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阴炽盛
阴炽盛  发于:2010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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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平骤然抓紧握在手里的手,那红肿的样子早已失去本来样子,男人的手并不细腻,顶多也就是白皙,可现在他无法再在这双手上看到任何一点过去的痕迹,从木中行口中得知男人曾经住院的事情,易平甚至在想是否现在中止计划,虽然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但是如果自己保护好男人的话,即使是三井集团也不可能伤害到他吧,易平后悔了后悔当初想也不想的就答应订婚,如果不是这样,他至少有办法在男人不察觉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必须让男人离开他一段时间。

  任何伤害男人的因素他都无法容忍,即使是他自己也一样。

  伊潜似乎感觉到易平的动摇,试探着吻着易平的身体,男人的唇是战抖的,易平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战抖的频率,任由男人吸吮这自己的乳珠,久久压抑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抗拒来自情人的热度,欲望迅速占领易平的身体。

  泛红的肌肤,压抑而战抖的身体,渐渐抬头的欲望无一不在说着这个身体对情人的爱抚的渴求。

  伊潜战抖的吻着身下的躯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那一抹温暖现在是属于自己的,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那即将失去的痛苦与茫然,伊潜想他大概并不想要易平给出答案,因为一旦他真正解释了真正说出口要他离开他就再也无法回避这个既定的事实。

  就在易平思考是否更改计划的同时,伊潜的手已经划入土地股沟,小心的摸索着那其间隐秘的去处,试探的试图进入。

  “啊~”易平呻吟出声,男人的手指因为冻伤整个红肿了一倍有余,就连骨节的触感也不同于以前,这种不同很巧妙的引起了另一种欲望上的反应。

  伊潜的手指因为冻伤红肿所以并不灵活,甚至连弯曲的力量都欠缺,摸索的进度更是因此而迟缓,折磨人的作弄让易平止不住的喘息呻吟。

  肉色的小私处口在眼前不停的蠕动着,并紧紧的包裹着伊潜的手指,那里面紧炙的温度让伊潜因为冻伤而麻氧的手指得到了热敷所不能达到的缓解功效,如果伊潜多想想的话会发现这将是一个医治冻手的绝妙方法。

  试探的再次伸入一根手指,换来的是易平更为大声的动人呻吟,伊潜感觉自己身上就像着了火一般,抽出手指带起一声断断续续的魅人呻吟后,伊潜将易平翻过,揉捏着两个滑腻的翘臀,舌头轻轻的舔弄着那娇嫩的花瓣,带起一阵阵的涟漪。

  “不要那里~啊~”

  “别~”

  伊潜早已充血的欲望在伊潜两半翘臀上摩擦,炽热的喘息打在易平白皙的背上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抖,任由男人将自己翻转,易平钩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耳边故意将呻吟变换的更加娇媚

  “给我,我要”

  夹着男人的欲望摇摆着自己的腰臀,只是将情欲带上更好境界,他们彼此渴望着,渴望着亲密的摩擦与这种排除一切最为原始的缠绵。

  一个以为没有明天却报满希望,一个知道必须理智的离开却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屏弃所拥有的惑人温度……

  伊潜愣愣的看着身边的沙发,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温度,伸手,已经凉了呢,一觉醒来茫然四顾,已是人去楼空,怎不苍凉。

  叹口气,伊潜拾起自己的衣服穿着妥当,胡乱的收拾了一下,算是毁灭痕迹,才打开门,就见小卫冲了上来,对着他就是从上到下一阵乱摸,弄的伊潜好不尴尬,赶紧拉住小卫的手。

  “你有没有怎么样?”一大清早就听人说什么伊潜攀上了什么高枝什么的,他问经理经理也不说,还是一个叫晓星人好心告诉他伊潜在这里他才能找过来的,不过他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就是了。

  见小卫眼睛一个劲的往后瞄,伊潜笑着遮住他的眼睛,道:“别看了,早就走了,我们走吧,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看看天色却不想已经正午了。

  包厢里面却是看不出来的。

  避开几个人的闲谈,伊潜收拾着手上的活计,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被传成这个样子,看来真是不能小看谣言的力量,伊潜的一个下午就在别人的冷嘲热讽和特殊眼球下度过,再加上跟他一起的那些原来是朋友的人的隔离,心里总也不是很好受,不是早该知道会这个样子了吗?选择和易平在一起就等于与整个社会背离,却不想真正感受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无法承受。

  时间慢慢的过去,如果不是周围人的态度,他也许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见过易平,不过从那天以后伊潜的心反跟着而静了下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否认他对易平的感情,无论如何他也再逃不开自己的心,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人从脑中遗忘,那就这样吧,想着他念着他也就是了。

  有时候一旦确定下来成了事实反而更容易被人所接受,放弃烦琐的过程剩下的不过是两个人的情意而已。

  “是的父亲,”办公室里易平的面色严谨“我会处理的,请放心。”

