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热吻————须坂苍
须坂苍  发于:2010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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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透初次提起母亲及他家人的事。这表示他昨天回老家去见他妈妈?

昨天透是穿着毕挺的西装,就为的是回老家去吗?只是见他的二位父母,衣着何必如此讲究?千里真的想听听透多说些他家的事。

「认真想起来……我对优见先生一点也不了解……」千里终于忍不住问透。

「优见先生,你家在什么地方?」透未回答千里的问话,反而问他说。

 

「你又乱接的电话哦?浅日的留言电话说到一半就断了,是你接听了吧?」

 

千里忘了把浅目的留言消除……他不禁骂自己太过粗心大意。

 

「不过你今天捞到浅日请吃一顿饭吧?想不到看来迷迷糊糊的你,如此攻于心计。」透的嗓门未有丝毫的感情。

「我才不是有目的和浅口先生出去!只是想和他聊一聊……」

 

「我也不是责备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接我的电话。但有时接接电话,对你也不是绝对没好处!你说对不对?就拿你和我上床的事,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这……可以这么说……」千里在沉痛中应着,其实如果不是千里走投无路,他是绝不可能与透订这种可耻的卖身契!不过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易」是存在的事实。

透把素描簿放一边,用右手揽住坐在一旁的千里的腰、左手把他的头拉近封住他的唇。

 

透用着技巧纯熟的舌头,探人千里的口中,千里在毫无异样感接受了透。

「真的与透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千里今晚坐在浅日的车内,一度亢奋后又被他抑制下来的性器,被透一罐触就又硬又热起来,且一发不能收拾。透把千里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绕到千里背后的手开始在他的肌肤上滑行,而另一只左手……忙着去探千里的下半身。


透知道千里的性器已硬挺,故意对他耳语。

 

「你的已经勃起了……是和浅日那家伙接吻有感觉?还是已与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才没有……我对浅日的吻也没有……感觉……啊!」

透的右手中指指腹揉着千里的乳头、左手摩擦他硬梆梆的命根子。接着右手探人千里制服的长裤内摸索、而姆指与中指玩弄着千里的分身。

千里的整个身体,霎时快感泉涌而至,他虚脱的倚靠在透的怀中。

 

「如果……浅日也对我做相同的动作……我会有这种样子吗?」

只是千里却不会对浅日有这种念头。他只知道被透抚摸,浑身快乐得快要酥掉。

这纵然只属于生意行为,但千里的欢愉多于不快。

透迅即把自己的性器拉出来,并扶起千里的腰,坐姿中插入千里的后穴。虽然千里的屁股并未松缓的很足够,但还是在倍觉痛楚中接受了透。

而且透今天的态度,也一反过去的霸道强势,并且会无意中显示出他内心的焦燥、慌乱的情绪。

透一边用力往上冲,让千里的脸对着自己,两唇相贴着,被他的舌头深探的侵入着,千里的唾液不由自己地流到运动上衣上。

 

「呜……呼,透先生,我的制服弄脏了……」千里沙哑着嗓子说出这句话。

「那你可以脱下来呀!」

「怎么……可以!」又不能向透要洗衣费,把制服弄脏可就糟。

 

透的「处理」,其实是把它吃掉之意。「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优见先生也一起吃吧。」

有二片霜降牛肉,昨天浅日带来时,本来预备与千里共享的,不料突然有事先走掉。

 

「……我晚上九点要出去……你如果做的好,我可以吃一点。」透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假寐。

这个人说话为什么要拐弯抹角?老实说出来不是更好吗?

千里把食材放在桌上,又拿出烤面包的器具。千里本来打算自己开伙,结果因为父亲断了他的粮援,就打消了念头。

加上他又很少上厨房,小炉子要怎么开火,千里还有些笨手笨脚、似懂非懂。

千里很快地烧着肉,没有电锅可以煮饭,只好把法国面包切开,将冰箱有的蔬菜切碎,并排摆在桌上。

等千里准备好时,才叫透用餐。对方真的毫不肯浪费时间,趁千里忙着时补眠。

 

千里对此时可以卸除平时紧绷的气氛,觉得很不可思议。当然这得归功于食物的力量。

当桌上摆满了平时不易见到的餐盘碗筷时,整个室内洋溢着一股活络的生气。

但透对着美食当前,他却有意中伤千里的说。

 

「很不错的肉!看来你对浅日有下功夫!」

「什么下功夫?……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浅日先生完全是好意……」

「好意?你想他会有什么好意?你不要太过愚昧幼稚!像浅日这种虚伪的人是最可怕的!我看你很快就会被他买来这块肉替他口交吧?……搞不好还会对你做非分的事情呢!」千里听的话,忽然咳了好几声。「……我现在是在吃饭!你不要说这么下流的话好吗?」


