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纯耶
纯耶  发于:2010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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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钰额头青筋暴起,气的脸色发白,再也按耐不住,扑过去,钳制住毕平庸的双臂,越想越气,恶狠狠的说:“谁管你和谁好过?我才不管你是上过松其若还是被谁上!”他这麽副狰狞模样完全是让毕平庸给气晕的,说话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气得失了控制。
  相对於宋子钰的失控,毕平庸听有点迷糊,什麽上松其若,什麽被谁上,这里头是不是暗藏著别的玄机,或是有什麽别的暗示?再说了,他也没上过松其若,顶多就是亲亲两下,抱抱一下罢了,何来“上他”之说?
  宋子钰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失控,可已然来不及收回,又看看毕平庸七情不动的神色,心一铁,下定了决心,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害怕什麽!大不了就是被拒绝的份儿。他豁出去了,眼珠子深处发出骇人的紫光,性感的薄唇弯起邪邪的笑靥,妖孽样自是十成十,“要我原谅你可以,陪我睡就行,你敢不敢答应?”言毕,泛著紫光的眼眸,牢牢的盯住毕平庸的平凡面孔。
  陪他睡?最近怎麽老有人找他陪睡?松其若是一个,现在又来了个宋子钰,他现在到底是真要他陪睡,还是为了过足戏瘾在演戏?
  毕平庸左瞧瞧右瞧瞧,就是瞧不出个所以然,随即放弃。罢罢罢,不就是陪子钰睡一觉麽?答应便是。遂点头应许道:“可以啊……”完全没注意到宋子钰话里头的别有居心。
  话音未落,他人已被宋子钰打横抱起,步往内室,轻放床榻。毕平庸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挣扎著要下床,就被宋子钰眼疾手快的拦截,再次推倒在床,毕平庸见三十六计逃为上策不成功,非比心惊,忙道:“子钰,使不得使不得!”
  “毕世子,有何使不得?”宋子钰眼中的紫色光芒闪烁不定,预示著危险的降临。到手的小绵羊哪有放走的道理?必定要吃干抹净,一根不剩,方才罢手。
  毕平庸张口还要再劝,宋子钰便翻上床榻,制住他的全身,一股脑儿的狠狠封住毕平庸的红唇,堵住他即将要出口的话,含住他的小舌,用力吸吮,同时手还不忘一拉厚重的帐帘,绝缘一切有色眼睛。
  顷刻间,一间屋子隔成了两间。
  一个寂静如常,一个翻天覆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闲杂人等退避三舍。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贪欢故,两者皆可抛。咳咳咳,这首词自然是不对的。
  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然而,毕平庸和宋子钰的春宵一刻,显然还未到值千金这麽美好的地步。厚道的来讲,他们的春宵一刻该是值千吨。千吨重。
  对他们来说,极乐的快感後,等待的是腰酸背痛。吃干抹净後,等待的是更加气闷难当。通常小两口子,一夜春风度,醒来多半是羞涩甜蜜的再续前缘,好好的温存一番,方才作罢!原本宋子钰强要了毕平庸,呃,其实也不算强要啦!他是名正言顺的经过平庸同意的。宋子钰略微心虚的为自己开脱罪名。
  随後,又望著身旁之人的眼角眉梢都带著绝豔的迷人风情,就像掺进了蜜的新婚般甜腻不厌。若是换作别人,看见他这般折杀人不要命的醉人风情,怕是要百死不悔,但求君一笑。可惜他身旁闭著眼睡的不是别人,正是好死不死,被他爹怒斥为小杀才的毕世子毕平庸其人,这番难得一见的独特风情,不用猜定是真真做给了瞎子看。
  但见毕平庸他睡得特沈,雷打不动,却眉头紧皱,翻来覆去,浑身上下都极不舒坦。末了,他右脚无任何顾忌的使力往外一蹬。
  扑通──!
