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固:“好,张嘴。”
……
第二:用雄黄点额以驱虫蚁。
桑尼:“大牙,过来,点雄黄。”
金大牙:“嗯,好。”
……
第三:用苦蒿按树叶等草药熬成水洗澡,可以预防疾病。
淡疏宁:“罗警官,洗澡水烧好了,一起洗吧。”
罗布:“哦,马上来……啊,什么?一起洗?”
淡疏宁:“那你来还是不来?”
罗布:“……来。”
……
第四:门口悬挂菖蒲艾叶驱邪避凶。
蒋涵:“潇然,你看,挂齐没有?”
陈潇然:“呃,再左边一点,行了。”
……
当然,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老排骨:“儿子,快点,龙舟赛要开始了。”
小排骨:“哦,来了,老爸。”
划龙舟大赛!
猫猫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多吃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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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世界本不复杂,来来去去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恨你”,或者是“没关系”,“算了吧”。
秦傲楚很清楚,这件事本身就有无数的疑点,比如那女人检验的化验单,比如时间问题,比如她的目的等等,都是破绽百出。
可是,因为凌固的出现,原本理智的平衡点被打破了。
秦傲楚失了有利的位置。
“秦哥,这份文件,你看看。”
罗布神采飞扬精神抖擞递过一份文件,凝视秦傲楚一会儿,疑惑道:
“秦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秦傲楚抹了把脸,强打精神坐起来,异常平静的说道:
“没什么,罗布,你把这个给重案组,他们要的那个线人的资料。”
“哦,好。”
秦傲楚盯着白刺刺的纸页,小小的黑字一片模糊。
凌固提出了分手,秦傲楚同意了。
走的时候,凌固坐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
漆黑浓重的夜色,映衬着单薄的身影,苍凉而凄楚。
秦傲楚咬着唇,忽然想,要是现在扑上去抱着他说自己不要分手,会怎样?
凌固会留下自己吗?但如果留下了,又能回到过去吗?
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爱情里一旦出现裂痕,即便细小如微,也足以葬送彼此的情感。
秦傲楚一直以为在爱情的战场上,自己是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即便是凌固提出分手,也确信自己很快就能振奋起来。
只是,每天晚上,裹着冰冷的被子,整夜整夜的失眠。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习惯和眷恋那个温热的怀抱了。
秦傲楚眨眨微酸的眼眸,仰头,看窗外流云变幻,舒展缱绻,恍惚而迷离。
凌固,凌固……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认识凌固的时候,是冬季,最冷的季节,因为太孤清,因而对爱情的渴望尤为强烈。
在那样的错觉下,人们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情感还是贪恋对方带来的温度而在一起。
只是,秦傲楚明白,如果仅仅是因为温度的话,自己不会陷入这样的思念之中。
深深的吸一口烟,秦傲楚忽然驻足,然后苦笑。
不知不觉间,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幸福小区。
本想离开,但是又一想,既然来了,不如上去看看他。
熟悉的眉眼出现在眼前,秦傲楚就像猫儿抓了心似的,心痒难耐。
可是,要是这么平白无故的上去了,会不会被吃闭门羹?
挠挠头,来回踱步,忽然眼前一亮,就说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上来拿?
恩,恩,是个好借口!
秦傲楚兴奋的丢了烟头,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上跑。
站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门口,秦傲楚有些激动,呼气吸气,再吸气呼气,稍微平复了一点,才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嘎!”门开了。
不过,不是凌固。
秦傲楚的第一反应就是才分手半个月,他居然就找了新的男朋友?而且还是个平平无奇的男人!
正要发火,就听那个男人开口道:
“呃,请问你找谁啊?”
秦傲楚压了火气,生硬的回道:
“我找凌固,把他叫出来。”
“凌固?”男人抬了抬眼镜,满脸疑惑:“先生,这里没有凌固这个人。”
他娘的!凌固,你还给老子玩起捉迷藏了哈!秦傲楚心头一股无名火直窜脑门,一把推开那男人,强行闯了进去。
“诶,诶,你干什么啊?”
“凌固,凌固,你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我给你说了,这里没这个人!”
