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望天 中————耳雅
耳雅  发于:2010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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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两人向落霞山走去,正走着,就听一阵鞭炮声响。

  “这是做什么?”木凌远远地看见好几家大酒楼前都放起了鞭炮,所有人都驻足观看,二楼上站着几个人,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这几个人都是岳家寨的,衣服他们认得。只见那些人都手拿着一张红色的布告,对着人群高声念,“正逢天下群雄齐集落霞城,岳家寨四小姐岳秋玲,于三日之后,在岳家寨举行比武招亲!”

  “什么?”木凌听得一愣,转脸看旁边的秦望天,就见他也是深深皱着眉,摇头,“岳家寨这副样子,岳在云的伤又重,岳秋玲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心思?”

  “还用问?!”木凌怒气冲冲地一脚踹翻了路边一块上马石,“准是岳在庭那个小贱人又在出幺蛾子了。”

  “怎么办?”秦望天问,“万一是岳在庭强迫岳秋玲的……”

  “唉,先别管那个端木炎了。”木凌拉起秦望天往岳家寨跑,“我们先去看看岳姑娘,不行的话就救出来,婚嫁是女儿家一辈子的事情,岳在庭那贱人找的妹夫一定跟他一样渣,才不能把岳姑娘给他呢!她要找夫家,我给介绍好了,找一百个好的给她挑!”

  秦望天跟着木凌往前跑,“那药的事情,万一端木炎采了解药了……“

  “唉……放心,早料到他要出阴招的!”木凌得意,“山上我撒过药粉了,岳在庭不用还好,要是用了……啧啧,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两人到了岳家寨,就见门口围了好多人,都往里头递名帖,岳家寨门口拍着好几张桌子,伙计们正忙着登记造册呢,这些都是参加三天后比武招亲的。

  木凌皱眉看了看,拉着秦望天从院墙外面翻了进去,直奔岳秋玲的房间。

  “岳姑娘!”木凌见岳秋玲独自坐在房间里落泪,和秦望天一起走了进去。

  “木先生。”岳秋玲赶紧站起来,木凌和秦望天看着她的样子都挺难过的。

  “究竟怎么回事?”木凌问。

  岳秋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才有人来通知我,说让我准备好,挑好喜服,比武招亲之后,直接就拜堂成亲。”

  “什么?”木凌瞪大了眼睛,“没人跟你商量一下?”

  岳秋玲摇摇头,“没有。”

  木凌一皱眉,对岳秋玲道,“走,别在这儿呆着了,上别处去躲着,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

  岳秋玲含着眼泪摇摇头,“我没法走。”

  “为什么?”秦望天不解。

  木凌也是一愣,随后四周望了望,问岳秋玲,“铃铛哪儿去了?”

  岳秋玲摇摇头,“一大早被人带走了,说是我准备成亲忙不过来,让铃铛先去别处住两天。”

  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不用问,岳在庭将铃铛带走当人质了,这样就算没有守卫,岳秋玲也乖乖的不敢逃走。

  木凌皱眉摇摇头,失策啊,早知道当时就把岳秋玲和岳铃铛一起带走了,实在是没想到岳在庭渣到这种程度。

  “木先生,你快想办法救救铃铛吧。”岳秋玲求木凌,“我怕她受委屈。”

  “铃铛在哪儿你知道么?”木凌问。

  岳秋玲摇摇头,“不知道。”

  木凌想了想,对岳秋玲道,“你也别太担心,静下心在这里等着,我们找到铃铛之后再来救你。”

  岳秋玲点点头,木凌见她一脸的担忧,对她笑了笑道,“你别担心,岳在庭就算抽了,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铃铛的,另外,你别看他举行什么比武招亲,我也有办法把他给搅黄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就拉着秦望天走了。

  两人出了门,对视了一眼都摇头叹气,上哪儿去找岳铃铛呢?

  “岳在庭他究竟想怎么样?”秦望天摇头,“是借着妹妹拉拢江湖门派,还是有别的什么意图?”

  木凌耸耸肩,“岳在庭一定是想弄些歪门邪道的招数来拖着我们,不让我们有心思对付他。”

  秦望天点点头,问木凌,“那怎么办?是先救铃铛,还是破坏比武招亲?“

  木凌摸了摸下巴,“岳在庭既然把铃铛抓走了,就一定是放在了一个我们没法找到的地方,而且这样找铃铛的话,我们被动他主动……不是办法。”

  “嗯。”秦望天也点头,伸手摸摸木凌的下巴,“回去再想吧。”

  木凌点了头才想起来被秦望天占便宜了……突然就纠结了起来,暗骂自己,木凌呀,你堕落啦,怎么这个小流氓吃你豆腐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两人回到了黑云钱庄,自然是不敢把这事告诉岳在云的,不然他还不得急死啊,于是就关起了房门,在里面商议。

  “不如我们今晚去岳家寨吧?”秦望天提议,“暗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岳铃铛,就算找不到,也好看看岳在庭究竟有什么目的。”

  “嗯……”木凌点点头,但眉头还是皱着。

  “怎么了?”秦望天倒了杯水给他,“有什么问题?”