「下流?那就请原谅喽!」透不带感情地说着把肉送入口里。看见透吃得津津有味,千里不禁对他的家庭好奇起来。

 

「我是独生子,透先生,你有兄弟吗?」

「我有没有兄弟,与你有关系吗?」透对千里的问话四两拨千斤,他仍然固守着「互不干涉」条约。但这仍打不退千里的兴致,他很有耐心的继续问。

 

「我不是做饭给你吃?那你多少回我一些话嘛。我就问你三个问题好了。」

「这一阵子你变的进步多了……」透睨了千里一眼,二人前面的盘子全空了。

 

「也好,我就回答你好奇的发问,我有个弟弟,比你小十岁。」

「咦?你们二人的年纪怎么会差这么多?」

千里对自己未经思索的质问,有些不好意思。但透在想了一想后还是说出来。

 

「我想如果我不在,爸爸就会想办法弄出另外的继承人出来吧?我和爸爸相处的也不是很好,所以十四岁就离开家里,并且让他对我彻底死心!」

 

乍听到继承及离家这些字眼,千里更有兴趣。

「什么继承人?你家族从事什么行业?」

「这是不是算第三个问题?我老爸是开电脑软体的富士美公司。所以他反对我念美术系,我们为此大吵一架……就这么跑出来十几年末再回过家。后来我弟弟渐渐长大,他们才准我回去……其实我可以不回去,但我妈妈却很想看看我,前几天才见过面。」


千里终于明白,透穿西装回家的原因。

 

「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吧?想吃你这一顿饭,还真不容易!」

透喝口水润润喉后起身,准备出门。千里又追问下去。

「……优见先生,这十几年来你都一个人生活吗?自己上高中和大学?」

「我拒答。你这个问题很没脑袋!当然是靠自己赚钱自力更生呀!」

「可是……你还很小,怎么赚?」

「说你小你还真笨,不会隐瞒年纪去打工吗?有时住在别人家,没地方睡时露宿街头也是常有的事……只要肯咬紧牙关,一个人个人生存的方式,你懂吗?」

 

透吐了这些话后,就打开玄关出去。千里在获知透是设计师时十分惊诧,但在听了他上述的事后是有过而无不及。

「原来优见先生……是那家大名鼎鼎富士美公司老板的……儿子吗?」

富士美是从小公司发迹的,后来就渐次上轨道,迈向电脑系统的厂商成长,如今已是响当当的大企业之一,在诸多的专业技术人员中,不乏出自藤川大学工业系毕业之高材生。却没有人联想到这个透,原来是来自豪门。


透从国中就离乡背景……他一个人真的能生存?

怪不得之前,透三番两次说千里「任性」「孩子气」等的话。因为从国中就靠自己打拼过日子的透,对仰赖父亲寄钱来日本高唱「为了理想而努力」的千里,当然觉得幼稚可笑及没出息!透也不爱与人牵扯或共住一室,也是过去的傲慢个性使然。


「我本来以为……优见先生只是很不讨喜、惹人厌的人,其实我的遭遇远不及他……可是我却对他说些中伤的话……」

千里回忆起期中考最后一天的事。他对透咆哮道「你不需要努力便可以随心所欲,这根本不叫成功!而且我最看不起这种人!」

其实不然,原而是不经大脑说这些话的千里可笑!

但千里的胸口仍然很苦闷。他真的想多了解透的其他事情。

在这十几年来孤独一个人生活,精神上会缺乏寄托、寂寞吗?……他对父母及弟弟可还有亲情?还有对千里有什么看法……等等。

「……我为什么如此在乎优见先生?而且经常在不自觉中,脑里便问过他的身影……」

千里想清洗盘碗时,才发现没有洗碗剂。如果放着不洗,透回来见状便会摆一张臭脸。

千里正要到附近的商家买而打开门时,浅日却突然站在门口;他好像算准了透已不在家。

「啊!浅日先生!」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商店买洗碗剂……」

「那个不急,我们先谈正事!」

千里突然心生一计,想从浅日身上探出有关透的事,便把他请入屋里。

「总之就是说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干……他有一套自己的歪理,所以个性才会有些古怪,而且不太相信别人。」浅日说着。千里洗耳恭听他说的每一句话。他虽然觉得从外人口中探听透的事,有些不齿,可是他想了解透的心情远胜过一切。


浅日随意坐在透的沙发上,并要千里坐他身旁,手搭在他肩上,让千里忆起自己曾与透在这上面燕好的事,想站起来却被浅日押住。

 

「这是优见先生的沙发,还说不要乱坐……」

「不要紧!只为过是坐坐而已,想起来那小子也真不够聪明!如果继承富士美财团……可以坐享其成一辈子又何乐不为?就说他两句,只要不回话一切就没事啦!你说是不是?千里君。」