  伴随著一声巨响,刚要温馨的怀抱毕平庸入眠的宋子钰,蹬蹬蹬的狼狈滚下床,捂住左侧大腿,脸色发青的站起来,虽想勉为其难的保持风姿走步,却还是败给了残酷的现实,踉跄的走到床沿边,忍著疼痛,躺於床榻。幸好屋子里只有他自己和一旁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毕平庸,无人看到,保全了他特立独行绝世无双的风韵。
  确切的说,要怪也怪不得宋子钰迷迷糊糊中想与毕平庸,拉近距离来一番柔情蜜意未果之後,脸色和黑炭有的一拼。试想一下,倘若你每每入眠休息之际,总有个人踹你那麽一脚,次次把你踢翻下床,你会是什麽感觉?没把那人拎起来狂抽一顿,已经说明你品行良好了。
  但要说毕平庸是故意的,却也实属冤枉,他睡不安稳就爱蹬腿的毛病,是自小就有的,贤王府里除了他父母和小时候把他拉扯大的奶娘,再也无人知晓,连毕平庸本人也被蒙在鼓里,尚不知自个儿有那麽个陋习。
  因此,说是宋子钰活该,还不如说他是自个儿摊上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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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 YECH!好戏开场咯!我最爱的桥段要开始了。
  关於小毕和子钰同学的H,俺是关灯派滴……!
  大家不要PIA俺啊──!(众 :关门,放狗……)
  还有,还有,这个攻受方筒子们有没有被骗的感觉啊?有没有震惊的感觉啊?如果有,那麽纯耶会很高兴的欢呼滴。这是不是个大反转呐?!
  筒子们跟我念:小宋是1号哦!小宋是1号哦……
  俺现在才清醒过来,五万字完结貌似是不够滴,所以,这篇文只能是中篇哩,呜呜呜……
  (俺後知後觉……)
  PS又PS:俺今天写了这麽有.爱的情节,亲们难道你们还打算沈默下去?士可忍,孰不可忍啊!俺要爆发了!!!
  轰隆!轰隆!轰隆──!

  十二

  12.忽如一夜风雨来
  吃干抹净後,宋子钰不是神清气爽而是气闷难当。
  这其中的缘由,自然是与毕平庸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谓的连锁反应不过如此。
  那日,毕平庸睡的死死,宛如一头死猪,宋子钰在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未果後,终是放弃,拖著被踢了无数次的伤腿干坐到天明。窗外阳光绚烂,翘起腿,宋子钰伸出手掌,手心积聚点点光芒,似是要揉捏按摩伤处,却又停在半空,半晌不见下一步,愣愣的出了会儿神,还是讪讪的收了回去,不再作想,侧头望著睡得香甜的毕平庸,嘴角掩不住的翘了上去。
  毕平庸腰酸背痛,睡得不安稳,却也一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才姗姗起来。睁开朦朦胧的睡眼,脑袋还未清新就习惯性的对著正欣喜望著他的宋子钰来了句:“子钰戏瘾过足了麽?”敢情他是以为他从头到尾都在做戏,未有一丝真情。
  宋子钰闻言,全身一僵,脸刷地变得惨白,为之气结胸闷,重重一拍桌椅,把上好的红木愣是拍成一堆木头粉末,二话不说带著伤腿勉力硬撑的拂袖而去,留下迷糊得不知哪儿又犯错的毕平庸独守空房,百般不思其解。
  咦?子钰上了他以後,他这当事人还未来得及学那些个良家妇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为啥他就愤慨离去了?怪哉!怪哉!
  如此说来,子钰果真是在做戏咯?
  心中一阵空旷失落。疑惑的抓抓脑袋。
  毕平庸他,不求甚解。
  自作孽,不可活。
  摊上个怎麽看怎麽没心没肺的人,宋子钰再是气闷难当,又能怪谁?
