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就被罚洗一个星期的碗吗?他早就躲着听到了。
原来想小惩大戒,事情过去就算了。谁知道在饭桌上,他想夹哪个菜,必定有双筷子先他一步。唉!妹
子啊!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了。
晚饭后,姗姗刚把一摞碗筷搬进厨房,诸侗灵就满脸歉意的冒出来。「妹子,都是我不好,害你被罚。
还是哥哥帮你来洗吧。」
姗姗求之不得,马上一甩手就走人,连声谢谢都没说。
五分钟后,厨房一阵惊天动地。五秒钟内全家都前去报到,「抱歉,洗洁精太滑手了。」
诸侗灵「惶恐」的说着,温柔妈妈马上拉起他的手尖叫:「啊!流血啦!啊啊啊!」
半小时后帮儿子包扎好伤处,温柔一转身出来就是:「姗姗,你跟我来一下。」
「妹子别哭了。」
「都是你不好!害得我这样倒霉!老妈罚了我一个礼拜零用钱!我都约了人要去游乐园了。」姗姗伤心
不已,更是迁怒于老哥,「都是你这害人精!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不死掉算了!」
哼哼!看来教训还没受够么,小蹄子!今天一二不过三,我恶人做到底了。
一脸的柔和,安慰道:「好,好,是哥哥不好,你要多少钱,哥哥给你总好了吧?」
在大小姐又一通脾气后,好说歹说总算过关了,诸侗灵就去自己房间拿钱。
然后--温柔妈妈去厨房切水果时,「恰好」瞟见儿子手上捏了一叠钞票,边走边数。
正看着奇怪,就见他进了姗姗房间。恍然大悟冲过去的她,一进门就听见诸侗灵在说:「一千块够不够
了?」某个不孝女回答:「马马虎虎吧!」
「诸姗灵,在干什么!」
平地一声惊雷,惊得姗姗一下滑坐到地上。
......半个小时后,最新处罚通知下达--洗碗一个月,零用钱停发一个月,如以任何理由向父、兄讨要
钱财,就罚没相同金额的零用钱。
此后过了一个月左右,饱受迫害的诸姗灵才明白过来,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并不是巧合--而是某
个一直满面笑容的「老实人」蓄意设计的。
色诱
「嗯,就那里!啊,舒服......再用力点,嗯......」
听到卧室里传来诸如此类对话,色女们千万不要想歪哦!因为我们的诸大帅哥正俯趴在床,口头指挥某
人帮他搔痒而已。
「再下面点,对对,嗯......好舒服啊......」心满意足的表情,配上慵懒无比的声线,很成功的挑拨
得那为他服务的人,开始心猿意马......
突然背上一重,「maple,我的maple!」西斯塔克罗所压制住他,些许压抑而显得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
响起。
湿热的唇开始在他背上留下一串串的印记,那双大掌探进上衣内,开始摩挲着光洁的皮肤。
诸侗灵的双眼因为浮起的情欲而微微含着水泽,放松了全身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突然所有重压消失了,因为久未沾情欲,神志继续迷蒙了一会才恢复。然后反应过来,西斯塔克罗所因
为摸到他左胸那个曾经致命的伤口,而硬生生煞住了车。
圣、圣人!诸侗灵在心中惊呼。自从他受伤,他们两个多月没做过了,他居然还熬得住?
西斯塔克罗所深呼吸几次后,勉强压住那如潮的欲念,转首温柔的对诸侗灵说:「你好好休息,我有事
还要出去下。」
「你去好了。」诸侗灵微笑着回答,死也说不出自己其实想要继续的话。
等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时,某人恼火的几乎想拆了屋顶。
郁闷!真的不是普通的郁闷!准确的说来,其实是欲求不满。
诸侗灵扳着手指一算,自己给西斯塔克罗所押来亚特兰大养伤以来,已经过了两个月零七天。
他体质不同于常人,因此伤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烦恼的其实是那人的态度。
之前他带伤在身,西斯塔克罗所不碰他那是正常的。可是现在他早好了,而且数次故意挑逗暗示他,人
家居然临门一脚时,立定、向后转、开溜。
你以为他的背这么巧的痒起来吗,就连那些声音都是他故意发出的。没想到这么放下身段施展美男计,
居然被留下独守空闺。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这死人不会有外遇了吧?
不可能的,他这么爱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可是,他毕竟是男人,这么久怎么忍得住?
不会的,不能乱想,他只是担心我伤势,害怕弄伤我而已!等等,男人的性与爱都是分开的,说不定他
做了什么,以为只要瞒掉我就行了。
不能这样瞎猜,我要坚信自己的魅力!
不过话说回来,都说妻子怀孕时,老公最容易出轨外遇......这和我的情况很像啊!终于--某人的信心
有了-丝的动摇。
哼哼哼!在独自闷了一肚子火之后,诸大少爷决定当晚再来一次色诱!
你要是还敢给我「做半套」,小爷非要你好看不可!
***
一直到晚上九点,西斯塔克罗所才回家。其实他也不是有那么多事要忙,只是不想太早回家面对诸侗灵
。忍了两个多月,就是害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弄伤他,所以连晚上都分房而睡。尤其这两天,好几次他
差点要破功,虽然明白对方不是故意来诱惑他的。
换好衣服,打算去催人睡觉。推开门,意外的发现屋里没人。仔细一看,浴室的门微微的开着,原来在
洗澡。
刚想离开,想起有些不对。怎么洗澡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顾不得许多,立刻推门而入,却发现某人
躺在浴缸中睡着了!一摸水都开始发凉,真是不要命了,这家伙。
--此时某人内心独白:靠,这么晚回来,我时刻准备着,准备得都快着凉了!