  “您说的那件事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我有分寸。”

  “婚约我近期就会取消”易平放下电话他不是在询问什么而是尽到一种告知的责任而已,马上他就会把男人带回身边。

  想起昨天晚上男人睡梦中倾吐的爱语,一向严肃的脸上也不禁浮出笑容,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情欲的味道,抚摩着颈下的青紫牙印,咬的还真狠,再想到身上其他地方铺天盖地的红斑点,易平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好是好,不过要消个干净怕也需要一段时间了,尤其是领下的这个。

  “总裁”柳石闯尽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易平还没来的及收起脸上泄露而出的无限温柔“出事了”

  急急的打开电视墙,诺大的屏幕上是一所冒着浓烟和火焰的楼房。

  “……东环路……发生爆炸引起大火,事故目前正在调查中……消防队员正在努力营救……”

  易平的脸色顿时变的刹白,那是男人的居所——

  立即拨通酒吧的电话

  “是我”

  “易先生”显然对突然接到易平电话经理一时难以是丛。

  易平的喉咙干涩,眼睛直直的看着电视里杂乱忙碌扑火的画面“伊潜在吗?”

  “伊潜吗?他请假回家了——”电话掉在地上,易平喉咙干涩的鼓动了几下,眼眶里灼热的就好似男人昨天在他身体里的温度,就在昨天他还和男人在一起,就在短短几个小时前——发疯一般的冲出去,易平告诉自己男人也许并不在里面,可是,对方既然下手如何会有失手的可能——

  终究他还是疏忽了,他不该把男人带到身边,他应该让男人离开的,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别离——他可以承受任何一种男人离开的方式只有这种不行,他绝对不允许——

  第22章

  伊潜是在超市里看到这个消息的,等小卫喊他回神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发生火灾的是他以前所居住的公寓,让小卫帮他跟经理请了假,伊潜就急忙赶回了公寓,他所有的家产全部都在里面,存折也好证件也好,连易平送给他的东西也在里面。

  那些他想要遗忘的想要留下的都在那里——

  这一把火下去他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的逝去,行人道上的行人过了一批又一批,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而他也不过只是这万千人群里的一个,有一天他不再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人们总是试图在曾经经过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在雪地上印下脚印,在树木上刻下名字,在历代古画上留下私章……是不是说喝下忘川水来到这个人世就有这么一个目的呢?有人选择了石碑来篆刻自己的功绩,有人选择了书画以供后人瞻仰,有人选择了权势让自己随着历史流传,亦有人选择了战争企图在更大的土地上刻下自己的经历。

  而大部分人却选择了最为普通的形式,他们找到一个人,在对方的生活和记忆里抹下自己的痕迹,他们通过基因遗传的方式使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至于连一丝一毫也不能留下,这样的想法使这个世界上有了子孙,诸多的痕迹也成就了现在的文明,即使曾经被他抹下记忆的人已经跟他一样长埋地下,也依旧有人证明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曾经走了那么一遭,直到后人们再也记不得他们的名姓而以先祖代替的时候,他们也已经从开始了新的轮回。

  无数个渺小人组成了这流动来去的人群,或许在这些人中也独特的留有自己对人生的向往,比如翻越奇迹的山峰,比如踏足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再比如寻找一分不同寻常的感情……

  默默的感觉着心脏的跳动,公车上依旧如每日一般的拥挤,遥遥晃晃的穿过一条条马路,拐过一条条街道,有人上来有人下去,和车窗外的人一样匆忙。

  曾经他跟易平就是在这座城市里一个不知名的拐角处相遇,曾经他和易平一样行走在这斑斑条条的斑马线上,也许他在车里他在车外,隔了玻璃,但他行走的路上他还是留下了脚印,他呼吸的空气他也一样呼吸着,他笑的时候也许他也在笑,他哭的时候他或许会想着他,他吃饭的时候易平也一样在用餐,他睡觉的时候易平也一样躺在床上,他们之间的联系原来有这么的多,这么的多……

  低下头看着厚厚的手套下红肿的手,曾经有一个人紧紧的握着他,在他的亲吻中达到高潮,曾经他们是如此紧密相拥,不那不是曾经,那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他现在依旧和那个人呼吸着相同的空气,看着同样的日出日落,甚至说喝着同样的水,吃着同一片土地上产下的粮食。

  从某一方面说,只要易平还在伊潜脑子里,那么伊潜就永远不可能摆脱易平,相等的易平也绝对无法将伊潜从生活中剥离,试问记忆如何能够从脑子里直接抽取,那不是什么提炼工序也不是什么神智分离,即使是疯子傻子他依旧有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思想与情绪。