「优见先生对这些比较不会处理嘛。」

「譬如你就很灵巧,懂得对你爸爸说。与我住的人很好,他愿意让我住下来来瞒他吧?……」

「……」

 

[浅日用着「被我说中」了的笑容看看千里。右手搭在千里的肩头,左手抓抓千里的右手腕。

「千里君……你为什么对透这么有兴趣?」

「咦?有吗?……」

「如果你不是因为和透有性关系而交往,这么住着也说不过去吧?」

 

看来一切都被浅日看透。但千里的嘴巴,只像金鱼般微张着说不出话来。

浅日的眉眼下吊,困惑地望望千里。

「上星期和你见过后,好久没打电话的爸爸,却打电话来,他说你父母的遭遇很惨,在没有上班之下,当然就没再寄钱来给你生活……我听了后相当震惊……可是更讶异的是在后头。」


看着浅日问着发光的黑眼神,千里有些惧意。其实浅日的外表很温和,却有双细腻的慧眼。

「你说有个好心人;愿意让你无条件住下来吧?只是我怎么也不相信透会是那么慈悲为怀的人……听了我爸爸的电话后,我更能证实这一点。」

「……你是什么意思?」千里好不容易进出这一句。

「你们绝对有性关系存在。之前是不太看得出来,但听了我爸爸的话店,我敢保证你之能住下来,一定是付出肉体作为代价,对不对?」

「这是……优见先生的……」

「你一定又会否定吧?」

浅日缓缓将千里的身体推倒,千里便往后退。

 

「千里君,我说过喜欢你吧?那你是否也和我订契约?当然我是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不过刚开始只要能做做爱也行!」

 

「……浅日先生……?」

「既然你会这么做,那做有感情的爱,不是比没有感情,纯粹只是交易的行为好得多吗?」

 

浅日还末把话说完,便把身体压在千里身上,并在他的唇上盖上自己的唇。

「……唔唔……」被浅日的唇贴合之际,千里不由得一阵作呕感。

接着就大手大脚地解开千里的衬衫扣子,指尖抚摸着他的乳头,使千里恶心想吐。

「不……你不要这样!」浅日无视于千里之制止,他的唇爬到千里的额头、脖子、耳垂上,再慢慢往下移,然后舌头一把夺住千里的乳头,开始左右转动着,并攻击着乳尖,被比透舔弄时还激烈的动作下,千里的下半身很快就硬起来,却没有任何反应,且瞬间就开始萎缩。


「……我一定会比透更轻柔!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为你服务……」

千里的身体动弹不了。

就算浅日可以给千里,透所欠缺的一切,他的身体仍然接受不了浅日。

为什么同样是很不错的两个男人,在千里的心目中有如此的差异性?即便过去被透所抱,未必有任何快乐的感觉,但不容否认,透的爱抚、触摸会让千里浑身汗毛耸立,且有偾张、亢奋的情绪。


所以现在对浅日的抚摸,千里毫无感觉!

为什么会对浅日不感呢?

「……不要……这样!」千里的耳朵,听着浅日舔自己时所发出叭喳叭喳的声响中,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真实的疑惑。

「难道是我……喜欢上透了?」这念头浮上千里的胸中。

千里承认,不管自己对远曾经有多么愤恨、屈辱,可是他满脑子都塞满透的影子,而且对他未有恐惧或赚恶之情。

还有……曾看一次千里扑到在地,听到透叫唤自己的名字时,他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心脏鼓动乱跳!最重要的是,千里每每遇到困难时,都是透伸出援手替他解决。譬如未将他赶出去,也不用他付房租、考试迟到差点赶不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如果不是透用车载他,那次的期中考后铁定惨败!……这些林林总总,千里曲解为是透的「散漫经」,其实都是他的优点。

 


千里之会对透产生扭曲的想法,是出在他冷淡无比的态度。透虽不会说浅日爱挂在嘴上的甜言蜜语,也不会说谎骗人。关键是他的一语道中;反之也可以将它解释成是透的另一个「优点」,至少他是很真实的,不浮夸。透与一般人有相同的本性……不能说他过当。


这些……本已在千里内心沉淀的记忆,清晰地浮上他的思绪中。

所以千里才肯定自己。

 

「因为我已喜欢上透,所以除了他以外的人,绝不能上床……」

浅日的舌头,已滑入千里的肚脐一带。千里使出两手的力气,推开浅日的双肩道。

「不可以!你快停下来!因为我喜欢优见先生!」对重重用肩呼吸的千里,浅日很不可置信地盯住他。

「你说你喜欢透?」浅日这么说了后,慢慢放开千里的身体,很冷静地问千里。

「你是真的喜欢透?不是为了赶走我故意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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