秦傲楚很焦急,很烦躁,他现在只想见到凌固,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凌固,凌固……”
“老公,这是谁啊?”
从里屋出来一个女人,惊讶的看着满屋乱慌的秦傲楚,就像见到神经病了似的。
秦傲楚看着女人小心的往男人身后躲,忽然清醒了,杵在原地没说话。
“先生,你是不是要找之前那个住户啊?”
还是男人胆子大一点,尝试的问道。
“之前?”
秦傲楚扫了扫屋子,的确摆设都不一样了,而且还有些凌乱。
“啊,我们是昨天才搬过来的。”
秦傲楚心头一颤,赶紧问道:
“那之前的那个住户呢?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那对夫妻对视一眼,摇摇头:
“我们是从房屋中介那里看到的,来的时候已经搬空了。”
秦傲楚的心骤然缩紧,空气变得稀薄,再看一眼曾经给自己留下欢笑和美好回忆的地方,摸了摸眼睛,飞奔而出。
凌固,你就这么恨我?连同那些记忆你也想扔掉吗?
“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你查证后再拨!……”
秦傲楚狠命的按着电话的重拨键,一遍又一遍,一直希望有奇迹出现,一直希望这是电话系统的故障,一直希望那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而,从手机里重复的却是那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
直到关机。
秦傲楚不死心,去了凌固公司,刚到楼下,就碰到马经国和一个女子,秦傲楚依稀认得那个男的是凌固的同事。
赶紧上前拦住他:
“请问,你是凌固的同事吗?”
马经国上下打量一下秦傲楚,觉得面熟,点头道:
“嗯,是,不过,凌固辞职了。”
“辞职?”
秦傲楚震惊的反问,情绪激动下捏住马经国的胳膊追问:
“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辞职的?”
马经国吃疼,用力挣脱两下,没用,皱着眉头道:
“呃,他上个星期辞职的,据说是去了一家证券事务所,他朋友介绍的。”
“证券,事务所?”
“是啊,他本来就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到我们这里来已经是屈才了。”
马经国兀自说着,却见那个俊朗的男人脸色忽然煞白,失神的后退几步,三步一晃两步一摇踉跄而去。
陈丹撞撞马经国,小声的问道:
“老马,那男人谁啊?”
马经国挠挠头,盯着秦傲楚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恍然道:
“哦,好像是凌固的朋友。”
“朋友?”陈丹眯着眼,神秘兮兮道:“我看,不光是朋友这么简单吧!”
秦傲楚头重脚轻,周围的喧嚣似乎停止了,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抬头,仰天,灰暗而沉重。
凌固不见了,凌固不见了!我把凌固弄丢了!
我亲手丢掉了自己的幸福。
街的对面。
桑尼和金大牙从餐厅出来。
“凌固,送你回去吧。”
凌固本是埋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听桑尼这么说,抬起头,勉强笑笑:
“啊,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桑尼叹口气,拉住凌固,塞进车里,撇撇嘴:
“跟我还装。”
凌固没再说话,只撑着脑袋看外面离离落落的世界,空白一片。
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能想些什么。
一切,都变得呆板而沉寂。
凌固的新家在桑尼附近,是桑尼帮忙找的。
“呃,到家了,你回去吧,桑尼。”
桑尼靠在门上,淡淡道:
“就这些?”
凌固扯着领带的手忽然停下了,沉默片刻,抬头微笑:
“还要什么?”
桑尼嘴角抽抽,盯着凌固好一会儿,冷冷的说道:
“笑得真难看!像哭。”
凌固僵住了,没再说话,只转过身,脱下外套,靠在沙发上。
桑尼深吸一口气,缓步过去,看着凌固苍白而消瘦的面颊,怜惜而心疼。
“凌固,不要憋着了,想哭就哭吧。”
以前,他一失恋,总会哭得唏哩哗啦,然后不住的絮絮叨叨。
但是这一次,就这么安静的呆着,同样生活,同样吃饭,同样工作,然而,桑尼却看的揪心。
凌固的眼眸里,再没有了神采,暗淡无光。
这样的凌固,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凌固揪着手指,埋着头,轻声道:
“我没事,你放心,桑尼。”
越是这样,桑尼越不放心。
“凌固,……”
“行了,你快走吧,金总还等着你呢。”
桑尼满肚子的安慰就这样被凌固打断了,无奈的叹口气,轻声道:
“凌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总会过去的!”