  “有些担心。”木凌老实道,“我怕岳在庭是故意要引我们去岳家寨的。“

  “也没准。”秦望天点点头,安慰木凌,“你说了算吧,去不去都行。”

  “嗯……去看看吧。”木凌想了想,放下茶杯,“顺便去看看岳在庭到底打什么注意。”随后,两人就照往常该干什么干什么,到了晚上,都换上夜行衣,赶往岳家寨。

  岳家寨里照旧热闹,这几天那些家人估计是快被折腾死了,一会儿摆宴,一会儿又要比武招亲。

  木凌和秦望天来到了岳在庭的院子外面,就见里头灯亮着,看来岳在庭再……不过也是,他那样能上哪儿去。

  木凌和秦望天悄悄地落到了厢房的房顶上面,轻轻揭开房瓦,向里观看。就见下面有个人,正在桌边忙碌着,一旁的床上传来了岳在庭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大,你的药究竟有没有用啊?”

  在忙碌着的那人,正是端木炎,端木炎也挺纳闷,摇摇头,“不应该啊……我是亲自去采的药,按理来说不会错的。”

  “你真是没用!”岳在庭咬牙,“那木凌也太损了,给我下这种药,但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毒……”

  “他厉害着呢。”端木炎撇撇嘴,“要是真把他惹火了,小心他毒死你。”

  “呵……”岳在庭有些不屑地笑了笑,“我命大,死不了!”

  “究竟还要这样多久?”岳在庭皱眉问端木炎,“好了之后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大概一个月左右药效会退下去。”端木炎道,“你忍一忍吧。”

  “那……我们的计划呢?这样关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啊!”岳在庭生气,抬脚踹翻了床头的柜子,样子看起来甚是气闷。

  “二公子,你都安排好了吧?”端木炎问岳在庭,“你可答应了我做岳家寨的女婿,将来扶我做天下第一的神医的,别忘了。”

  “不是都昭告天下说三天后比武招亲了么,你照早就安排好的做不就行了?”岳在庭看了他一眼,“到时候你跟秋玲拜堂成亲,岳家寨的二当家位子也是你的。”

  “嘿嘿……”端木炎显得很高兴,收拾了一下东西,道,“我先走了。”

  “嘶……”岳在庭伸手拦住端木炎,不解地问,“怎么有些痒?”

  “痒?”端木炎一愣,道,“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大办法了,你忍忍吧……”

  “忍?”岳在庭大怒,“这怎么忍啊?”

  “你不能抓啊,伤了下半辈子可算是废了,到时候有再好的武功都没用。”端木炎边说,边掀起地上的一块石板,“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说完,就带上石板走了。

  端木炎一走,岳在庭就在床上滚了起来,那个尴尬的部位奇痒难耐,但是又不能抓,那滋味,还不如捅他两刀呢,在床上恨得牙痒,双手抓着被子忍着,心说,木凌,你等着!

  木凌则是在房顶上看得直无罪,对秦望天使了个眼色,双双落到了院外。

  秦望天就见木凌趴在地上,伸手轻轻地敲击了几下地面,静静地听了听,抬起头来微一笑,对秦望天道,“原来这地道跟通往乱葬坑的那个是通的。

  秦望天了然,“难怪端木炎每次都能神出鬼没,岳在庭也能瞬间就没了踪影,原来是从地道走了啊。”

  “走!”木凌拉了秦望天一把,“我们去追上那小子。”

  秦望天跟木凌一起往后山跑,边道,“没想到岳在庭竟然想让端木炎来做岳秋玲的丈夫,真是……明明就知道那是个人渣。”

  木凌也摇头,“干脆啊,我们这次找到他,然后直接把他宰了,以绝后患!”

  秦望天也点点头,觉得可行。

  两人到了乱葬坑的位置等着,没多久,就见端木炎急匆匆地从地道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个方形的小药箱子。刚想往林子里走,突然就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端木炎。”

  端木炎听到这声音就脸色苍白,缓缓转回脸,只见木凌和秦望天正站在他身后,含笑看着他。

  “你们……”端木炎赶紧抱紧了箱子猛的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木凌微微一愣,感觉有些别扭,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么?