没多想,西斯塔克罗所伸出双手把人从水中撩起,轻轻拍打着诸侗灵的脸颊,唤着:「醒醒了,小睡猫
!」
「嗯......嗯......谁啊?」慵懒无比的睁开眼眸,「是你啊!」继而软软的伸出双臂环住西斯塔克罗
所的脖子,「我好想你......」
「在说什么梦话呢?」某人冷静的挣脱他的环抱,拎起浴巾没头没脑的擦起来。
「快点弄干!生病了怎么办!」--有人快脸抽筋了。
西斯塔克罗所帮他胡乱擦了两下,就打横将人抱起向外走去。诸侗灵心中乱激动一把,看来自己的计策
成了!顺手勾上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离床越来越近......终于到床边了!忍住,千万不能表现出迫不及待的
样子,一定要让对方挺不住先出手。
心中强自克制时,就感觉自己被温柔的放到床上,然后,覆上身躯的是--被子。
等等,是被子!诸侗灵瞬间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发现西斯塔克罗所正轻轻的向门口走去。
--有人全身都要抽筋了!
「我要喝水。」没多想立刻出声挽回局势。
西斯塔克罗所闻言立刻端了水杯到他床边。
「你靠起来点,不然会洒。」试图扶起他的上半身。
「人家不要动嘛!」(嗯......)诸侗灵继续暗示,「我不管,你想办法喂我。」
西斯塔克罗所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此话出口。顿时满室一片静谧。
诸侗灵的脸蛋慢慢、慢慢涨红,最后--「我就是在勾引你怎样!干嘛,你现在对我没兴趣啦?说!是不
是出去打野食了?居然敢嫌我!」恼羞成怒的某人开始发飙。
「你在说些什么?」简直哭笑不得,「我是担心你的伤势啊!」
「真的?保证没有出去乱搞?」依然一脸的狐疑。
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我向上帝发誓。」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被识破心思的诸侗灵尴尬的翻身而卧,哪还有心思将色诱进行到底。
「哼,不跟我计较了?」西斯塔克罗所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这几个字。
「啊!」诸侗灵突然被翻过来并且被重重压住。
「我还要好好计较计较呢!」恶狠狠的说完,对准那渴望已久的粉色唇瓣,西斯塔克罗所重重的啃噬起
来......
初时略带惩罚的粗暴,渐渐变成激动但不失温柔的亲吻。
好甜蜜!诸侗灵脑海中只闪过这个念头。不断的回吻,打定主意要将身上那人撩拨到顶点。
「maple!我今天一定要做下去了!不过我会努力不弄伤你的!」西斯塔克罗所以超、超、超人的意志力
,一鼓作气抬头飞快的说完这番话。
「你不专心!」诸侗灵指控道,接着主动仰首堵住他其余的废话,然后满意的听到一声不再压抑的低吼
。
「我爱你,我爱你......」一声声犹如魔咒般不断从双唇吐出,只有在这种时候,诸侗灵才能坦荡的说
出心底珍藏的心情。
我爱你,哪怕你深深伤害过我。
我爱你,哪怕你曾是我最恐怖的梦魇。
我爱你,哪怕你有一天可能不再爱我!
是的,我爱你,就是这样疯狂!
就在那一刻,你这般高傲的人甘愿为我放弃所有--乃至生命的那一刻--
只要有你在,我心底所有的伤口都会自动愈合,所以我最不能放弃的人就是你!
如果有地狱,你死后绝对会下地狱。不过,我会陪你一起去的,所以你放心吧。
疯狂混乱的夜晚,低喘浅吟的声音到夜深人静时才慢慢低缓。相拥而眠的两人一脸饱足的表情,在梦中
继续寻找着彼此的身影。
第二天,西斯塔克罗所很正常的起晚了。临走前温柔的俯视心爱之人的睡颜,呵呵,昨晚肯定累到他了
。想想觉得心中有点怜惜不舍,看来他今天别想起得了床。
但是!
如果对象是其他普通人,他这么想或许没错,可我们诸大帅哥绝对不属于普通的范畴!
他前脚刚走,某人就潇洒的翻身而起,至于那些龇牙咧嘴的表情--我们没看见!
好容易找到一支笔和半片纸,诸侗灵凑合着写将起来:
「亲爱的,请容许我这样称呼你,你要是不容许,我们就只能无奈的分手了。事实上,我实在不确定你
看完这封信,是不是还会继续容许。虽然我还想多写点将这张纸撑满,以表示我对你深深的依恋和不舍
,可是我实在写不出了。
看到这里,聪明如你应该已经猜出个大概了。放心,我绝对不是要自寻短见、留下遗书。
其实,这只是简单的离家出走。请不要问我到那里去了。因为有着一颗流浪的心,是我毕生的苦恼。
所以我不得不含着眼泪,向你做告别。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我不当面向你告别?
哎,那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你想,我如此深爱着你,怎么能承受当面告别的巨大悲痛呢?
结果,我必然会因为一颗爱你的心,选择留下。然后我的不快乐和矛盾,必然让我们成为一对怨偶!
不,我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我要离开,这,只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然后,我会再离开,为了更更好的相遇......
然后,我会再再......(此处省略十三次来回)
虽然我还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诉说,可是--纸已经不够写了。
再见了,吾爱!深深爱着你的maple!」
聪明如大家应该已经猜到,这就是正文篇末,西斯塔克罗所在枕头底下发现的那封信。
《全书完》