寂静了。
凌固放松身体,窝在沙发里,仰着头,看天花板琉璃的色彩斑斓,生出倦怠。
往左看看,没人;往右看看,还是没人。
真的没有人了,从今往后,自己的生活里再没有秦傲楚了。
不会再像前几天,一回家总会不自觉的喊:“傲楚,我回来了!”
也不会时时刻刻觉得他在家里的某个角落里,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让凌固无法安然入睡,抱着厚厚的被子,却如临冰窖,初夏的深夜里,瑟瑟发抖。
于是搬了家,只想让自己逃出这样的困境,逃离那个带给自己欢乐和痛苦的地方。
凌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灯火辉煌,灿若星辰。
曾经看见过桑尼也是这样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凡尘俗世,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
那时候,觉得桑尼只是落寞,只是淡然。
而,现在,才明白,那是迷茫,那是困惑。
幸福在哪里?
只想和平常人一样,过平常的生活,然而,即使卑微如此的愿望,依然艰难如斯。
茶色的玻璃上,映出凌固苍白的眉眼,泪珠,从眼角滑落。
80
某猫:“小秦啊,你还真是不招人待见啊!”
秦傲楚:“我为什么要招人待见,只要凌固待见我就行了。”
凌固:“……”
秦傲楚:“凌固,你什么表情?你不满?”
凌固:“呃,呃,我听导演的。导演怎么说我怎么做。”
秦傲楚扭头:“猫,你想怎么样?”
某猫:“嘿嘿,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求我吧,求我,我就让你待见。”
嘎,嘎,……乌鸦飞过。
“砰!”“劈里啪啦!”
“啊——!”“唔——!”“救……命……”
秦傲楚:“知道怎么做了吧?唔?!”
凌固蹲地上,戳了戳包子脸的某猫,弱弱的问:
“导演,你还活着吗?”
某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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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各家各户都开始热气腾腾的吃着晚饭,温暖的饭菜馨香从窗户溢出。
疲惫了一天的人们,正回到家里享受安逸和祥和。
不过这一家,似乎有点鸡飞狗跳。
“罗警官,你干嘛跑啊?”
淡疏宁围着沙发和罗布绕圈圈的跑。
罗布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争辩道:
“小宁,我说过了,你还小,这些事情再等等吧。”
一边说一边跑,淡疏宁微喘着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呃,至少要等你成年之后吧。”
罗布略思索一下,谨慎的看着他,然后继续跑圈圈。
“罗警官,我不,人家现在就想要!”
“不行啊,小宁,你太小了!”
“罗警官,……”
半个小时之后。
淡疏宁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叉腰大喊一声:
“罗布,你给我站住!”
罗布左脚悬在半空中,定住了。
淡疏宁三步跨过去,一把揪住罗布衣领,拖到沙发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捏着他的脸,得意洋洋:
“跑啊,你跑啊!”
罗布无语,苦着脸,从扯变形的嘴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
“小宁,你……想让偶……犯罪啊……”
“噗嗤!哈哈,哈哈……”淡疏宁听了笑得前俯后仰,趴在罗布身上不住的颤抖,好容易止住笑,直起来,亲了亲罗布的脸颊,柔声道:
“罗警官,你怎么那么可爱啊!不过啊,你今天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罗布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呢。
“小宁,你,……唔……”
淡疏宁容不得罗布说话,搂住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小舌在口腔里寻到罗布的舌,义无反顾的缠了上去。
罗布想推开淡疏宁,但无奈淡疏宁箍的太紧,两个人之间硬是一点缝隙都没有。
要命的是,淡疏宁正好坐在罗布大腿根部,双腿一上一下有意无意的摩擦,磨得罗布的神经末梢刺激的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没有了。
喘着粗气搂着淡疏宁的腰,犹疑不定的问:
“小宁,你,你给我说老实话,你到底成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