  “你们想怎样?”端木炎警惕地看着木凌和秦望天。

  “还能怎样?”木凌白了他一眼,“你心术不正,仗着一身医术行凶作恶,今天爷爷替天行道宰了你!”说完,抬手就要一掌劈下去,端木炎赶紧拿药箱子一挡,高喊,“等一下!你们要怎样才能饶过我一命?”

  木凌有些不耐烦,道,“哎呀,少废话,纳命来吧。”说完,一掌就要拍下去,只是在掌要挨上的同时,突然注意到了端木炎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木凌一滞,就见端木炎的手按住了举在头顶的药箱,瞬间,数十道幽兰的光芒射出……是暗器。

  还好木凌事先就有准备,一个侧身让开。但与此同时,就见端木炎将手放到地上,对着身边的一块石头猛的一按“轰”地一声,地底突然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股兰色的浓烟冒了上来。

  木凌赶紧一个转身,飞身一把抓住闭气的秦望天的肩膀,腾身而起。

  端木炎趁势转身就跑,木凌抬手将一颗白色的药丸弹出,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端木炎的肩膀。

  “噗……”端木炎一口血喷出来,差点就一头栽下去,赶紧抓住旁边的一棵树。木凌想对着他的心口射第二颗药丸,突然就感觉身边的秦望天一把抓住他,翻身跃向傍边,瞬间,只见端木炎拉下了树干边的一根绳索,一时间,早已架在树冠上的无数把弓弩万箭齐发,木凌一皱眉,拉着秦望天,在好无助力的情况下,腾身跃到更上方,几个纵跃躲过了乱箭,落到了一旁的乱葬坑之上。此时,端木炎已经跑没影了,木凌也没心思去看他,回头,就见秦望天皱着眉,脸色刷白。

  木凌抬手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一下,秦望天就一口血呕了出来,衣襟前红了一片。

  “谁让你胡来的?”木凌狠狠瞪了他一眼,“几把弩箭我对付不了么?”

  秦望天靠着旁边的一棵树轻轻地喘气,有些无奈地看木凌。

  木凌伸手把他的脉,瞪眼,“筋脉逆行,你行啊!”

  秦望天有些无辜,喘了半天,伸手用袖子擦了把嘴边的血,对木凌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万一你没留神,被伤着了呢?”

  木凌没话说,刚才在空中,两人完全没有助力,要改变动作是需要很高强的内力的,秦望天内力根本不够,但看见机关发出箭来,却强行运功在空中翻转……才会造成筋脉逆行。罪魁祸首也是那七绝,这七绝就是能在你想要的时候,不惜毁坏身体而给你提供大量的内力,一时有用,但用过之后却是后患无穷。

  “可惜让那端木炎给跑了。”秦望天喘匀了气,道,“看来他们真的是早有准备。”

  “你的七绝……”木凌突然盯着秦望天,自言自语道,“要是能练到第七绝就好了,这样不仅不用死,之前积累的伤也都能痊愈,说不定脸也会恢复。”

  “练七绝哪儿有那么容易的?”秦望天笑了笑,“我一年前就练到六绝了,就这最后一绝,死也练不上去。”

  “嗯……”木凌摸着下巴想了想,拉着秦望天,快速赶回了黑云钱庄。

  两人悄悄回到了院子里,进屋关上房门,木凌一指床,对秦望天道,“上去!”

  秦望天又惊又喜,“你要跟我做啊?”

  “做你个头啊!”木凌狠狠一眼瞪过去,“去坐着,你以为筋脉逆行是闹着玩的啊?”

  秦望天叹了口气,道,“我睡一晚就好了。”

  木凌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扔上了床。

  “你好粗鲁。”秦望天看木凌,佯装可怜。

  “别动!”木凌让秦望天在床上坐好,伸手给秦望天把脉。

  秦望天转脸,就见木凌盘腿坐在身边,低头给他把脉的同时,似乎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秦望天好奇地问。

  “嗯……一般人如果筋脉逆行的话,早就吐血而亡了,为什么你吐出一口血之后,没有别的反应呢?”

  秦望天耸耸肩,“大概七绝练的吧,我以前也偶尔会运功不当导致筋脉逆行,不过每次吐完血后,第二天筋脉就又正常了。

  木凌想了想,坐在秦望天身后,道,“你现在筋脉是逆的,试着运用七绝的内力来调息,就跟平常筋脉顺畅的时候,一样练功试试。”

  “啊?”秦望天一愣,回头看木凌,“筋脉逆行的时候练功,会走火入魔的。”

  “有我在呢,怕什么?”木凌伸双手放在秦望天的背部,“一旦有什么问题,我就强行把你的筋脉顺过来,你试试!”

  秦望天想了想,这说不定也是个办法,以前自己一练到这一层就卡住,索性一咬牙,按照木凌的方法,运功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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