾心斗角,哪儿需要我在这里伪装……玄亦,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办女人的!”

  玄亦皱眉,天月拔腿就往门外跑,推开门,门外有两位宫女,当看见天月时便一人压制他一只胳膊,重新把天月押送回卧室。

  玄亦命令宫女为天月换上一件女裳,两位宫女一点儿也没羞耻心地脱掉天月的衣裳,为他穿上一件已经准备多时的女装,任由天月如何挣扎,也没用。

  那是一件红色的礼裙,当穿在天月身上时充分地把天月的平胸与纤腰给展现了出来。

  衣裳穿戴完毕,天月仰起脸,挺起胸,得意地说:“你有见过像我这么平胸的女人吗?”

  玄亦想了想,吩咐宫女拿出俩橘子塞到天月的衣裳里……天月满脸黑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多出了两个丰满的小馒头。

  在宫女的服侍下,玄亦穿上一件白色滚银边儿的袍子,搀扶着天月的手腕,道:“天月,今日……你就与我一同拜见母后。”

  天月大喊着,嘴里一句句的不要,却被玄亦一把拽出卧室,走过长廊,步出院落。

  天月狠狠地瞪着玄亦,另一只手在玄亦的手上拍打着,“玄亦,你听着,如若你非要把我带去见你娘,我就当着你娘面儿说我是男人!”

  玄亦瞬间放开天月,与他对视。

  天月的眸中有着倔强,显示着他的决心,玄亦冷笑一声,道:“如今穿上这件女装的你就已经等于欺君……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住你,你的命我不知是否能保住……可是天月,连累了你的家人可不好,你说是不?”

  “才没有!明明是你,我是被强迫的!”

  “我可以否认。”玄亦说的可欠扁了。

  天月咬住嘴唇,不说话,睁大的瞳孔里写满了怨恨。

  清风吹撒,吹乱了天月一头的秀发,玄亦拍拍他的头,“如若天月乖点儿,我本是不会如此急躁,只是天月左勾引一个人右勾引一个人……我非常生气,所以……婚礼会提早举行。”

  天月吸了吸鼻子,脸倾向前,对着玄亦的唇印了下去,玄亦的舌深入天月的唇里,天月找准时机咬了一口,差点儿咬断了玄亦的舌头,玄亦立马掐住天月的下巴,迫使天月张嘴。

  一滴滴的血,自两人相交的唇留下,妖艳而夺目。

  远处走过路过看过的宫女远远儿地向玄亦行礼,离去时小声地议论,“皇太子与那位美人真是绝配。”

  天月的脸瞬间变得酡红,玄亦抿了抿嘴,一手缠绕在天月的腰,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天月那一咬可狠了,差点儿咬断了玄亦的舌头,玄亦知道天月狠,却不知道天月狠成这个样子。越想越生气,小心眼儿的玄亦在天月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天月狼嚎出声,玄亦没掐够,继续掐。

  天月愤怒地瞪玄亦,一个拳头正对着他的脸想要打过去,玄亦立刻腾出一只手,握住天月放肆的拳头,“天月,这回我们真打下来,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会手软,可不是掉一颗牙齿这么简单了……”玄亦口齿不清地说。

  上一次玄亦手软,天月只掉了一颗牙齿,这回玄亦不肯手软,是不是要掉一排牙齿?天月很没骨气地抖了抖,不再对玄亦动手动脚了。

  玄亦以着模糊的声音骂了天月一句“孬种”,换来天月不留情的一脚飞踢。

  走入皇后的寝宫“飞紫宫”,通过太监的通报,宫女带领着两人进入里殿。

  一帘白沙帐外跪着的是天月与玄亦,白沙帐内是安然坐在贵妃椅上享用茶点的贵妃。

  天月双手握紧成全,略显局促不安地看了玄亦一眼,才低垂下头,“草民……民女参见皇后。”

  皇后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偌大的室内瞬间响起清脆的放置声,皇后问:“嗯,你就是亦儿的心上人?”

  天月干笑一声,道:“嗯,皇太子对民女情有独钟,纠缠不放,让民女好一阵苦恼,您是皇太子的母亲,自然要好好管教太子,不要让他总是对民女这种无权无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勾搭不放,这当然是为了皇太子好。民女还有些自知之明,自认配不上尊贵的皇太子殿下。”

  皇后轻笑,引领般的笑声回响在厅堂之中,皇后从贵妃椅上站起身,道:“……是吗,从某种意义上你倒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

  玄亦暗地里在天月的腰上捏了一下,天月暗自闷哼一声,玄亦说:“母后,孩儿这一辈子认定了天月,非他不娶。”

  天月暗地里回掐了玄亦一下,“皇后,您千万不要心软,一定要为了皇太子的大好前程为他娶一方门当户对的妻子,这样才有利于太子未来皇位时有利于控制朝堂……”最好那个妻子小眼儿胖腿儿。

  玄亦小小声地在天月耳边儿嘀咕一句,“你信不信我娶你做男宠。”

  天月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舍得吗?”

  天月这一句厚颜无耻的“你舍得吗”让玄亦石化,同时也让玄亦晦涩无比。天月明明懂他的心,却不肯接受天月。

  天月对玄亦有偏见,就像是最初认识天月时,玄亦也对天月有偏见……可是,玄亦喜欢上了天月,天月却越来越讨厌玄亦了。

  天月讨厌玄亦的霸道,玄亦的自以为是,更是讨厌玄亦对自己的种种威胁。这一切,让天月漠视掉了玄亦最自己的感情,哪怕那是真是假,对天月来说最值得珍惜的是落凡的温柔。

  玄亦不是一个好情人,因为他明明爱上了人,却不知道怎么宠人家……一个不合格的恋人,天月不会去留恋。或许,如若哪日天月心情好,就会调教调教这么一个傻子,可天月有了落凡,也就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皇后拍了一下桌子,“亦儿,你与这个女人的婚事,本宫是不会同意的。”

  玄亦微笑,不以为然地说:“孩儿只是向母后报告,并未有征求母后意愿的意思……或者,母后可以执意破坏这个婚事,但是……如若孩儿无法与天月成婚,孩儿会拒绝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玄亦把话说狠了,与皇后闹僵了,天月张大嘴巴,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说透。

  皇后生气了,一把扫掉桌上的茶杯,砰砰啪啪碎裂声连接传入众人耳中,皇后一句一个“反了反了”,天月暗自觉得好笑。

  玄亦拉了拉天月的手,“走了,别看她发疯。”

  天月点点头,与玄亦手牵手走出飞紫宫,看皇后吃瘪的样子,天月心里可爽歪歪了。微妙地感觉,天月现在倒是觉得玄亦挺可爱了。

  玄亦带着天月走向御花园,满园颓秃的花儿不知瞧瞧地被处理掉,种上了新的品种。那是冬日里盛开的花儿,各色各样雪白的花儿。花园变了,可被秋染红的枫红清脆的树叶却没变。

  “到了冬日,会有梅花移植到这里,雪白的花瓣就像是飘雪,不停地落下,极美。”玄亦仰头看了看天,轻声说。

  蓦然,寒风轻轻吹了起来,冬日的暖阳瞧瞧躲入云层间,天上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日子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在之间流逝,过了一年又一年,当反映过来时已经过了数载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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