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九霄 第一、二卷(穿越)————cyanmoon
cyanmoon  发于:2010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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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怎么了?我们好得很!再说,这件事情你不是心知肚明吗?”裴五恨恨地盯着狄安。

  “裴五,你不要打岔!我说过,如果你敢负我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负他?哈哈哈,我挖小跷对他,我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捧在手心里,你还说我负他?

  你们兄弟两个……哈哈哈,好!真是好!”

  裴五怒急反笑,“我们成亲三年,他却说嫁给我只是图省事,而你妻子,终于怀孕……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教!”

  裴五一拳打过去,狄安猝不及防,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嘴角冒血,心里冒火,不甘示弱地打回去,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就在地上扭打起来。

  “呼!”

  “呼呼!”

  “狄安,我打小就看你不顺眼!”

  “彼此彼此,我也从小就不喜欢你这个跟屁虫!”

  ……

  一炷香时间过去,灰头土脸的两个人摊在地上,直喘粗气。

  手脚不想动了,嘴里依然不肯服输。

  良久,狄安幽幽叹气:“其实我知道,我哥……他是个不肯吃亏的人,以你的这点能耐……向君一揖莫相疑,你既无心我便辞。抚扇高歌题夏雨,弹琴长啸坐秋池。人生至快应为老,世上堪哀只有痴。莫负春江鲈脍好,早居三径倚东篱。”

  裴五龇牙咧嘴,又皱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们成亲以前,哥哥对我说的。”狄安看着裴五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拐一拐地跑去找狄平,不由嘲笑他的狼狈,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角溢了出来:“哥……哥哥……”

  “你这是去干什么了?”看着风一样冲到自己面前,脸上挂彩,衣服破烂的裴五,狄平语气不悦。

  “没……没干什么。好久没和子全一起切磋了,就……”裴五气息不稳,结结巴巴地解释。

  狄平横他一眼:“你这副样子,让爹娘看到了怎么想?”又把他拖到隔壁院子,洗刷干净了,一点点上药。

  裴五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向君一揖莫相疑,你既无心我便辞。抚扇……”

  “啪!”狄平把药瓶扔在一旁,猛地起身:“你既无心我便辞,好!好!好! 裴五,辞就辞!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吗?”

  “子川……子川!”裴五没来得及抓住他的衣袖,眼睁睁看他拂袖而去,还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你既无心我便辞,你既无心我……便辞……子川!”猛然醒悟的裴五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光着脚,披散着衣服在偏房找到了正坐在床沿的狄平。立即扑了过去,死死抱着他:“子川,我只是在念子全今天告诉我的一首诗,他说是你说的,我没有要你走,也没说我要走,我也不是无心,我只是有些……有些伤心而已,子川……”

  语无伦次地讲着,见狄平没有推开他,裴五终于平静下来,试探着问:“子川,你真的……这三年都没有把我当作你的丈夫吗?”

  狄平黑着脸骂:“别人倒也罢了,你还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谁为夫,谁为妻?你看你自己这副模样,像个一家之主吗?更不用说在床上……难道你一直不死心,还想要搞小动作,试图在上面?”

  裴五红了脸,放下一半的心,岔开话题:“你……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走,所以就生气了?”

  狄平哼了一声:“你走?你能走到哪里去?还不是要来找我?”

  裴五嘿嘿笑了一下,期期艾艾地继续追问:“那子全……你和子全……”

  狄平不耐烦地将他压在床上:“他都要当爹了,你还以为我们能怎么着?”

  裴五噤了声,乖乖地让狄平继续抹药。

  第二天,裴五下令撤了酒楼的捕快,之后每月与狄平去一次酒楼。

  天顺七年,狄安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自己孙子的狄老夫妻笑得合不拢嘴。

  初为人父的狄安也满心欢喜地抱着儿子给狄平、裴五看。

  两个月以后,狄老夫人一手拉着自己的老伴,一手拉着自己两个儿子,两眼看着儿媳妇和亲孙子,儿婿和领养的孙子,心满意足地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以后,狄三员外也再没醒来过。

  狄平将自己分得的家产,全数拿出来,用于修善堂,救济贫民与孤儿。一半的心意是为了已经过世的狄氏夫妻,另一半的心意却是为了狄安和裴五。在他的带动下,狄安和裴五也加入了行善的行列,终其一生,他们两家到最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家产留给子嗣。

  天顺八年,裴五在定康县的任期满了,调任到安庆府与定康县中间的另一个县衙。

  天顺十年,名燕朝南部大涝,洪水过后,就是瘟疫。

  狄平不顾裴五劝阻,拿着第一批朝廷赈灾送过来的草药,快马加鞭赶到定康县。狄安毫不犹豫把草药给了自己的妻儿……

  经此一疫,名燕朝死亡近十万人,国力大伤。

  但对于裴五来讲,除了和狄平唏嘘一番之外,最沉痛的事情莫过于裴员外的辞世。

  按名燕王朝律,裴五回家丁忧三年。同时,裴老夫人年岁已高,他趁机请辞,再没有入朝为官。

  天顺二十一年,皇帝驾鹤西归。

  各皇子与皇叔间经过五年的明争暗斗,三皇子终于胜出,控制住所有大股反对势力后登基,当年称庆业元年。

  此时,裴五、狄平与狄安虽然依旧英俊潇洒,但都是爷爷辈人物了。狄安在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裴五与狄平却经常在外游山玩水,大半年都让人不知所踪。

  庆业二十七年五月,裴五与狄平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头炖野鸡蘑菇汤的时候,狄安喊着哥哥,遗憾去世。

  亲人们在灵堂哭哭噎噎,等着狄平回来。狄安却找到了他们,见他们两个鹤发鸡皮,牙齿都要掉光了的老头还在抢东西吃,不由摇头苦笑。

  小枝翩然而至:“狄安,这一世已经过去,是你自己错过了。关于当年的事情,帝座正等着你解释呢。”

  那两个越活越没正经的老头丝毫没有发觉头顶飘过两朵白云,抢东西抢得不亦乐乎。

  同年冬天,狄平在家里做寿。夜深人静,他烧掉了那一幅水仙花的画,拉着裴五的手说:“你比他对我好,我要谢谢你!”

  ……

  叮当带着狄安过来,大笑:“装蒜的,原来你不止闷骚,还眼盲心黑了一辈子!”

  此时,裴五正蹒跚爬进狄平肉身棺材,和他并排躺下,拿着一枚玉佩,扣住狄平僵硬的左手,平静地对着大哭的一屋后人说:“订上吧。”

  狄平回头死死盯着狄安,一脚踢了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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