  伊潜赶到的时候大火并没有扑灭,算来已经整整燃烧了三个小时了,即使是铁大概也化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只是一些薄薄的纸和一点就燃的衣料,周围围观了很多人,不时有人被救出来送往医院,如果自己还住在这里的话,估计也难逃一劫,伊潜不由庆幸起来。

  无论如何能活着就是好的。

  “你不能进去易先生,里面太危险了,我们会把人救出来的”

  “让开”

  “易先生请您冷静。”

  那边的骚动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伊潜离的远看的不是很真切,只知道似乎有人想要闯进火场,无外乎是有亲人困在里面了,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否则那人也不会连命都不要了。

  看着依旧浓烟滚滚火舌乱飞的高楼,伊潜有些出神,假如他真的死在这场大火里是否有人会为他难过呢?

  “总裁,不用进去了。”柳石拼命拦住易平,大声喊道。

  这声大吼震醒了偏离神智的易平,本就淡薄的唇更是被抿的死白。

  “这是死亡名单”柳石担心的看着这个样子的总裁,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个消息.

  人总归还是需要希望的,但却不能明知道不可能而去白白送死,眼前这个人,他似乎要怀疑,真的是他那个严肃不苟甚至冰冷无情的总裁吗?

  他的总裁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失魂落魄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的灰败不该出现在那傲人的不可一世的脸上,不该出现,从一开始那个男人就不该出现,如果不是他,眼前这个天之矫子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属于失败者的表情,而失败不应该属于眼前这个人.

  易平战抖的接过表格,他从不知道原来黑色也可以如此刺目。

  “这是从三号楼318房里救出的人身上发现的”

  柳石再次递过来的是一张烧的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的证件,残缺而又模糊,可却将字眼显现的清楚,如果可以易平甚至希望它烧的连灰都不剩,那样或许他还可以安慰自己,男人还在火里等待着他的救援,只要他冲进去,他就可以和男人永远的在一起,而不是这摆在眼前的——生离死别……

  易平的唇抿了又抿,层层霜雪盖了一层又一层“人在哪?”声音嘶哑,似乎连声带都跟着磨破了。

  “就在那边,我让人把尸体拦下来了。”

  “带我去”现在支撑着身体重量的怕也只有想见到男人的诀别了吧。

  男人死了,易平一点都不想相信,可尸体就摆在他的面前,焦黑的只分辨出四肢的尸体,或他甚至看不到男人的眼和眉,他想吻吻男人的嘴,可是却发现那已经消失在火里了,易平想似开包裹着男人的塑料膜,可他又怕把男人弄痛了,那该怎么办——

  伊潜冲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手足无措,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彷徨的易平,那站在尸体旁眼神空洞的人是他那个冷静的情人吗?那不知是笑是哭的脸竟然好象一下老了十几岁的样子,这样易平吓坏了伊潜,大声呼喊着易平的名字,伊潜焦急的冲过警戒线。

  易平似乎没有听到来自伊潜的呼喊,直到伊潜来到他的面前他才抬起眼来,眼睛红的可怕却没有半丝泪水,伊潜摇晃着易平,大声的让他看着自己。

  “伊潜——”喃喃的叫出男人的名字,心口好象被剜了一刀一样。

  伊潜听见易平叫出自己的名字,跟着柳石同时舒了一口气,刚才易平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可是下一秒伊潜就知道自己错了。

  “死了……死了……”男人就这样死了,就躺在自己面前,黑黑的,焦焦的,他想吻吻他都不可以,他找不到男人的嘴了,怎么办,是在这里吗?好象是吧,就是这里,他找到了,真好,男人会开心吧,男人很好哄的只要待他好一点他就会感激你,笑的傻傻的,他喜欢那样的男人,不只要是他无论什么样子他都喜欢,都会喜欢的——

  拦住发疯一般要亲吻尸体的易平,伊潜的泪刷的就下了来,不是这样的,易平到底怎么了,不要吓他,这样的易平让伊潜的心就好似扎了千万跟针一样。

  他好象看到男人哭了,他又让男人伤心烦恼了呢——

  小心翼翼的吻着男人的泪痕易平生怕男人会在下一刻消失,不要离开他,或许你不相信爱情,或许你不相信爱情可以永恒,那么我用生命起誓,当我不再爱你的时候,也就是易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许诺你一生,用生命来许诺,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了……

  “易平,易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那不是我,那不是我,看着我,是误会,我没死,我没死。”男人在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了,天黑了吗?

  第23章

  将昏过去的易平送往医院,伊潜根本不敢离开半刻,他在害怕,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对易平重要若此。

  “那天我看到易平抱着一个女人,你能告诉是怎么回事吗?”

  柳石看着床上静静的昏睡着的易平,面色复杂“为什么问我?”

  “你应该会告诉我吧。”伊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问另外一个人,也许是因为现在他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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