  怕只能是他自个儿罢。
  毕平庸一周都窝在家中,腰板横躺,修身养性。宋子钰也花了一周窝在府中,疗养惨不忍睹的腿伤。两人都是一静,甚是难得,也没见面,分别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在感怀春秋,思绪个啥。
  两人周身的日子拉得老长,可不代表世人都像他俩慢吞吞的混日子。
  外头近来是不太平的很,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暇。
  首当其冲的是皇宫帝王,而最终找茬栽赃的是贤王府。
  腊月出头,合源帝毕唯源方踏出丧其母斐太後之痛,便遭人暗杀,险些结果丧命。此事,闹得朝廷内外沸沸扬扬,人人闭门不出,权当保全。
  当今天子拍案大怒,喝令宋将军彻查此事,查一查就查出了祸端。贤王府当仁不让,成了阶下囚。
  宫廷的风雨袭来,贤王府的形势急转直下,不过是转瞬的事儿。
  毕平庸还未缓过劲来,处理自身情感纠葛,他就被一大堆禁卫军亲兵们包抄了,合著他老子贤王爷一家老小,送进了大理宗人府大牢。
  昨日是手握兵权的王爷,今日是丧失实权祖籍除名的废王。昨日少年英雄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指挥千军万马,不待功成固已雄。今日迟暮亲王受冤落难,昔日亲兵执手叛变,不待挣扎成败固已定。
  原因无他,怀璧其罪。那个“璧”说的是三分之一的兵权。而那个“怀壁”之人无须多问,非贤王爷莫属。
  古往今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贤王爷毕唯锦意图谋朝篡位,派人暗杀当今圣上未遂。实属大逆不道,逆谋重罪,罪无可赦,削除其王爷封号,抄家灭门,本贱民於五日後正时午门,全家除毕平庸外皆斩首示众。
  贤王府世子毕平庸妖言惑众,纵容其父毕唯锦犯下滔天罪行,出谋划策,削除其世子封号,於三日後正时午门,斩首示众。
  朱笔红字,金口玉牙。一袭奏章,一道圣旨。通通钉死,无任何回旋之余地。
  忽悠了平民,忽悠了朝廷,也忽悠了皇帝自个儿。
  这。你又能说什麽?大夥儿都乐意被忽悠,不愿深究。
  帝王之君在乎的无外乎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民众御史图个名真言顺,帝王之君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个名正言顺。
  多好。顺了你,顺了我,顺了民意。又是个体恤民众的一代明君。御史笔笔传述记载的历代往事录中,又将为自己的丰功伟绩一栏,添上光辉一笔。
  镇压平反有功,消除内忧外患,国泰民安。
  不再是朱笔批注,取而代之是一抹夜色般的墨黑。清清白白,分分明明,写下的是永垂不朽。白纸黑字,谁又能想到是谁欠了谁?恐怕两不相欠才是真。
  赶尽杀绝,半分留不得情面。
  於是,皇帝罢休了,他的心终是安了,算是彻底的快活舒坦了。
  如此一来,忽不忽悠,似乎也无人计较。
  是时。毕平庸取下珠宝头冠,一身囚犯,随他爹一家老小一起,拴上木铐子,缠上铁链子,跟随大队前往宗人府,腰板挺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直。
  囚服上绣了个“囚”字,门中人。底下的一横,封的死死。“囚”字外还圈了个圆,宛如重重千门次第开,一只人中困兽。
  低头看看手腕上鲜明的勒痕,那是木铐子给划的。一根铁索串著木铐子,像根无形的钱,另一头是个索命鬼,来索要他们的命。至於是不是血债血偿,冤有头债有主,只怕知晓的只有它们自己。
  贤王府上下几百号人,浩浩荡荡,走向宗人府的大牢。
  大白天,一路上百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没了当日的快意辉煌。然,贤王爷一家到底是皇亲,即使现今成了阶下之囚,威严犹在,高贵犹在,傲气犹在。走个过场,气宇轩昂,傲然不减半分,高贵出尘,风华依旧,硬是把周遭的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给压了下去。贤王妃更是文静高贵的令人不敢逼视。哪有半点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落难时,哭哭啼啼的模样?
  走进宗人府,老远就瞧见宋子钰,宋将军宋镇和周行,以及罗秀儿和罗柔儿两对姐妹花双双等候在大门口。
  那是朝廷抓住叛乱的大功臣,与乱臣贼子哪能相提并论?
  贤王爷站住脚,愣了愣,不顾官兵强硬,又若无其事的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许久无声。两人相对无言。
  先按捺不住的是毕平凡,施展拳脚,一下挣脱官兵的控制,冲上前来朝宋将军等人,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宋镇狗贼,我毕平凡真是看错你了!明知我爹是冤枉的,还不放过我们!枉你和我爹十几年的交情,竟还比不过那狗皇帝的三言两语和一道圣旨,置我们家於死地!背信弃义!我们贤王府有哪点对不起你?!”
  “凡儿不得无礼!”贤王爷毕唯锦厉喝道。
  “爹──!”毕平凡全然不顾官兵一拥而上,不依不挠的叫道,“我早该猜到两年前皇上忽然召他入京就有了企图,平凡的召他入宫一叙就是为了挑拨离间,慢慢把你手下的兵权纳为己有,亏您还这麽相信他,把以前您摩下的所有旧部交给他负责。我呸!这种忘恩负义的无耻叛徒,我毕平凡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
  头又转向周行,目眦尽裂,狰狞道:“周行你个王八,根本是和狗贼宋镇一个窝里出来的!怪不得你和宋镇近日走的这麽近,原来如此,通风报信,手段实属……唔唔唔……”
  声音越压越低,最後支吾不语。宋将军神色木讷,周行脸色惨白,罗秀儿和罗柔儿更是摇摇欲坠。
  禁卫军听得一头冷汗,不等宋将军命令,就粗鲁的钳住拼死挣扎的毕平凡,强制扳开他的下颚,把一条白布强行塞入,绕至後脑勺,到了个死结。
  贤王爷青筋暴起,忍无可忍,阴森厉喝道:“凡儿给本王安分下来,此等泼妇模样何以见人?”积威犹存,毕平凡一缩头,不再出声。
  宋镇立於贤王爷跟前,极力克制,嘴唇哆嗦,几番欲言又止。
  反倒是贤王爷率先开了腔,伸手欲拍宋镇,又想起铐子裹手,遂道:“知你苦处,性格使然。以後,多多保重。”
  不是责怪,不是辱骂,不是仇恨,而是宽容,却让宋镇尤为不堪。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一旦以德报怨,最难熬的莫过於此。
  宋镇浑身一僵,贤王爷又语重心长道:“你我兄弟一场,我给你个忠告。得抽身处且抽身罢。引火必自焚。”又顿了顿,道,“恳请宋将军高抬贵手,不伤及无辜。”
  语罢,不再作停留,向宗人府阴暗潮湿的大牢走去,步子稳当,身形沈稳。
  宋将军神情崩溃,眼眶一红,哆嗦的转头朝贤王爷喊:“王爷宽心……宋某定把府内无关之人释放……”当众下跪,行五体投地之重礼,吓煞宗人府前一干众人。
  贤王爷坦然自若,脚步不停留,未多言语,缓步入内,嘴唇微翘,似笑非笑。
  毕平庸跟在他爹身後,不看宋将军,不看周行,不看罗秀儿和罗柔儿,浅褐色的眼眸从头到尾锁住的只有宋子钰一个人。那个前阵子生著莫名的气,把他做了後甩手走人,且至今为止才得以见面的男人。
  两人视线一交锋,毕平庸微微一怔。他迎来的即不是忧心忡忡的焦急,也不是冷冷的嘲笑,而是不假思索的逃避。
  宋子钰一惊,倏然垂头,长长地睫毛微颤,长长的鬓发下垂盖住了如玉皙白的脸颊,也挡住了眼底的神色……
  心下猛地一沈,骤然惆怅落寞,刹那空旷无际,彷徨无措。
  一眨眼的功夫,人已被押送进府。
  一个错身。再也看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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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耶(怨念光波滚滚来ING……):
  筒子们看完後都不留言。
  呜呜呜,打击俺自信心……
  俺极度消沈ING……
  所以,俺决定去投稿出版社试一下!更新暂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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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那个亲们,别忘了做会客室里的调查贴“《壳》中亲们最爱哪个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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